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彪見那男子中槍倒地,心中不禁大喜,轉過頭來猛然發現王梓箐正站在倒地而亡的那兩個手下的身後,雙手握槍正瞄向自己,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低下頭去,幾乎就在同時,車窗的擋風玻璃已被射出的子彈擊得粉碎,馬彪頓時感到自己的右耳如刀割一般的劇痛,抬手一模,滿手的鮮血。原來一顆子彈瞬間削掉了他的半只右耳,穿透後窗玻璃飛了過去。
馬彪一身冷汗,慌忙急打方向盤狠踩油門,倉皇地駕車急速而去。倉促間他看到王梓箐已經不顧一切直奔向那倒地的男子而去……
「大哥,馬彪回來了。」
房間中,洛豪生將手迅速地從正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一位**著上身、濃妝艷抹的xing感女子的短裙中抽了出來,一把將她推開,提著褲子站起身來急忙問道︰「他人在哪里?快讓他進來見我。」
「他……他受傷了。半只耳朵沒了,弟兄們正在樓下的客廳里給他包扎呢。」
「三個人都回來了?密碼箱帶回來了?林博干掉沒有?」洛豪生一把揪住那個手下連聲問道。
「就見他一個人回來了,其余的兩個弟兄沒有看見。♀」
「廢物!」洛豪生狠狠地罵了一聲,急忙整理好衣服直奔客廳。
「大哥,」此時馬彪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表情有些痛苦,見洛豪生快步走進客廳,連忙站起身來。
「失手了?」洛豪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顧不上詢問他的傷勢,面帶驚慌地問道。
「大哥,我把……」馬彪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劇痛,使他不由得欲言又止。
瞧著他那副痛苦難受的樣子,洛豪生心中不禁懊悔起來,「真不該讓這家伙去招惹林博,他哪是林博的對手。讓他去襲擊林博,與林博為敵,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來,兄弟,你先喝杯酒壓壓驚。」洛豪生從桌上端起一杯紅酒遞給了他,看著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我……我把那……那林博……干……干掉了。」陣陣劇痛使馬彪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極其費勁吃力地說道。♀
「什麼?你真的把他給干掉了?」洛豪生瞪大眼楮,一臉懷疑地盯著他。
「真的?他真的被你干掉了?」洛豪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你親眼看到他死了?」
馬彪使勁地點了點頭,「哎喲」,由于用力過猛,傷口的劇痛使他不由得咧嘴失聲叫道。
「那……那金少校和那只密碼箱呢?」
「大哥,那丫頭片子太……太他媽的厲害了,差點要了我的性命。這一槍就……就是她……她打的。我一定要……哎喲。」
「那只箱子你沒有奪回來?」
「兄弟我能活著回……回來見大哥……已經是……是萬……萬幸了……哎喲……哎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洛豪生拍拍他的肩膀,心中不覺有些失落,勉強地笑著寬慰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吶。‘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養好傷,今後報仇的機會有的是。」
「他娘的,我一定要把那丫頭片子搞到手!哎喲,哎喲……」
洛豪生心中暗罵道︰「也不瞧瞧你現在的這副德行!」隨即吩咐道︰「來人,將馬兄弟先扶下去休息。」
看著馬彪在不斷的‘哎喲’聲中被人攙扶出去,洛豪生心中一陣冷笑︰「媽的,林博要是沒死,你他娘的就死定了。」
王梓箐將受傷的林博扶到車中,幫著他用止血藥包將大腿傷口處的鮮血止住,纏好了紗布。
「你沒事吧?」望著林博的傷勢,王梓箐的眼中已隱隱地閃動著晶瑩的淚光。
「沒事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蹭破點皮而已。放心吧,梓箐。」林博笑著安慰道。「開車,咱們走吧。」
「今天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就……」王梓箐將頭轉向車窗外,掩飾著即將流出的淚水。
「我不是已經對你說過了嗎,只要有我林博在,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林博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王梓箐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輕輕地擦拭著眼角,「都怪我,沒注意到被那些家伙跟蹤……」
「知道哪些家伙是什麼人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那個洛豪生派來的。」
「又是這個該死的家伙!看來這家伙把密碼箱交給你後,對你產生了懷疑,于是就派人跟蹤了你,企圖奪回這只密碼箱。」林博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我想辦法盡快除掉洛豪生這家伙。」
「不行。你已經暴露了,不能再回到那個代辦處了,那些人隨時都可能追殺你。」
「我一定要為你報著這一槍之仇!想法除掉洛豪生和那個開槍的家伙。」王梓箐望了一眼林博大腿上的傷口。
「這筆賬我林博早晚要和他們算的!眼下當務之急,咱們要找到那些有關k國非法交易的秘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林博望著正在駕車的王梓箐那張清新可人的面龐,想著她孤單一人為自己承受了巨大的風險,心中剎那間充滿了感動和愛憐,「梓箐,今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的。」
此時,王梓箐那雙清澈的明眸注視著前方沒有回答,兩行熱淚已經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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