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美人過獎了,王爺病弱,剛好需要芷兒在身邊侍候罷了!」
「芷兒姑娘倒是謙虛了!要知道,王爺是很少讓女人像你這樣近身侍候的!」馥美人優雅地笑著,猶如一朵春雨後的梨花,令人身心舒爽。
楊雪胭心中暗嘆︰世間竟也有這麼美的女子,怪不得司馬謹會那麼喜歡她!
兩人又在軒亭之下聊了許久,倒也情投意合,直至聊到了晌午,兩人才散去。
又過了好些天,楊雪胭在昭汝王府中,倒也相安無事,韓麗姝雖對她恨之入骨,但也是十分忌憚她,暫時還不敢對她怎樣。
馥美人自從在軒亭得楊雪胭相救後,兩人感情也甚是友好,楊雪胭總會時不時地跑去她的住處,听她彈曲唱歌。
而昭汝王司馬謹,自從他的兩個侍妾入住他王府後,他就沒有去見過任何一個人,將她們晾得徹徹底底。
而他的那兩個侍妾,也是識趣得要命!愣是始終半步也沒有踏進司馬謹的五雷岑。
楊雪胭心中不由納悶,東殿的韓麗姝,心性高傲,讓她嫁給這個病弱的王爺,本就心有不甘,她不屑著爭寵,倒是情有可原,可那西殿的顏夫人,怎麼倒也不見有動靜?難道,她也不是太後派來的細作嗎?
司馬謹輕輕拔弄著手中的杯蓋,冷冽的一張俊臉,透露著深沉,他抬眼,定定地看著楊雪胭,那眼神,依舊和他的臉色一樣沒有任何溫度,直將楊雪胭看得如身墜冰潭一般的渾身嗖冷起來。
「在想什麼?」他淡淡地問道。
楊雪胭忙將視線轉移開去,將自己從那冷潭之中抽離出來,諾諾答道︰「芷兒在想,王爺為何不見那兩位夫人,難道是懷疑她們都是太後派來的細作嗎?」
司馬謹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楊雪胭會這麼直白地回答了他的話。
緊接著他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漠,只冷冷說道︰「你若真有興趣,那本王就派你去替本王查一查,到底是誰,給本王的身體里下了五婆子的毒!」
楊雪胭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夫人來王爺府中也才幾個月時間,而王爺所中的毒,早在半年前就在王爺的身體了,依芷兒看,那下毒的,應該不大可能是太後的人下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人所下?」司馬謹再次把問題丟給楊雪胭。
楊雪胭娓娓道︰「清元王性格暴劣,又早對皇位虎視眈眈,雖也有起義之意,但只怕現在都正忙著對付皇宮里的皇上和太後了,哪里還有閑暇功夫來對付王爺!而楚王只整日游山玩水不愛理朝中政事,又與王爺交往甚好,想著也不會下得此毒!通之王又早被皇上貶逐到了邊遠的蒼谷,現在仍是自身難保,芷兒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是誰人所為!」
「你對朝中的事知道得倒是不少!」司馬謹淡淡說著,斜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芷兒也只是略知一些罷了!」
正說著,听到了外面有一陣喝令聲,不一會兒,兩個士衛押著秋田走進了大堂,她正穿著一件水藍色的白色碎花衣裙,額上的疤痕已經不見,臉上還極精心地施了些粉妝,這樣的打扮,似乎,是有備而來。
士衛將她摔跪到了地上,向司馬謹稟報道︰「王爺!此人剛才鬼鬼祟祟地在後院外徘徊,屬下心中生疑,便將她抓了來,還從她身上搜到了這個!」說著,他將一張寫了字的絹巾呈到了司馬謹面前。
楊雪胭斜眼一看,卻見是韓麗姝的字跡所寫「昭汝王深居不見難近身」。
楊雪胭心中一怔,這是搞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