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方圓萬里之內唯一的一座大城,巨方城雄偉、壯闊,迎在傍晚的夕陽之下,夕照晚霞,格外絢麗多彩。
若從無盡的上空看下去,巨方城就像是一方大印一般,蓋在了山川河流顯現的一幅畫卷之上。
大城開放四方,萬里方圓之內的修士,會將這里當成一個聚集地,或是當成一個暫時的落腳點,最差也會當做一個補給的地方。
所以,不論什麼時候,巨方城的城門口處,都會有一種人來人往的感覺,顯得十分熱鬧。
四方大門,每一個門前,都蔓延出了長長的隊伍,按照秩序向著城里走進,也有一些不守規矩的人,多是一些強大的修士,氣勢一爆發之下,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插隊了。
城門之前,真是人生百態,有徒步而行者,有駕馭馬車者,有乘馬御風者,各種姿態,盡顯無疑。
每當有特別華麗的馬車駛來之時,城門口都會有一些議論之聲,有一些喧嘩之聲,有一些贊嘆之聲。
一道道或羨慕、或嫉妒、或恨的目光,投到了那些很拉風的人或者馬車的身上,在一旁說一些怪話,分明是羨慕嫉妒恨的表現。
巨方城的城東,通向巨城而去的一條大道之上,正有一輛華麗麗的馬車奔來,通體金燦燦的馬車,像一座金色的大殿。
數起華麗的馬車,當前,在城門口,這一輛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當馬車一行駛而來之時,當即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又是一個裝13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公,這馬車夠華麗的啊,簡直是一間移動的小屋了。」
「能乘這種馬車出入巨方城的,一定是城里的一些地頭蛇,只有那些世家弟,才會這麼張揚。」
「不對啊,城里的世家只有那麼些家,一些標志性的馬車,我都大致清楚,沒听說過有這樣的馬車啊。」
「這輛馬車真是不錯,根本不是在地上跑的,而是在天上飛的,行駛之時,離地足有一寸之高,根本沒有接觸到地面啊。」
「哎呀,你們根本沒有說到重點,馬車什麼的就算了,根本不是重點,拉車的那頭獅才驚人,不知道是幾階的妖獸。」
……
當那輛華麗麗的馬車,在一頭金燦燦的獅的拉扯之下,浮空一寸,以不急不緩的速度行駛而來之時,城門口聚集的不少人,修士或普通人,皆議論紛紛了起來。
盡管對于巨方城的城門口,進出一些華麗的馬車,大家早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但,當有新的華麗麗的馬車出現之時,他們還是少不了八卦。
仇富心理,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只不過要看那個人是富是貧,貧者仇富,富者仇更富,本就很正常的。
金燦燦的馬車之,坐著三個人,一男二女,男者是夏天,而那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是解可綠和解芸。
在敖烈那里,將金獅王的事情搞定之後,夏天沒怎麼停留,就趕回了巨方城,金獅王以階妖族之尊,為夏天拉馬車。
當到了城門口之時,听到那些議論之聲,夏天倒還罷了,不介意別人說兩句,像這種拉風的情況,前世作為眾仙宮的宮主,可沒少經歷過。
夏天表現得十分淡定,金獅王可淡定不了,一句「妖獸」傳到了他的耳,讓其頗為憤怒。
妖類一族,妖獸與真正的妖族之間,劃分的或許沒那麼嚴格,但,那是在四階和五階的時候。
妖獸一旦上了階,可以化形成為人的模樣,並成長了堪比人類的智慧,便已月兌離了獸類之屬,成為了妖族,是與人族並立的一個大族。
階以上的妖獸,自稱為妖族修士,盡管人族不太認同,卻也沒有多麼反對,算是默認了。
一階、二階和三階的妖獸,那是真正的妖獸,沒什麼智慧,依據本能行事,難以月兌離獸類的樊籬。
四階和五階的妖獸就不一樣了,智慧已經有了大部分的成長,而且,還可以開口說話,算是初步月兌離了獸類的一些習性。
四階和五階的妖獸,有的人和妖族認為,已經月兌離了妖獸之列,是真正的妖族了,但,卻也有不認同的,堅持認為那是妖獸。
金獅王以階之尊,那是真正的妖族,被人說成是妖獸,要是敖烈和夏天說一句,倒還罷了,便是心不滿,他也只有忍了,不相干的人都敢這樣說,讓他有些憤怒了。
渾身金燦燦的巨大獅,轉過頭去,巨大的獅眼看向了人群之,一眼瞄準了口出惡言的一人。
強大、渾厚的一種威勢,從金獅王的身上爆發而出,以一種壓迫性的威勢,向那個人轟擊而下。
當強橫的威勢壓迫而來之時,還在繼續談論金獅王,議論這種拉風的妖獸是在哪里弄到的幾人,被這種威勢一沖,人人神色大變。
盡管金獅王沒有全力爆發,將自身作為階存在的威勢全部爆出,卻也是含憤而發,十分了不得了。
一股無可阻擋的虛無力量從天而降,壓在了幾人的身上,當即暈了好幾人,那個口言必妖獸的人,更是倒霉,被金獅王特別針對,一下被轟飛了出去,口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這種強橫的威勢一出,真是蓋壓八方,人人面色狂變,再不敢有一點議論、針對和輕狂,人人變得戰戰兢兢。
在修煉界,強者為尊,作為弱者,就應該有弱者的覺悟,如果作為弱者,在面對強者的時候,不知道敬重,即使被殺了,也沒人會同情。
金獅王的威勢一爆出,城門口的地方,一時無聲,在馬車經過時,擋在前方的人紛紛讓開。
以一種大搖大擺的姿態,馬車進了巨方城,走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之上,車轍發出輕響,金獅王連蹦帶跳的,有一種很雀躍、很快樂的感覺。
「金獅,你給我正常一點,欺負普通人,值得那麼高興嗎。」
將馬車的門簾拉起來了一些,夏天向金獅王呵斥了一句。
「哦。」
回應了一聲,金獅王又變得悶悶不樂了起來,埋頭一心拉車。
金獅王口發人聲,把附近的路人嚇了一跳,一些人轉身看來,以詫異和訝然的目光,看向了金獅王。
不過,這種訝異,只是暫時的,妖獸口吐人言,又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便是四階和五階的妖獸,一樣可以口吐人言。
「變!」
見到許多人圍觀,夏天心倒非不喜,只是行事有些不便,便施展法術,將馬車連帶金獅王一起隱藏了起來。
像金獅王加馬車這樣華麗麗的組合,走在巨方城的道路之上,即使沒有什麼出格的主動,也能吸引人的目光。
被人關注,夏天倒沒有什麼,不覺得不習慣,卻不想給解可綠和解芸帶來麻煩,如果讓人知道她們乘坐這樣華麗麗的馬車,還有這樣拉風的一只金獅,只怕會引起一些人的貪念,給二人帶來災難。
夏天自覺已經連累過解可綠和解芸一回了,真的不想讓她們再置身險境,所以,考慮的會多上一些。
法術一使出,金燦燦的馬車和金獅王,一起在原地消失不見了,速度之快,只在一眨眼間。
「咦,奇怪,這里剛才的那輛馬車呢,怎麼不見了。」
「馬車呢,到哪里去了,應該不是我眼花了啊,怎麼會不見了呢。」
「奇怪,太奇怪了,一輛那麼大體積的馬車,說不見就不見了,難道,那輛車會隱身不成。」
「不對,不應該說是馬車,那分明是獅拉著的,應該叫做獅車才對。」
……
一輛巨大的馬車和一只威風凜凜的獅,一下消失不見了,讓人不可能不感覺詫異。
不過,詫異也只是一時的,在元華大世界,巨方城,大家也都是見過世面的,隱身什麼的完全知道。
卻說隱身之後的馬車,依然在大道上行走,寬敞的道路上,對于巨大的馬車並不算什麼,完全可以自如的行走。
但,當到了城北,比較狹窄一些的道路之上,只恰好可供馬車通行,多上一個人都很為難。
……
王楷穿著上好衣料制成的長袍,正在路上走著,一路走,一邊罵罵咧咧,嘀嘀咕咕的,感覺比較郁悶的樣。
從上次拍賣會擺富沒有成功之後,王楷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很倒霉,走路摔一跤,莫名丟失錢包,被一些世家弟鄙視等等,這還罷了,想來城北躲人,調節一下心態,沒想到,又倒霉了。
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下跌倒在地了,還不等王楷爬起來,感覺一個輪從自己身上碾壓而過,車的重量壓在身上,讓王楷有吐血的沖動。
隱形的馬車碾軋過了王楷,才剛剛走過,後面就有一道大罵之聲傳來,污言穢語一通。
「TMD,是哪個找死的家伙,把老撞倒了還不說,還敢從我身上碾過去,別以為你隱身我就看不見你了,你這是找死的節奏,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有本事露露臉,我給你整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