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翻翻白眼,說瞎話都不知道打草稿,卻仍是笑意盈盈道︰「這個我可不知道,西公子莫要再開玩笑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姑娘硬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如此便也罷了。」
「呵呵。」鬼才信你的話,信你的都是大傻瓜。
西齊也坐在她對面,靜靜看她了一會,忽然換了語氣說道︰「你是不是和無幻處得有些不好?」
「伍歡麼?好像是的。」而且不是一點點,是處得非常不好。
「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想了想,她和伍歡也就見過兩次而已,伍歡好像一直都沒有對她表露過什麼好感,除了提醒她別弄壞玉珊瑚和讓她早點兒離開以外都是冷言冷語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跟她關系不好的,應該說一直都沒有好過吧,可是西齊這麼問要讓她怎麼說。
「應該是我差點兒弄壞你的玉珊瑚,然後她就生氣了。」對,就拿玉珊瑚說事兒,那盆玉珊瑚對她來說可是給伍歡的第一個下馬威,意義重大。
「是密室里那盆?」他的聲音無波無瀾,听不出任何異樣。
「是啊。」廢話,她還能去哪兒找一盆玉珊瑚,除了密室里的那一盆外,整個府上都沒有多余的一盆,玉珊瑚本也是珍貴之物,價值連城,本來那天她也是不舍用這樣的寶貝去攻擊伍歡的,可是實在沒有別的可以利用的東西,今天她閑逛的時候特意看了看,沒有多余的玉珊瑚在府里。倒不一定是西齊買不起,可能只是不願拿出來示人罷了。
「怎會差點弄破?」
「我……就是失手踫倒了而已。」蘇七偷偷拿眼瞄了一下他,見他未被面具遮住的那只眼中並無波瀾才稍微放下心來,卻忽略了他嘴角一抹極淺的笑意。
「恩。」他點點頭,似是勸誡道︰「無幻本性不壞,只是性格有些冷淡,做事偏激些罷了,不過你若是用心定也是能好好跟她相處的。」
「知道了。」
她表面順承,暗地里早就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要她去順應別人?做夢!他把伍歡夸得那麼好她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一座萬年不化的大冰山跟她有什麼好說的。
「是伍歡告訴你的麼?」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伍歡跟他說的,不然哪里還會有人在西齊面前說起這些事,可是她就是想問問,看看西齊要怎樣回答。
西齊淺飲一口茶,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話鋒一轉,「楚姑娘在靈音寺可有同伴相隨?」
她心中猛地提高警惕,面上是雷打不動的一貫淺笑,「自然是有的。」
「不知是親戚還是朋友?」
「沒有,只有我一個丫鬟在身旁而已。」
西齊又問道︰「那姑娘可否遇到些其他什麼特別的人?」
她心里「咯 」跳了一下,笑道︰「公子這是何意,寺院而已,無非就是些來來往往的香客,還能有些什麼人。」
「如此這般最好。」西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強自鎮定地保持著無辜的表情,裝作听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公子,你這府邸如此豪華,怎的沒有灑掃之小廝?」她問道。
「不是沒有,我讓他們每天半夜才能出來,白天出來的話,殺無赦。」
「可是如果白天需要人手怎麼辦?」
「他們會把一切都在晚上做好的,否則,殺無赦。」
「如果真的有需要呢?」
「殺無赦!」
她緘口不言,怎麼這家伙這麼的不可理喻,隨口一句就是殺無赦,那些小廝是招他惹他了,若是不小心觸了他的霉頭便要白白丟了一條性命多不值當。
「西公子,你為什麼會在靈音寺啊?」她找不到話題便也只得胡扯些來說,不過這點她也真的很好奇。
西齊漫不經心答道︰「拜佛啊。」
她撇撇嘴,就知道他不會說實話,像他這樣的人會去拜佛?只怕他發起怒來佛都要拜他了,只不過若真是另有目的,那里又有何值得他惦念的,難道是……
她強自撐出一張笑臉,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公子可否遇到什麼特別的人?」
「沒有。」
「呵呵,跟我一樣,都沒有。」
沒有就最好,省得兩個人都下不來台。
「你以後要注意些,每臨月圓之時切勿隨處跑動,最好是有好的療養方式,不然就你一個人的話可能會出事。」
她認真地听著,這對她來說可是至關重要,她還想好好活著,不想死後他們連她的尸體都找不到。
「西公子,你是怎麼救的我?可是用了什麼良藥?」她問道。
「沒有,只是我那寒玉床在你毒發之時或許是有些用處的,只讓你在上面休養了兩夜而已。」
她想了想說道︰「那也就是說只要挺過那一陣疼痛就會好的對嗎?」
「只要?」西齊的眸色暗了暗,「你覺得很好挺過去?」
她神色冷冷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比起丟命來說,的確是好多了。」
那種痛,是很強烈,強烈到鑽心噬骨,可是這比起她的命,微不足道。
西齊似是玩笑道︰「哪有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不是扛過去就好了嗎?」
他道︰「楚姑娘,你應該知道,每次毒發之時便是你最虛弱無力的時刻。如果有人看準那個時候來對你不利,你是否有那個信心可以躲得過?」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西齊說的沒錯,在那種情況下萬一有人真的要對她不利,她甚至沒有還手的余地,就如伍歡冰冷冷的說要殺了她的時候她只能賭,可是如果換做別的人要殺她,也許她連賭一把的資本都沒有。可是她要怎麼辦,她不可能次次都躲在別人的庇佑之下,那樣的話,她只有等死。
「西齊。」她下定決心,一臉認真地叫了西齊一聲。
「恩?」
「你教我。」
「教你什麼?」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不想一直任人宰割。」
西齊仍是一副清淡表情,「不教。」
「你必須教。」
「哦?這又是為何?」
「不為任何。」
「那就沒什麼可教。」
她穩了穩心神,張揚一笑,「西齊,你相信我,你會心甘情願的教,遲早。」
「若你真有如此能耐便不會如現在這般。」
她面上的笑越發張揚不羈,「士別三日便該刮目相看,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會不會成事實。」
「祝你好運。」語氣漠不在意。
她裝作滿不在乎起身,「西公子獨自賞景吧,我要失陪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寬大袖袍下的十指早已攥到發白,指甲一寸寸嵌入手心的肉里,印出點點血珠。已是痛極,可那般輕蔑的鄙視,她已早不想再感受到,不教是麼,那她就一定要他看看,她不用他教便可成材。待到她能如他這般低頭俯視,他就會明白,小看她是最愚蠢的事。
總有一天,她不會再這般寄人籬下,終有一日,她也能傲視這萬物蒼生。
實力,她要實力。這是她目前唯一渴望的東西,有了實力她才能為所欲為。
她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且看,這一世繁華,誰可笑看。
------題外話------
話說由于某紜真的很孤僻,所以也不知道題外話該說些什麼,就這樣,三十多章的題外話就被空了下來,不是不想說,卻總是到了要說的時候又說不出來。親們,不要吝嗇你的評論,每次看到留言區有新評論我都會很開心,可是現在那里卻總是冷冷清清的…。
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