在雙眼楮、十八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夏天緩緩地向元屠、阿鼻二劍靠近而去,本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誰知,一點意外都沒發生,輕易就接近到了兩柄神劍的跟前。
到了近前,夏天更清楚的看見,神劍之上,痕跡十分粗糙,一道道明顯的裂縫,如蜘蛛網一樣密布。
元屠、阿鼻二劍,乃第三等的鴻蒙靈寶,本當氣勢無雙、劍氣沖霄,但,在夏天靠近之時,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氣勢。
關于此點,夏天覺得十分奇怪,像元屠和阿鼻這樣的寶劍,即使靜靜地放在那里,他也應該可以看出其的不同來。
鴻蒙靈寶雖可以銳氣內斂,偽裝成好似普通之物,但,在夏天的眼里,應該還可以看出不同來,誰知,竟一點異樣都發現不了。
沒有異常,正是最大的異常,所以,夏天反而更加小心了起來,雙手緩緩的伸出,模向雙劍的劍柄。
雙手才剛剛觸模上雙劍的劍柄,一股極其強橫的氣勢,自雙劍之上爆發而出,鋪天蓋地的擴散而開,像一個蘑菇雲爆開,產生了無形的沖擊波。
向四周擴散的氣勢,並不是最強橫的,兩道銳利的劍氣,沖霄而起,將濃郁的血霧,一掃而開,直直劈出了兩道直線。
彷如掃開陰霾見晴空,血幽天無處不在的血氣,讓人的心情十分抑郁、難耐,但,在元屠、阿鼻雙劍的一擊之下,雙劍上一條直線上的天空,泛出一抹蒼白。
正常的世界,天應該是碧藍的,夏天放眼去看,那一抹蒼白之,果真帶著淡淡的碧藍,只是,太不顯眼了。
雙手握上劍柄的那一刻,夏天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寶劍上傳導而至,讓其身形一陣劇烈的搖擺,像打擺一樣的顫抖不止。
那一股莫名的力量,是殺氣、血氣和戾氣的集合體,總之,一切負面情緒,都蘊含在了這一股力量之。
這種負面情緒的力量,一進入夏天的體內,當即向其腦海之彌漫而去,讓其陷入了邪魔、殺戮的夢魘。
內心里有一股躁動的情緒,洶涌澎湃如大海的波濤,讓夏天有一股沖動,發瘋、發狂、發癲的的沖動。
腦盡數被殺戮、瘋狂和邪佞之意充滿,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夏天的耳邊低吟,殺,殺,殺,殺天,殺地,殺人世間。
那聲音似有一種誘惑,誘起了夏天心底里的惡魔,讓他陡起了無窮殺意,要將幽大世界殺個底朝天。
心生成的那股沖動,讓夏天想要去殺,殺盡一切,殺出一個晴天,以往受到的那些委屈,那些對自己不好的人,一一浮現上了心頭。
王的目光,那種冰冷如視螻蟻,視之如無物的目光,讓夏天心里不爽,此時回想起來,更是心大怒,直沖腦門壓都壓不住的殺意,不斷影響著夏天,讓他連王都要擊殺。
夏天的雙眼,一直緊緊閉起,不敢睜開,他怕自己一睜開眼楮,血紅的雙眼掩飾不住,心的殺意也壓抑不住,真的向王出手。
王是位玄仙,聯手成陣,更堪比大羅金仙一級,前世的夏天,巔峰之時,倒可以壓制他,如今,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碾的。
在夏天的雙手觸模上元屠、阿鼻二劍的時候,先前還漫不經心的王,分明緊張了許多,一道道目光,死死地盯在夏天身上,眼含期待。
整個幽大世界,並無多余的鴻蒙靈寶,當年,冥河老祖的手雖有三件鴻蒙靈寶,十二品血蓮更高達第二等,但,隨著冥河老祖被封印,十二品血蓮不知所終,只余元屠、阿鼻二劍,同樣處于封印狀態。
只要是修煉者,听說過鴻蒙靈寶的名頭,哪能不心動,更何況是擺在眼前的兩件靈寶,王為了得到手,不知費了多少心力。
元屠、阿鼻二劍被太清封印,插在了高台之上,除了人族,任何人都拔不出來,除非修為比太清聖人還高。
便是人族,想要拔出元屠、阿鼻二劍,也不會那麼順利,需要特定的條件,且危險也不小。
幽大世界雖是一個封閉的世界,因為各種原因,流落到這里的人不少,都被王或硬或軟的強迫,去拔出雙劍。
不過,那些人最終都沒有落到好的下場,劍本為凶器,元屠、阿鼻二劍又是劍的凶器、魔器,其殺氣、凶氣和戾氣之盛,非普通修煉者可以抵擋。
不少人族拔劍,在凶氣和殺氣的一沖之下,抵擋不了,不是瘋了就是死了,無一人真的拔出雙劍。
夏天出手,王不一定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心總有那麼一絲絲期盼,想他真能將元屠和阿鼻雙劍拔出,到時,寶劍就會落到他們的手里了。
靜靜地站在元屠、阿鼻雙劍之前,夏天的一雙手,搭在了雙劍的劍柄之上,腦卻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不愧是劍的凶器、戾器,元屠和阿鼻雙劍很不簡單,影響人的神智,意志不堅定的,根本承受不了。
不說意志不堅定的人,就連修煉有成的修煉者,也不一定承受得了凶煞之氣的沖擊,夏天的意志倒是夠堅定了,卻也有些承受不了,腦幻象叢生。
與腦的凶殺之意相抗衡,好似把大腦化為了一個戰場,一半血殺之氣彌漫,一半明亮的星光彌漫,雙方的交界之處,血氣與星光你爭我奪。
以自身的神魂之力,與那凶惡之氣爭鋒,竟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面,形成了一種平衡,誰也壓不倒誰。
元屠和阿鼻雙劍的血腥之氣太重,若非夏天全力以赴,根本抵擋不下,即便如此,亦使出了全力,才勉強可以做到。
而且,夏天可以感覺得到,腦的血意、殺意和凶意越來越盛,繼續這樣下去,他也不見得支撐得了。
心急切,夏天知道,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才好,否則,這樣被動的防守下去,終有防不住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