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搬回家住房?」俞佚辰難得的和陸郁同聲同氣,兩人互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怎麼?有意見?」江鳳冷著臉,看得陸郁不禁顫了一下。
陸郁不敢說自己有意見,抬頭看著俞佚辰,見俞佚辰一臉怪怪的表情,她只得乖乖的低下了頭。
對于陸郁的反應江鳳還算滿意,「就這麼決定了,你們明天就搬回家住。」
俞佚辰笑看著江鳳,「媽,陸郁一人搬回家住就行了,我看我還是別搬了。」
江鳳一听臉色瞬間冷沉,「你媳婦你不照顧,誰照顧?這次陸郁受傷你也有責任,作為老公怎麼連妻兒都照顧不好呢?」在江鳳的思想里,作為老公就要擔起責任,她一向也是這麼要求俞楊輝的,在她看來老公照顧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陸郁听了江鳳的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本以為這個假婆婆很難纏,沒想到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但是陸郁錯了,江鳳的確有可愛的一面,一說到孫子,那是不留情面的。這麼一來,要求自然也就多了。
俞佚辰哇哇大叫起來,「媽,怎麼可以胳膊肘兒往外拐呢?」
「什麼往外拐,陸郁既然和你是夫妻了,就是一家人。你別想著把責任往外推。」江鳳就愛看兒子撒嬌的樣子,這樣才能讓她想到俞佚辰小時候的可愛。
「可是家里這麼多人,我不去。」俞佚辰可是有潔癖的人,門口有守衛也就算了,平時還能看到那些當兵的在家里竄來竄去的做事,他就受不了,看著就覺得髒。以前偶而回家吃飯,也沒讓勤務兵進門,不然他會飯也吃不下的。
一直沒說話的女乃女乃也發話了,「你就這臭毛病,都不知道人家小郁是怎麼忍受的。」
在陸郁的眼里,俞佚辰這潔癖似乎不算什麼,她在他家住了幾天,也沒見他有什麼潔癖呀!要說對于清潔衛生要求是高了點兒。
母親和女乃女乃你一句我一言的,說得俞佚辰是不回去住也得回去住,沒辦法,到最後只能妥協。
俞女乃女乃和江鳳離開,俞佚辰是滿臉的哀怨,看著陸郁說︰「看吧,都是你害的。」
陸郁翻了個白眼,不跟他計較。她還想說是他害的呢?若不是要弄什麼假結婚,哪里會鬧出這些事來,這人真會黑白顛倒。
這麼折騰,陸郁也沒有胃口,隨手拿了今天在地下商場里買的孕婦裙就要回房。
「你不是沒吃飯嗎?不餓嗎?」陸郁不理他,繼續上樓,這人一向陰陽怪氣的,不知道他要干嘛。
見她不理自己,俞佚辰又道︰「你不餓,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餓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關心她的傷,關心她餓不餓。
一想到孩子,陸郁停下腳步,放下衣服後,就要去廚房。
「權叔做好飯菜了。」他叫住她。
既然有現成的食物,陸郁也不客氣,拿起碗筷就要吃飯。
夾了一片菜放入嘴里,陸郁好看的五官糾結在了一塊兒,什麼也沒說,連忙和著飯一起咽了下去。再試著換了其他的菜,都一樣。待全部試過之後,陸郁不再夾菜,只能吃白飯。
俞佚辰看著她眉目打結的樣子,試探性的問︰「怎麼樣?權叔的廚藝有長進嗎?」他臉上全是不安。
陸郁皺起秀眉,淡淡一笑道︰「或許有進步,或許沒有。」她又沒吃過權叔以前做的飯菜,她哪里知道之前是什麼味道,不過她敢肯定權叔之前做的比現在做的還要難吃。
听她這般說,他起身離開。
陸郁這下算是明白了他讓她吃飯的真正目的了,完全就是為了試權叔的廚藝嘛。
他走到客廳,看了眼沙發上裝衣服的袋子,皺著眉拿起來查看。
陸郁吃了些白飯也算把肚子填飽了,一到客廳就見俞佚辰手里拿著她今天買的衣服,連忙上前把衣服搶回,「別動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俞佚辰皺著眉若有所思。
「當然是我的東西。」這可是她花了一百多塊買的,都沒穿過,全都是新的。
「這東西能穿嗎?比抹布都不如。」他說著搶了過來,直接走到門口,把衣服丟了出去,「何飛把這處理掉。」
「你不能把我的衣服丟了,你……」陸郁急得大叫,可是還是晚了,東西已經丟了出去,何飛也領命而去。
看她著急,俞佚辰笑道︰「我賠償幾件更好的給你。」
在她的眼里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只要感覺穿著舒服就行。難道貴的就好嗎?見他這般說,她也不再說什麼,他願意花冤枉錢,她又何必拒絕呢?
「喲!這樣就接受了?不是故意買些抹布回來換高檔貨吧!」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但是見她這麼快就接受了,他又想捉弄一下她。
「無聊。」陸郁冷哼一聲,上樓回房。
看著她的背影,俞佚辰眼楮微眯,臉上露出一狡黠的笑。
*
第二天一早,江鳳就派人到別墅來替陸郁和俞佚辰搬家。說是搬家,其實就是收拾一些衣物。
又是周日,俞佚辰沒去上班,直接把衣物交給何飛載著陸郁就回了俞家。
女乃女乃很是開心的介紹著她們家的情況,當介紹到她住的房間時,女乃女乃笑道︰「小郁,對你們的房間還滿意嗎?」
「我們?」陸郁回頭看著剛過來的俞佚辰,這意思說,他和她一間房嗎?可是這不是假結婚嗎?為什麼要他們同房?
女乃女乃見俞佚辰進了房間,呵呵笑道︰「你們休息吧!呵呵!」說完就轉身離開。
看著女乃女乃別有深意的笑,陸郁特郁悶。再看著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被子她不禁臉色為難。這要如何睡呢?
「放心,我對大肚婆不感興趣。」俞佚辰看著陸郁的臉,笑呵呵的道。
「真的?」陸郁半信半疑。
「信不信隨你?」俞佚辰笑著躺在床上,不再看陸郁糾結的臉,整個人呈大字形的躺著,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