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眼听鄭精在後面和那個鬼說說笑笑的,心里早怨念的不行。♀你說他們一天24小時緊/密/相/連也就算了,還成天成天地說話!
鄭精和他怎麼就沒那麼多話說呢。
陰陽眼像個小怨婦似的窩在副駕駛里,對了,他還把他推出來了,不讓自己和他同坐!陰陽眼越想氣壓越低,後來就听見鄭精叫他乳名。
「趾,你知道這麼他們之中有幾個能力者麼?」
陰陽眼腦子一清,瞬間又有點感動。
原來鄭精還是挺在乎他的嘛,那麼多年不用的名字,居然還挖了出來。
可陰陽眼很快就不那麼想了,一句簡單的應諾堵在喉嚨里,體內奇怪的變化讓他絲毫不敢妄動。
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好像凝成了一個一個的小球,密密麻麻的懸浮在各自的位置,只要他一動就會撞擊然後爆炸。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陰陽眼自己有兩個想法。一是在火車站被咬,所以現在開始感染了。第二,就是之前鄭精啃/過自己一口。
陰陽眼偏向後者。畢竟如果是被尸體咬,現在才發作未免亂七八糟。那麼就是這個半尸,通過他的幼名,捕獲了他身體的主導權。
他能感覺到鄭精在向自己靠近,因為對方一點一滴的變化都備血珠感知著,刺激著它們亢/奮脹/大。
鄭精的手轉瞬已經伸到了陰陽眼肩前。
弋律呂突然低吼︰「別踫他。」
「嗯?」鄭精嚇得手一縮,他不明白為什麼氣氛突然就變得這麼冷厲了,「怎,怎麼了?」
弋律呂看了一眼發小的情況,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陽哥的乳名?」
鄭精注意力不集中,他只听清弋律呂叫陰陽眼陽哥。
「嬰兒的名字是很神聖的,這個名字受神庇護……」弋律呂說著冷了臉,「你叫這個名字,很危險。♀」
鄭精的心思還在陰陽眼身上,他總覺得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等待他撲/食。他順嘴接到︰「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半尸。」弋律呂的聲音冷冷的,「你發出的呼喚,就是在勾/扯所應人類的靈魂。」
鄭精愣得睜大了一雙桃花眼︰感情他還會招魂術啊,真他//媽牛逼。
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能。
因為就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是半尸。
官人皇和他認真/推倒過這個問題,如果鬼尸的出現是強大的亡魂吞噬了弱小的人魂,那半尸就是強大的人魂壓/制了弱小的亡魂。還有強大到亡魂不敢近身的,這些人就叫做所謂的闢邪人,他們大多當了巫師,為弱小的人類驅逐強大的亡魂。
他和白琰顯然不是這種通俗易懂的寄/生關系。
和陰陽眼想的一樣,如果真要出事的話,怕還是因為自己之前吸了他的血。什麼物質可能順著牙齒/滲/入到了他的血液里,就像蚊子吸血的口/器,會釋放些許麻醉一般。
鄭精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最後要求停車。
官人皇車停得很穩,幾乎沒有一點震蕩。鄭精從後面下來鑽進副駕駛座,雙//唇貼上之前咬過的地方,那塊皮//膚發著燙,仿佛煮沸般地在滾動。
陰陽眼感覺到鄭精香滑的小//舌輕輕安//撫著他,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更讓人刺激。
血液隨著對方噴/出的灼/熱而越發地翻滾,灼燒一般讓人窒息。陰陽眼受不住地滾動了下喉//結,就在他感覺稍微舒緩的瞬間,鄭精的牙//齒刺進來,他睜大眼楮,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炸開了。
它們在為鄭精的到來而歡//騰,咕嚕咕嚕,撞擊滾動。
然後不知道什麼東西緩緩滲入進來,血滴們滿足得叫囂著,陰陽眼感染地全身發//酥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顫抖,弄得鄭精以為自己是在上//一個處//女,而且是已經濕//嗒//嗒的快要高//潮了的那種。♀
鄭精很是不、爽,明亮的幽藍漸漸變暗,眼看就要離開。
感受到牙、、齒撤離的血液瘋一般地追過去,全部沖在陰陽眼頸部,泛起一陣薄紅。「過來……」
陰陽眼微微喘//息,胸//膛起伏,鋪上一層薄汗。
鄭精也覺得怪怪的,好像不滿//足一般,但他確實不能再響應那份饑//渴了︰「再繼續的話你會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我可不能保證在戰斗狀態下能拖著你一個大男人跑。」
鄭精說得是實情,後面的車也隨著他們停下來了,兩個高壯的男人站在車邊,裝著抽煙的樣子不時盯著這邊看。
陰陽眼低嚎一聲,他快被逼瘋了,要不是他有點憋屈地覺得鄭精才應該躺在他身下輾//轉喘//息欲/罷/不/能,肯定就可恥地喊‘我/還/要……’了。
陰陽眼掙扎著爬起來,喘//息愈發地重了。
他陰篤地逼視後面的追兵,張口就罵︰「該死,是哪個蠢//貨不長眼敢打攪老子的好事!」
後面那人看其衣/衫/不/整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也都聰明地沒說話。男人嘛,就那麼點兒事,都理解。
可他們轉念一想,這不對啊,里面就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和一個快五十的大媽,這男人口味太重了點吧,看著也不像啊。可沒等他們惡心夠,小孩和大人已經活蹦亂跳地跟著下了車,小孩臉紅撲撲的,顯然是被剛才的激情一幕震到,又羞//澀又好奇。
那個半尸還是沒有下來。
等了一會兒,一只漂亮的手把大人拉進去,冰山男抱起小孩塞進車廂里,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車開跑了。
一眾打劫的︰「……」
炮灰一︰「老大,我們是追還是不追啊?」
炮灰二︰「你笨啊,前面那三個明顯就是攔路的,能讓你過去?」
炮灰三︰「那下去打?」
炮灰四至六︰「……」
炮灰七一扭頭︰「老大您怎麼看?」
老大淡定無比︰「撞過去。」
…………
四個老弱婦孺坐在車里不停地走神。他們的確是戰力最弱的,但就這麼開車跑了似乎也不太好。
于是鄭精靠著一家超市把車停了下來,至少去搜集些食物。
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一個極其極其明智的選擇。鄭精覺得自己幸運度強爆了,真該去買兩把雙色球。
這個超市不知道是因為鐵柵欄和防爆玻璃特別強韌還是怎麼的,里面竟然沒有遭到一絲破壞。
可是他們要怎麼進去呢?
鄭精默默下面,四處搜尋著。最後在一個進貨口處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門鈴。
「里面是有人吧……」舅媽思忖道。
鄭精點點頭,心里雖然認同但還按了門鈴,既然它存在就必然有其存在意義。他倒要看看,里面究竟住著什麼吊炸天的在室男。
「叮咚——」
門鈴響過三聲,里面隱隱約約傳來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果然這個門鈴是有人使用的,不過,既然都守著這麼大一個超市了,干嘛還要跑出去冒險?
鄭精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因為門已經開了,探出個小腦袋來,正瞪圓了眼楮疑惑地望著自己。
鄭精就問︰「有大人在家麼?」
小孩見鄭精似乎非常正常並且沒有敵意,而且還帶著個女人和小孩,也就開了內門。站直了身體說話。
大約是一個一米七的孩子,稚氣未月兌,卻也抽高拔節,相信很快就能獨當一面。
鄭精看這小孩就想起了自己幸福的中學生活,不由多了幾分親切︰「高幾了?」
小孩淡淡地應了一聲‘高一’,眼神卻試探地眯起來︰「這兩位是……?」
鄭精一驚,剛才那孩子的表情讓他想到了一頭沉睡的豹子,充滿了侵略性。
「這個是我舅媽,這個是我撿的小妹。」
少年側身讓開︰「請進吧。」
鄭精卻是不想進去了,他就站在門口,笑道︰「我就是來找點吃的,能給我們一些耐保存的食物麼?」
少年調笑道︰「耐保存的?你們也要去北京?」
鄭精尷尬地笑了幾下,不是少年太輕狂,就算是給了他,他也覺得一個學生帶著兩個包子絕對走不了那麼遠。況且再往北就是前線,沒人傻的往上沖。
「還有啊……」少年干脆椅上門框,挑釁地看著不自量力的三人,「你要我的食物,你拿什麼來換?」
鄭精其實想說搶的,但苦于實在模不透駐守人員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敢妄動。然後白琰就說話了︰「這個是蘇芳,進去吧。他們無害的。」
鄭精撇撇嘴,用極低的聲音說︰「你早干嘛去了?」
「你說什麼?蘇芳還是撲捉到了,而且字字清晰,「你在跟誰說話?」
蘇芳眯起眼楮,笑得非常燦爛。可鄭精只感覺後背一陣發麻,被人盯上的獵物還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鄭精自知暴露了,也就不再掩飾,拉起林小霧就往里走。在找歇腳地的路上,還順手拿了一大堆零食。當然,都是給小霧吃的。
「你就是那個剛剛進化的半尸?」蘇芳坐下來,慢悠悠地品起了酒。
鄭精微微點頭,眼神還是在小霧身上。這小孩大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食量頗大,都趕得上他平時了。
白琰看透了般︰「小霧是個藥人,她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才能抵食毒素的侵襲。」
鄭精皺起眉︰「是她姐姐弄的?」這麼問著,卻是下了決心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小霧餓著,被毒素侵蝕身體,那得多難過多痛苦啊……
白琰還沒來得及回答,卻是見蘇芳一挑眉,問道︰「你是在和你的亡魂說話?」
蘇芳露出狡黠的笑,意味深長地道︰「你們的溝通方式還真是特別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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