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方侍衛感到驚訝的是,這位他們大元王朝出了名嚴謹冷酷的定北王,竟然真的應這神女要求與她在城頭並肩而坐。
蘇殷撕開一罐啤酒遞給元翊,「沒喝過吧?」
後者瞟了眼這見所未見的東西,眉頭輕蹙,「這是何物?」
「啤酒。」蘇殷叼著雞腿盤膝坐在牆頭,听這問題頓時臉色頹敗。
元翊雖然不懂什麼是啤酒,但一個酒字卻是听懂了。
「多謝姑娘美意,只是元某身體有恙不適飲酒。♀」淡淡地說完,定北王抬手將蘇殷遞過來的胳膊擋了回去。
「大老爺們受點傷算什麼?像你有這麼好的條件不玩點不刀頭舌忝血醉臥沙場的還算個男人麼?別磨磨唧唧的。」蘇殷一把將酒罐塞進元翊懷里,後者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唬了一跳,趕忙伸手接住以防酒水濺身。
說罷蘇殷又一把扯開粗布披風,更是將里面染血的白色襯衫衣扣解開,衣衫下滑,香肩半露。
定北王元翊頓時眸色一暗,卻見眼前女子抬手側身指了指後背深可見骨的刀傷,一臉賤相地鄙夷道,「誰沒受過傷?你看我別別扭扭說蘇某身體有恙不是飲酒了?」
說罷又指著那被兩張黑色布片擋住的胸前,「2005年中東恐怖分子劫持z國訪阿富汗外交大使,我第一次帶隊執行救援任務時留下的。」
說罷又指了指腰間一塊顏色已暗沉的疤痕,「2007年協助國安部保衛科執行元首保衛計劃時被彈片炸傷的。」
說完整個人突然在牆頭站起,將黑色皮褲褲腰下拉,露出股溝一側,「2007年底配合海豹陸戰隊在邁阿密全殲d國情報組織時留下的。」
「2009年帶隊與海豹陸戰隊執行軍事演習時留下的。」
「2011年潛入美洲叢林監听敵國地下科研實驗時留下的。」
「我他媽容易嗎我?」
「沒听過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喝吧!喝完就沒煩心事了。」
蘇殷重新盤膝坐下,用粗布披風將姣好的身材裹得嚴實。
她自己仰頭灌了一口還不忘抬手呼扇沖著元翊示意。她之所以不願意更換衣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回去,之所以披著的是粗布披肩,是因為塞北邊境的生活條件並沒有書中電影里刻畫的那麼自在美好。
這里的房子大多是磚土構造,鮮有木屋假山屋檐斜飛的亭台樓閣,因為長年與塞外部族發生戰爭所以百姓生活十分貧瘠,布料緊缺衣飾款式單一,所以這兩日蘇殷也了解到賞布百匹在這里算是怎樣一個優厚的價碼。
元翊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大口喝酒,酒水順著唇角溢出,滑過白皙的下巴,縴長的脖頸,流入衣衫之中。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羈的女子。收回目光,元翊沉默地仰頭灌了一口酒,「刀頭舌忝血醉臥沙場,說得好。」說完這話又皺了皺眉,嘴角輕咧,這是什麼酒?實在難喝。
蘇殷見狀哈哈大笑,抬手勾住元翊肩膀,舉杯與他撞了撞,「一起喝過酒就算是朋友了,問你個事兒,你們這……有煤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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