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峰下。
王大錘靜靜地駐足而立,聞著從山上傳來的淡淡藥草香,在這如山水墨畫般的煉藥峰中,緩步而行,心情十分的愉悅。
他是沒想到,那看起來如同苦行僧般的苦長老能將這煉藥峰打理得如此閑逸、自然。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當然,更沒想到的是,當初看著就不一般的老頭,竟然會是這听雪劍宗的苦長老。不得不說,這緣份可真是好神奇的一件事呀!
王大錘慢悠悠地閑蕩著,走到半山腰時看見一間古樸的茅屋,茅屋旁是一條清澈的溪水。
「嘿嘿!大錘你終于是來了。」慕然從茅屋之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喜悅︰「可讓老夫我久等啊!」
王大錘輕輕一笑,接道︰「老師,我看不是你久等,而是對我那藥劑感興趣!」
「嘿嘿!」老者干笑了一下,明顯有點不大好意思,岔開話題道︰「來來,大錘快進屋坐坐,我給你嘗個好東西。」說完神秘的一笑。
王大錘眉頭微挑,當即進屋。
茅屋之內干淨整潔,陳設簡單。王大錘大大方方地坐下,看著神神秘秘的苦長老,心頭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沒多久,苦長老拿出一個白色的瓷壺出來。
「老師,你說的好東西不會是酒?」王大錘一愣,隨即疑惑道。
「嘿嘿,似酒非酒。」苦長老賣著關子,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前些天唐小子來了,求了半天我才勉強給他一壺。」
「呵呵!」王大錘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苦長老小心翼翼地拿出幾個瓷杯,然後輕輕的拉開壺嘴,頓時一股淡淡地清香夾雜著絲絲地甘甜,如清風拂過心田。
王大錘立刻覺得精神一震,道︰「好東西!」
「嘿嘿!」看見王大錘的反應,苦長老滿意的嘿嘿一笑,輕輕地斟了起來。
清淨如冰雪初融,淡淡的清甜香氣越發濃郁起來,讓人忍不住都有些迷戀起來。
「來,大錘。」苦長老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眼中明顯有一絲肉痛,道︰「嘗嘗!」
王大錘接過,輕輕地呡了口。
一股清涼的甘甜順著喉嚨流入月復中,隨後如溪水蔓延在月復中擴散開來。♀
「好!」王大錘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的陶醉之色,良久才道︰「香,真香,金花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好喝!」
苦長老前半段還是一臉的欣慰,但往後听著、听著就越發的疑惑起來。
「金花玉露?」苦長老忍不住,低聲問道︰「金花玉露是什麼東西?」
「啊!」王大錘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沒、沒,沒什麼!那就是一首詩,呵呵。意思就是說,這酒還真不錯。」
忘了這里不是地球了,蛋碎。
「那是!」苦長老也沒計較那麼多,听見王大錘夸獎,笑道︰「這百草玉露乃是我采集數百種珍貴草藥,用冰山之水釀制而成,一般人我可不給。」
「呵呵……」王大錘笑了笑,在記憶中好像煉金里也有這種東西?當然,這話他沒敢說。
「大錘啊!」苦長老將手中的百草玉露推到桌子中間,邊心疼邊笑道︰「這些都是你的。」
王大錘明顯有種不祥的預感,怯怯道︰「老師,這不好!如此珍貴的東西,給我一弟子,受之有愧啊!」
「大錘,可不能這樣說。」苦長老略帶責怪的看著王大錘,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呃……」王大錘徹底無語。你的就是我的,換過來我的也就是你的!
看到王大錘沒拒絕,苦長老皺褶的臉龐笑得如同菊花一般,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個藥劑瓶,道︰「大錘,你看這藥劑瓶熟悉嗎?」
王大錘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認真的回憶起來。
看著王大錘的神色,苦長老很郁悶的想到這王大錘該不會忘記了?忍不住提醒道︰「滁州城,好來客棧里。」
「哦!」王大錘恍然大悟,猛地點了點頭道︰「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呵呵!」苦長老再次笑了笑,道︰「這藥劑我看了下,還挺不錯了。」
「謝謝老師夸獎。」王大錘撓了撓頭,臉紅道。
「那……大錘!」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話,苦長老只得再次紅著臉,開口道︰「這藥劑你能否再煉制一次,讓為師看看。」
「這沒問題,老師說何時要。」王大錘想了想,道。
「呵呵!」得到王大錘的肯定答復,苦長老心情愉悅的笑道︰「隨時都行。」
「那我明天給老師!」王大錘思忖片刻道︰「我現在去收集下藥材。」
……
幽靜地樹林深處。
一堆篝火嗤嗤地燃燒著,王大錘手中拿著一只串好的肥美兔子,不停地向上撒著各種香料。
「這下差不多了。」看著手中的肥兔,想著自己這麼多天都是清茶淡飯的,王大錘就忍不住口水直流。拉開系統,點開烹飪,熟練的操作行雲流水——烤兔子……
沒多久,一只散發著濃郁肉香的烤兔出現在王大錘手中。
他食指開動,秉著速戰速決的理念,快速地解決戰斗。
……
「何人膽敢在煉藥峰做如此事情?」一位身著勁裝的男子皺著眉看著腳下,星星點點的篝火,喃喃道。
「哼,不管他是誰,在這煉藥峰居然點火,必須要受到懲罰。」男子身旁,一位面容陰冷的男子狠聲道。
「好了,此事先暫緩。」勁裝男子點了點頭,道︰「咱們先去趟苦長老那里,將師傅交代的丹藥取到再說!」
「好。」陰冷男子贊同道。
「嗝!」
重重地打了個飽嗝,王大錘心滿意足。
既然有這系統,自然就有草藥學,沒多久,王大錘就采好草藥,之後便返回苦長老所在的茅屋。
「老師,我回來啦!」到了茅屋門口,王大錘高聲呼喊道。
「何人如此喧嘩?」慕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的不悅,然後就見一位面容陰冷的男子從茅屋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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