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木念兒問道。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探子搖搖頭,上官將軍只讓他查看周圍的情況,他並不知道戰場的情況如何。
「那他們在哪,我們過去看看。」木念兒又問道。
「在前面,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見了。」探子回答。
軒轅墨一听木念兒的話,就知道木念兒想要過去,當下就皺起了眉頭,道︰「念兒,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柳家的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有上古神獸,沒準那些魔族的人也會知道,所以,如果你去了,被魔族人發現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那我去好了。」景明豐連忙說道,得心里覺得,得趕緊離軒轅墨遠遠的,不然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設計了。
「嗯,好。」軒轅墨也沒有多想,點頭就答應了。
景明豐听了心里就不舒服了,自己去就不擔心,念兒去就擔心,這家伙寵著念兒,也不要這麼明顯好吧?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景明豐的心思,軒轅墨道︰「你的冰靈豹速度挺快,就你去吧,有事也能很快回來通知我們。」
一句話,景明豐是不得不去了。
等到景明豐離開後,探子帶著軒轅墨他們去了上官淺駐扎的營地。因為大部分的人都上了戰場,營地里沒有多少人。
這些士兵來了之後,就開始安營扎寨了。
本以為景明豐很快就能回來,結果軒轅墨和木念兒他們等了許久,都沒能等到景明豐。
「他不會是出事了,或者迷路了吧?」木念兒看著遠方,沒有絲毫的人影。
軒轅墨也是皺著眉頭,心里隱隱有些擔憂,嘴上卻道︰「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那家伙聰明的很,有情況肯定會趕緊逃跑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軒轅墨還是拍了人去查看情況。他們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會兒都快天黑了,別說是景明豐,就連上官淺的人也沒有一個回來的。
「明豐應該沒有那麼倒霉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司徒玄過來了,發現景明豐還沒有回來,不禁就有些感慨的問。
話音剛落,就听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走出木念兒隨身帶著的小木屋,木念兒遠遠的看見了走在前面的景明豐和上官淺,此刻兩人正相互說著話,看起來關系不錯的樣子。
軒轅墨也跟著走了出來,站在木念兒的旁邊,看見景明豐毫發無傷,不禁一聲冷哼。
木念兒听到軒轅墨的動靜,才知道原來軒轅墨也是擔心的,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景明豐和上官淺似乎聊得很投機,都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軒轅墨和木念兒,直到听到了一絲動靜。
「明豐,你怎麼才回來?」司徒玄看到景明豐已經走了過來,不禁開了口。
景明豐這才抬起頭,尷尬的笑了笑︰「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那會過去的時候,戰況正激烈,不過還好,有了我的加入後,很快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木念兒知道依照軒轅墨的性格,有些話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口,所以就替軒轅墨開了口︰「以後記著回來告訴我們一聲,不然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是跟著我出來的,回頭你讓我怎麼和景爺爺交代。」
「下不為例,下回我保證會讓人回來告訴你的。」景明豐認錯態度良好。
上官淺看見軒轅墨和木念兒,走上前來,行了一個大禮,跪拜了一下木念兒,這才站了起來,道︰「下官參見洛王爺和洛王妃。」
木念兒見到上官淺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不理解,自己也沒有做什麼,怎麼就讓上官淺那麼尊敬自己?
軒轅墨點了點頭,雖然他是作為監軍過來的,主權還在上官淺手上,但他好歹還是一國的王爺,上官淺對他跪拜行禮,那是應該的。
「嗯,起來吧,我們進去說。」軒轅墨說道。
上官淺這才注意到,在軒轅墨和木念兒的身後,有一座小木屋,不禁詫異起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跟著軒轅墨和木念兒走了進去。
小木屋雖然小,但卻一應俱全。軒轅墨挑了一間還算寬敞的地方,作為會議室。
走進房間里,上官淺就道︰「洛王爺,其實下官在塵煙城為洛王爺和洛王妃已經準備了住處,稍後洛王爺和洛王妃可以移步過去。」
「不用了,我們就留在這里。」軒轅墨淡淡的回絕了上官淺的建議,他軒轅墨又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個隨時都會打仗的時候,丟下將士,自己跑去住好房子?況且,他們住帳篷,自己好歹有一座小樓,已經很是奢侈了。尤其是這小屋子被木念兒搭理的井井有條,廚房里還傳來陣陣香味。
上官淺听到軒轅墨這麼說,也不再勉強,道︰「洛王爺來的正好,我們剛剛打了一場勝仗,死傷雖然不多,但是北榮國的人,都是夾著尾巴逃跑的。」
听著上官淺的話,木念兒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到木念兒的反應,軒轅墨問道︰「念兒,你是不是有話要說?」這些日子以來,軒轅墨知道木念兒其實對行軍打仗很有一套自己的看法,所以就問了。
木念兒點了點頭,也不扭捏,直接道︰「上官將軍,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你可以參考一下。你覺得,北榮國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在假打?目的只是為了弄清楚你的套路,然後找到對策,好一網打盡?」
聞言,上官淺心頭一抽,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起,木念兒的話,他並沒有想過。自從他來到邊關,大大小小的戰爭已經發生過好幾回了,每次都能大獲全勝,一度讓他覺得北榮國也不過如此。
他也曾懷疑過是對方的將軍不懂戰術,也懷疑是對方的士兵們貪生怕死,所以每次都在快要露出敗勢的時候,匆忙撤退,他也覺得可能是誘敵深入的策略,所以從來沒有讓將士追擊過,擔心入了圈套。所有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唯獨沒有考慮過木念兒說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