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生拉硬拽上了樓。一進房門就被狠狠推倒在床上。
「做甚了?」晉三虎厭煩地嚷嚷,仰視著雙手叉在胸口立在床邊上的小女人,鄭重聲明,「甭弄那事兒啊,我嫌棄你!」
「我還沒嫌棄你呢?」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就跟一老頭兒,你那兒一堆一堆的!」
「我一想那老頭兒就惡心。」見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懶洋洋地坐起身。
「你那兒一大把佼際花,我還怕得艾滋呢!」傲慢地睨著他。
「那你把我弄你屋里做甚了?」
「你不是有話沒說完麼?」
「沒別的目的就好。」大咧咧地倒在枕頭上,嗤笑,「不會有人突然來捉姦哇?」
「你又不行,哪兒來的姦情?」懶得搭理他,就著另外一側的床邊躺了下來,恣意抻了個懶腰,「有什麼話說吧。」
「呵,說說你和雷仁。」微微側過身,抱著枕頭打量著她,「打算結婚?」
「嗯。」就在昨晚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她真這麼想了。
「那老家伙不介意麼?即便他年事已高,想替你安頓好下半生,你最好也不要接受這樣的安排。這是什麼?是交易!好好考慮考慮,能答應這樁交易的男人,可想其人品。」
「就為了說這個?」望著他正義凜然的臉,忍不住有些感動。
「嗯,說完了。」疲憊地撐起身體,「走呀,你好好睡哇。」伸手攏起她的劉海,露出寬闊的腦門,「有事兒給我打電話,你結婚我就不去了。」
「大……」眼圈微紅。
「走了!」正要起身,忽然被一雙玉臂纏住了脖子。微微一愣,壓低嗓音敷衍道,「睡哇,我早晨還有個會,閑了再來看你,」
「該說的都說完了?」緊抱著他的脖頸,死活不肯放手。
「嗯。」
「那還會回來麼?」淚水當下漲滿了眼眶,「騙子!」
「唉,傻女啊!」雙手捧起她的臉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留點念想不好麼?非得你死我活才算完事?」
「可我舍不得你……」
「現在說這還有甚意思了?」此時她已經名花有主了,這就是沒緣分吧。
「不走行麼?」緊抿著小嘴,忍著幾欲出口的哭聲。
「咋了突然間就成這樣了?」明明心疼,卻故作淡定。
「眼楮里進了顆沙子。」松了手,用力揉搓著濕紅的眼楮。
「甭使勁揉!滴點眼藥水,你那眼楮本來就不是原裝的。」用力拉開把眼珠揉得 啪亂響的小手,「沒瞎坑的?給我找事兒呢?」隱約記得他承諾過,手術後若是角膜病變由他負責。
「又疼又癢,磨得厲害。」
「我看,」低頭湊近她眼前,輕問「上眼皮還是下眼皮?」
「上面。」
小心翼翼地翻起眼皮,仔細看了看,「甚也沒有。是眼皮上起了個小丁兒哇?」
「呃……」趁著他分神,一只小手已悄無聲息地捻開了兩道庫扣,像一條狡猾地魚兒一樣滑了進去……
身子愕然一僵,面紅耳赤,久久地怔在那里。一個聲音叫囂著要他保持理智,陷在她掌中的慾望卻忍不住想要放自己。「又來了……」嗓音很輕,不甚堅決地埋怨,看起來十二分的厭倦。腦海中幻想著起身離去,怎奈身子卻陣陣發軟……
「月兌了吧?」緊抿著紅唇,怯怯地試探,「行麼,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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