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精在控制室擺弄了一會兒,發現完全搞不懂。♀話說控制權限是怎麼回事啊,這麼階級分明真的好嘛?
鄭精躺尸了一會兒,決定去請教一下學計算機的冷面小弟。出來的時候正好就趕上陰陽眼三人吃午飯。
鄭精雖然不餓,但是他看著別人吃得香噴噴的,還是饞。
于是就湊了桌麻將。
鄭精先是給自己撈了碗面,然後又去踫新鮮開包的午餐肉。
饞蟲一起,鄭精就又開始懷念以前生活多麼多麼幸福美滿了。鄭精咬著筷子暗下決心,別的先不談,至少得先找個能吃飽喝足的地方。
鄭精默默回憶著中國地圖,想著到底是去哪兒好。
不過這個時候理科生的弊端就顯出來了,各個省的具體位置記不清楚不說,有些地方的省會還得想一會兒,而且不見得能想出來。
鄭精默然,模了模口袋里的指南針和gps,打算直線前進!
當然很快官人皇就給了他腦瓜一下子求他智商能不能高點。
但最後三人還是低估鄭精的智商下限了,鄭精上火車沒一會兒,還沒啟動呢就開始趴在窗戶上望眼欲穿,恨不得能掉個頭走。
其實鄭精的想法也很簡單,很容易理解。他就要離開這片他生活了21年的土地了,離開他的家,丟棄他二十一年來的一切。
一般人都會傷感,何況是如此缺乏安全感的鄭精。
鄭精不是沒有出過遠門,可他卻是一次也沒有體會到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心髒絞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火車緩緩開了一個多小時,鄭精卻像是死了九十遍,整個人眼神渙散,虛月兌一般攤在了座位上。
最後還是陰陽眼把人給抬下的車。
原因也很簡單,居然有人‘攔車上訴’。
除了精神恍惚身體難受的鄭精三人都看了次稀奇。官人皇走在最前面,眼楮逡巡著試圖尋找出這里的領導者,說通俗一點,就是嚴重危害社會和諧利用群眾的愛心和熱血的意圖分裂國家的恐怖份子。
官人皇目光定位在了一個由四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圍起來的少年身上。
大概十六七歲,姿容俊麗典雅,性格溫文嫻靜。可謂是一個養尊處優深受文化燻陶的深閨大少爺。見官人皇看他,便不急不緩地走出來,點了個頭算是問好。
陰陽眼頓時覺得這孩子也挺不錯的。
可他自己說得好,老天公平的很,這位外表搶眼的哥也不是什麼善茬,一張口就專橫跋扈︰「把‘司機’留下!我們這里八十一個人,你這車能盛下吧。♀」
說著指了指潔白的和諧號,又嬉笑道︰「你們居然能弄來這種交通工具,腦洞真是大。」
于是堅持實事求是的鄭精同學忍不住了,皺著眉反駁道︰「我們沒腦補。你連腦洞的意思都不懂就不要拿出來侮辱創作它的人,人家會哭的。」
說完又撇了撇嘴,「現在的男人也不比小孩和女人難哄。」
這是在說他親親表弟。
鄭精真的是最怕白琰和他撒嬌了。因為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賤嘛。
「你……!」少年氣結,指著鄭精的鼻子就要罵,卻是一個說著標準普通話的女聲先響起來。
她的聲音一出來就驚艷了一大批人。清純甜美芙蓉謙謙麗女子的形象月兌然而出。一些人甚至都能腦補出少女說話的場景了,一定異常豪華而溫馨,暗暖燈光溫情如玉,哦!鄭精覺得如果是這種女孩子的話,可以一解自家雙親抱孫之仇!
鄭精腦袋又挨了一下。這次是陰陽眼打的。
「干嘛打我?我干什麼了麼?」鄭精捂著頭打算辯解,「我什麼都沒干!」
「你想什麼全寫臉上了。要不是手術中病人是麻醉的,我都懷疑你豐富的情感能把人嚇得心髒痙攣。」
「……………………」
鄭精默,心里卻在想︰這好像不怪我吧……他又偷瞄了弋律呂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他就想,難道是自己的童年太天真爛漫的緣故?
這一系列表情官人皇都看在眼里,恨鐵不成鋼。卻也有點嫉妒。其實鄭精想得不錯,每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會哭會笑會鬧,然而漸漸性格開始有差異,只要不是患了什麼神經方面的疾病,基本全部原因都可以歸到生活環境里。
鄭精被保護得太好,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少年,但小康肯定奔到了。
吃穿不愁,無憂無慮,人活一輩子其實這樣也就夠了。
再說女程咬金,她也帶著一批人走到前面來,身上穿著簡單的登山裝,但還是可以看出其曼妙的身材。
「你們好。我姓郗。這些是我的家族中僅幸存的親人。其中3個是小孩。我希望能請你們將我們送往北方,報酬不會少。」
鄭精就奇怪了,兩撥人看起來都是大家族的樣子。既然沒有一個會開車的人才?
官人皇道︰「對不起。我們也並不會駕駛,這輛列車只是自動運行而已。」
少年嗤笑︰「那也需要有高手黑進控制系統獲取啟動權限吧,雖然很遺憾,但是這個城市里還活著的人確實沒有這種才能。」
郗小姐也附和。
隨後又是傳來了各種或請求或威脅的聲音。
鄭精心情本就堵得難受,這下更是不耐煩了。不就是一破座位嘛,有什麼值得爭來爭去的?前面路況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萬一過隧道的時候隧道正好塌了全員豈不是得撞山而死。
于是鄭精頭也沒轉就走了。暈車到現在,正想呼吸些新鮮空氣。尤其是這樣還可以讓他覺得他離家並沒有那麼遠,離開的速度沒有快到無法承受。
可明顯是不會有人讓他走的。
先不說現在無法確定他們四個誰才是黑客,就算確定了,剛才鄭精的態度也頗讓人詬病。
「讓開。」
鄭精心窩堵得難受,無意識地就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挨得他最近的幾個人嚇得立即縮了縮。周圍的保鏢反應很快,掏出槍拉開保險就準備射擊。
至于準備射擊的原因……
這些人突然發現,他們全身都在冒冷汗。手軟腳軟到站不住,就像是陷入了極大的恐懼里。
「你是什麼人?」郗小姐後退了一步,他其實更想說的是,‘你還是不是人?’
陰陽眼瞅準時機拉起人就走。他這也是第一次看見,鄭精那天咬他是真的在的吸食鮮血。
尖利的只屬于僵尸的獠牙。
鄭精是什麼時候被感染了麼……不是沒想過別的可能性,實在是他听到過太多被咬了就人生全毀的事情了。
陰陽眼想著,抬頭正巧就撞見一輛路虎。
路虎上的小人驚喜地笑著,看清楚人後脆生生地喊了一句︰「鄭精哥哥!」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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