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那身很是猛烈,但實則棺材原本的材質不錯,地上又有著厚重的枯草遮擋,那上好的紅木棺材甚至連漆都末曾掉落。
「怦,怦。」他伸手輕輕的推了推棺蓋,顯然力道于他而言並不容易掌控,這般的動作下,依舊是巨烈的一聲聲響。這一次,由于有了上次的狀況,他對著是另一方向推去,就算棺蓋掉于地的聲音很是猛烈,但葉小白身上卻沒有絲毫枯草掉落。
眉目舒展,嘴角彎彎,也不知是否由于月光照耀,那原本慘白的臉龐卻也是有了一抹紅色。
他努力的轉回頭,不在望向葉小白,半彎著身他小心而快速的,用著手上尖銳的指甲為刀,快速的收割著棺材處環繞的野草,很快,周遭的枯草全是全數被他搭綴干淨,他看著身側厚厚一堆的枯草,沒有絲毫停頓的把那枯草卻是一點一點的抱入棺材內。
細細密密,厚厚實實的把棺材內鋪上厚厚一層,他方才停止那重復動作。
他抬起身子,過久的保持一個動作,在直線抬起時「咯咯」骨骼摩擦聲霍的響起,但他似听慣了般,卻渾不在意,只是在轉頭望了葉小白一眼,又望了望棺材中厚實的野草,眼珠轉了轉,卻是蹦跳著至葉小白身側,彎身踫踫葉小白身側的野草,又蹦至棺材處,直起身踫了踫棺材中的野草。
棺材中鋪得厚實而細密,觸感比之野草卻是更為舒適。
「吼。」這一次,他似終于放了般,歡愉的吼一聲,小心而利落的抱著葉小白放入棺材左側,爾後自身緊密的貼著葉小白躺下。
棺材並不大,平日卻都是他一人獨睡,但此刻加入葉小白,他已無翻身之地。
身側的人影小小的,並肩而躺,腳部只到他的腰部,但與之相觸之地,冰冷的肌膚能感覺到溫溫的熱意,仿若能把他灸燒。
他眼珠轉了轉,嘴角不由的咧著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由于葉小白的存在,他並沒有合起棺蓋。
大開的棺材,沒有絲毫草木遮擋,正中的月光卻是正中照下,把他與葉小白全數籠罩于內。
月光溫柔似水。
他嘴角霍的張口,一小手指大小,黑的發亮的珠子卻是緩緩伸與半空與那月光融在一處,但那珠子卻仿若有什麼加速作用。在珠子凝至上空之時,原本淡薄的只是感覺到的月光卻忽的濃郁起來。細細看去,就能看到一絲絲絲的月光籠罩著他與葉小白。
但這般的籠罩很快就有了分別,他頭微微側了側,原本正對于他的珠子卻是緩緩移至葉小白腦袋正上方。
于是,那原本平穩的月光卻是一邊厚實一邊稀薄起來。
隨著葉小白那邊的月光濃郁至一個極致,葉小白嘴微微張開,仿若無意識的動作,但那凝聚在她上方的月光,卻是緩緩的從嘴里鑽進她的身體四側,而隨著第一抹月光的消逝,葉小白身體同樣開始發著朦朦的光亮,仿若之前施展技能般。
時間漸漸流逝,當葉小白如此重復了五六次,周身的朦朧的光感越發亮了起來,如若說最初只是讓人有種朦朧光感的話,那麼此刻,葉小白身上的光感就仿若夜色中的瑩火蟲,不是最為明亮,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他看見了,但也僅僅只是看見,僅僅只是一眼,他就專心的望著葉小白臉,原本蒼白臉色的葉小白臉上卻是漸漸的染上了一抹紅意。
那般的紅,代表著健康。
同樣代表著舒適。
「吼吼。」看著那抹紅,他用著臉蛋輕輕的踏了踏葉小白,終是放心的閉目修煉起來。
珠子卻是一夜末曾收回,直至陽光流露第一抹時,他方才睜眼,帶著些微猶豫的把葉小白放至草叢上,扛著棺材急迫的入了洞中。
天色越來越亮,沒了半空中樹葉的遮擋,陽光卻是毫無猶豫的照射在葉小白身上,臉上。
光明的亮光照著葉小白卻是有種說不出嬌憨明朗氣息。
他忍不住在的洞里往葉小白處望了一眼,而當陽光照射下葉小白是如此模樣,「吼」他喜歡的叫了一聲,腦袋忍不住透著洞口往外探了點。
「滋!「是什麼被灸燒般,一聲響聲後,他頗是不甘的又退了回去。
僅僅不到數秒的時候,他探出的部位卻是有了一層黑乎乎的被灸燒之處,他漫不經心的用另一手指把那層黑色拭去,鮮紅的女敕肉顯露,淺淺的血色流出,卻不過數秒,那血色止住,鮮紅的女敕肉被附上了一層皮膚。整個過程中,他僅在那皮肉慢慢附上女敕肉時,眼里閃過一抹痛楚。
皮膚很快的附于那女敕肉上,再也看不出絲毫灸燒的痕跡。
他保持著眼前的姿勢小心的又望了一眼葉小白,抬頭望著那越發明亮的陽光,忍不住又「吼」了一聲。
這一聲中,帶著太多的不甘,卻又帶著不得不服從的無奈。
他就那般扛著棺材,哪都不舍得去,就那般靠著洞口痴痴往葉小白方向而去。
陽光越來越耀眼,洞口處也被陽光波及到,他不得不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點一點的往里退去。
當陽光已近正中,他哪怕在是努力也無法透過洞口看見葉小白,他終是扛著棺材往洞深處而去,只是這一次,當他把棺材放好,望著那鋪著厚實的枯草的棺材卻不知為何並沒有跳進內。
陽光漸漸至正中,又慢慢退下,當陽光最後一抹退去,月亮初入端倪之際。
「吼!」他歡喜至極的吼了一聲,無比利落的把棺材扛著迅速往葉小白處而去。
一日的照射下,葉小白臉上,身上都滾燙滾燙的,但就算這般,葉小白依舊末醒。
「吼?吼?」他低吼了兩聲,手原本歡喜的踫至葉小白,卻又被葉小白身上不同的溫度嚇著,慌亂的叫了數聲,葉小白依舊末普醒來,他的眼中明顯流露困惑之色。
月亮漸漸爬上空中,柔柔的光線照射下來。
他仰頭望著月亮,又低頭望著葉小白,眼珠骨碌碌轉了轉,咧嘴卻是無聲的歡喜笑了笑。
他無比小心的又把葉小白抱入棺材內,始昨日一般兩只躺好,他卻是又吐出了黑色的珠子,黑色的珠子與昨日對比,卻是有些白點在上,說不出的怪異,但他卻似末曾發現般,依舊如昨日那般,讓月光不均勻的照射在兩人身上。
月光如水,如霧,卻又帶著陽光所不同的溫柔。
一日末睡的他,在月光柔柔的照射下,感覺著體內順服行走的月光,眼楮終是困倦的閉上。夜漸漸深了,月亮爬上正中,越發明亮溫柔的照耀著眼前這兩只,偶爾響起的蟲鳴讓這安逸的夜晚越發的動人。
葉小白眼珠動了動,過了數分鐘後,卻是醒了。
「爸爸,現在幾點了?」葉小白感覺著身側似有人在一同入睡,頗是嬌憨道。良久末見回話,葉小白眉頭皺了皺,有些不高興,只是當她完全睜開眼,看著身側睡得無比安詳的爸爸,神智漸漸清醒,想著她這幾日來經歷的事情,在轉頭望著身側的爸爸,眼里的不高興全數變成了無比歡喜的神色。
「爸爸爸爸,真得是你。」
「爸爸,小白找到你了好高興。」
「爸爸,你這幾日有沒有努力的跟小白一樣努力的找小白呢?」
嘀嘀咕咕,葉小白一人自言自語的說了許久,一句都末曾得到爸爸的回話後,葉小白傻傻的開心笑了起來。
「嘻嘻,爸爸老說小白是個懶鬼,其實爸爸才是懶鬼呢,小白都醒了,爸爸都沒醒。不過算了,小白是非常懂事的小白,就讓爸爸睡好了。」
葉小白附下、身去,對著爸爸的臉蛋親了一下,冰冷的臉部肌膚觸踫著她溫熱的嘴唇有些怪異,葉小白微微皺了皺眉頭。
「爸爸,你的臉也好冰啊,一點也沒小白暖和。」
葉小白似抱怨又似撒嬌的說完,望望天空特別圓,特別舒服的月亮,感覺著自己似怎麼都睡不著後,用著短腿短手從棺材內爬了出去。
棺材並不高,葉小白踮著腳爬得其實不是很吃力,只是當試探的數次終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地面上。
葉小白望著眼前大好的紅木漆涂成的棺材,眼里有著明顯的困惑。
「爸爸,小白跟爸爸睡的這床好奇怪,一點也沒小白以前睡的床漂亮,不過跟爸爸一起睡,床差一點也沒關系。只是,爸爸,小白明明沒見過這種床,為什麼總感覺哪里見過?」
自言自語的話語自是沒有人回話,葉小白圍繞著棺材走了一圈,還是想不起來也就作罷。
半夜的林子里,帶著白日所沒有的清新,也帶著白日所沒有的寒意。
「呼呼!」微風吹過,葉小白搓了搓手臂,有一點點冷。
她仰著頭,望著眼前的棺材,有些意動想爬回去。
冷了,抱著爸爸一起擠在床上就不會冷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敗。
「咕~咕咕~咕咕咕~」一陣接著一陣叫喚著肚子在一遍一遍提醒著葉小白,她該吃東西了。
「好餓,小白好餓,小白等下去睡覺,一定要先找到東西吃才行。」葉小白捂著肚子,頗是堅毅的說完,終是不在望向爸爸所在的棺材,沿著四周找去。
沒有了樹木在空中遮擋,滾圓的月亮的光線雖不是很明亮,卻依舊能讓葉小白大致看清眼前的一切。
草,各種奇怪的野草。
樹木,或高或低,或粗或細的樹木。
但就是沒有任何葉小白所熟知的食物。
「沒有嗎?沒有食物小白好餓怎麼辦?如果咕咕在就好了,咕咕肯定能把小白帶去那一大堆的食物的地方,那堆食物剛才竟然沒有拿一點出來,小白真是笨死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咕咕,咕咕,你出來好不好?」
找了兩三遍都是同樣的結果,葉小白捂著肚子,忍著一陣陣的肚鳴,卻霍的想起她睡著前,雙頭雞帶領下,那一大的食物還有她咬過那口感非常好的水果。雖然爸爸就在身邊,但在此刻,葉小白卻是無比想念起雙頭雞來。
似乎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葉小白極是無奈的坐在地上,單手撐著下巴,望著月亮發呆之際。
「稀疏,稀疏。」離葉小白不到二十幾米的草叢中卻是有著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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