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三虎听說送出去的「快遞」已被簽收了,高懸在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了地。♀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雖然七八萬塊錢不算個甚,可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萬一被那剃頭的婆娘給貪污了,還得找人要個說法去。
慢吞吞地從搖椅上站起身,緩緩移向明亮的落地窗,心里總算好過了一點,雖然那小丫頭並不知道那錢是他這個「凶手」送去的。
忽然覺得這場「躲貓貓」的游戲還挺有趣的,他知道對方的底細,對方卻全然蒙在鼓里……
胡梅吃了一百多片安眠藥,總算撿回了一條命。從早到晚不停地給他打電話,他叫人把線拔了,換了新的號碼。手機他是不會再用了,血淋淋的事實證明,輻射對心理的影響實在太大!要沒那手機,那天晚上說不定好好的……
晉長榮夾著愛馬仕的公事包,挎著明晃晃的金表風風火火地進了客廳,皺著眉頭嚷嚷道,「哥,家那面出了點事。一幫東北人咋咋呼呼,想包咱那兒的煤窯。」
晉三虎恍然一愣,挑眉問道,「甚?東北的?」他沒听錯吧?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個人也太囂張了!到了他們的地盤,問過主人了麼?
「嗯,對。早些年從東北下來的那幫江湖混混。干了幾年歌廳、舞廳、發廊啥的。眼看著掙上錢了,想起搶咱的飯碗了。」
「讓著他們混口飯吃,幫國家解決點就業,咱們夠大度了!葬他爹的,敢動咱礦,這他媽是搶老婆的仇——辦了他!」長長抻了個懶腰,拖著慵懶的步伐走向富麗堂皇大沙發,「給老唐、老和他們打個電話,就說家里面出事了。」
「好,我這就去聯系他們。」從皮包里翻出來一份來自海南的特快專遞,「你干女兒的信,看哇,我先閃了。」
淡然一笑,輕松地揮了揮手。他就知道那丫頭會寫信給他!多半是咨詢那些錢的事。他得想想該怎麼跟對方說,這可比跟‘東北虎’亮劍復雜多了。
哼著小曲晃進了書房,古樸典雅的裝修一水兒的仿清花梨木。趴在四尺多寬的雕花大案上整整兩個小時,滿打滿算寫出來三行字,書到用時,腦袋里沒詞。也就寫了幾句「吃的好?」「睡的好?」之類的寡話!
抬眼看了看牆上八寶螺鈿嵌的四扇屏,上面有松樹,有石頭,還有幾個跨馬提槍的大英雄。他就沖著這些個迎風颯颯的人物買的,有關羽,有呂布,就像小時候看的那種小人書。後來才听人說,這是晚清的古董,他才當個寶貝叫人掛在了書房里。
團了信紙再次扔進了廢紙簍,他這拿刀的手,拿筆真是吃力啊!沒文化真可悲,唉——他這兩筆粑粑字可怎麼見人吶?算了,算了,還是找人代寫吧……
丟下圓珠筆,角櫃上的仿古電話又響了。看見是長榮的號碼果斷地接了起來,「咋?」
「胡梅來了,被保安攔下了,剛剛在門口又哭又鬧,叫人看了像什嘛樣子?我這會兒把她拉到一邊了,我看,你還是見她一面吧。該說的說清楚,過就好好哄哄,不過就散伙。坐在一塊把話說清楚,叫她趁早死心算了!」
「你把電話給她!」電話里傳出暴躁的大嚷,對方這麼鬧,他的臉還往哪兒擱?肺都快氣炸了!
「喂?老虎——」胡梅接過電話,淒切地哭訴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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