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洋財團協談無望,晉三虎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直面挑戰,勒令分公司把關各個細節,絕不準出現任何細小的差錯。
一切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中,每一次考察接待都非常圓滿。誰料招標會正式舉行的那一天,投標書竟出現了重大問題……
晉三虎一心等待著勝利的消息,接到電話時臉色驟變,對著電話狂發了一通火。之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窩在休息室里睡了一下午,始終想不出是哪個具體環節出了紕漏。
投標書涉嫌泄密,那個南洋財團貌似十分清楚他們的競標條件。能怪誰呢?只能說公司的信息安全問題存在著重大隱患,管理方式陳舊,保密意識差,才造成了眼下的損失。
他的責任。辦事處的各項設施亟待升級,管理上更存在著巨大的漏洞,他務必親自過問下這件事。說不出念佛念得是寡欲了,還是懶惰了,老早就知道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卻一直這麼耽擱著。心口陣陣發悶,即時掛上了吊針……
與此同時,莫莉應邀在酒吧開香檳,慶祝初戰告捷。坐在身邊的帥哥一臉殷勤,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興奮。害某人損失了一大筆,她本該高興才是。可她居然有些擔心,心里充滿了濃重的罪惡感。
「莫莉,這次你可幫了我的大忙,我該怎麼謝你?」steven徑自抿了一口香檳,放下酒杯,「這麼開心的時候,好歹喝一點,就算給我個面子。對于酒,克制些就好,不至于滴酒不沾。」
將腕上艷紅的古董南紅十八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我不肯買你的面子,有戒律。」
「我也信佛,不過沒你那麼虔誠。」友善一笑,正了正筆挺的衣領。
看了看時間,忙著起身告辭,「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契爺太晚看不見我會擔心的。」
「我送你。」跟著起身,似有若無地攬著她的腰身。
「不,不用了,你好好慶祝吧,我自己可以。」
一個人駕車上了路,並未喝酒,眼前卻陣陣眩暈。止不住擔心,幻想著某人氣急敗壞的表情。沉沉發笑,好像在強迫自己。
腦袋里亂作一團,回憶著兩人從相識到今日的一幕幕,注定已不能再回頭了,仿佛一場夢,凌亂在午夜的風里……
長長吸了口氣,恍然察覺到倒車鏡里的摩托一直在跟著她。一陣心虛,慌忙加快了車速。對方的車速似乎也更快了一些,越發的緊張,顫巍巍地翻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了晉某人臥室的宅電。
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半晌,終于接了起來,「睡了麼?」明顯帶著恐懼的顫音。
「咋了?」敏感,認定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我現在過去,你開門。」
「別慌!遇上事了?」撐坐起身。
「到了再說。」掛斷了電話,專心開車。
車速260在馬路上橫沖直撞,連闖了兩個紅燈,或許會被吊銷牌照。開進別墅區,終于長長出了口氣。一看見等在門口的人影便跌跌撞撞地下了車,緊抱著雙肩沖了過去。
「咋了?」一把將她攬進懷里。
「被跟蹤,不敢回家了。」壓抑著急促的喘息,貪婪地汲取著他的體溫。
輕吻沁香的鬢發,「不傻!知道往這兒跑。要是暴露了住址那可就麻煩了。」
「我懷疑——是董大勇。他刑滿釋放了麼?」
赫然一驚,「說不準。這一晃都好幾年了,我倒把這茬兒給忘了。」攬著香肩進了門,相伴來到書房,「回頭找人問問,看看那小子是不是出來了。這事交給我來辦,你暫且在這兒住下,剛好陪我說說話。我最近情緒可不好,」揚手叫她看了看手背上的留置針管,「又掛上吊針了……」
(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