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的出現引起了王豎和蘇殷等人的注意,又正逢江家兄弟從樓上下來,幾桌人馬相互掃視開來。♀
「掌櫃的,還有幾間客房?」年長些的玉冠男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此言出自他口。
掌櫃的趕忙彎腰笑答,「哎呦,對不住了客官,就剩下最後三間房。」
歲數略小一些年輕人頓時皺眉,「這隆冬時節哪里來這樣好的生意,掌櫃的莫不是誑我?」
掌櫃恭敬笑道,「客官這是說哪里的話,小店巴望有客上門還來不及,又哪里會把客人往外去趕!只是當真只剩三間房了!」
玉冠男子拱手道,「掌櫃的看能不能打點一二,我今日打算將這客棧包下,銀錢好說。♀」語罷,一名黑袍男子便上前模出一定黃金。
掌櫃的眼楮倒是亮了亮,只是依舊為難地搖了搖頭,「先前客官的銀子已經收下了,現在都已住下,銀貨兩清實在不好再作反悔,客官見諒,客官見諒!」
那年少些的年輕人便揚了揚下巴,「听聞豫州一帶集結了不少青禾教反朝廷黨羽,在這大雪時節客棧滿員實在可疑!再者哪有做生意的將金子拒之門外?你看你這店家說不定就是青禾教黨羽!」
此言一出,隨行黑袍男子齊齊起身,單手撩袍亮出腰間配劍。♀
蘇殷眯了眯眼,元國對刀劍管制頗嚴,除有特許的衙役、士兵、武官外,普通百姓不可攜帶武器上街。
那掌櫃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從櫃台後繞出身來拱手作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真不是亂黨啊,您瞧,就是這幾位客官先來一步佔滿了房間,要麼您跟這幾位溝通溝通。」
涼平縣能裝得下大商隊的客棧唯有兩家,一家在這東頭,另一家在縣尾西邊,約得行兩里路,現在伙計們累了一天已經歇下,再把他們攪起來趕路可不是那麼回事。
這條街沒有其他客棧,但其他街道倒是偶有兩家客房在五六間左右的小客棧,想要住下這數十人起碼需要分散至四家,而且小客棧後身的棚子也不似大客棧般寬敞,裝不下大規模的爬犁和牛羊。
若都分開處置,忙活時間太久耽擱太晚影響大家休息不說,就是守夜也需要更多人手,且很容易出現其他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王豎選擇了這家頗為高檔的大客棧的原因。
那年長些的青年先是瞪了弟弟一眼,怎能信口胡說將店家安上賊黨的帽子。
但既然掌櫃這樣說了,青年人便對著王豎這桌拱了拱手,「幾位意下如何,我願意出三倍價錢……」
話沒說完就被王豎抬手打斷,他站起身抱拳笑道,「公子,不是我們不通情理,只是押運貨物分散不得,伙計們已經入夜歇下不方便叫起,您幾位還是再尋別處吧。」
其中一名黑袍人便快步上前走到王豎身邊壓低聲音,「此乃相府大公子與二公子,幾位行個方便,我等另有答謝。」說著就將一錠金子塞進王豎手中。
王豎聞言一怔,相府公子?
「可是蘇相家的公子?」他問。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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