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京城在望,想到可以攻破這座天下第一巨城,在里面予取予求,所有的將軍都激動了起來,心情之沸騰,不知何所以。
每一名將士都保持著旺盛的戰斗意志,希望可以立即征戰,百萬大軍一起發動,打破皇京城。
諸將盼戰的心思,夏天也能夠了解一些,將軍和士兵,只有在戰場上才可以建功立業,成就流傳千古的偉業。
「諸位,我知道你們急切求戰的心思,但,這與我的布局是不相符的,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暫時按捺,等候我的通知。」
目光平和的掃過請戰的諸人,夏天淡淡笑道。
「可是,元帥,此時無疑是動兵的最好時機,我們萬里奔襲而來,速度極快,用的時間也很短,可以說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正是攻城的大好時機。如果等對方反應了過來,排兵布陣,做好了防御工作,再想要攻下皇京城,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啊。」
听了夏天的推月兌,一名將軍當時大急,急著爭辯道。
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看向那名將軍,盡管沒有殺意和殺氣,只有淡淡的冰冷,依然讓那名將軍感覺心大懼,不敢與夏天對視,立即低下了頭去。
然後,夏天的目光又緩緩掃過其他人,目一樣的掛著淡淡的冰冷,將他們全部都看得低下頭去。
「我說過,我們現在主要的是休息,什麼時候起兵攻城,我自會通知你們的,希望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夏天的聲音十分平淡,話語里卻蘊含了不滿之意,讓諸位將軍渾身一顫,心生起了一股懼意,額頭也見汗了。
幾位將軍,是在夏無堂和夏永鎮的鼓動之下,才鼓起了勇氣,一致向夏天求戰的,其,有他們本身想要大戰一場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夏無堂和夏永鎮給了他們勇氣。
但,當夏天一發怒,他們才認識到了,此次起兵,是以夏天為首的,夏無堂和夏永鎮他們,根本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而且,夏天整合永成郡的過程,分明是一部鐵血的傳說,包括將一名侯爺說殺就殺了,更表明了夏天的牛氣。
這種鐵血的殺戮,或許會對夏天的名聲有些影響,在馭下方面,卻十分有用,讓下屬十分懼怕。
有些人或許要說了,以殺馭下,不能長久,終會引起下屬的不滿和反抗,最終,扯起反旗。
但,如果一個人足夠強大了,完全可以以殺震懾四方,讓人不敢反抗,如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殺性甚重,卻只會讓人懼怕和敬重。
其實,大夏世界,根本不放在夏天的眼里,如果不是想為王素雅報仇,並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夏天才不會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在夏天的鐵血鎮壓之下,諸位將軍不敢再言,心膽俱顫之下,紛紛離去了,只剩下了夏無堂和夏永鎮。
三人相對之時,氣氛反而變得十分沉凝,相顧無言,在夏天冷冷的目光壓迫之下,夏無堂和夏永鎮反而有些不安。
夏永鎮是真的沒有底氣,從心底里有些畏懼夏天,此時,在其目光逼視之下,節節敗退。
倒是夏無堂,有點不服氣,盡管這些日氣勢一直被夏天壓著,卻一直擺月兌不了父親這個角色,向夏天示弱,總覺得有些不甘心的樣。
「夏天,以你的實力,配合百萬大軍,未必沒有可能攻下皇京城,然後,據守皇京城,霸業可期啊。」
奮力打破了沉默,夏無堂痛心疾首的道︰「攻城之戰,越早越好,如果錯過了這樣的機會,等他們準備好了,真的將要晚了。」
「你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數,整盤棋都在我的心,什麼時候攻城,我亦心有數,所以,此事到此為止吧。」
看也不看夏無堂,夏天冷冷的道。
夏天不屑一顧的表情,讓夏無堂心慍怒,且不得不強行壓抑而下,依然帶著幾分火氣的道︰「你總說心里有一盤棋,那一盤棋,總要告訴我,才可以讓我們安心,你什麼也不說,我們如何安心。」
不怪乎夏無堂如此急切,他的眼光只放在大夏,這一次征伐,如果勝了,永成郡王一脈將會成為大夏皇朝的皇族一脈,與普普通通的一個宗室,可大為不同。
夏無堂有這種野望,一直都有,只不過,以前只敢在心里想想,且沒有一點實現的可能。
如今,真的有這個機會,夏無堂的野心,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格外關心此次攻伐。
「我說過了,不用你們關心,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夏天語氣有些不耐煩的道。
「你……」
听出了夏天語氣的轉變,夏無堂怒上眉頭,手一指夏天,正準備大發雷霆之時,迎上了夏天冰冰冷冷的目光,仿佛有一盆冷水淋到了頭上。
「父王,我們先出去吧,給夏天弟弟留下一點時間,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
一見情況不對,夏永鎮倒也警醒,連忙把夏無堂月兌了出去。
百萬大軍,在皇京城下不遠的一處開闊之地,扎下了龐大、穩健的一處營寨,四四方方,十分嚴密。
夏天雖不會排兵布陣,永成郡的下屬,一些將軍之,卻有一些頗具才華的人物,或許不見得是什麼驚天大才,可不懼天下的人物,但,扎下一個堅實的營寨,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營寨之,除了整整齊齊的一排排軍帳之外,還有不少比較華麗一些的帳篷,比如一些將軍的帳篷。
數十萬帳篷之,有三頂最為華麗,一是夏無堂的,二是王素雅的,三是夏天的,這三頂帳篷最為華麗,除此之外,即使夏永鎮所用的帳篷,規格也要小了一些。
三頂華麗而巨大的帳篷的一頂之,夏無堂盤膝坐在了厚實的毛墊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夏天真是太過分了,到底還拿不拿我當父親,簡直太過目無人了,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用力地一拍矮桌,夏無堂怒發沖冠,恨恨的道。
「父王,你消消氣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能想到,夏天會變得這麼厲害,堪比天仙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夏永鎮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卻不得不寬慰夏無堂道︰「我們還只是感到憋屈而已,此時,恐怕皇京城之內,一些人更是要寢食難安了。」
作為永成郡王世,一直以來,夏永鎮的身上背負了一些東西,成長的很快,有些手段。
世之位不可撼動,將來,繼承永成郡王的爵位,幾乎是穩穩地,但,如今,情勢發生了轉變。
這個轉變,夏永鎮還是樂見其成的,他有自知之明,即使成功改朝換代,拿下了大夏皇朝,皇帝的位置也輪不到他身上,但,無論是以功績,還是以血脈遠近來論,一個親王之位還是少不了的。
要說心里沒有一絲不甘,那是不可能的,但,夏永鎮能夠很好地擺正自己的位置,夏天的強勢地位,是不可打破的。
夏永鎮很清楚,不僅他奈何不了夏天,夏無堂也拿他沒辦法的,所以,他不僅不能在間進行挑撥,還要盡力維持雙方的關系,千萬不能鬧僵了。
「哎,要早知道會是這樣,這些年,應該對素雅他們母好一些,也不會鬧到如今的地步。」
被夏永鎮一勸,夏無堂心聚集起的怒氣,像一個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癟了下去,頗為懊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