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頭,頓時就是一笑,「哦?听蘇相說,你今年已有十六了?」
「是。♀」
「還閑在家中?」
「是。」
「可考了什麼功名?」
「並無。」
「可會騎射?」
「練過一些。」
「那就隨你兩個兄長一般,暫在宮中任近衛一職,明日到侍衛營報道。」
如此,蘇殷在京城的工作便被暫時敲定了下來,從閑散少爺的大隊中一躍成了有公務在身者,相當與古代的公務員。
不,更像是入了中南海。
自此蘇殷也算是有了官職在身,雖無品階,但在這元國起碼也能被稱之為一聲大人,遇到上級也再不用自稱小的,而可自稱下官、微臣。
何況這官身似乎並不用如何賣命,無非是個需要報道的閑職。
回到府中,那兩位所謂的兄長並未歸來,蘇殷與宋蘭在小院獨自用的膳,吃過晚飯後便收到來自五皇子的請帖,請她趕往汴河赴宴。♀
金陵汴河,為無數游人詩者所喜愛,自古便有不少關于汴河的風流名句。
汴河之上,吟詩作對,在這金陵向來是種風向,入了夜,船坊掛著紅彩的燈籠飄蕩在汴河上,公子佳人閑談小聚,妓伶彈琴弄曲,在這汴河月下亦是上演了無數流傳千古的風流韻事。
蘇殷梳妝打扮一番,駕著馬,帶著貼身僕從張來順、江平、江暉兩兄弟,以及侍婢韓雪趕往汴河赴宴。
這韓雪乃是韓必烈的親女兒,比蘇殷小上一歲,今年剛滿十五,近兩年亦是跟在蘇殷身邊,名義上是個貼身侍婢,事實上也在神女教執法堂任掌事一職。
每個堂口亦有兩名長老任正副堂主,其下便是掌事,行駛堂主令,權利頗大,韓雪因是韓必烈的女兒,而韓必烈卻早已在蘇殷安排下入了金都,是以前年蘇殷就將韓雪入了執法堂,跟在李武手下學習。
今次听聞進京,韓雪為了見父親一面,便特意跟了過來。
如今,韓雪亦已經出落成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少女,眉眼溫柔,身段挺翹,只有神女教人知曉這位年紀不大的韓掌事是個怎樣的潑辣性子以及狠辣身手。
五匹高頭大馬停在汴河河畔,事實上夜間的汴河,遠比白日里頗為清冷的場面要熱鬧萬分。
汴河河畔酒肆林立,大小店面張燈結彩,妓坊如林,河上畫舫比比皆是,密密麻麻的小船大船,掛著紅色燈籠,彩色條紋,迎來送往的笑聲此起彼伏,此乃金陵夜間最是值得消遣的好去處,亦是那些有錢公子,官商們的銷金窟。
因三月的夜間還有些涼,蘇殷穿了間白色大氅,內里著的是藍色錦衣,襯得臉蛋瑩白如玉,明月皓齒風度翩翩,剛一下馬走近,就已有畫舫上的妓子遠遠望來,指指點點。
蘇殷站在河邊岸上,一家家畫舫搭的橫梯不知該邁上哪家。
「公子,可有了去處?」一名花枝招展年過中旬的女人款款走來,這樣涼的夜,還穿著薄紗輕裙,真真是為了工作累了身體。
蘇殷剛要開口,就見一俏麗女子匆匆趕來,穿著五色長裙笑顏如花,「可是相府的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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