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驚叫道「樊釩,你干什麼。」蕭瑜一巴掌打在樊釩臉上「你冷靜點,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樊釩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麼,撲倒在地上,顫抖的撿起那雙手鏈,眼里布滿血絲,問蕭瑜「小瑜兒,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說啊?啊?你說的都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蕭瑜用力抱住樊釩道「樊釩,對不起,你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不,我不哭,哭是軟弱的表現,爸爸說的話,我都還記得呢,呵呵,我要笑,呵呵,爸爸說過他希望我快樂,所以我要笑。♀哈哈,啊哈哈∼」
‘啪’樊釩捂著臉無辜的問蕭瑜「小瑜兒,你干嘛打我?」
蕭瑜卻可以看見她那無辜的表情後的無助和瘋狂。「我就是打你了,怎麼樣,來打我啊?」
「小瑜兒,我不會打你的,我們是好朋友嘛」蕭瑜抬起手就往臉上打,卻被樊釩接住了「蕭瑜,你別打了,不然我真的打你哦?」
蕭瑜卻仿佛沒听到,繼續往樊釩身上招呼。開始樊釩只是躲,後來兩人就扭到一起,拼盡全力。樊釩沒有留一絲余地。拳頭狠狠招呼到蕭瑜的臉上身上。
黑雲壓低,狂風肆虐,大雨頃刻而至,但誰也沒有躲雨,直到累的摔倒在污泥里,身上青紅交錯,二人卻都沒有起身。樊釩睜開眼,讓雨水打到眼楮里,有些刺痛,她卻沒有躲避。問道「蕭瑜,雨水打在我眼楮里了,很痛」她問的很輕,像是喃喃自語。蕭瑜卻知道她在說什麼,輕聲應道「嗯,我知道,所以那是雨水」而不是淚水,後半句卻沒有說出來。「蕭瑜,雨水是苦的,為什麼我之前沒有發現?」
蕭瑜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兩人沉默,樊釩不知道那天她和蕭瑜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又或者根本沒回去,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分割線那天之後樊釩回了老家,把父母安葬後。就又回到軍營她依舊是那個嘻嘻哈哈的樊釩,仿佛那件事對她沒有絲毫影響,但只有蕭瑜知道,以前那個樊釩不見了,她內斂了,變的陰晴不定,越來越讓人看不透,她一個人在特種部隊里每天玩命的訓練,仿佛不叫她停下來,她就停不下來。不叫她吃飯她就忘了吃。蕭瑜常常想,如果自己阻止她參加特種兵選拔,她就不會,一連幾個月不和家里聯系,想著等出結果在告訴伯父伯母,如果自己早些去她家,阻止伯父伯母來看樊釩,是不是就不會有車禍的發生,樊釩也不會變成這樣。看著將自己的的痛楚深埋心里的樊釩,蕭瑜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她本不善言辭,樊釩看著蕭瑜眼里擔憂,臉上的笑漸漸隱了下去
「小瑜兒,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沒事」樊釩不願多說,快步離開。
穿著她最愛的軍裝,樊釩奔在校場上,過幾天她就要去秘密培訓基地了,她不後悔,她只恨自己,太過自私,為什麼明明可以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就可以不必害了父母,為什麼自己這麼蠢,明明知道他們會擔心。明明教官都提醒了讓給家里報個平安,讓他們不要擔心,明明有無數種可能,為什麼會是這一種「汗水濕透夾背,短發黏在臉上,樊釩雙眼的漩渦更深了。夕陽西下,樊釩的身影被拉的越來越長,朝著余暉漸暗的地平線緩緩跑去,而那瘦弱卻挺拔的身影,被鍍上一層金黃色的霞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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