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麟听完昊天的話後,呆住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寶兒恢復記憶了?
她記起自己了嗎?
她記起大哥了嗎?
一把抓住昊天的手,激動地問道︰「寶兒呢,她在哪?還在王府嗎?怎麼不回來?」她不是知道大哥病了嗎,如果記起他們的話,怎麼不來看他們?
還不待昊天回話,躺在床上的李子麒也很激動,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小寶記起我們了嗎?這是真的嗎?她是怎麼恢復記憶的,是連公子將她治好的嗎?」
李昊天看了看二公子,又看了看莊主,兩張激動又興奮的臉龐,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等都會他的回答,但可惜他並不知道實情,王府派來的人只告訴他,冷小姐恢復記憶了,讓他將此消息轉告給二公子及莊主,「這個……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得去了王府才知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王府啊。」本來他就要去的,轉頭看著大哥,「你要去嗎?能動嗎?」
「去。」他要親自去看看小寶,要親耳听到她叫出他的名字,要親自去確認她是否真的恢復記憶了,從別人的口中听到這個消息讓他不敢置信,他怕再次失望,他怕自己受不住打擊。「我的身體沒事,而且出門都有馬車,不要緊。」說完,就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起來。
李子麟連忙過去幫忙,雖然贊成大哥一起去,但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怕他還沒見到寶兒自己就已經先暈了。
「真的不要緊嗎?」
「當然,我要是受不了就會跟你講,到時你背我就行了。」
李子麟點點頭,大哥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本來他就想讓大哥去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寶兒喜歡大哥比喜歡自己要深,而且寶兒離開他們後,身邊出現了冷血,並與他的關系不一般,他與冷血對上兩次了,那是個很厲害的男人,但這次大哥跟他一起去的話,他比較有把握帶寶兒回來。
這時,李昊陽走了進來,對著李子麒垂首恭敬地說道︰「莊主,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大哥,那我們走吧。」攙扶他出門。
走在後面的李昊天在經過弟弟身邊時,瞪了他一眼,輕聲譏諷道︰「馬屁拍的倒挺快的,你怎麼知道莊主要去王府,還早早地將馬車備好了。」說完,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腳。
李昊陽似不經意地閃過他那一腳,快步地跟在莊主和二公子後面,對于哥哥的幼稚行為,他不想搭理也不去理會,他哥哥這個人,越是搭理他就越來勁,你要是不理他,他覺得沒趣也就不招你了,對此,他可深有體會。
而且莊主要去王府有什麼好猜測的,冷小姐好不容易恢復記憶,以莊主對冷小姐的深情,不親眼去看看是不會安心的。這些天他陷陷約約地猜到莊主的病跟冷小姐有關,估計莊主早就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見過冷小姐了,但被冷小姐漠視,一時傷心過度,氣結于心,就病成那樣了。
「莊主,二公子,等等我。」李昊天反應過來時,見他們都已經走遠了,趕緊跟了上去。
但在他趕上來時,李子麒一句話讓他愣在了原地。
「你就不用去了,有昊陽就行了,你就在府里看著吧,要是有個什麼事情就派人去王府通知一聲。」
……
銀樓鳳院,正在小憩的鳳陽被外面的聲音吵起,雖然他們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被他們給吵醒了。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正想發脾氣,突然听到幾個讓他很是敏感的字眼,什麼「王府」、「恢復記憶」等等,這些讓他想到冷心寶,猛的坐正,狹長的眸子一眯,墨黑的眸中森寒凌厲,猛地一揮袖子,門被打開,嚇到外面的人,讓他們倏地噤了聲。
「進來。」冷冷地發出兩個字,但就只有這兩個字讓門外的兩人嚇得互看一眼,抖著腿低著頭走了進來。
靳平垂著頭不敢看主子,雖然他在主子身邊的這些天沒看到主子發過火,但是他在妖冶門呆了幾年了,對主子的脾氣听說了點,主子發起火來沒人能頂得住,在早些時候,听說主子很喜歡殺人,不高興時殺,高興時惹到他了也殺,只是近幾年沒怎麼听說主子像這樣殺人了,這讓他一時沒記住,在主子面前有些沒大沒小,現在可好,惹到主子了,主子會不會一不高興殺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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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不是故意吵到主子的,暗衛傳來王府的消息,他看主子今天起早了,好不容易睡著了,便不想叫醒他,並讓暗衛將消息告訴自己,自己會在主子醒來時跟他說的,但沒想暗衛根本不給自己面子,之前硬是不說話,冷冰冰地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後面被自己惹煩了,小聲地吼了一句,說是主子事先有吩咐,關于王府的消息,特別是什麼冷小姐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告知。
他對此並不以為意,主子向來不近,在別院他就像趕蒼蠅似的,將那些女人一個個不客氣地趕走,主子對他的行為是樂見的,所以他不重視那個什麼冷小姐的消息,不幫他叫醒主子,也不準他進去。
那暗衛想闖進去,但又不敢弄大動靜,兩人對峙,沒想到還是吵到了主子。
「說吧,你們在外面吵什麼。」很是平淡的語氣,但听在靳平和暗衛的耳中,卻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很是懼怕。「暗九,本尊不是讓你守在王府嗎,你怎麼跑回來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想到他之前听到的字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剛剛在外面是說誰恢復記憶了,冷心寶嗎?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王府中失去記憶的除了冷心寶還能有誰,不過他最想知道,冷心寶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暗九垂首恭敬地將昨天到現在王府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在鳳陽用完膳離開王府一個時辰後,在大家各自回房準備就寢的時候,有一批殺手闖入了王府,他們似乎對王府的構造很是熟悉,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刺殺軒轅玉。
他們直奔軒轅玉的房間,在被人發現後也只是留一小部分的人拖住他們,大部分的殺手直奔向軒轅玉。他們似乎不打算活著出去,有著與軒轅玉同歸于盡的想法,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上前殺了軒轅玉。
刺客進王府不到一刻時辰,整個王府里的人便都知道了,護衛也全部行動,但暗衛沒動,在暗中守護,這是軒轅玉的命令,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連浩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心寶剛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听到有人喊「有刺客」、「殺人了」等話,又見到連浩不在房里,便跑出了連院,問了護衛才知道有殺手入府刺殺軒轅玉,現在連浩已經去幫忙了,他們現在在軒轅玉的院子里打斗呢。
就在她剛到的時候,白叔又帶著一隊侍衛跑了過來,見到有幾個膽大的下人在旁偷偷地觀看,臉色頓時一暗,沉聲道︰「你們圍在這里看什麼,不想要命了嗎?全部都給我回房,不听命令者當作刺客處理。」
白叔話音剛落,那幾個偷看的下人頓時跑光了,只留下心寶、冷血和赤烏等人。
冷血來到時一眼看到心寶,便快步趕到了她的身邊,護著她,不讓她被人傷到。
心寶不知道冷血剛到的時候,看到她站在旁邊,焦急、擔心、害怕頓時涌入心頭,就怕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傷到她。
「你不在房里呆著跑出來干麼,難道不知道刀劍不長眼嗎?」想到她萬一被傷到,語氣頓時不好了起來。
心寶也沒在意,此時她緊張地看著場中殺人的連浩,就怕他傷到了,她還等著讓他給墨白解毒呢,他可不能有事。「冷血,你能上去幫他們嗎?」听他們的語氣,他的武功應該很高吧,他上去幫忙的話,軒轅玉他們應該能早點解決這些刺客吧?
冷血聞言,頓時有些傷感,不知道是他想多了還是……他怎麼听出她很擔心他們兩個,難道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里,她又喜歡上了別人嗎?
盡管心里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沒讓心寶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她現在已經將自己給忘記了,不記得以前在一起美好的日子了,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他點了點頭,一個閃躍,便進了戰場。
軒轅玉他們有了冷血的加入頓時輕松了很多,但是刺客的人數較多,而且武功也很高,王府里的侍衛與刺客一對一對比,完全不是對手,只能兩三個對一個刺客,這樣一來,軒轅玉他們一時半刻也無法將這些刺客殺光。
心寶見連浩一人對五人,一身白衣也都沾染到了鮮血,那紅色的血像是故意噴染在白衣上的圖案,讓一身白衣的連浩平添了幾分妖冶,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連浩本身就漂亮,只是平常給人的印象似乎有些不似人間煙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整個人似謫仙似的,但是
現在被鮮血沾身,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不是謫仙,而似修羅,絕美妖冶的容顏,帶著地獄死亡之氣的極致美艷,危險、嗜血,卻讓人不受控制的迷戀,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很是驚艷!
他殺的人越多,圍攻他的人也就越多,身上白衣沾到的鮮血也就更多,心寶很怕他有事,偏頭對著一直跟在冷血身後,在冷血上去幫忙便在她身邊守護的赤烏說道︰「你也上去幫忙吧。」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沒人給她介紹,雖然他一副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散發出來的善意,而且感覺不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她不認識他,但不知道怎麼地,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很高,自己說的話他會听。
果然,赤烏听聞心寶的話,微微蹙眉了一下,丟下一句「站遠點,護好自己」便也滲合進去了。
心寶一看,自己猜的沒錯,這人的武功確實厲害,至少跟連浩、軒轅玉他們打成平手。這下,在冷血、赤烏兩大高手的加入,戰局已經完全偏向了王府這邊,那些刺客雖然武功很高,算是一流高手,但比冷血、連浩他們一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到半個時辰,刺客被解決的差不多了,就在心寶等待著勝利的時候,她一直擔心的一幕印入了眼簾。
連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向她沖了過來,但有一把劍緊跟其後,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顧身後,只伸出手想抓她。
當時心寶的腦中只想著,不能讓他有危險,他有事墨白就出大事了。
腦子一熱,順手拉住他,讓他的身子一轉,另一手就想打飛他身後的刺客,打飛不了就要抓住那把劍,不讓連浩被傷到。連浩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本來要攻擊她身後偷襲她的刺客,被她這麼一下失去了先機。
眼看著兩人同時要被傷到,離得最近的冷血無法救人,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寶受傷,將內力運到十分,一掌朝著心寶的方向打去,強大的掌氣頓時將心寶跟連浩打了出去。
冷血在心里計較好了,他們最多是受點擦傷,沒什麼大礙的,至少比中劍強。但事情往往是無法預料的,心寶跟連浩飛出去的方向錯了,兩人先撞到牆壁才掉在了地上,連浩還好,有內力護身,沒什麼大礙,但心寶就慘了,當場暈迷。
這下,將在場的幾人嚇到了,赤烏和軒轅玉更是當場爆發,「唰唰唰」幾聲就將剩余的刺客全部殺掉了。
解決了這些刺客,冷血、赤烏和軒轅玉圍在了心寶的身邊,一些善後事情交給白叔處理,這對于白叔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畢竟他們王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了,只是這一次刺客數量太多,而且能力也是最強的一次。
「寶兒,寶兒,你醒醒?」冷血一把抱起心寶,焦急地喚著她。
連浩連忙制止他的行為,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別踫她,讓我看看再說。」輕輕地翻動她的腦袋,仔細觀察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全身一遍,半響後才放下她,道︰「沒事,她暈迷主要是因為她的後腦撞到牆壁,待她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看了一圈,見眾人的神情一松,接著道︰「那我送她回房了。」說完,一把抱起心寶,頭也不回地走了。
冷血看著空空的雙手,想要開口說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想說由他將寶兒抱回去,但連浩不給機會也不給他時間,他說那話時人已經在他的手上,而且說完就走,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地時間。
冷血見連浩已經走遠了,趕緊跑了上去,他不給自己抱,那自己就守著寶兒醒來,讓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自己要時時刻刻地出現在寶兒的眼前,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冷血走人,赤烏當然也跟著離開,剩下軒轅玉一人在原地。
他本想也跟著去看看,但是現在他有事情要做,今天來刺殺他的人是什麼人,幕後主使者又是誰?殺他有何目的?這些問題他都要去解決,早點解決他就少點麻煩。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府中暗衛的勢力,就不會需要冷血和赤烏的幫忙,也就不會讓冷心寶受傷,軒轅玉有些黯然,但是並不後悔,現在不是暴露他暗中勢力的時機。不過,心寶這仇他會幫她報的。
冷血在連院守著心寶守了一個晚上,這一晚上沒看到心寶醒來擔心不已,但連浩已經說了,她沒有事,
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一刻沒醒過來,他一刻也睡不著。
他是光明正大地守在心寶的床邊,但赤烏不能守在房里,他只能默默地守在外面,他沒有回房,也是放心不下,就在連院旁的一棵樹上守著,整個人藏在樹葉中,只露出一雙眼楮盯著房門看,就想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沖進去。
這一晚上,不只他們兩個睡不著,就連軒轅玉跟連浩也是一樣。
軒轅玉要調查事情,連浩則是對那件事想不通,也算是守著心寶。
就這樣,在第二天的早上,心寶一醒來,便在她的房間看到有四人守著自己醒來。
「寶兒,你終于醒來了,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嗎?」見到心寶睜開眼楮,冷血立即驚喜地說道,見她要坐起來,連忙上前幫忙,但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坐起來可以嗎?頭還暈不暈,要不要繼續躺著,對了,餓不餓?要不要吩咐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心寶愣愣地看著他,表情若有所思。
見心寶不說話,冷血轉頭看向坐在桌旁的連浩,「寶兒醒來怎麼一個字都不說,你過來再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
連浩連忙走了過去,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像,很認真也很確定地說道︰「沒事。」
「那她怎麼不說話?」
赤烏站在冷血的後面,臉色表情不顯,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樣的擔心、焦急。
軒轅玉站在床尾,雖然未言語,但也是有著同樣的疑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
心寶不是不想說話,只是她一醒來腦子里就多了好多記憶,很多畫面涌入她的腦海里,她不沒反應那是她在消化那些記憶。
她終于記起全部了,她恢復忘記了。
「寶兒,你怎麼了?」
心寶終于回過神來,看著他,問道︰「冷血,你的血剎盟收回了嗎?唐傲、于勤、子澈他們呢,在血剎盟嗎?」
冷血聞言正想回答,倏地想起失憶的心寶是不認得唐傲他們的,頓時想到一個可能,激動且小心翼翼地問道︰「寶……寶兒,你記起來了?」雖然她都自己說了,但他還是想確認一遍。
心寶眯眼一笑,點了點頭,「是的,我恢復記憶了,所有事情所有人我都記起來了。」
「真……真的嗎?」冷血激動地抱住心寶,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你終于記起我了。」他再也不用害怕了,再也不用擔心吊膽了,也不怕寶兒再離開他了。
心寶也回抱冷血,拍了拍他的背,她恢復記憶有這麼激動嗎?
隨即她想起失憶前看到的畫面,听到的事情,頓時拉下了臉色,心中冷痛一片,一把推開冷血,冷冷地看著他,漠然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天的事,她一直刻意不去想,想將它忘掉,但是每次想起來時,一股淡淡的悲涼卻毫無征兆地從心底泛開,絲絲縷縷纏繞著過往的回憶,扯碎了那曾經有過的甜蜜,只剩下一絲苦澀在心頭。
冷血愣愣地看著她,目光一凝,似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他做錯了什麼嗎?
「沒听到嗎?那我再說一遍,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大聲地吼了出來,吼完,眼淚就嘩嘩地直往下掉。
不只冷血搞不清心寶為什麼這麼傷心、生氣,就連赤烏也是一樣,這些日子,冷血的所做所為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吃不喝找了她幾天,毫不停歇地一家一家青樓地尋找,就是怕她受了欺負,想早點找到她。他不明白了,心寶為什麼一恢復記憶就這樣對冷血,冷血沒有一點對不起她的地方,她這麼做完全是在傷他的心啊!
不說赤烏,就連對他們的事情很是了解的軒轅玉也不解心寶此舉,但他們的事他不好滲合,和連浩坐在一旁安靜喝茶,並不言語。
冷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的,她生氣了,而且是生自己的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難道是因為這麼久才找到她嗎?讓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那她這氣該出。「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怪我,要是我早點找到你的話,你也就不用在外面吃這麼多苦了,你要打要罵,都隨
你,千萬別氣著自己了。」
可惜心寶並不領情,不讓他抱她,一把將他推離自己,看著他恨恨地說道︰「別踫我,我根本不是氣你說的這些。」將眼淚抹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譏諷道︰「你的娘子呢?怎麼沒看到她在你的身邊,也不帶她來讓我看看?」
冷血聞言,愣了愣,似乎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娘子,他的娘子不就是她嗎?
「將誰帶來見你,我的娘子不就是你嗎,你要見你自己?」好笑地看著她,「你要看嗎?我抱你去鏡子前看看。」
做出伸手抱她的姿勢,但心寶並不配合他,用力一將他的手打下,冷冷地說道︰「別隱瞞了,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
見她如此,冷血收回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他就听听看,她到底看到了什麼,讓她對他如此。
他自問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除了將她「弄丟」,讓她在外面受了苦,這點算他對不起她。
「看見什麼?」心寶冷笑一聲,「這還要我說出來嗎?當初在倚山鎮的時候,我去找你,看到你懷里抱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叫你相公,這難道有假嗎?你既然成親了就別來找我,我冷心寶還不至于當一個小三,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我就不信了,我冷心寶找不到一個對我真心的男人。」激烈的情緒波動又讓她孱弱的頭腦又開始暈眩,閉上眼楮緩息一會兒。
她本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好了,何必大家弄得這麼難堪呢。
冷血听她說完,消化里面的內容,突然笑了,而心寶睜開眼楮就看到他笑了,頓時心中又是一痛,他這是承認了嗎?
冷血坐回床邊,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寶兒,你誤會我了。你當時看到的那個女人她腦子有些不清醒,她叫君千琪,是我在路上無意中救的一個女人,當時我們忙著對付柳一清那個老家伙,沒時間送她回家,便讓她留了下來。因為是我救她的,她就吵著要嫁給我,但我並沒有答應,可她腦子里有問題,硬著叫我相公,我跟她又講不清,便隨她了。沒想到讓你听到看到了,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救她了,這樣我們也能早點相遇,你也就不用在外面受苦了。」
沒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見到了心寶,如果心寶當時能沖出來質問他的話,也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心寶對他的信任不夠。
想到這,冷血瞼下眼簾,一道傷痛神色一閃而過。
「是真的嗎?」可是她一想到當時那畫面心里就不舒服,冷血的懷抱是她的,沒想到還有別的女人抱過,這點讓她很是不爽。
冷血沒問題,赤烏卻搶先回道︰「心寶,冷血沒騙你,那女人我見過,腦子里確實有些毛病,時好時壞的,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血剎盟了,已經讓唐傲送她回去了。」
這時,軒轅玉站起身,「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了,晚點再來看你。」
「嗯,王爺有事就先去忙吧。」
軒轅玉離開了,連浩也跟在他的後面走了,在心頭轉頭的時候,也沒看到赤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現在只剩下冷血留下來陪著她。
冷血坐在床頭,讓心寶靠在他的懷中,「寶兒,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心寶點點頭。
見此,剛剛還失落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了,冷血抿嘴輕輕一笑,俊美的容顏掛著柔美的淺笑,幽亮如星的眸子深情地注視著懷中人兒,緊緊地摟著失而復得的人兒,再也禁不住,低下頭將唇貼了上去︰「寶兒……寶兒,你相信我,我一輩子只愛你一人,我的娘子只有你,只能是你,別人代替不了。」
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她鼻子一酸。
她仰頭看著眼前氣質沉遂神情認真的俊美男人,難以控制內心情感的翻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半晌,道︰「我相信,我也喜歡你。」
好吧,她必須承認,女人對于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而本身又不太討厭的男人,很容易產生好感的。如果這個男人再深情款款來表白的話,這份好感則很容易演變成喜歡,甚至變成愛。
早之前的時候她就
喜歡上他了,甚至決定嫁給他,可惜後來……
鼻端沁入他身上好聞的男子氣息,心寶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心中有些蕩漾起來。
摟著懷中人兒,緊緊地抱著她,有她在懷里的感覺,這讓他很是滿足,「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端點粥給你喝,早點喝點粥對身體比較好。」
心寶點了點頭。
隨後冷血讓心寶靠在床柱上,又替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寶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難道睡著不舒服,原來是沒換衣服。她站起身動手月兌掉外衫,中衣,再扯下里面的肚兜,只著一件白色褻衣,這下舒服多了,絲綢的褻衣穿在身上,滑滑涼涼的,很是舒服。
心寶重新靠在床頭,想著冷血,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要不要嫁給他,她當然是想的,可是她發現她並沒忘了李子麒和李子麟,現在又多了一個,對于墨白她也是喜歡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真的像鳳陽說的,水性揚花,見一個愛一個嗎?
這些男人每個對她都是真心真意的,她該怎麼辦?
「你在想什麼?」耳畔倏地響起冷血的聲音,輕柔如夜風拂過窗欞。
心寶回過神,笑笑,「沒想什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赤烏早已經準備好了,我是從他的手上接過來的,坐好,來,我喂你。」
冷血坐在床頭一手端碗一手拿著湯勺,一勺一勺很有耐心地給心寶喂食,很快,一碗肉粥就被心寶給喝光了。他將碗放好,又給心寶擦了擦嘴巴,做完這一切後才摟著她坐在床頭。
兩人都不語,安靜地坐著摟在一起,這種感覺很是溫馨,也很舒服。
片刻後,冷血低頭輕問︰「身體還好嗎?要不要身休息一會兒?」說完,也不待她同意便扶著她躺下,自己也睡在一邊,摟著她,讓她背後自己。
心寶扭頭看著躺在她身邊的冷血,笑了知,隨後伸手輕輕覆上他搭在她腰間的手。
他翻過掌心,握住她的手。
鼻尖埋在她的肩頭,幽幽體香勾動他因她蘇醒的**,低頭,看著她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褻衣時,這種沖動更加強烈。
他伸手撥開她頸後的長發,露出那腴白細女敕的修長脖頸,他將自己火熱的唇印了上去。
心寶敏感地瑟縮了一下,卻向後更緊地貼近他。
他抱緊了她,因為褻衣的帶子沒有系緊,猛地一下衣衫開了,露出一片白皙肌膚,看著那美景,冷血的大手不受控制地滑到了里面。
一進去,他瞠眸,發現她里面什麼都沒穿,忍不住低吟一聲︰「寶兒,你想要我發瘋嗎。」
心寶笑得嬌媚,俗語說的好,飽暖思yin欲,多久沒和他在一起了,有些想念,緊貼著他的手掌小蛇般扭動,不答反問道︰「你不想嗎?」
他不語,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究竟有多喜歡。
耳鬢廝磨中,褻衣漸漸被扯開,少女細膩小巧的肩露了出來,男人火熱的吻烙在上面,流連忘返。
心寶細細地喘息著,掙扎著轉過身來,看著男人動情卻又不敢放肆的樣子,小臉埋在他胸口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番深吻過後,冷血睜眸,看著心寶有些迷離的雙眸,問道︰「寶兒,你可願意與我向之前在血剎盟那般,逍遙自在,無憂無慮地在田間生活?你管內我管外,每天釣釣魚,打打獵,飯後去林間散散步,還可以自己種植一些青菜,偶爾鋤鋤草,澆澆水,待成熟時摘了炒著吃很有一番成就。如果你不想自己動手的話,我來,你只負責吃,如果你閑得無聊還可以種種花,養養小動物。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再過問塵世間任何事情,只享受自己的生活。」
明亮的房間里,早上的陽光從窗欞照射進來,將他的臉龐雕刻得極為俊逸動人。
心寶嫣然一笑,啄了啄他性感的嘴角,道︰「願意。」想到他形容的畫面,她就有些心動。
冷血一臉認真,眸亮如星地盯著她,一字一字道︰「我指的是,一生一世,只與我一人過活。」
心寶迷離的眸子漸漸清亮起來,看著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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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冷血看著她表情的變化,內心絲絲泛寒,問︰「很難麼?」
心寶大眼眨巴眨巴地看著目色驚痛的他,有些語塞,他的表情讓她編不出任何借口來搪塞他,也說不出騙他的謊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有些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雖然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但她確實無以回答。
適才還火熱的氣氛漸漸冷了下來,僵持片刻,她輕聲問︰「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他斂眸,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坐在床沿背對她。
心寶依舊躺著,看著帳頂。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道︰「我以為你是願意的,我以為我給你的感覺與你給我的是一樣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既然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見面了,各過各的吧。」原來,你不只喜歡我一個。
言訖,冷血起身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看著他那離去有些傷痛的背影,心寶小嘴張了張,卻終究喚不出口。
他的表情告訴她,她傷害了他。
可是,她真的說不出口,不想騙他。
經歷了這麼多,她現在已經無法對他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冷血,你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我麼?
情有獨鐘固然好,可你不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雖然都是誤會,但我已沒有勇氣將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一個人身上了,我怕痛,已經經歷過兩次絕望,我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了。
對你,亦是如此。
心里難過嗎?當然。
冷血,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卻是她第一個想要嫁給他過一輩子,想為他生兒育女的男人。從一開始,她便不討厭他,到後來,與他發生關系,然後漸漸地開始有點喜歡,她不知道女人對于與自己發生關系的男人是否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有絲依賴,有絲佔有,她不知道自己對冷血是由性生愛還是有愛才性。反正他們最後相愛了,與他在一起時,總是不經意間向他撒嬌,對他任性,想得到他更多的疼寵或是放縱。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可是現在她在喜歡他的同時卻放不下別的男人。
她無法給他一生一世只和他一輩子的承諾。
……
赤烏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他對冷血能光明正大地陪著心寶是羨慕又妒忌,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卻看到冷血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他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難道心寶有什麼事嗎?」看他那表情不能不讓他有此猜想。
冷血沉默不語。
見此,赤烏更是焦急不已,「你說話啊,心寶到底怎麼了?」
「……」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進去看。」說完,便要錯過他進去。
這時,冷血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對心寶做的事,一把攔下了他,眸中光華幽閃,隨後搖搖頭,道︰「她沒事,已經睡下了,你別去打擾她。」
呵呵,他這算什麼,明明說好不再管她的,明明想要離開的,卻還是忍不住要為她著想,不想別人進去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無力地笑了笑,想到寶兒的心中還有別人,他都有些如鯁在喉欲死不能的感覺。
寶兒是他的,他想獨佔她,他相信,只要自己將她綁回血剎盟,她會願意的,可是她會開心嗎?會快樂嗎?
她是放不下李子麒跟李子麟吧,想到自己和他們在寶兒心中的地位同等,心中有如貓撓一般,又是嫉妒又是傷心。
她都已經離開他們了,都已經跟他在一起了,難道還不能放下他們嗎?
「冷血,你怎麼這副表情,像是失了魂似的,現在找到心寶了,她也記起你了,你不高興怎麼反而還很傷心失望啊?」而且心寶也解開了誤會,不生他的氣了,他不該高興嗎?明明剛才從他的手中端走粥時,臉上還是喜悅之情的啊,怎麼半個時辰沒過,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冷血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不想多說。
「怎麼了?」
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走,陪我出去走一下。」
……
這頭冷血剛離開,那頭李子麟兩兄弟就到了王府,軒轅玉還在書房里沒出來,白叔對兩兄弟是熟悉的,王爺一早也交待,他們要是來了,直接領他們去連院就行了。
連浩自從出了連院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沒跟軒轅玉在一起。
李子麒跟李子麟來到心寶的房里,見她閉著眼楮,以為她還在睡覺,便徑自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那甜美的睡容。
「大哥,寶兒的睡姿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個正形。」說完,輕聲地笑了起來。
心寶早在他們進來時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只好裝睡,沒想到卻听到李子麟取笑自己,頓時有些不爽,眼睫毛一閃一閃的顫抖不已。
「行了,別笑了,小寶的面子薄,她要是知道你取笑她,到時有你好受的。」
「只要你不說,她又不會知道。」
李子麒不再理會他,溫柔地撫模心寶的臉頰,笑道︰「別裝睡了,睜開眼看看我們吧。」
心寶聞言,倏地睜開眼楮,「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睡的?」
「看到你的睫毛眨個不停,而且你听到子麟取笑你時,臉色頓時變了,你要是睡著了,還能听到我們談話嗎?」
心寶苦著一張臉,「還是騙不過你。」
「啊,你竟然是裝睡的?」
心寶猛地坐了起來,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不裝睡還不知道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呢。」
李子麟一听,趕緊坐在了床頭,抱著心寶搖晃,「哪有,我那是欣賞你的睡姿呢,我很喜歡。」他就喜歡她睡覺亂動,特別是手腳都摟著他的時候,讓他特別興奮。
下巴蹭著心寶的額頭,柔聲道︰「寶兒,你能記起我們,真好!」
心寶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復雜。感覺到手中的溫度,看向李子麒,看著他握著自己的雙手,一雙眸子滿含柔意地對看著自己,雖然他未語,但是看著他那眉眼之間陡然露出的淡淡笑意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深情。
「寶兒,你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將臉挨著心寶冰涼的小臉,又蹭了蹭,真舒服,又涼又滑,「那件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告訴你,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心寶不知如何回答,瞼下眼簾,遮掩住眸中的復雜神色,沉默不語。
見狀,李子麒問道︰「小寶,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你要跟我們回李府嗎?」
「大哥——」不是說好不逼寶兒的嗎?
「子麒,子麟。」心寶抬頭看著他們,正要開口說話,李子麒卻伸出一根食指擋住了,「還是別說了,你想住哪里都行,你在哪我們就在哪。」
過了這麼久,看到她的身邊圍繞的男人越來越多,他已經沒信心了,不敢賭小寶的心中只有他們兄弟倆,他怕小寶會再次離開他們。
「子麒。」心寶見他眸中頓時浮現一抹傷痛的神色,知道自己又傷了一人。「你別這樣,我——」
「你喜歡冷血?」李子麒不想听她後面的話,連忙打斷她,問道。
心寶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李子麒苦澀一笑,本來以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但此刻他的手卻頹然的滑落,之前一直不想問出的話終于有了答案,再次苦澀的笑了笑,聲音低不可聞,「你喜歡上了他,不喜歡我們了對不對,將我們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對嗎?」
「……沒有。」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心里是有你們的。」
有我們?
同情還是可憐?他一點也不需要,她這樣的施舍讓他覺得好可笑!
李子麟也松開了摟抱她的手,低聲問道︰「你不跟我們回李府,是選擇他了嗎?」
「沒有。」
李子
麒的眸底又浮現一絲碎芒般的淺淺光澤,心情卻復雜無比,他想問她為什麼會和冷血在一起,拒冷血說的,在她離開他們不久就與他發生了關系,難道她那麼快就將他們給忘了嗎?那麼快就喜歡上了別人嗎?亦想問她為什麼在喜歡他們的同時,還要喜歡冷血,但他終是什麼也沒問,他等的只有她一句還喜歡而已,她不說他不問……
心寶看著他們兩兄弟的神色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微微皺眉,坐正了身子,定定地看著他們,認真道︰「我解釋不了為什麼,可能我還沒弄清楚什麼是喜歡,不然怎麼會同時喜歡幾個人,如果你們接受不了我這樣就……」
李子麒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下去了,後面的話他不想听,也怕自己承受不了。
「小寶,你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吧。」李子麒低垂著眸,說的很小聲,他現在好亂。
雖然因為子麟有過一次這樣的感受,但現在又出來一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能不能適應,冷血不是子麟,他們之間互看不順眼,也互不相讓。
但他跟冷血兩個男人真的可能和平共處嗎?他實在無法想象,這是他第一次猶豫,他很想問她誰比較重要,卻不敢問,怕得到讓他心絲碎裂的答復。
「我出去走走。」李子麒緩緩站起身。
「你在生我的氣嗎?」
李子麒背對著她搖搖頭,無奈的一笑,他怎麼也對她生不了氣,他就像生來只為了對她好,若是听聞有女子明明已經和人發生了關系還喜歡別的男子,他定會嗤之以鼻,但此刻他竟然真的很想考慮一下如何與冷血共處,這想法雖然很駭人,但是他都能為小寶不要命了,這點是不算什麼,但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他要出去透透氣。
這樣的局面是他之前沒想到的,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她身邊就有了別的男人,而且還不只一個,這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此時的他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不應該做出那樣的決定,寧願死也要將小寶綁在身邊,不讓她離開。
他本來是和小寶相愛,之前多出一個子麟,現在卻又多出一個兩個男人,如今……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去和一堆男人爭……
他不能適應,但他明白,如果他還想留在她身邊,他必須得適應。
是了,反正他當初已經同意子麟了,現在也只是多了幾個人,他哪有適應不了的……只是不習慣而已……
清楚了這一點,他不由自嘲地想到一句俗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這不是自作孽又是什麼?
相較于李子麒的糾結,李子麟就想得開些,他覺得他都能跟大哥相處這麼融洽了,多一個冷血並不是問題,而且他們有兩個,他就不信爭不贏冷血。
「寶兒,別擔心,大哥是不會生你的氣的,他的身邊還沒好全,肯定是覺得屋子里太悶了才要出去走走的。」
「他的身子還沒好嗎?」她怎麼就忘記他之前病成那樣了,今天看到他的氣色很好,還能下床來看她,以為他都好了,自己真是該死,他本來就是氣結于心,傷心過度造成的,現在自己又這麼氣他,他會不會再次氣倒啊?
李子麟沒想那麼多,安慰她道︰「還是有些虛,不過沒什麼大礙,你也別擔心。」
心寶還是不放心,一把掀開被子,一邊下床一邊說道︰「我去看看他。」
「換身衣服吧。」對于她去看大哥子麟是相當贊成的,只要她放不下大哥,他們就不會分開。
心寶看了看身上的褻衣,幸好之前整理了一下,遮住了冷血留下的印記,不然被他們兩兄弟看到不是更氣得吐血。
她趕緊找了套衣衫,躲在屏風後面換了起來。
「寶兒,我先出去看看大哥,你一會兒換好衣服就出來。」
「好的。」
李子麟轉頭又看了印在屏風上的影子,想像著屏風後面寶兒**的樣子,心口一陣氣血沸騰,很是興奮也很激動,但這里不是李府,不是他為所欲為的好地方,只好收起不該有的念頭,受不住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外面沒看到大哥,也不好走遠,怕寶兒出來了看不到一個人。
不到一會兒了,心寶走了出來,「子麟
,怎麼就你一個啊,子麒呢,他不是說在外面透透氣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去別的地方了。」
心寶皺了皺眉,「那我們去找找他吧。」
……
「扣扣。」敲門聲響起,「王爺。」
「進來。」見到冷夜走了進來,沉聲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冷夜垂首︰「事情果然如王爺猜測的那樣,昨晚的那批殺手的幕後主使人是太子,那批殺手不是普通的殺手,是屬于太子的殺手組織,專門為他一人辦事。屬下查到,那殺手組織共有一百三十七人,昨天派來就有五十一人,太子手中還有八十六人,不過,這些人現在沒有全部在太子的身邊,一部分人被他派出去辦事了,留在他身邊的只有十一人,據查,這十一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一對一,他也只能險勝。
軒轅玉聞言,微微蹙眉,「有查到那七十五人被他派去做什麼了嗎?」想了想,又問道︰「宮中傳來消息沒?」他的那些人應該不是派去對付父皇了吧,這應該不可能,如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肯定能得到消息的。
父皇雖然現在在暈迷中,但是早在父皇給大哥下旨時他就偷進了大行殿,見到了父皇,當時父皇就給了他皇宮暗衛的令牌,這可是一股不凡的勢力,也幸好他及時將暗衛調了出來,全部守在大行殿,守在父皇的身邊,將整個大行殿守的牢牢的,不讓任何人進入,這也就保下了父皇的性命。
太子他們以為做的很神秘,但可惜他之前的幾次刺殺父皇的行動,都被他看在眼里,也都知道他沒有得逞,更是知道了父皇暗衛比他的厲害。
「現在暫時還沒查到,也沒收到宮里的消息,王爺,您要親自去一趟嗎?」
軒轅玉思忖了片刻,「暫時不用,看看再說。」
他要看看軒轅杰還有什麼招數,殺不了父皇就想殺掉他,以為殺了他,他的皇位就坐得安穩嗎?
……
太子東宮內,軒轅杰得知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惱怒不已。
「一群沒用的東西,五十幾人殺不了一個軒轅玉,本太子養你們有何用。」軒轅玉的府里何時有那麼多高手,竟然將他的五十多位殺手全部殺死。
「太子息怒。」
看著底下跪成一堆沒用的人,軒轅杰更是生氣,寬大的手袖一揮,桌案上的東西劈里啪啦地全部掉在了地上,怒吼道︰「滾!」
太子話音剛落,眾人都迫不急待地奔跑出去,就怕晚一刻被太子抓住,殺了泄憤。
「鬼一。」
「太子。」殿內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人影。
「這次派去截殺軒轅浩的八十幾人全部埋伏在途中埋伏好了嗎?」
鬼一垂首︰「回太子,早已安排好了,他們埋伏地點很是隱匿,在離泰啟鎮不遠處有一片樹林,那條路是進京必經過的一條,他們已經埋伏在樹林中,保證取下軒轅浩的人頭獻給太子您。」
「好,我就等著。」
突然想到一點,接著道︰「太師交給本太子的那些江湖殺手也該派上用場了,你去安排一下,將那些人分一批出來,繼續刺殺軒轅玉,剩下的人數守在進京的途中,設立三關,本太子要趁軒轅浩不備,將他的十萬大軍慢慢屠殺掉,他就不信軒轅浩能飛天遁地,在他的重重關卡下還能逃月兌,活著進京見父皇,阻止他繼位。」
鬼一聞言,面無表情道︰「屬下遵命。」
「好了,你下去吧。」
「是,太子。」話落,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而在這時,錢貴妃帶著人走進殿中,「皇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惹得你發那麼大的脾氣?」隨後對著槿嬤嬤擺擺手,讓她帶其他人先下去。
本來軒轅杰的心情好些了的,現在听錢貴妃這麼一問,又想起刺殺軒轅玉失敗,眸子又冒起火來,怒道︰「還不是那些沒用的家伙,連殺個人都殺不了,養他們有何用。五十多人啊,兒臣派了那麼多人,竟然連軒轅玉的皮毛都沒傷到,那麼多人竟然沒能活著回來一個,母妃,您說,這氣不氣人,兒臣都快被這些沒用的廢物氣得吐血了。」
錢貴妃聞言,不敢相信,「軒轅玉是不是找來了幫手啊,不然以他府中的勢力不可能將那五十幾人殺個精光的?」
早在之前,杰兒就已經派人去打听過了,閑王府中的侍衛不多,而且武功也不是很高強,所以他們才決定派五十一人去刺殺軒轅玉,他們當時想著,五十一人對付閑王府里的人已經足夠,而且給他們下的命令是先殺軒轅玉,將他殺了再毀掉閑王府。沒想到,結果讓她很是意外嗎?軒轅玉竟然毫發無損,而他們卻損失慘重,難怪杰兒氣成這樣的。
軒轅杰听母妃這麼一分析,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鬼六。」
「屬下在。」又一道黑影憑空出現。
「去查一下最近閑王府內有沒有新的勢力出現?要是有的話,想辦法消滅掉。」軒轅玉那小子已經很難對付了,不能記他與別的勢力結成一團來對付自己。
「是,屬下遵命。」
……
鳳陽听完暗衛說的全部事情後,便不在糾結自己的事情,趕緊回到了王府。
王府的人對他也算是熟悉了,知道他是王爺的客人,便也沒攔著他,鳳陽一路無阻地進了連院,還沒進房間,便叫喚了起來。
「冷心寶,冷心寶……」
他現在很是擔心,冷心寶那女人恢復記憶了,是不是記起了她以前的男人,那她現在是怎麼想的,是回到冷血或者李子麒的身邊,還是留在墨白的身邊。
他皺了皺眉頭,鳳眸一眯,不管怎樣,他是不會讓冷心寶辜負墨白的,一定將她留在墨白的身邊。
「冷心寶——」
「主子,冷小姐不在房里。」留守在王府的暗六听到主子的聲音,連忙現身。
鳳陽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不在,難道她已經離開王府了,已經回到別的男人身邊了?
「她去了哪里?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暗六聞言面部一抽,野男人,李莊主算是野男人嗎?他怎麼也該算是冷小姐的第一個男人吧,還有,主子這語氣怎麼听在他的耳中有點帶酸啊,而且主子的表情很猙獰,就像是相公听到娘子與別的男人私會吃醋發怒的表情。
暗六偷偷看了一眼,這人是他們的主子嗎?沒被人易容?他是替墨白公子吃醋還是……
「啞了啊?還不回答本尊的問題。」
暗六連忙回道︰「冷小姐在天閣,陪伴的有李莊主和李二公子。」
「天閣在哪,帶我去。」
他就知道冷心寶那女人很花心,看看吧,剛恢復記憶,就同別的男人在一起約會了,她還記得墨白嗎?還記得進王府的初衷嗎?
暗六習慣性地隱匿在暗處,鳳陽也沒有多想,在他後面跟著,兩人一路悄無生息地到了天閣下面。
「主子,冷小姐就在上面的亭子里。」
「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鳳陽看著眼前那麼多石梯,又看了看五米高的假山,便不想浪費時間,他急著去看看冷心寶與李家兄弟在干麼。
飛身躍了上去,快速的幾個閃身就到了亭子外面。
還沒進去便听到冷心寶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嗯,舒服,用力點,唔,左邊一點,右邊,右邊一點。」
「現在的力道夠嗎?」他听得出是李子麟的聲音。
「好,可以,嗯,好舒服,右邊再動動,對,就是這樣……」
鳳陽臉色頓時墨的徹底,一個閃身,躍了進去,吼道︰「冷心寶你這女人在做什麼,你忘了墨白了嗎?墨白在受苦,你竟然跟別的男人私會,不要臉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你們——」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後,頓時噤了聲。
「怎麼,不繼續罵了,我們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麼,說啊,怎麼說不出來了。」
心寶被他的一頓臭罵惹火了,立即從軟榻上翻身下來,站在他的面前,怒瞪著他,「再說了,你是我的誰啊,我做什麼關你屁事啊,竟然不分
青紅皂白地將我罵一頓,我是欠了你嗎?」
鳳陽本來有些理虧的,但被她這麼一說也火了,表情變的嚴厲陰沉,修長的右手手指習慣性地撫模左手手腕,「我真是替墨白感到悲哀,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長相不好不說,人品也不怎麼樣,見一個愛一個,水性揚花,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怕被別人說嗎?別當了妓女還給自己立牌坊!」他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其實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特別是看到心寶臉上的表情,他就想收回剛才的話,但是已經晚了。
「你給我滾。」
鳳陽想解釋,但他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早知道事情變成這樣,他剛才就不那麼急燥的,應該先看清里面的情況再說的,可誰知道在外面听起來那麼曖昧,實際情況確是李子麟在幫冷心寶按摩呢。
心寶現在看到鳳陽就一肚子火,本來今天因為冷血和子麒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很是煩燥了,現在竟然被他當眾說出來,她想揍他的心都有。
見他還沒動,心寶吼道︰「你不走是不,那好,我走,這地方留給你呆著。」
李子麒跟李子麟在一旁並不言語,他們跟鳳陽不熟,再說听他的話還有一個男人跟他們「爭寵」,他們要幫他說話才怪。
見心寶走人,當然也跟在她後面離開。
鳳陽看著冷心寶氣沖沖的背影,一時火大,朝著旁邊的假山猛揮幾掌,只听到「 」幾聲,石頭被炸的粉碎,有些小塊石頭落到了下面,掉到下面的池里,「撲通」幾聲,漸起一丈高的水花。
……
離泰啟鎮不遠的樹林邊,一群黑衣人偷襲正在休息的士兵,他們的武功很是不錯,而且手段也很毒辣,往往趁人沒防備時就將人給解決了。
這些人就是太子派來埋伏在這里的,目標只有一個,殺了安王軒轅浩,不讓他進京,順便解決他的手下,死一個是一個。
雖然他們的首次偷襲被突如其來的一個程咬金給破壞了,但也沒有阻止他們想殺安王的心,八十幾人全部沖了出來,朝著安王的方向攻去。
這些殺手只听令于太子,算是他的死士,此次來是抱著與安王同歸于盡的想法來的,他們根本沒打算活著回去,所以他們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只想取安王的向上人頭。
只要肯拼命,什麼精銳之師,虎狼之師都不在話下,現在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真應了那句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殺,主子說了,誰要是取得軒轅浩這賊子的向上人頭,主子就獎賞他黃金萬兩,一輩子衣食無優。」
「殺!」
榮智也沒想到有人會在此埋伏偷襲,如果不是這位兄弟出手相助,就是王爺的身手再高,也會受傷,這是他的失職,沒護好王爺,這下見這些人沖了出去,頓時臉色一沉,狹長的鷹眸中閃過一道嗜血之色,「王爺,這些人讓屬下來收拾,請王爺顧全大局不要動手。」對著後頭命令道︰「來人,護好王爺。」
「是,將軍。」
「智也,加上我一個。」此時,一直溫文爾雅的傅謙然也動了怒,他雖然身為軍師,身處文職,但他也有一身好武功,只是平常不輕易動手,一但他動起手來,不死即傷,手段極其殘忍,與他的樣貌極不相符。
「那好。」有了他的幫助如虎添翼,轉頭對著唐傲說道︰「小兄弟,就麻煩你保護王爺了。」雖然王爺的武功比他還厲害,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敢冒一絲危險,眼下這天下需要王爺,王爺不能有任何損失。
唐傲點點頭。
既然他都已經出手相助了,那就幫到底。
安王的軍隊訓練有素,就算是踫到這些不要命的殺手也依然毫不變色,而且他們很相信自己將軍和軍師的能力,既然將軍讓他們不插手,那他們就听令。
十萬大軍僅僅只出動一萬人馬將他們圍了起來,圍成一圈,防止他們離開。他們不動手,收拾他們由將軍和軍師兩人出馬就行。
此時,傅謙然一反平日溫和書生的樣子,衣衫翻飛,攻擊凌厲,殺人的手段也很殘忍,不會讓你一劍斃命,而是讓你身受千萬,慢慢流血而死,半個時辰過後,在他的手中沒有一個人活得下來。
 
而榮智也與他不同,他是剛猛並進,招招致命,雖然也有些殘忍,但是他不會讓你感到痛苦,就算是吹了你的頭,讓你的血飆了一地,但你感受不到痛苦。看著眼前鮮血直流的尸體,鷹眸一眯極其嗜血,他要讓這些來殺王爺的人沒命活著離開。
兩人像是殺上癮般,不到一個時辰,就將這八十幾人全部殺個干淨。
看著眼前尸橫遍野,君千琪一個受不住,干嘔了起來。
她的臉色很蒼白,雖然她自己也有殺過人,但是沒看過這麼血腥的,這讓君大小姐有些害怕,不敢再看。
「你……沒事吧?」唐傲拍了拍她的背,隨後拿著水壺遞給她,讓她漱口。
君千琪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這時,傅謙然和榮智也走了過來。
傅謙然扯著身上的白衣說道︰「髒死了,竟然讓那些骯髒的血濺到了我的衣衫上。」說完,就將外袍給月兌了。
榮智也見狀,嗤了他一聲,「矯情。」
「你……」
「我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嗎?」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受不了他的怪癖,一個大男人,為點小事嗦嗦個不停,讓人心煩。
他平常看著還好,就是太講究了,每天一成不變的白衣,沾一點髒污就去換,有時一天換幾套,而且還不帶重樣的,是炫耀他有錢,還是衣服多。
如果不是打不贏他,他都想狠狠地揍他一頓,讓他收斂收斂,別讓他看著礙眼。
「行了。」見兩人又要掐起來,安王趕緊發話,「這里離泰啟鎮太近了,死了這麼多人會讓百姓們恐慌,你們有這麼閑的功夫,便讓你們去善後吧。」
傅謙然想拒絕,但是看到榮智也已經開始動手了,也不好再開口,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幫忙。
「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本王一命,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安王看上了眼前這位小兄弟,覺得他的身手不錯,而且人品也好,他想收他到他的軍隊里。
唐傲垂首︰「唐傲。」恭敬但不卑微。
安王笑道︰「想不想跟著我?」
唐傲猛地抬頭,又驚又喜,但又有些猶豫,他很崇拜安王,從小就立志要做一個向他一樣的軍人,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血剎盟,盟主對他有恩,他之前對盟主發誓過,如果不是盟主趕他走,他是不會離開血剎盟,離開盟主的,他一生都為盟主效命。
最後,他拒絕了。
安王也看得出他想跟著自己的,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拒絕,只能可惜地搖了搖頭。
唐傲見他們已經解決了麻煩,他還趕時間,也不好多停留,便拱手道︰「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看著唐傲離去的背影,安王的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神色。
「王爺,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是繼續休息還是接著趕路?」榮智也走了過來問道。
安王沉吟片刻,道︰「繼續休息,有人不想本王進京,那這件事就不會這麼了了,後面還會有招,我們要保持體力,準備隨時做好對戰的準備,我們離京城已經不遠了,最多也只三日就能到達。那人被逼急了,還會出損招,接下來的日子讓大家小心點,煩事要謹慎,別中了別人的計。」
「是,屬下明白。」
……
申時五刻,墨白終于趕了回來,一回到銀樓他就直奔向墨園,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寶兒了,他甚是想念,也不知她想不想念他。
才剛進院子,墨白就急不可待地喊了起來,「寶兒,我回來了。」
就在他興奮地等著心寶沖出來迎接他時,听到他聲音跑出來的君梅卻說出個讓他很是失望的消息,「公子,小姐不在。」
墨白聞言,臉色瞬間一僵,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她離開了,她還是離開我了嗎。」想到這,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寒冷,眼中盡是落寞之色,聲音低不可聞地問道︰「她有沒有跟你交待去哪了?是跟別人離開的嗎?」
她被別人找到了嗎?
要忘了他嗎?
連聲告別都不與他說了嗎?
君梅見墨白公子的臉色有些不對,擔憂地問道︰「公子,你怎麼啦?」隨後猜到他可能想歪了,有些好笑地說道︰「公子,小姐沒走,她去王府找神醫連公子給你解毒了。」
「她沒走?」墨白激動地問道,剛剛還失落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了。
「對啊,小姐沒走。」隨後君梅將心寶為了墨白去王府給神醫連公子當專廚,就為了能讓連公子高興幫她給墨白解毒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本來小姐在離開之前是不讓她將事情告訴墨白公子的,但是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天,小姐一天都沒回來過,也沒帶個消息給她,這讓她很是擔心。現在好了,墨白公子回來了,她可以讓墨白公子帶著她去王府見小姐。
听完,墨白笑著喃喃道︰「真傻,寶兒就是個大傻瓜,但是我好喜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神情悅然。
既然知道她在哪了,那他就去將她帶回來。
至于連浩那人,他要是願意幫自己解毒,那是最好不過,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自己也不勉強,他是不會讓心寶去給別人當丫鬟,任別人奴役的。
他都舍不得讓她煮一餐飯給他吃,怎麼可能便宜了別人。
「走吧,跟我去王府接你家小姐回來。」
君梅高興地點了點頭,「嗯。」
兩人便來到閑王府,本來墨幾要跟來的,但墨白想著又不是不回去了,便不讓他跟著,讓他在家里收拾行李。
兩人剛到大門口便被守衛攔下了,「你們是什麼人?」
君梅上前回道︰「我們是柳——」
「小哥,我們是來找人的,找你們府中連公子的專廚冷心寶,麻煩通報一聲。」墨白不想讓君梅說出柳花閣的名字,在這京城,沒人不知道柳花閣是青樓,要是被他們知道心寶是柳花閣的人,怕是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他不想讓她感到不舒服,所以他連忙打斷君梅的話。
如果不是想將心寶光明正大地從王府里接出來,他才不會這麼規矩地讓人通報呢,早就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冷心寶?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過似的。」守衛一問著另外一個守衛,「你听說過嗎?」
那守衛也是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他說是連公子的專廚,那應該是住在連院的,但他進不了連院,沒法通報。
就在守衛要開口趕墨白的時候,突然看到白總管的身影,便趕緊喊住了他,「白總管,白總管。」
白叔停下步子,轉頭看著守衛一,「何事?」
守衛一,道︰「外面有兩人要找冷心寶,說她是連公子的專廚。」
「哪兩個?」
守衛一指著墨白,「諾,就是他們兩個。」
白叔掃了一眼他們,最後視線停在墨白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見他不似普通人,便問道︰「你們是冷心寶的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嗎?」
墨白淡淡一笑,不徐不疾地道︰「我們是冷心寶的親人,這次來是要接她回去的。」
親人?接她回去?
白叔瞥了墨白一眼,見他語氣誠懇,不像是說謊話,而且語氣里透露對冷心寶的關心,他是冷心寶的什麼人,不會又是她的男人吧?
雖然還是有些驚異,但也不像是第一次听到那樣失態了。
這些天以來,他已經完全消化了這個荒謬的事情,已經不再對冷心寶有幾個男人而感到吃驚了,特別是在知道連公子也想做冷心寶的男人後,他便已經對此事起不了波瀾了。
「那就進來吧。」
將他們帶到了大廳,讓他們坐著等一下,他派人去連院通知冷心寶,讓她來見人。
墨白坐下沒多久,便听到外面一陣跑動聲,抬頭一看,一下子站了起來,還不待他出聲,君梅已經撲了上去。
「小姐,嗚嗚,小姐,奴
婢終于見到你了。」邊說邊哭,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
心寶心疼地邊擦邊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瞧瞧傷心成這樣。」
君梅一把推開她, 了跺腳,「小姐。」
「好了,知道你想念我,別哭了,以後啊,我去哪里都帶著你,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嗯。」君梅猛地點點頭。
「寶兒。」墨白再也忍不住上前走到心寶的面前,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印入他的腦海中。半個月沒見,她似乎有些瘦了,在王府的生活不好吧。
「寶兒,我回來了。」指月復在她那飽滿的紅唇上輕輕摩挲,最終沒有忍住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吻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分開,抬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頰,眼中的目光異常炙熱,又帶有別樣的溫柔。
君梅在兩人親吻時便害羞地退了出去,但她並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門口替他們把風。
小姐是幸福的,公子那麼疼她、寵她、愛她,她為小姐高興。
不過,公子也太大膽了,這里可不是自己家,這可是王府,公子也不注意些,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小姐的名譽不就受損了嗎?
不行,她得進去說說公子,讓他收斂收斂。
但她才一個轉身便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瞧那人的穿著,不會是閑王吧。
君梅連忙跑了進去,邊跑邊叫,「小姐,小姐,有人來了。」
正在糾纏的兩人趕緊分開來,心寶有些不自由在問道︰「誰來了?」她剛才有些忘形了,連君梅在旁邊都沒看到,就在這小丫頭的面前上演激情戲,而且還是在王府的大廳里。
心寶面部一抽,好像听子麟說過,這王府的暗衛很多的,而且你都不知道他藏在哪個角落,不會她剛才與墨白的親密被人看到了吧。
扯了扯墨白的袖子,湊近他耳中,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有感覺到這廳里有暗衛的存在嗎?我們剛才那樣不會被別人看到了吧?」
墨白笑笑,安撫地回道︰「你放心,我早就觀察過了,大廳的各個角落沒有人。」就算他再怎麼忍不住,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心寶被自己愛過的魅色,當然,親近的人除外。
「小姐,來了。」
君梅見小姐跟墨白公子還在親親我我,便趕緊提醒道。
心寶抬眸望去,走進來的人是李子麟,還不只他一個,緊跟他後面進來的人是連浩。
她一看到連浩,便想起了墨白的毒,急忙抓著墨白到連浩的面前,「連浩,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嗯?」
「幫一個人解毒。」
連浩了然,轉頭看向墨白,「就是他?」
心寶點點頭,「是的,你趕緊幫他看一下,看這毒你能解不?」
不待連浩回答,李子麟插話進來,「寶兒,他是誰?」一雙墨黑眸子死盯著心寶抓著他的手,握那麼緊做啥,還不松開。
抬眸瞪了他一眼,好想沖上前去分開他倆緊握的手,便又怕寶兒生氣,只好忍著。
心寶現在一心想知道連浩能不能解了墨白的毒,根本沒有听出李子麟話里的酸味,不耐煩地回道︰「你先一邊呆去,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我——」李子麟不願意,還想再說話,但被君梅一把拉住,對著他輕聲說道︰「您就等一下吧,小姐很關心墨白公子的,現在急需知道墨白公子的毒能不能解,您就是再問小姐也沒功夫搭理您。」
李子麟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在一旁不語,但他的眸子死盯著他們。
見連浩把完脈,心寶急切問道︰「連浩,怎麼樣?他的毒能解嗎?」
連浩淡然地笑了笑,然後才回道︰「此毒可以解,但……」
「但什麼?」不待連浩說完,便急著打斷他的話。
可以解就行了,但是什麼啊?有問題嗎?有後遺癥嗎?
「有些費時間,毒素已經浸入他的五髒六腑了,要是想解清的話,估計也得要一年時
間才能好全,幸好他早來了一個月,如果再晚來一個月,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他就只能等死了,也就只有五六個月的時間可以活。」
心寶聞言,頓時嚇出了一身汗,忙問道︰「連浩,這毒的解藥好配嗎?要不要我幫忙?」
連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用,制作解藥所需的藥草我都可以拿到,不需你幫忙,反正我們已經說好了,我一定會將他治好,還你一個健康的人。哦,對了,在解毒的這段時間就住在王府吧,這樣對我很方便。」淡然轉身,剛剛邁開步子,隨即又頓住,「我去看看藥草,解毒就從明天開始吧。」
待連浩一走,墨白抓住心寶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嚴肅地問道︰「寶兒,他剛剛說你們已經說好了是什麼意思,你答應他什麼條件了嗎?」
心寶沉默不語。
她沒想到墨白會這麼敏感,只是一句話就讓他想了很多。
墨白見事情如他所想,頓時急了,「寶兒,你真的允諾他什麼條件了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的毒不想解了,我不會讓你為了我答應別人無理的條件,咱們這就回家,不要呆在這了。」
李子麟在旁邊听到他們的談話,看了心寶一眼,頓時苦笑一聲,她為了他什麼都肯做,那他算什麼,他大哥又算什麼。
之前,他還以為只有冷血,沒想到又多了一個,看這樣子,在心寶的心中,他的分量是不是比他跟大哥,甚至冷血的都要多。
她愛他嗎?
看到這個畫面,明白她的心思,他要離開他嗎?他能受的了嗎?
可是,他不想失去她,單是想象今後再不能見她,他便覺得無比煎熬,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過才好。
此時,心中難受無比的李子麟不想再留在這里,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人。
可能心寶現在的眼中只有墨白,根本沒注意到李子麟的離開。
她看著墨白激動的樣子,安撫道︰「別擔心,我並沒答應他無理的條件,他人很好的,他是願意幫你的,你就在這里安心解毒吧,我陪著你,一年時間不長,我陪著你在這里住一年,等你身體康復了,毒完全解清了,我們就離開。」幸好當時所約的時間是一年。
「真的?你沒騙我?」墨白有些不相信,連浩那人他又不是沒接觸過,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你跟他說十句他能回你三句就已經算是看得起你了。就這樣的一個人,他會自願幫自己解毒?
心寶︰「我騙你做什麼,騙你又沒好處。」她是真的沒答應什麼無理的條件,只在王府白吃白喝住一年,對她來說不虧。
見心寶這麼保證,墨白終于安心下來。
這時,心寶才想起李子麟,轉頭一看,卻沒看到他人。
問向君梅︰「他呢?」
「剛才那位穿深紫色衣衫的公子嗎?」
「對啊,他去哪了,離開了嗎?」
君梅點點頭,很傷心地離開了。
「怎麼離開都不說一聲,我還想介紹他們倆認識呢。」心寶以為李子麟是等著不耐煩了,對他的離開也沒多大在意,回頭對著墨白問道︰「你應該認識他吧,之前在雲州城的時候見過一面。」當時她初入小倌館,當然不是自願進去的,但就這樣還被李子麒跟李子麟兩人抓個現行。
墨白微微一笑,「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當時他對他們可是羨慕又妒忌,雖然當時他不知道自己對她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看到他們在他的面前抱心寶,他就覺得那畫面很礙眼。當他們從他的面前將心寶帶走時,他都想廢了他們,留下心寶。
如果當時不是想著自己的處境,又想到心寶可能不會因為自己而留下,不然他就出手了。
突然感到有些地方不對勁,猛地似明白了什麼,身形一僵,喃喃地問道︰「你……你記起來了。」
「對啊,全部都記起來了。」
難怪,難怪會在這里見到李子麟,既然他在的話,那他哥哥李子麟也在吧,心寶會跟他們走嗎?會離開自己嗎?
「你……會跟他們走,丟下我嗎?」
「不會。」
墨白聞言,剛剛還有些恐慌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了。
心寶本不想現在就告訴他,但是他遲早也是知道了,「墨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見心寶一臉認真的表情,墨白也收起笑容,嚴肅起來,「說吧。」
「你應該知道子麟跟我的關系吧。」
墨白點點頭。
心寶皺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放不下他們,但也放不下你,我……我同時喜歡你們幾個。」抓抓頭,有些煩燥,「我……我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可能我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喜歡,你接受不了我這樣荒謬的想法就……」
墨白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了。
听到她說喜歡他,不會離開他,他就很高興了。
真的,他什麼都可以接受,什麼都可以去適應。
而且他們是在他之前就已經認識的,如果不是她失憶了,讓他有了趁機而入的機會,說不定他都沒法進入心寶的心里。他是那個破壞他們的人,但他放棄不了她,不放棄就只能學著去接受。
「別說,我明白,你放心,我能接受。」他的俊臉有些蒼白,眸中的傷痛也很明顯,顯然他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淡然,那麼想得開。
……
心寶知道墨白不像嘴上說的那麼輕松,她給他時間去考慮,如果他真的接受不了,她也不能勉強他。
她帶著君梅回到連院,本想讓她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但是想到連浩的怪癖,便打消這種想法。
之前,子麒、子麟還有冷血他們要住在連院,想離自己近點,但都被連浩趕了出去。冷血不是打不贏他,但解不了連浩的毒,最後幾人無法只能住到離連院最近的院子里。
君梅剛到王府,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先讓她呆在連院,她會帶著她逛逛,到了晚上再讓住進墨白的院子里。
看著幫自己收拾房間的君梅,心寶想到剛才對墨白說的話,便叫住了她,「君梅,別收拾了,過來陪我聊聊天。」
君梅服侍的第一個人便是心寶,所以她並不像青竹一樣,遵守那麼多規矩。
她很听心寶的話,放下手中的活,坐了下來,「小姐想聊什麼。」
「我剛剛在大廳里說的話你都听見了吧,那你有沒有話要問我的。」
君梅想了想,問道︰「今天那個穿深紫色衣衫的公子也是小姐喜歡的人嗎?」
「是的,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姐我不知羞恥、水性揚花啊。」鳳陽就是這麼形容她的。
君梅急急辯解,「小姐,怎麼會呢,在奴婢的眼中,小姐是最好的,值得他們喜歡。」握著心寶的手,「小姐,你別想太多,就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
「真的嗎?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哦,對了,小姐,你還是去看看那位深紫色衣衫的公子吧,他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呢。」君梅嘿嘿一笑,打趣道︰「奴婢看得出來他是吃醋了,小姐你還是去哄哄他吧。」她看得出來那位公子確實是真的喜歡小姐,不然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心寶這才知道李子麟是被氣走的,不是等著不耐煩了。
這下可慘了,要鬧脾氣了,「臭丫頭,你怎麼不早說。」就要上前打她。
君梅頭一歪,躲開了去,笑得乖巧,道︰「小姐,奴婢是想說啊,可是當時的情形你眼中只有墨白公子,奴婢說了你也不會听,何必找不自在呢。」
「你還有理了。」
「那是。」趕緊跑走,「小姐你要是再不去哄人家的話,估計人要被你氣走了。」
「你給我等著。」見她要出院子,連忙問道︰「你要去哪啊,你對王府不熟,別亂走。」
君梅對她揮了揮手,隨意道︰「知道了,奴婢去找墨白公子,小姐就操心自己的事吧。」
心寶無奈一笑,隨後也出了院子,前往子麟住的松園。
話說他們在王府的住處,白叔安排的這點讓她很是
滿意,這點也讓她佩服白叔。
他看得出來子麒、子麟跟冷血不對付,便將他們分開安排,李家兄弟住松園,冷血、赤烏住勁園,現在墨白安排在景園,三所院子離連浩的連院不遠,但也不是很近,而且他們住的院子各不相通,暫時不用擔心有打架斗毆事件發生。
心寶來到松園子麟所住的房間,進去里間便看到他躺在床上,似乎是听得出是她來了,賭氣地將整個人躲在被子下,不讓她看到。
心寶坐到床邊,想拉開被子,但是沒拉動,只好討好地道︰「子麟,被子里的空氣不好,還很悶,趕緊出來透透氣吧。」她知道她今天確實有些做的不對,竟然他們都願意留在她的身邊,她就應該不分彼此。
她很感動,感動他們對自己的付出,感動他們從爭執到現在的妥協,感動他們成全她的貪心,讓她將他們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沒有她,他們都應該是三妻四妾,獨傲天下的男人,享有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擁有人人羨慕的地位,可如今,他們卻一個個地舍棄男人的尊嚴,跟她在一起,她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見他沉默不語,心寶又喚道︰「子麟。」帶絲可憐惜惜的語調,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別叫我,你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嗎?你的眼里只有他,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來,聲音里還隱含著一絲委屈。
心寶聞言僵了片刻,咬唇道︰「你終究還是介意。」
子麟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道︰「誰能真正地不介意?關鍵只在于是對你在乎得多還是對自己在乎得多。」他坦言。
誰不想獨佔她。
他們幾人這樣相處,還不是因為太在乎,太愛她了,已經無法放手,無法失去她。
可是,她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兩樣對待。
「吃墨白的醋了?」
「不只是吃醋的原因,你為了他答應別人任何條件,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如果別人以此要脅你,甚至對你不利,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寧願自己受傷,自己吃苦也不想讓你受險,你明白嗎?」眉眼輕抬,定定地看著她,眸光閃躍情緒激動。
心寶聞言備受感動,一把抱住他,有些哽咽地道︰「子麟,你對我真好。」
「那是,不像某人沒心沒肝看不到我對她的好,甚至為了別人吼我,將別人當作心肝寶貝,而我卻是一根雜草。」李子麟注目著她脖頸上的一點吻痕,心像浸在醋缸里,冒著刺痛的泡泡。
「哪有,我當你也是我的心肝寶貝……」與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心寶那溫軟甜潤的唇。
不過,只是蜻蜓點水一吻,兩唇輕輕一踫觸就離開了。
但這也能讓子麟欣喜若狂,長手一伸,壓住她退後的腦袋,再次親了上去。心寶猝不及防,讓他再次得逞,幸好他也只是淺嘗而已,並沒有深入,只是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心寶只覺得渾身發軟,連氣息都仿佛被掠奪了一般,整個人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暈乎乎的,被動地感受著他的深情和激情。
「好了,好了,先停下來,我有話要說。」心寶怕他再次火熱起來,連忙阻止道。
「什麼話,等下說不行嗎?」李子麟皺起了眉頭,好想繼續。
好久都沒吃過肉了,就給他這麼一點肉沫,根本止不住。
「我要跟你說墨白的事情。」
「不想听。」繼續舌忝,進而吻向脖子上的紅印,消除別人的,蓋上他的。
心寶看著他沁著血絲的眼中顯而易見的醋意,有點心疼又有點好氣︰「真不想?那算了,以後別想讓我再解釋。」
「說吧。」李子麟親吻了一口,猛地坐好。
「我的命算是他救的,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都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干淨地等著你們,而且我的身體在他全心全意地照料下康復的。還有一次我被人綁架,下了藥,是他救了我,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我是個什麼樣子你們想像不到,而且也不會這麼快地找到我。」頓了頓,看著他,強抑著心中泛起的絲絲疼痛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他中了毒,如果不解的話,沒有幾個月好活的了。你想像不到,他的毒發作時的那種痛苦
,他的毒是被他最信任的親人趁他沒防備時下的,那時的他才只十二歲。」
「你想像不到他到底吃了多少苦,他的生活圈子很小,五年來,最多呆的地方就是小倌館,就是為了不讓他那歹毒的親人找到。」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嗎?當時如果不是我,他就被人欺負了,別看他現在很厲害,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李子麟抱著她悶聲回道︰「別說了,至多以後我不欺負他就是了。」
「子麟,你和他在我的心目中都是一樣的,換作是你有危險我也會想辦法救你的,而且我並沒有答應連浩無理的條件,連浩那個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只是喜歡我做的菜,想讓我在王府再住一年而已,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我在王府白吃白住不說,他還幫我替墨白解毒,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吧。」
李子麟聞言,頓時揚起薄唇,笑容溫柔似水,低垂的眉眼柔化了面部英俊的線條,「當然,那我陪著你一起。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是閑王暗中情報組織的頭頭了。」
「真的?」
「嗯。」
「你告訴我這些沒問題嗎?閑王不會訓你吧?」
李子麟搖搖頭,堅定地道︰「不會。」
心寶想到閑王跟連浩的傳聞,頓時八卦地問道︰「你知道閑王跟連浩的事情嗎?他們真的如外界說的是一對嗎?」隨後悄悄地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听說閑王不能人道,這是不是真的啊?」
見她這麼八卦可愛的樣子,李子麟寵溺的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說的這些是從哪里听來的?」
心寶打開他的手,不爽地道︰「你管我,你只說你知不知道。」她的鼻子本來就不挺,再被他捏幾捏的話,就更扁,更難看了。
「這些你可別到處亂說,要是被閑王知道了,定不饒你,到時連浩給你一記封口藥,定讓你有苦說不出。」其實他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但他也不愛去八卦,他們是不是斷袖與他又沒什麼關系,他去關注這些干什麼。
「我好……」
心寶還想繼續說,但李子麟不給她機會,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床上,隨後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見他一副當場就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心寶雙手雙腳亂動掙扎起來,時近傍晚了,她要回連院準備晚膳了,連浩要是回來,沒看到她弄好飯菜,估計臉色要不好了。而且現在大白天的,又不是在自己的府里,要是被別人看到或听到了,她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心寶掙扎,但李子麟不肯放人,兩人正在糾纏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傳來聲音,听得出是李子麒回來了。
話說她一個下午沒看到他人還有些奇怪呢。
「子麟,子麒回來了,別鬧,趕緊停下。」
李子麟也听出來了,便並不打算停下,「大哥回來剛好,一起。」
心寶一听,嚇得直反對,「不要……」
但她才剛說出兩個字,下一秒就被人堵上了嘴,心寶現在不想繼續,想躲開但沒能成功,一時被他吻個正著,讓心寶很是郁悶,而李子麟卻恰恰相反,很是高興,吻的也很歡快,跟幾年沒有吃過肉似的,親了又親,吻了又吻,沒完沒了。
心寶啜著氣,嘟著因被他親吻而愈發紅艷艷的小嘴,滿臉怒氣,「起來,我要走了。」
李子麟抱著她蹭蹭,不想起身,「寶兒,寶兒,你就給我一次嗎?感受到了嗎?我好想你。」
心寶伸手扯著他的耳朵讓他不要動,羞惱地低聲道︰「行了,別動來動去的,算我怕了你,你趕緊起來吧,我先回去幫連浩準備晚膳,晚上我再過來陪你,這樣總行了吧。」
「真的?」李子麟一雙怨氣叢生的眸子霎時有了光彩。
他就知道寶兒最心軟了,听不得好話。
心寶點頭,附在他耳邊道︰「是的,你趕緊起來吧,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都答應你晚上來陪你一晚了,你也別壓著我了,再說,你大哥也回來了,不怕他找過來,我可將話說前頭了,他要是看到我們這樣,到
時他要求我陪他的話,我就答應他爽你的約。」
李子麟聞言,趕緊爬了起來,順手還扶起她,幫她整理好有些零亂的衣衫,最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才帶著她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不好惹她,要是惹怒她了,她就跟自己翻臉,對自己也沒好處,到時到手的好處就沒了,好不容易盼到一回,要是因為這個搞沒了,他得郁悶死。
送她出院子時,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我去幫你吧。」爭取更多相處的時間。
心寶連忙擺擺手,「不用,我一個人能搞定,你還是去陪子麒吧,順便問問他下午去了哪。」要他幫忙還越幫越亂,倒不如自己一個人動手,反正她也喜歡忙活廚房的事情。
……
冷血從心寶的房里出來後,一把拉著赤烏便出了王府,一路騎馬到城外效區,躍下馬後,幾個閃身便進了不遠處的樹林,像瘋了一般對著樹木出手,一顆顆直徑半米的高樹唰唰地倒在地上。
冷血真氣不收的在樹林中肆虐,衣衫翻飛,掌飛凌厲。
一時之間,毫無抵抗力的樹木在冷血的手中失去了生命,在他的周圍,一下子便倒了一片大樹。
見他還不收手,看不下去的赤烏連忙道︰「冷血,停下來,你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體內的真氣就會散完,到時造成的後果你有想過嗎?」就算對他的身體沒有大礙,可他怎麼不想想,他的敵人有多少,要是被別人知道他身體虛弱,內力盡乎散盡,還不趁機殺了他嗎?
「陪我打一場。」話落,冷血猛地朝朝他撲來。
赤烏一見他來真的,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似要殺了他一樣,讓心頭猛然一驚。
凌厲的殺招中根本沒時間讓他多想,手中銀光乍現的剎那,即便他輕功高強,但如此短的距離,想旋身躲避已是完全來不及,當即只能原地一個鐵板橋,森寒的鋒刃擦著他的臉頰側身飛了過去。
赤烏還未緩過氣來,赫然發現冷血已緊跟著欺至他身前,右手一揚,一掌向他拍來。
掌力未至,但那悍烈的勁風卻已迫得他喘不過氣來,憑著求生本能,他原地一個翻滾,足下急蹬,身體與地面平行向後飛躥,猶如貼地飛行的乳燕般,險之又險地從他掌風下避了出來。
耳畔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掌力過處,樹沫與泥屑四處飛濺,打在皮膚上竟如中了暗器一般痛不可抑,地上硬生生被他劈出丈余方圓的一個深坑。
瞬息之間,殺招接踵而至,赤烏心頭狂跳,一邊還手一邊喊道︰「冷血,你來真的?真的想殺了我嗎?」招招都是殺招,而且不留余地,似乎自己就是他的仇人一樣。
他今天到底怎麼了,明明之前心情很好的,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怎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樣了,臉色陰沉不說,全身的殺氣四處飛散,拉著他就往外跑,一句話都不說,動手攻擊沒有反抗力的樹木,在自己出聲阻止他時,又將矛頭指向自己,招招狠招。
見他沉默不語,一心對付自己。
這樣下去不行,雖然他的武功比冷血略遜一籌,但是如果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的話,自己還是能制住他的,但是這里只有他們兩個,要是他們都受了重傷,萬一遇到什麼情況,到時該怎麼辦。
他得想想辦法才行。
冷血是從心寶的房里出來才會這樣的,那他變成這樣是不是與心寶有關。
不管了,賭一把,「心寶,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冷血便停下了動作,倏地轉頭看向他的身後,就在這時,赤烏一個閃身,制住了他。看著被自己點穴壓在身下的冷血,赤烏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心寶跟你說什麼了?」
冷血沉默片刻才開口回道︰「陪我去喝一杯吧,到時我再告訴你。」
……
千雨樓二樓包房,赤烏看著一碗接著一碗喝酒還不過癮還要用酒壇子喝的冷血皺了皺眉,兩人進了這酒樓後,自己就等著他開口,沒想到他一上來就喝,到現在已經喝了六壇了,竟然一句話都沒說,搞得他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這樣。
「哎,我說,你到底怎麼了,不管好的壞的總得給個話吧。哎,別喝了。」見他頓了一
下,還是接著喝,「你還喝,那算了,你就喝死在這吧,我不奉陪了。」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她不願意跟我走,她心里不只有我一人,她還放不下李子麒兩兄弟。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同時喜歡幾個人呢。」抬起酒壇又喝了一大口,但喝進去的只有一半,一半流了出來,沾濕了他大半衣衫。
赤烏聞言,連忙回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道︰「你就因為這個?」就這點事情發了一下午的神經,還讓他陪著,有病。
「難道這是小事嗎?我都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她為什麼不願意,她不是喜歡我的嗎?為什麼還要喜歡別人?」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放得下她嗎?就算她不跟你離開,你能丟下她一個人走嗎?」
冷血沉默不語,半響過後,又接著喝酒。
「我陪你。」話落,也端起一個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
吃完飯收拾好後,心寶的肚子還是有些撐的,她不想這麼早去找子麟,便想著出去散散步,但她走著走著就到了勁園。
想著沒來用晚膳的冷血和赤烏兩人,便抬步走了進去。
一進院子,抬眸一看,整個冷清清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燭光,心寶暗想,他們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便一邊走進去一邊叫喚道︰「冷血,赤烏,你們在嗎?冷血……」找了一圈,都沒見房間里有人,心寶皺了皺眉頭,整個院子靜的出奇,似乎就像是一座空院子,沒人住過一樣。
難道他們離開了?
想到這個可能,心中便泛起絲絲疼痛,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也是,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她也是會離開,就像當初看到君千琪一樣。
她不怪他,不管是喜歡還是愛,彼此願意就好,勉強是沒有用的。
早點放開他也好,她情願他此刻怨她,不願他將來恨她。
他是個好男人,值得一個好女人陪伴他一輩子。
走出勁園,站在走廊邊上,夜晚微風吹過,揚起她的烏黑長發,她攏了攏衣襟,雙手環胸,身子有些發抖,現在還沒到冬天,她卻已經感覺到了那刻骨的寒冷。
「寶兒,你怎麼站在這里?」
听到子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心寶猛地回過神來,整理好心情才回頭道︰「晚膳有些吃撐了,現在肚子有些脹,便出來消化消化。」說完,揉了揉還有些脹脹的肚子。
「那走吧,我陪你。」
心寶以為子麟真的陪她散步,沒想到他卻只帶著她從勁園散步到松園,進了松園後,便拉著她在房里來回踱步。
「你干麼啊?」
「不是你要求的嗎,有助于消化啊。」
「我說的是在外面,不是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房間就這麼大,走來走去的,她頭暈。
「不都是一樣嗎?」都是走,有什麼不同的。
心寶見說不過他,便揉著肚子不走了,歪在榻上不肯動,任他再怎麼拉都沒用。
李子麟見她的肚子確實有些脹,而且晚上吃飯時也看到了,她吃得是蠻多的,應該是吃撐了。剛才在勁園門口看到她站在那里,就知道她去找冷血了,當時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拉著她回松園,現在見她肚子吃撐了,又不想讓她就這麼歪著,便給她找了件披風,拉著她去逛園子。
「走吧,出去散步去。」
「不去,剛剛硬要回來,現在懶得動了,不想去。」
李子麟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真的不去?」
心寶抱著他的腰搖搖頭,就是不想再動,李子麟看著她在燭光下紅彤彤的的小臉蛋,嬌憨地抱著自己撒嬌,心里頓時如羽毛劃過,瘙癢難耐。
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眉眼俱是朗朗清俊的笑意,「不想去是不是,那行,咱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做些別的運動來幫你消化消化。」說著猛的把她抱了起來,就直往內室走去。
心寶知道今晚會逃不過,但也不知道這麼早,現在才幾點啊,以李子麟這麼久沒吃點肉的情況來看,她今晚肯定不好過,他不會輕
易地放過她,不折騰到半夜是不會罷休。
她掙扎,不想被他抱上床,結結巴巴的說道︰「不要,我不是這個意思……嗯……我覺得逛園子挺好,外面的風景不錯,咱們去吧……啊!」
接著就是一陣慘呼,心寶已經被扔在了床上,李子麟迅速的壓了上去……
不得不說飽餐思yin欲,李子麟為了給她消食,果然下了死力氣,當然這只是借口而已,誰讓心寶說運動有助于消食呢。李子麟好久沒開葷了,現在好不容易吃點肉,不往死里弄才不會罷休。心寶開頭的時候還能跟他配合配合,惹的李子麟紅了眼,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但沒兩三下就被他整得只能哭喊著求饒了,到最後魂飛魄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喉嚨也叫啞了。
這讓心寶暗暗發誓,下次絕對不輕易答應李子麟任何事情,讓他憋著。
但冷心寶想過沒有,男人啊不能憋的太久了,不然一次就能讓她「生不如死」,不把她整得只剩一口氣不放過。
**過後,心寶已經累得昏昏欲睡了,但李子麟的精神卻很好,全然不顧兩人身上黏黏膩膩的汗,抱著她就親親吻吻,舍不得放手。
心寶被他這麼折騰,火的推開他,不讓他靠近自己。
她都已經很累了,好想睡覺,他卻還動手動腳,似乎還想來一次。
但她不能再奉陪了,她怕她這剩下的一口氣也被他給整沒。
「寶兒,寶兒。」終于又將她抱在懷里了,這下他終于安心了。
心寶被他煩的不能入睡,猛地翻過身,睜開迷糊的眸子瞪著他,「你到底想干麼,還要不要讓人睡了。」見他這麼有精神,她就不爽,撲了過去,一把咬住他的肩頭,很用力。
讓你煩我,讓你精力比我好,讓你不讓我睡覺,讓你高興。
李子麟「嘶」了一聲,咬牙叫了聲,「小混蛋,竟敢咬我。」說完,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松口,然後摟著她的小腰翻身壓了過去,對著她那嘴角還流血的小嘴親了上去,抱著她小腰的臂膀用足了力道,仿佛要將她嵌入身體里一般,心寶吃痛,叫了起來,「疼……」
李子麟細氣而狂熱的喘息聲就在她唇邊,燙得她小臉燙紅燙紅的,他像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寶貝般將她攏在懷中,貼著她的嘴唇恨聲低喃︰「就是要你疼。」只有你疼才讓我感覺到你真的在我的懷里!看你以後還離開不。
「寶兒,再也別離開我了,你以後要去哪都帶上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心寶的睡意被他折騰沒了,雖然听到他這麼深情的話,但她還是沒好氣地瞪著他,「知道了,別鬧了啊,睡覺吧,你也不看看現在已經有多晚了,你都快折騰一休了,能讓我好好地睡一覺不?」
「不能。」一休怎麼能夠補償他幾個月的擔心害怕,就這一夜怎麼能夠讓他以後的日子安心,現在她的身邊不只有他們兄弟兩個,一下子就多了兩,他不使勁折騰她,就怕她將他給忘了。
「你……」
「噓,別說話,用心感受著我的愛。」話落,又啃了過來。
不過,這次卻慢慢地溫柔下來,沒剛才那麼粗魯,唇蹭著她的唇,一下接著一下地啄吻,兩人之間很是纏綿。心寶此時累得不行,實在不想讓他繼續,愣是沒動情,她不想自己這小身板躺在床上幾天,到時別人一猜就猜得到他們兩今晚在做什麼了。
但是她不想動情,但也得讓李子麟放過她啊。
李子麟就是不想輕易地饒過她,在她溫熱的紅唇摩挲,四片柔軟的嘴唇相互踫觸,就是不想離開。
「停停停……別再來了。」心寶連忙喊停,再親下去就真的沒完沒了了,「我好累,今天放過我吧。」在他的紅唇上啄了一口,討好地道︰「下次,下次一定讓你盡興,好嗎?」
李子麟看著軟軟地趴在自己懷里的小人兒,一張小臉緋紅如霞,唇色艷麗水潤,霧蒙蒙的大眼楮微微泛著水光,小臉因呼吸微喘,透著靡磨的媚色,他根本不想放過她,但是看著她很是疲憊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心疼,只好狠狠地親了她一口,「這可是你說的,下次雙倍奉還。」
「嗯嗯。」心寶連忙點頭,下次再說,只好今晚能讓她好好睡一覺就行。
而李子麟卻想著下次改怎麼折
騰她,下次一定要盡興,不要向這次一樣吃還沒吃夠。
想到這里,他哼笑了起來,心寶身上似乎有某種吸引力,讓他一靠近她就想要她。從他遇到她認清自己的心意後,他就想著要跟她長長久久,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吻了吻她汗濕的臉頰,喃喃道︰「寶兒,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下次咱們慢慢來。」說完起身把旁邊放著的白色披風蓋在她的身上,抱著她去了外屋,來到屏風後一手抱著她,一手將浴桶里的水用內力加熱,然後才抱著心寶進去。
將兩人的身體認真地沖洗一遍,才抱著她回床上,兩人一夜好眠。
……
第二天,心寶早早就醒了,雖然昨天睡的晚,但是一覺睡到天亮,睡眠質量不錯,所以早上起來後的精神還不錯。
她準備好早膳,等著一個個的人起床來用膳。
這幾天也都習慣了,子麒、子麟,連浩,軒轅玉,冷血,赤烏,現在還加上墨白都會到連院來用膳,說是她做的比別人做的好吃。
她听了心里很是高興,做這麼多人的飯菜也不煩。
見一個個的人繼續到來,心寶看了看,還是沒見到冷血和赤烏兩人,難道他們兩個真的離開了嗎?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她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冷血,就想吃完早飯後去他院子里看看。
用完飯,心寶甩下纏人的子麟和墨白,一個人來到勁園,推開房門,還是沒有人。
她失落地坐在桌邊,手里把玩著茶杯,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院門看,就想看到冷血突然出現在院子里。
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見到人,心寶的心中泛起一陣陣疼痛,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挪到床邊,猛地一下,倒了上去。
將還殘留著冷血氣息的枕頭抱在懷里,死死地抱緊,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嘴里嗚嗚地罵道︰「臭冷血,你怎麼能這樣,離開也不說一聲,就算我們不能做戀人,但也能做朋友吧,你就這麼不告而別,是想整哪樣啊……嗚嗚……」
她想起昨夜冷血在她的房中,他從背後擁著她,他的懷抱那麼寬闊那麼溫暖,好舒服。
昨天他們倆都還那麼親密,為什麼今天會變成這樣,他不告而別了,真的徹底丟下自己了。
為何他一定要她跟他走呢,留在這里不好嗎?
他們都互相喜歡,為什麼不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呢。
好吧,也許只是她覺得開心,而他,並不覺得。
他還是介意的,對她的心里有別人不能釋懷。
心寶將頭埋進枕頭,低聲哭泣著,安靜無比的房里只听到她哭泣的聲音。
似乎覺得自己很丟臉,猛地一拉被子,將全身蓋了起來,躲在被子底下哭泣。
可能是太傷心了,也可能是被窩里太暖和了,心寶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
冷血宿醉剛醒,睜開眼楮一看,入眼的擺設很是陌生,他不在王府的勁園里嗎?這里是哪里?
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坐了起來,看清眼前的事物,他才想起,昨天跟赤烏在這里喝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兩個喝得爛醉,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昨天他到底喝了多少啊,怎麼頭還是有些暈啊。
一手撐額支在桌上,一手倒了一杯花啜了起來。
突然听到外面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看著赤烏手里拿著早點走了進來。
「喏,吃點吧,昨天喝了那麼多酒,飯都沒沾一點,現在肚子餓得厲害吧。」
看著他手上的包子,冷血沒有接,沉默半晌,側臉閉眸,有些自暴自棄道︰「不吃,餓死睡了。」他都要失去心寶了,還吃什麼吃。
赤烏本來靠在一邊一手按摩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聞言,收回包子,扔在桌上,眉眼輕抬,沒好氣地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自己都明白,失去心寶就不想活,那你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她的心里有你,你就該知足了。」難道像自己一樣,被他當作朋友對待,不喜歡他不說,甚至到現在估計她都不知道他喜歡她。如果自己能光明正
大地站在她的身邊,他就不會計較那麼多。「難道你還不了解她麼?明擺著心里有你,卻又不能為了你放棄自己的人,就是她。而且李家兄弟在你之前就認識心寶,也在你之間與她有關系,他們對心寶的愛並不比你少一分,他們能接受,難道你就不能,你要是放棄心寶,就如了他們的意。而且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有點誤會,你會有機會趁機而入麼,算起來,你是插入者,現在多一個少一個又能怎樣?你真能放下她嗎?如果能的話,那我就不多說了,你盡管離開,就當你的生命中她從沒來過,你過你想要的生活,從些以後與她無關,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冷血仰頭,睜眼看著房梁,似乎在思考赤烏的話,良久,才問︰「換作是你,你是如此想的?」真能想開嗎?事情如他所說的這麼簡單嗎?那這樣的到底算不算愛情?
赤烏︰「當然,如果是我的話,我根本不會離開心寶的身邊,不會讓別人有機會趁機而入,就算心寶心里有他們就能怎樣,她心里最先想到的還不是你嗎,總的說來,她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這點她是有答應的。」
對啊,她雖然沒答應跟他一起回血剎盟,沒給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她並沒說不嫁給他啊,就算她心里有別人,那她最先嫁的也得是自己,他得是她第一個相公。
冷血無奈的一笑,他還是妥協了。
一看他那樣,赤烏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再介意又能如何,只要你愛她勝于她愛你,你就注定要輸,為了她而妥協。」
冷血聞言,沉默良久,半響才問道︰「李子麒在京城不是有自己的府邸麼,怎麼到現在跟李子麟兩人還賴在王府不走,想纏著寶兒不成?」
提到他們倆,赤烏「嗤」了一聲,道︰「他們就是比你聰明,也比你想得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到時你就沒份了,後悔也來不及。李子麒現在身子不好,裝病纏著心寶呢,就想讓她多陪陪他。而且人家弟弟也有心計,裝乖巧听話,進而讓心寶答應他的某些無理條件。喂,我說,看看人家這手段,再看看你這死相,再這麼不想辦法,躲起來,你就等著失去心寶吧,到時不用你回頭,她早就把你給忘了。」赤烏轉過臉去斜了冷血一眼。
其實他說的有些夸張了,但是不下點重藥的話,估計他還在別扭著,想不通,糾結。
他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兄弟的份上,才沒空搭理他,開導他。
他這算什麼,幫別人追自己的心上人?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讓他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意,無法光明正大的追求心寶,他才懶得跟他多說,心寶的身邊少一個是一個。
冷血苦笑一聲,道︰「我昨天都和她說了不再見她,大家各過各的,現在還怎麼繼續啊?她怕是早就怨恨我了,早就不想見我了,我再……」
話未說完,赤烏不客氣地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說了又能怎樣,不就是一句話麼,你就當你昨天是在放屁,就當沒說過,厚點臉皮又能怎樣,你能死麼,你怎麼就不能向李家兄弟學學呢,看人家的臉皮多厚啊,他們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只要自己過的開心就好。你說你堂堂血剎盟盟主,怎麼做事就不能干脆利落點呢,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一點男子氣概都沒,也活該心寶的心里不只你一個。」頓了頓,才放緩語氣說道︰「心寶的心其實很軟的,你跟她來硬的不行,就軟的上,就不信她不吃你這一套。你要是真不想那麼做的話,也隨你,反正生活是你在過,別人也滲合不進去。」
冷血僵在椅子上不動,垂著眸道︰「你不懂。」
「我他娘的是不懂,那你說啊,你到底想怎樣?」赤烏氣得又踹了他一腳,「我他娘的有病才來陪你,還跟你說這麼多,早知道你不听的話,我也就不用浪費口水了。你害我少吃了兩頓心寶做的飯菜,你要是沒追回心寶,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
冷血煩燥地十指順著額頭插進發中,抓了幾把,埋首于桌上,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寶兒說。我雖然不想放開她,但是一想到她的身邊還有別的男人,我就很妒忌,心口疼痛,忍不住想發火,我怕我萬一控制不住自己,傷了寶兒怎麼辦。到時寶兒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負起責任。我真的覺得活著沒意思,失去寶兒沒有活著的動力,但是要我跟別人一起守在她的身邊,我又不能忍受,看他們不順眼,就想解決了他們。但我知道要是真的殺了他們的話,估計寶兒也就不會再理我了,到時我還是會失去她。」他抬頭無助地望著赤烏,希望他能給自己想一個辦法,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既不用失去心寶,又
不會殺了別人。「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你幫我想想。」
赤烏一腳踹了過去,道︰「磨磨唧唧半天,你不就想說你想獨佔她嗎,可是這可能嗎?你是做得到,但是她能開心嗎?她心里有別人,你能怎麼將他們一個個地從心寶心中踢除。他們之間的感覺已經很深,經過誤會解除後,他們之間的信任度很深,不是你輕易就能破壞的。我勸你還是認命吧,反正你一直都愛著她,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那你就學著去接受,去適應。其實換一種想法想想,你應該會能接受。心寶不是你的命根子嗎?既然她身邊有那麼多人守著,那你就當他們是你請的護衛唄,就當他們是幫你守著她的。多一個人的力量就多一份安全,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閑王是不會讓太子登基的,那就說到時會打仗,你只有血剎盟可以用,但你不能保證一定護得到心寶的安全,那不如多一個人幫你護著。其實說到底,還是心寶開心活著就好,你說是不是?」
冷血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一旁對他又踢又罵的蘇吟歌,喃喃道︰「真的……是這樣嗎?」他真的沒法獨佔她嗎?
沒好氣地瞪著他,「你以為李家兄弟不想獨點心寶嗎?但他們有那麼作了嗎?他們就是比你聰明,知道心寶的心里舍不下別外的人,但只能委屈自己了,這樣心寶也會念著他們的好,對他們的愛意更深一分。既然他們可以這麼做,那你為什麼不行。」
「真的可以嗎?」
「不試過怎麼知道不可以?既然獨佔已經不可能,那就只好分享了。反正只要呆在心寶的身邊不就行了嗎?當然,如果你的魅力足夠,那到時心寶舍下其他人,跟你走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度實在是太低了,以他對心寶的了解,估計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冷血聞言,頓時精神了起來,對啊,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只要他對心寶足夠好,讓她不在想著別人,讓她慢慢地放下其他人,到最後,她不是還是只屬于自己嗎?
「心寶會原諒我嗎?」
「當然,趕緊回去吧,估計她現在在等著你呢。」不過,他這是猜的,就算是假的他也要說成真的,昨天自己陪他喝的太多了,而且又沒睡好,現在只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覺,就算天崩了也不想起來。
……
冷血還是回去了,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情緒回到了勁園。
見回到了勁園,赤烏便不再管他,一頭鑽進房睡大覺了。
而冷血一進自己的房間便察覺到房里有人,並且是在內室,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看到床上有人,慢慢地靠近床邊,猛地一掀被子,赫然發現躺在他床上的竟然是心寶。
一看她縮卷著身子睡覺,就知道她沒睡安穩,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未干,她是在為他哭嗎?
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眸光中顯而易見抑著一絲驚喜,激動,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彎弧度,神情悅然。
輕輕地坐在床邊,帶著滿臉寵溺之情地看著她,手不自覺地模向她的小臉蛋,粘粘的,估計在他離開後大哭一場了吧。
大拇指慢慢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移向紅唇。
不知道是他的動靜有些過大了,還是心寶感覺到他回來了,緩緩地睜開了眸子,似乎覺得眼前產生了幻覺,不自覺地眨了眨眼,想確定眼前的景象是不是真的。
「冷血,是你嗎?」手伸了出去,想踫觸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冷血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邊,蹭了蹭,「是我。」
心寶一下子坐了起來,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雙手使勁地捶打他,嘴里還罵道︰「你這混蛋,不是走了嗎?怎麼還要回來,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不是要丟下我一個人走嗎?你還回來干麼,你走啊,走啊……」說到最後,又哭了起來。
冷血任她打任她罵,直到她打累了,不罵了,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不顧她的掙扎。
「寶兒,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話的,不該想離開你的,但我真的沒有不要你,真的,我要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不會要你呢,乖啊,別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兩手捧起她的小臉,看著那眼淚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下流,擦都擦不干淨,「瞧瞧這小臉,這眼楮都哭脹了,乖啊,不哭了,我在這呢,任你處置,千萬別傷了自己啊。」
心寶聞言,吸了吸鼻子,帶著
哽咽的聲音道︰「不離開我了嗎?不會再丟下我走人了嗎?」
「為愛放手,寧願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也不願繼續留在你身邊,追根究底,還是自己愛得不夠深吧。我承認,我無法放棄你,卻也不想強迫你。只要你愛我,不管你最終選擇的是不是我,我都會選擇留在你身邊,我發覺離開你真的太難受了,就算在你身邊看到你還有別的男人,我也當作沒看到,我妥協了。寶兒,告訴我,你愛我嗎?寶兒,你會一直愛我嗎?」他看著她,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謹的語氣深情地問她。
心寶不知道是什麼模糊了自己的雙眼,又為何模糊了自己的雙眼。
她只知心中的情潮呼嘯而來難以自制,只能憑借本能反應做出最最本能的舉動。
猛地一下撲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失而復而的驚喜讓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冷血伸臂緊緊擁住她,失而復得的歡喜與激動漲滿了他的胸膛,卻猶不甘心道︰「你還沒回答我。」雖然她這行為作出了回答,但他還是想親口听她說出那幾個字。
「我愛你。」心寶垂著眼睫,輕輕說道。
冷血一愣,隨後便用力地抱緊她,似乎想將她揉進懷中。
心寶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著他烏黑的瞳孔,道︰「冷血,我愛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不是唯一,但是你跟他們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厚些薄彼,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以你的地位,你可以有三妻四妾的,可以女人無數,不用受這委屈與別人一起,但我真的不想讓你離開,不想放開你的手,說我貪心也好,自私也罷,我就是不想你離開……」
冷血聞言,僵了半晌,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重新將她擁入懷中,抱得緊緊的,難抑激動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能這麼想,我已經不委屈,真的,如此,足矣。」就算她再自私再貪心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她是冷心寶,獨一無二的,就是這麼吸引他,赤烏說的對,別人可以接受,他為什麼不行,別人可以受這委屈只為了她,他又不比任何人少愛她一分,為什麼他就不能。
今天有心寶的這翻話,知道她知道他們的委屈,他就足夠了。他還是做不出爭寵的事情,但這就是他,而心寶也說他們是一樣的,沒有誰重要誰不重要之說,呵呵,要是被赤烏知道他這麼想,他是不是又想踢打自己了。
但,只要知道她是愛他的,便夠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
在赤烏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心寶和冷血兩人已經和好了,親親我我了一會兒,就要到了準備午膳的時間了。
心寶見冷血臉色疲憊不堪,還渾身酒氣,之前還沒注意到,一心一意地不想讓他走,現在心安了,便聞到了他一身的酒氣臭氣,讓他去洗個澡睡個覺,到時再叫他吃飯。
她一路哼著歌回到連院,剛進院子便看到大廳里坐著子麒、子麟和墨白,三人之前的氣氛很是緊張,而君梅則躲在一旁,不介入。
踏進門,問道︰「怎麼啦,你們都沒事做嗎,怎麼都擠在一起了,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啊。」這幾天,這些人不到吃飯時間是不會湊在一起的,他們幾個都互看不順眼,互相不對付,在她不注意時,打架那是少不了的,要不是她三申五令,他們都不知道收斂。
她就不明白了,這里是王府,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打架破壞東西是要賠的,而且也讓人笑話,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嗎。
子麟見到心寶就像狗兒見到骨頭似的,一下子就躥到她的身邊,嘻笑道︰「寶兒今天的心情不錯嘛,不過你一早上去了哪兒,怎麼在哪都沒見著你。」趁他沒醒走人不說,用完膳後也不見她蹤影,現在一回來還哼著歌,是有什麼好事嗎還是高興昨天他對她做的事。
一想到是後面這個,他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整天呆在屋子里太悶了,就出去溜達溜達了。」見他還在自己身邊打轉,有些煩人,「子麟,你就不能好好地坐下麼,別在我眼前轉來轉前,眼花,頭暈。」
君梅見小姐回來了,不再躲在角落了,給小姐倒了一杯茶,便站在她身後。
雖然昨天她說的冠冕堂皇的,但實際上她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小姐的這些男人,還真是不錯,個個相貌、人品、家勢都是
一流的,最重要的還對小姐好得不行。
她是既羨慕又嫉妒,不過更多的是為小姐高興。
心寶接過茶,啜了一口,贊道︰「還是我家君梅好,知道小姐渴了。」
君梅聞言,傻傻一笑。
心寶又喝了一口,看著一直望著自己笑而不語的子麒,問道︰「怎麼啦,怎麼一直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
倏地想到他的身體,便問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嗎?連浩有沒有幫你再看一下,自己注意點,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及時跟我們說,免得到時痛苦。」想到之前看到他那瘦成皮包骨的樣子,她真的很心疼。
聞言,子麒薄唇勾起一絲笑意,眉眼間也俱是朗朗清俊的笑意,道︰「別擔心,我沒事,身子已經好多了,而且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連公子也說了,養養就好了。」
「嗯,那你也多出來走走,別一天到晚地悶在屋里。」
子麒笑笑,算是同意。
這時,心寶倏地偏頭向墨白問道︰「今天連浩不是說開始要幫你解毒嗎?你怎麼還在這里,是已經去了做完治療了還是沒去啊?」
墨白笑道︰「我去找過連公子,他正在忙,有些藥還沒調好,他讓我下午再去找他。」
「哦。」心寶點點頭,了解。
這時,一直盯著心寶看的子麟發現了一個問題,剛開始沒注意,現在一看,寶兒的眼楮怎麼紅腫紅腫的,像是哭過似的,而且她的嘴唇也有些紅腫,似被人狠狠地吻過。雖然昨天他將她折騰的有些厲害,但是他沒折騰她的嘴唇,而且給她清洗的時候也大概看了一遍,身在是有些痕跡,但是脖子和臉上心寶不讓他留印,還威脅他如果她發現有一個,就讓他一個月不準踫她。
那現在是誰吻了她,還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是想讓人都知道嗎?
「寶兒,你的唇怎麼了,像是有些破皮了,被誰咬了嗎?還有,你的眼楮紅腫的厲害,你哭了嗎?誰惹你哭了?」子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眉眼之間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心寶一驚,模了一下嘴唇,這麼明顯,被冷血咬破了嗎?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沒哭,在外面瞎逛的時候,眼楮進了沙子,揉紅的。」暗地里白了子麟一眼,眼楮那麼尖干麼,知道就是了還要說出來,這不是讓她難做嗎?
真是的,一個月都不讓他踫自己了,虧自己昨天讓他解了葷,讓他那麼折騰自己,他倒好,一吃完就讓她不自在。
子麒和墨白都不相信她的說辭。
子麟被她暗地里瞪的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心寶感到兩股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感覺她要是不給他們一個好的解釋就不罷休。
見狀,君梅膽小的又縮回了角落,她發現小姐的這些男人雖然對小姐很好,但是有一點讓人受不住,太會吃醋了,獨佔性特別強,見不得別人一點好。
心寶倏地坐正身子,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她先說出來好了,心一橫,道︰「我剛剛從冷血那回來。」
李子麒聞言,眸子頓時一暗,片刻才不屑道︰「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這麼沒氣節的人,你要他做什麼。他都不要你了,他那麼有骨氣地不跟我們一道,現在又是做哪出,話說是你去追他回來的還是他自己回來的?話說少了他一個就少了唄,你厚著臉皮追他回來做啥,有我們還不夠啊?」
心寶還來不及罵他,坐在子麒旁邊的墨白卻開口了,但話不是對著心寶說的,而是回子麒剛才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人的德性,再說了,她的眼里只有他,哪看得到我們這些為她著想,為她受委屈的人啊,她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又何必大驚小怪,又何必說她呢?看我多淡定。」
李子麒白了他一眼,道︰「是,你淡定,你要是淡定的話就別踩著我,你不痛,我的腳痛。自己吃醋明說,拿我出氣做啥。」
心寶低頭往桌底下一看,發現墨白的腳真的踩在子麒的腳上,被她一看收回了腳,但是子麒黑色鞋面上還留有腳印。她看了子麒一眼,強,看那力度不小,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訓她,還沒有跳起來與墨白拼命,話說,他什麼時候改了,變得更加穩重了,從動手改成動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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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寶掃了墨白一眼,倏地一腳踹了過去,道︰「不是說過不準動手嗎?你非得讓我揍你是不?你這麼想挨揍嗎?」
墨白一閃躲開,無辜道︰「我沒有動手啊,我動的是腳,還有,我非常樂意讓你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會還手,任你處置,怎麼樣,要來嗎?」雙手伸手,做出一副任其處置的姿態。
心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轉頭對著子麒道︰「你就不痛嗎?不會躲嗎?」
心寶看著他們兩個這個德性,頓時氣結。
他們至于嗎?她不就是被冷血親了嗎?不就是讓冷血再回到她的身邊了嗎?他們用得著醋勁這麼大麼?在他們決定要留在她身邊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到這種情況。
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喝完,心寶站了起來,「君梅,給我打下手,我們開始準備午膳了。」不想再跟他們呆在一塊了,她怕她再呆下去會氣得吐血,這些人太讓她hold不住了。
「好的,小姐。」君梅連忙跟上。
……
用完午膳後,心寶又逃了出來,她被中午飯桌上的氣氛弄得非常不自在,男人多了也不好,個個互看不順眼,吃個飯都能爭個不停,幸好她跟君梅兩人早知如此,早有準備,一上桌就將菜夾了一半到碗里,然後退後戰場,兩人坐在角落里邊看戲邊吃飯。
話說,子麟、子麒、墨白、冷血四人也就算了,不知道赤烏搞什麼,也滲合進去了,就連一向很少與他們交談的連浩也一樣,跟他們爭起菜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吃飽,她做的那麼一桌子好菜就那麼地給浪費了。
他們吃進肚子里的不多,大多都掉在桌上或地上,甚至有些變成了碎沫。
其實,她真的想威武一次,想沖上去拍桌子,看他們還斗不斗,但是她還是不敢,這局面是由她的貪心造成的,個個比她厲害,個個都需要她去哄,她壓不住他們。
唉,小說里那些女主的美男後宮和睦相處,兄友弟恭的場面是假的吧,哪有人那麼大度不吃醋的。
唉,好羨慕那樣的場面啊,不需操心,不用擔心他們斗來斗去,真好!
什麼時候她也能這樣啊。
心寶像做賊一樣,邊走邊四處偷瞄,就怕被人抓到。
現在他們內部的事情沒有解決,她真的不敢讓任何人吃肉,從她這里得到某些好處,到時不又打翻了醋瓶麼,而她也要受到牽連。
她想起之前無意中進了一個院子,那座院子似無人居住,有些冷清,但是後院卻種滿了芙蓉花,現在正是芙蓉花開的季節,而且她還記得在芙蓉花田旁有個秋千,之前一直沒空去也沒想去,今天趁此機會去那里躲躲。
心寶順著記憶偷偷模模地來到那座院子門口,抬頭一看,「皎園」兩字印入眼簾,她推開院門,輕輕地走了進去,沒進房間,順著小路來到後院。
院子蠻大,一眼望去,一片白,芙蓉花全開了。
心寶摘了一朵把玩,然後坐在一旁的秋千架上欣賞眼前的美景。
閉上眼楮,嗅著空氣中的花香,真是好聞,微微睜眼,真是爽心悅目。
心寶將芙蓉花放在腿上,隨後雙手分別抓著兩邊繩索,腳下一個用力,秋千便蕩了起來。
似乎覺得坐著玩不爽,她便站在秋千架上,高高地蕩起……她一個人玩的盡興,時不時地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心寶玩的這麼開心,以為別人不知道,卻沒想到她在這座院子里做的一切盡入一個人的眼簾。
鳳陽站在天閣高處一直盯著心寶的方向看。
自從那次兩人不歡而散後,他便沒再出現在她的眼前,時時糾結著她是否還在生氣,他也沒再呆在王府里,而是回到了銀樓,天天折磨手下的人,讓他們給他出主意,怎麼才好讓她消氣。
沒想到辦法還沒想出來,他又忍不住來王府里逛逛,其實他是想看看她。
本想直接在午膳時出現的,但又怕她不給他面子,趕他走,便一個人落寞地來到當初兩人吵架的天閣。只是讓他沒想到,會在無意中看到她在某座院子里一個人歡快地游玩,身
邊竟然沒跟一個礙眼的家伙。
瞬間眸子一亮,快步幾個閃身幾個跳躍便到了心寶所在的皎園,悄無生息地閃到她的後面,這一系列的動作並沒讓心寶察覺,而這時她剛好閉上眼楮,輕輕地坐在秋千上晃動,神情很是悠閑自在。
鳳陽在秋千要停時輕輕動手幫她,剛開始心寶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晃了幾下後發覺秋千蕩的越來越高,便睜開了眼楮,轉頭一看,突然看到一個人站在她的後面,把她嚇了一跳,驚得她從晃蕩的秋千架上掉了下來。
「啊——」一聲驚叫在鳳陽的耳邊響起。
鳳陽見她從高處掉下來也嚇了一跳,臉色一變,迅速一躍,從空中就將她穩穩接住。兩人的姿勢很精典,鳳陽一手摟著她的小腰,一手揚起,而心寶兩手緊緊地摟住鳳陽的脖子,雙眼定定地看著他,不知是被嚇得還沒回過神來,還是不敢相信是他救了自己。
遠遠一看,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面!
兩人一落地,心寶便回過神來,猛地推開鳳陽,退後幾步。
質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鳳陽模了模鼻子,「無意間路過。」
「屁,當我是白痴嗎?」心寶瞪了他一眼,「只是路過的話,會害我從秋千上掉下來嗎?你分明是想報復,就是想害我。」
鳳陽聞言不樂意了,「我要是想害你的話,我就不會救你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人,你算是好人嗎?也不知道是哪個害我掉下來的,明明我就沒動,秋千怎麼蕩起來了,而且你不站在我後面嚇人,我也不會被你害的從秋千上掉下來,你說,造成這一情況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你救我是應該的。」
「對不起!」
心寶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突然听到這句話,頓時怔住了,愣愣地看著他。
他會道歉,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不是啊,她記得,早上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啊,抬頭看了看天空,要下紅雨了嗎?也沒有,那他發什麼神經,偷偷地跑到她的面前,幫她推秋千不說,還向她道歉了。
心寶伸手對著鳳陽的俊美又掐又模。
「你干麼?」
「看看是不是本人。」
沒有易容啊,是本人,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鳳陽,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除了墨白從來不將別人放在眼里的一個人,竟然向她道歉了,她是該高興還是對此感到恐慌呢。
鳳陽並沒感到生氣,玩味地說道︰「看清了嗎?怎麼樣?」
「你今天吃錯藥了?」不然怎麼跑到王府來了,他們不是從那次後就不再見面了嗎?
「你——」鳳陽氣結,頓時沒好話說她,難怪自己對她親和不起來,她就是欠虐,好話不听,竟然要別人諷她。
見他無話可說的樣子,心寶的心里頓時很爽,之前對他的氣也消了,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只是當時她听了很難受而已。
但她現在想開了,管別人怎麼說,只要自己開心就行,而且愛情是彼此自願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人管不了。
而且她也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本書上寫著這麼一段話︰男女不過是生理有別,在其他方面,都是平等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三宮六院,這種傳統由來已久深入人心,但即便廣為人們接受,也不一定就是合理的,試問,那些與人共侍一夫的女子就必定個個開心麼?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生一世一雙人,固然令人艷羨,但並非是人人都有這個福分。愛了,不能放手,又不能獨佔,唯有求那齊人之福而已。
既然男人能這樣,女人為何不能?只不過因為沖破了世俗教條,這就意味著女人和男人都要承受超乎常規的壓力而已。為了所愛,男人的心胸要更寬廣,要容得下與自己一樣付出感情做出犧牲的情敵。而女人,除了需要具備讓男人們即便與人分享也不願放手的魅力外,更多的,應是能不懼世俗眼光特立獨行。
那麼她現在就應該不懼世俗眼光,隨便別人怎麼去說。
想到這,對著他燦爛一笑,「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很反常知不知道,你以前從來不會向別人低頭的,也不
會向別人道歉,就算是做錯了也是揚著下巴,高傲地看著別人,一副我就是錯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鳳陽被她這麼一說,喃喃道︰「我以前是這樣嗎?」
「你要不信就去問墨白吧,他跟你相處了那麼久,對你最了解了,看他怎麼說,是不是也同我認為的一樣。」
鳳陽聞言,真的轉身就想去問墨白,但他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問道︰「你還生我的氣嗎?」
心寶一愣,隨後回道︰「早消了。」
聞言,鳳陽回頭,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起,收都收不住。
……
景園庭院的瓜騰下,墨白躺在搖椅上等著連浩派人來叫他。就在他昏昏欲睡時,幾天沒露面的鳳陽闖了進來,一見他就問︰「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墨白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啦?為什麼這麼問?」受打擊了嗎?以前從來不問這麼無聊的問題的。
鳳陽皺眉︰「你別管,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墨白坐了起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鳳陽,「說實話嗎?」
白了他一眼,「那是當然,不說實話我來找你干麼。」假話都是廢話,他要是想听的話,何必舍近求遠,一個響指,就出來幾個暗衛,想听什麼話就有什麼話。
墨白想了想,道︰「在我眼中的你有些自以為是,還很霸道,不講理,並且憑心情做事,動不動就殺人,高興時也殺,不高興時也殺,從不低頭,也不會道歉,做錯事都是一副欠扁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火大。」
鳳陽呆了,愣愣地問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沒有優點,全部是缺點嗎?」
「對,你就是這樣一個人。」見他臉色掉,頓時笑道︰「當然,你也有優點,你要是沒優點的話,我也就不會與你做兄弟了。」雖然他們是表兄弟,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
「有哪些優點?」
「你重情義,講道義,還重承諾,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里,你雖然有些霸道,不講理,但是在大事方面卻很大氣,豁達,而且你這個人很有活力,也很幽默,雖然有些毒舌,但可以不去計較,再說,你俊美非凡,地位尊貴,感情專一等等,這些都是你的優點。」
「真的?」不敢相信,他還有這麼多優點啊。
不過,他跟心寶真不愧是夫妻,這麼快就婦唱夫隨了,兩人說起他的缺點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我還能騙你?騙你有好處嗎?」
鳳陽沉默良久,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半響又問道︰「我做錯事時真的是一副欠扁的樣子嗎?我怎麼不覺得。」
墨白剛想回答,連浩卻派人來叫他了。
來人垂首︰「墨白公子,連公子讓小的來通知你一聲,他在連院的藥房等你。」
「嗯,我這就去。」說完,便站起身要離開。
鳳陽連忙叫住他,「等等,墨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墨白不耐煩地擺擺手,「自己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他叫你去干麼?」
「解毒。」
……
王府書房內,軒轅玉這幾天忙得要死,似乎將軒轅杰逼急了點,他現在有點狗急跳牆的樣子,派人殺他不說,連續派人在進京的路上埋伏,就是不想讓大哥活著進京,擋著他繼位的路。
父皇的身邊有暗衛守著,他一時之間還動不了。
現在最危險的就是大哥了,剛剛收到大哥的飛鴿傳書,幾天時間就遇到兩次埋伏加偷襲,幸好大哥身邊有兩員猛將,不然以那些殺手不要命的方式,就算大哥有十萬大軍護著,也怕他有個萬一,這點萬一他是不能賭的,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天下百姓。
軒轅杰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繼位。
「冷夜,大哥信上說有個人救了他一命,大哥很是欣賞他,想收了他,但那人拒絕了,大哥讓本王找出那人,讓本王說服他。他叫唐傲,你去調查一下,看他現在人在哪里,有
空本王去拜訪他。」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拒絕跟著大哥。
「是,王爺。」冷夜也很驚訝,安王手下的兩員猛將他是听說過的,竟然還能在他們倆的身邊救了安王一命,那這人很不簡單,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人。
「對了,最近他們幾個怎麼樣?」
雖然沒名沒姓,但冷夜也知道王爺問的是誰。
他想到他們的情況,就忍不住笑道︰「他們每天也很忙,忙著爭斗、爭寵,設計人。剛開始還厲害,在冷小姐不注意的時候就打,一言不合打,看不順眼還是打,但是不知道被誰告到冷小姐面前,冷小姐火了,嚴禁他們斗毆,然後他們從動手動腳變成現在的動嘴。王爺,您不知道,听他們罵人真的好搞笑,冷小姐也是絕了,說他們罵人可以,但不能帶髒字,他們個個在琢磨著怎麼用文明話罵人呢。」
「是嗎?」軒轅玉听他這麼一說也想去看看,「那今天晚膳就在連院吃吧。」
冷夜一听,連忙說道︰「王爺,您要去吃也可以,但是得事先吃點點心填些肚子,不然到時候你得挨餓。」要不是他無意中听暗衛說起,一時好奇去偷看了一次,不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連吃飯都能打起來。
每次看到冷小姐苦逼地和她的丫鬟坐在角落里吃飯,他頓時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
晚膳飯桌上,軒轅玉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坐在一起吃飯,他以前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與這麼一些人坐在一起吃飯,這些天他已經將住在王府里的這些人一一調查過了,雖然有被他們發覺,但是他們也沒阻止他調查。
他知道,放在他書房桌案上的卷案雖然不全,但是全部都是真的,這也是他們看在心寶的面子上。
他沒想到鳳陽竟然是神秘妖冶門門主,而且京城里最大青樓柳花閣是他的門下的,但他覺得鳳陽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身份,他覺得鳳陽確實如妖冶門一樣神秘,他肯讓自己調查到他是妖冶門門主,那也就證實他不只有這一個身份,估計妖冶門門主這一身份只是他對外的,他暗中的勢力肯定比嬌冶門門主還大。
還有,墨白這個人,這名字肯定不是真實的,因為他查不到「墨白」這個人五年前的任何信息,這名字是五年前才出現的。他知道墨白與鳳陽的關系很密切,不知道他們暗中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他想,肯定不是普通人。
冷血跟赤烏這兩個人就比鳳陽跟墨白簡單,他們倆根本不用調查,他們在進王府時就已經告知他們的身份了。這兩個他很欣賞,做事光明磊落,而且血剎盟是個不錯的殺手組織,他早就听說血剎盟有個鐵的律令——一不可私自接任務;二不可亂殺老弱病殘;三不可貪財;四不可貪色;五是三殺不死者生。
心寶的身邊圍著的這些男人個個都很厲害,每個都是一方霸主,卻能委屈自己與別人一起呆在她的身邊。
看來,最厲害的不是他們,而是心寶。
就在軒轅玉這麼覺得的時候,突然看到心寶跟她的丫鬟一手端著一碗夾了半碗菜離開飯桌走到一旁的小桌子旁蹲著。
他轉頭看了看子麒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見任何人對此感到詫異。
這,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桌子不坐,坐到角落里去干麼。
他正想開口說話,卻看到他們幾人突然動手了。
幾乎幾人同時動起筷子,但沒一人能將菜吃到口中。
看著桌上四處飛濺的菜和纏在一起斗的筷子,軒轅玉頓時明白了,明白冷夜對他說的話,明白心寶的舉動。
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不然她怎麼會有所準備地坐到一邊去,還知道夾去半碗菜。
冷夜說能看到一場大戰,他以為是吃完飯後會看到他們打架,沒想到卻是這樣。
看著碟子里越來越少的菜,軒轅玉了然地點了點頭,確實是一場大戰,很激烈。
突然,他轉頭看向坐在他右邊的連浩,愣了。
他怎麼也參與進去了,難道他真的看上心寶了,甚至也想與他們一起過著她?
軒轅玉看了看還在用筷子打斗的幾人,跟心寶有明確關系的有李家兄弟、冷血、墨白此四
人,連浩想滲一腳,但赤烏跟鳳陽是怎麼回事。
鳳陽還好說,這人很是不好琢磨,做事任憑心情,但是赤烏不一樣,據他怕知,他是一個除了親近之人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的人,而且不近,那份卷案上顯示,他活了這麼多年,能與他說上話並能讓他有好臉色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冷心寶,不會他也看上她了吧?
軒轅玉不自覺地盯著他看,似乎想從中能看出點什麼。
他以為他們忙著爭斗不會注意到他的,但他沒想到他的舉動最是明顯,眾人同時停了下來,赤烏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啊?」倏地回過神來,否認道︰「沒啊,沒看你,我是看你跟前的菜,想吃。」
赤烏指著不在碟子上的菜,道︰「掉在桌上的還想吃嗎?」
軒轅玉見眾人都看著他,頓感壓力倍增,而且他們的眼色不懷好意,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意思很明顯,如果他不吃的話後果還有更壞的招。他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們了,本來群毆的他們竟然掉轉矛頭對付他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把夾起,忙道︰「吃。」送進嘴中,機器地嚼著,往回美味的食物現在卻讓他食不下咽。
見此副畫面,心寶好想笑,但是又怕惹火上身,連忙埋頭吃飯,但是從她那顫抖的肩膀中可以看出她忍的很辛苦。
而軒轅玉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想跟他們一起用膳了。
……
血剎盟
正在書房處理盟中事務的于勤突然看到眼前站了兩個人,他眨了眨眼,似乎想確實是不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幻覺,怎麼看到唐傲和君千琪站在他的面前。
見于勤這副傻樣,君千琪笑著問道︰「傻子,不認識我了?」
于勤聞言,掐了自己一把,他這動作更讓君千琪笑的開懷,就連一向很少笑的唐傲也揚起了唇角。
听到銀鈴般的笑聲,于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傲,終于相信他們是真的人,是真的回來了。
一把沖上去抱住唐傲,然後捶了他一拳,道︰「你小子,終于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子澈那家伙更是說你被哪個山寨女頭子抓去當壓寨相公了呢。」
唐傲聞言,臉色一紅,有些不自在,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
于勤是個成精的家伙,也最喜歡听八卦了,一看到此情況就覺得有問題,看了看很少臉紅的唐傲,又看向羞澀的君千琪,腦中靈光一閃,眸中一亮,「你們倆……你們倆……成親了?」
唐傲沉默不語。
君千琪看了他一眼,頓時羞澀退盡,大方地說道︰「還沒成親,但是唐大哥已經決定娶我了。」
看向他︰「真的?」
唐傲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君千琪,眸中的柔意溢于言表,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意。
于勤正想問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是送送人到送進自己懷里了,卻沒想穆子澈來找他,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已經先到了。
「于勤,你在興奮啥,老遠就听到你的笑聲了,難道盟主回來了不成?」
于勤淡笑不語。
穆子澈沒听到于勤的回話正感到奇怪呢,沒想到一走進去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唐傲喚道︰「子澈!」
穆子澈只愣了一秒便沖了過去,捶了他一拳,罵道︰「你這臭小子,終于舍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得忙死、累死了。」
唐傲笑道︰「有這麼夸張嗎?」盟里不是還有盟主嗎?至于讓他們忙成這樣。
不過,話說怎麼回來這麼久還沒見到盟主和左護法兩人,他們去找冷小姐還沒回來嗎?
不待子澈回答,于勤搶先哭訴道︰「騙你干麼,子澈一點都沒夸張,我都不是干處理文案的料啊,竟然被逼著做了這麼久,我都想去死了。」指著自己的頭發,「你看,我都有白頭發了,就是這段時間白的,你要是過段時間再回來,估計那時我的頭發全白了。」
「盟主嗎?左護法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听
到這兩人,于勤和子澈臉色一,哀怨道︰「別提他們了,他們只顧自己享福,都不管我們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找到冷小姐嗎?」唐傲問道。
子澈回道︰「找到了,但就是找到了他們才不願意回來,傳回來信說,要是回來的話,冷小姐就沒了。」
「他們現在在哪?」
「閑王府。」
「到底發生了什麼,盟主為什麼要那樣說?」
子澈、于勤搖搖頭,「不知道,盟主沒告訴我們,只說他們在閑王府住段時間,暫時不回來,盟里的一切還是交給我們打理。」
唐傲聞言,沉吟片刻,道︰「那我親自去閑王府看看去。」
他的話音剛落,子澈、于勤同時回道︰「不行,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下來打量盟里的一切。」
唐傲一听,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著不明意味的光芒,「嗯。」
子澈、于勤見狀,互看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這時,子澈才注意到一旁的君千琪,疑惑地問道︰「她怎麼在這里,不是讓你送她回去嗎?」
唐傲和君千琪還沒回答,于勤便興奮地急著回道︰「唐傲要娶君小姐了。」
「真的嗎?」
于勤見他不相信,眉眼一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子澈不搭理他,對著唐傲道︰「恭喜你啊,終于要成親了。」說完,捶了他胸前一拳。
唐傲回他一拳,笑了,「謝謝,你也早點找個人吧,你們穆家只剩下你一人,靠你傳宗接代呢。」
「去你的。」子澈笑罵道。
于勤也湊上一腳,「哎喲,要成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竟然還會這麼說。」
「好了,好了,別打鬧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一下,我讓人準備晚膳,晚上我們三人可要好好地喝個盡興,就當時提前祝福你。」
「嗯。」
唐傲便帶著君千琪回房了。
而留在書房里的于勤和穆子澈卻在算計他。
「我可跟你說,我受不了了,這次我去請盟主回來,你就留在盟里看著唐傲,讓他幫你。」子澈說道。
于勤聞言,不同意,「不行,我去,你留下。你知道我這個人很粗心的,而且我也不是唐傲的對手,還是你留下合適。」
兩人為了不再「受苦」,爭論不休,最後子澈妥協道︰「算了,我們一起去,讓唐傲一人打理盟里的一切,我們也受了一段時間了,也該讓他嘗嘗了,再說他的能力也夠,而且之前盟主就讓他接手的。」
「嗯,對,就這麼決定。」于勤也同意。
「那今晚我們讓唐傲喝醉,在他醉倒後,我們就離開,到時他醒來也沒辦法了。」
「嗯,好。」
已經達成一致的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被人知曉了,還在為此高興。
唐傲回房拉起君千琪就要走人,君千琪對他此舉很是奇怪,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急著離開。
「怎麼啦?我們要去哪里?」
「去京城閑王府。」如果不是他想起有件事要問子澈,也就不會倒回去听到他們算計自己,就讓他們兩個繼續受罪吧。
晚上,子澈和于勤來到唐傲的房門口敲門,叫他們倆去吃飯,但沒想到,敲了半天,沒人來開門。兩人互看一眼,似想到什麼,猛地砸開門,一看,房間里已經沒人了。
四處尋找了一遍,沒找到人。
這時,子澈已經明白過來了,唐傲肯定听到了他們的計劃,並早一步實施了。
「那小子真是精明,活該我們倒霉。」
……
景園
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晚風吹著樹葉嘩嘩作響,微風吹拂在人的身上,頓時感覺有些涼涼的,是了,現
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天氣漸漸變涼了。
鳳陽與墨白坐在墨白房間的軟榻上,兩人安靜地下棋。
但在兩人下完一盤後,墨白突然開口,而且話里面的內容讓鳳陽嚇了一跳。
「我知道你也喜歡上了寶兒,別不想承認,也別找什麼借口,我是過來人,而且你也表現的很明顯,可能你自己不覺得,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別亂想,我並沒有生氣,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既然我都能讓別人留在寶兒的身邊,為什麼不能是你呢,有你在她身邊,我會覺得像是自己在她身邊一樣,對你我很放心。」墨白說的很認真也很嚴肅,似乎這些話是他想了很久才決定開口的。
鳳陽倏然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墨白。
「不要那樣看著我,你我是換過命的兄弟,而且我們之間還有血緣關系,那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人,沒什麼話不可以開誠布公地說。我知道,其實或者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者你因為我的原因沒有向她表明,嗯,也有可能是你不敢向她表明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有下過決定,忘了她,但是你現在站在這里,那就代表你忘不了,也許你也從不曾想忘記她。」看著他笑了笑,「說真的,你的心思也許只有寶兒一人不知道,她那人如果不向她講明的話,她是很遲頓的。你看看這王府,住在這里的幾人,哪個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不然,你為什麼要住在王府,別跟我說你是為了我,你自己知道就行,而且我們私底下爭斗時你也滲了一腳,這些都是因為你看他們不順眼,是吃醋了,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墨白看著鳳陽,一臉坦然道。
他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他以前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沒想到卻被他們人人看得明白。
鳳陽側過臉,心中有些糾結。
正不知何言以對時,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听得墨白的聲音在耳旁徐徐響起︰「她永遠不會只屬于我一人,與其與外人分享,何不如與我兄弟分享?既然獨佔已經不可能,那我們只好組團作戰了。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是吧,我和你一組,我就不信我們二個加起來還爭不過冷血、連浩之流。」
……
皇宮里,軒轅杰看著屬下傳來一撥又一撥的信件,看清里面的內容,他將信件撕個粉碎,嘴里直罵道︰「一群廢物,沒一件事幫他完成的廢物。」
軒轅杰氣得要死,軒轅浩的大軍就要進京城了,如果被他進了京城,那他繼位的可能性就為零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一定要阻止他進京。
軒轅杰急燥的不行,但他又相不出任何主意,只好來到他母妃的宮殿,讓他母妃幫他想辦法。
「太子駕到!」
「太子千歲千千歲!」見到軒轅杰進來,宮人跪了一地。
軒轅杰不耐煩地揮揮手,「起吧,你們全部都退下,本太子有要事要與貴妃商議。」
「是,太子。」眾人趕緊行禮退了出去。
這時,錢貴妃從寢殿走了出來,「皇兒,你有何事來找母妃啊?」
軒轅杰走上前,道︰「母妃,兒臣派去截殺軒轅浩的人全部失敗了,軒轅浩的大軍也快要進京了,他要是進京的話,兒臣繼位的可能性就為零了,他們是不可能讓兒臣繼位的,母妃,您幫兒臣想想辦法,兒臣現在應該怎麼辦?」
錢貴妃驚地一下站了起來,「全部都失敗了,你派去的三批人馬都沒傷到軒轅浩嗎?」
軒轅杰低頭,「沒有。」他的人馬全部被軒轅浩的人斬殺,讓他損失慘重。
「他還有幾天進京?」
「一天半,後天他就要進京了。」
「你等等,讓本宮想想。」錢貴妃也有些急了,來回踱度了片刻,方道︰「你外公留給你的勢力還有多少人?」
「只有七十幾人了。」
「京城所有的兵力在你的手上吧,總共有多少人馬?」
「大概有三萬六千四百多人。」
錢貴妃聞言,沉吟了良久,才道︰「你手上的兵馬不動,動用你外公留給你的人。」
「讓他們做什麼?」
 
錢貴妃冷笑一聲,道︰「去閑王府抓人,安王最親的就是軒轅玉了,如果我們抓住他,以他要脅安王,讓他退兵不說,還讓他發誓,今生永不回京,而且你還可以趁機奪取他的兵馬,到時就算他想翻身也無能力。到時他們兩兄弟還不任你宰割嗎?」
軒轅杰聞言,奸笑地點點頭,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他突然想到之前閑王府有股不明勢力,不然他之前派去刺殺軒轅玉的人怎麼失敗了,還無一人活著回來。
「外公留給我的人現在剩下的不多,而且能力也不是很高,應該抓不到軒轅玉,他的府里最近來了一股不明勢力,那股勢力很強大,很難解決掉。」
「這個我有辦法。」然後讓軒轅杰靠近,附在他耳旁,小聲地嘀咕。
……
這天晚上,心寶被冷血留在他的房中,剛好他們這座院子有個**的浴池,冷血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溫池中進行的,便有想懷念,更想念其中的滋味,想要再來一次。
他沒有直接跟心寶明說,只是騙她說是去浴池里洗,幫她按摩,辛苦她這麼多天幫他們做飯。
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浴池邊上的軟榻上,他穿的很單薄,只著一件寬大的白色外袍,他將她放在軟榻上的時候,這動作帶動著他身上寬大的白袍又往下滑了一點,露出光滑的肩頭,肌膚雖然不算白皙,但也不黑,在水霧的縈繞下顯得十分誘人。
心寶將這些看在眼中,猛地吞了吞口水,他這是在引誘自己嗎?
她就知道他無事獻殷勤,沒安好心。
壓下那股燥熱,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他優雅的坐在水池邊上,微眯著眸子看著她,倏地對著她眨了一下眼楮,心寶差點噴出了口水,他是在向她拋媚眼嗎?
見她沒反應,冷血愣了一下,接著向她走了過來,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入池中,靠在池壁邊,隨後他坐在池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插入她的墨發中微微撩撥幾下,就將她束發的絲帶弄下,骨節分明的縴長手指在她那如墨發絲的反差下煞是漂亮,黑白分明。
在她不注意間,他微眯起的黑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微芒,凝視著她發絲自然垂下的模樣,縴長的手指依舊柔和的一下下撥弄著她的發。
心寶被他弄得很舒服,他的動作很溫柔,很小心翼翼,一點都沒弄疼她,她頓時覺得全身放松下來,頭皮在他的揉弄下很是舒服,垂直的長發在他手中揉弄頓時散亂蓬松了起來。
在心寶越來越放松,甚至閉上眼楮享受的時候,突然他伸手一只手欲解開她的衣物,她才一把抓住他的手,回頭笑道︰「想干麼啊,不是說要幫我按摩的嗎?剛才很舒服,繼續啊!」
冷血听完淡淡一笑,瞄了一眼她抓住自己的手,也不抽出,反而手腕微微轉動與她十指相扣,淺笑道︰「是幫你按摩啊,剛才按了頭,現在幫你按身子,不月兌衣服怎麼按呢?」
心寶才不讓他如意呢,「誰說不月兌衣服沒辦法按摩的?」
「穿著衣服不舒服,還是月兌了按摩才爽。」
心寶額角突跳,這是哪個說法,是他自己認為的吧。
就在心寶愣神時,她的衣衫被冷血月兌了下來,因為要來浴池按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什麼都沒有,現在被他一月兌,光了。
心寶在他要靠近自己時,猛地推開他,游向了另一邊,與他對峙。
「你別過來,我不想在這里。」答應留下來時她就已經知道他想干麼了,但是不想在這里,一定不能答應。
「寶兒,我想要在這里。」
「不行。」堅定地語氣,就是不妥協。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赤烏闖了進來。
「冷血,趕緊洗好了出來,府里來了刺客,比上次的人還要多,目標還是閑王,我們趕緊過去幫……」話沒說完,便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心寶在里面,以為只有冷血一人呢,不然他也不會闖進來。
而就在他想轉身出去的時候,眼角余光不經意間一掃,突然定住了,緊緊地盯著心寶的胸前看。
那是……紅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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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結局上,還有五萬下,24號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