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樊釩來到那所竹樓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是一作怎樣的小樓,獨特的設計分格,亭台樓閣,帶著大自然的綠,清新異常。連她這個見慣了現代世界上琳瑯滿目的房子的人都忍不住驚嘆!
不過現在不是賞景的時候。樊釩在屋外停下來,在破成不像樣的衣服上撕下細細一條布料,用手認真的抓了抓頭發弄了個她自認為很莊重的馬尾,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進老鄉家的規矩,她沒忘!邁著整齊的步伐,樊釩走進屋口,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並且講道︰「有人嗎?我在這山中迷了路,還望老鄉行個方便?」樊釩的作為軍人的首要條件她做的很好。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應聲,觀察這個竹屋,不像沒人住的樣子,也許是出去了,她耐心很好的在院子里的木椅子上坐下,她不得不佩服這家的主人,這房子背靠小河遠處青山,可謂青山環繞,綠水樓閣,還不必擔心房子的質量問題,很是愜意。
再看滿院曬干的散發著淡淡藥味的見都沒見過干扁植物。對這房子的主人有絲絲敬佩。一個能把房子設計的如此別出心裁的人絕對是世界頂尖設計師,看著荒山野嶺的,用竹子蓋成更是奇跡,何況好像還懂醫。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醒來時那種痛,到現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到底是怎麼會事?這身體應該是有舊疾,只是自己不懂醫,如果住在這里的是一個隱居的絕世神醫就好了,可以讓他看看。
難得樊釩也會歪歪。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這里依舊沒有人來,樊釩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樊釩苦笑,她自醒來就好像一直挨餓,有時餓到極致她還啃過魚腥草吃,不過幸好這里是山上,野兔山雞都不缺,山中還有打火石,不然她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幾天野人的生活,她以前訓練過野外生存,只要沒什麼大型的食肉動物,這些都不是難事。不過最幸運的是她終于遇到人住的地方了,不必再以天為被,以樹為床,過猴子一樣的日子了。
正當樊釩欣賞周圍的景色時,一道白色身影映入眼簾,樊釩驚喜站起來︰是他!
他背著一個藥婁,手上拿著一把小鏟子,潔白的衣袍上沾了點點泥土,額前的發絲隨著走動輕輕的搖動,柔順的掃過他潔白如玉的臉龐。
顯然他也發現了自己,一雙極耀眼的星目看著樊釩。樊釩到也不矯情,上前有禮道「這位先生,你好,我是在這山里迷路了,暫時出不去,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不知可不可以行個方便,在您這里借宿一晚,感激不盡。♀」樊釩看他仿佛不認識自己,就主動上前道「先生,請問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你?」
花羽殤看著這個被自己救回來的少女,這幾天他在準備這次沉睡需要的藥物,見她醒來就沒在管過她,沒想到她一個少女在這山中竟然安然無恙,看著她舉止奇怪,話語也頗為怪異,不過雖怪,但勉強也可以听懂,也不急著回答,將新采回來的草藥邊鋪在院子里,邊不緊不慢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見過我兩面,第一次我將你丟入寒月譚,救你月兌離鬼門關,第二次也是我把你救醒,怎麼不記得了嗎?」
樊釩尷尬的咳了聲,她都忘了是他救的她。花羽殤卻並不理會她繼續道「既然你來到這里,便住下吧,不過不是住在這里,還記得你剛剛醒來時那個洞嗎?從今往後你便住在哪里罷,還有不要想著離開了,這里是橫雲山,四周都是極險峻的山崖,沒有絕頂的輕功出不去。既然師傅將他的內力給了你,那麼以後你便代替他活著。」
橫雲山?她怎麼沒听過,疑惑的看著他,卻看見他那如潑墨般烏黑亮麗的長發,懊惱的搖了搖頭,她怎麼忘了這里很可能是古代,她不知道不奇怪。可是他說什麼內力是怎麼回事?
仿佛知道樊釩的疑問,花羽殤開口道「你自被我救起後一直昏迷不醒,師傅便把他畢生的功力悉數傳授于你,你才能醒來。」
樊釩聞言更加疑惑,會有一個像電視上的武林高手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把自己辛苦練來的內力輕易傳給別人?顯然這不可能。接著便听到花羽殤繼續道︰「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不必犧牲自己,你體內有師傅自己身上的炎毒,如果不能盡快將內力運用自如,你會活活被燒死。我想你還記得炎毒發作的感覺,每年六月初六發作,你只有用內力壓制,但這不治本,只有每年發作的時候和我換氣,你才可以點點治。」
「那為什麼是我,你完全可以幫你師傅治,何必舍近求遠?」樊釩淡淡問道。
花羽殤聞言並不回答,只是冷了臉道「此事與你無關,不必知道太多。」
樊釩並不與他爭辯,一是她爭辯又如何,他未必給她滿意答案,二來她有求與他,沒必要撕破臉皮。對于他所說的內力,還有體內的毒,她並不盡信。不過她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樊釩再次敬了個禮道︰「即然這樣,那麼請問這位先生,我趕了一天路,有些餓了,可以借些吃的嗎?」
花羽殤看著這個女子雖比著奇怪的動作說話,但溫和有禮。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分了,于是不再多說,淡淡的點了點頭。
樊釩看著他點頭,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見他沒有為自己取東西的意思,便自覺的尋找。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廚房,復又進了屋子,這是一座兩居室的屋子,剛進門是客廳,奇怪的是不管是茶具還是椅子都只有兩套,這說明這里有兩個人住。屋子里也有著淡淡的藥味,不知是什麼藥,讓人聞之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和院子里有些刺鼻的味道不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感覺月復中頓時一空,饑餓感也減輕了不少。也就不急著找食物了,細細的打量起來,屋里的東西幾乎都是用木具制成的,感覺很清潔,很舒心。倒像是土家族的民族屋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樊釩很有自覺的走進一間房間,說是房間不過是用一排竹子隔開客廳罷了,里面有一張桌子,床邊並不像她所想的有簾帳,只有一個有頂的床,床邊有一個不大的櫃子,應該是衣櫃。她拉開門,果然是衣櫃,里面有幾套衣服,看著和花羽裳身上的衣服款式差不多,都是古裝,一應俱全。她也不客氣,看著花羽裳依舊擺弄草藥的身影,便換起衣服來。
一分鐘後樊釩便換好了,因為是古裝,所以用的時間久了點。衣服大了點,不過樊釩已經很開心了,畢竟有的穿就不錯了。只是吃的到底在哪里,她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起來。撫了撫干扁的肚子,樊釩又仔細的找了遍,確定沒有才出了屋子見花羽殤已然不在院子了,樊釩並不擔心他偷窺自己,是一種直覺,不知為什麼,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連她都覺得奇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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