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軒轅墨想起來木念兒叮囑上官淺的事情,就問道︰「念兒,你是不放心上官將軍?」
「不是,我是不放心北榮國,既然是投降書,就要寫的沒有漏洞可以鑽,省的到時候又是一些是非。」木念兒解釋一句,雖然她沒有學過法律,但是親眼看看也放心些。
「還是念兒想的周到。」軒轅墨一聲嘆息,有些感嘆的道,「忽然覺得其實天才這個名號,我受之有愧,應該是念兒才對。」
「那我就收下了。」木念兒笑眯眯的說道,然後還很是殷切的給軒轅墨夾了菜。
軒轅墨也是笑眯眯的接受了,兩人看起來很是親密的樣子。
同樣坐在桌子上的景明豐和司徒玄,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再到現在,偶爾還能模仿一下。
「玄,來吃菜。」景明豐學著木念兒的動作,給司徒玄夾了菜,順便拋了一個眉眼。
司徒玄可沒有景明豐那麼強大的心髒,對于景明豐的動作,心里還是有些抵觸的,當下就有些微微紅了臉,道︰「謝謝。」
「不客氣,咱兩誰跟誰。」景明豐笑道。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吃飯聊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上官淺過來了。
「洛王妃,這是投降書,那拿過來給你過目。」上官淺走過來,畢竟畢竟的道。
木念兒接過那投降書,仔細看了看之後,還順便批注了一番,這才遞給了上官淺,道︰「照著這個抄三分,北榮國一份,皇上一份,我留一份。」
「好,下官這就去。」上官淺應了聲,連忙去辦了。
至始至終,都沒有軒轅墨什麼事,軒轅墨忽然就覺得,還好木念兒不是個男兒身,不然他豈不是要悲劇了。
和北榮國的事宜已經一切談妥了,只要等到十天後,北榮國把東西還有蘇芊芊都一並送過來,就徹底的沒事了。
夜晚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門中的宮鼎,再次走了出來。
為了慶祝戰爭的徹底結束,木念兒就舉辦了一個篝火晚會,還自掏腰包,把納戒里存的肉都拿了出來,還讓人去把塵煙城的肉都搬了過來,說是要犒勞將士們,讓他們盡情的放松一下。不過因為軍隊有規定不能喝酒,所以木念兒就沒有讓人喝酒,只有自己幾個人,小酌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酒水,都是用糧食釀造的,里面不禁有雜質,味道也不好,喝起來很是嗆人,木念兒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皺眉。
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把納戒里的小爐子拿了出來,把酒倒入進去,用三昧真火就開始煆燒,去除里面的雜質。
小爐子許久不見天日,難得出來一回,很是高興,如果不是木念兒眼疾手快的抓住它,這小爐子就要飛起來了。
「給我裝的像一個普通的爐鼎。」木念兒輕喝一聲。
瞬間,小爐子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木念兒的手心里,被木念兒用來煆燒酒水。
煆燒過後的酒水,醇香四溢,木念兒很是滿意的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又給軒轅墨到了一杯,看著軒轅墨嘗了一口之後,問道︰「你覺得如何?」
「不錯。」軒轅墨夸贊了一句,他真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整個雲龍大陸,也就只有木念兒會如此浪費,用三昧真火外加一只有靈性的爐鼎來煆燒酒水喝。
小爐子很調皮,听說很好喝,它也聞著很香甜,就忍不住偷喝了兩口,頓時就暈暈乎乎起來。
「主人,這個好好喝哦,嘿嘿……」
木念兒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小爐子的聲音,而且一听到聲音,木念兒就知道這小爐子喝醉了,然後下一刻,木念兒就看見手里的小爐子失去了之前的光彩,然後跌落在自己的手里。看著這貪吃貪喝的小爐子,木念兒一陣無奈。
「念兒,給我也來一杯。」景明豐也不客氣,向木念兒討要一杯酒。
反正剛才木念兒煆燒了不少酒,就一人倒了一杯,就連上官淺也是有幸喝了一杯。
眾人大家贊賞,木念兒被夸獎了心情很是不錯,于是就把小爐子變大,然後把所有的酒水都到了進去,打算都給煆燒一下。不過這煆燒之後的酒水,雖然更加的醇香,但似乎也更加的醉人了。沒過多久,就把大家給喝的暈暈乎乎的了。
宮鼎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看到大家都很高興的樣子,他仿佛也收到了感染,走過去坐下。
「這麼香的酒,我能來一杯嗎?」宮鼎問道。
「當然可以了,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木念兒說著,然後就給宮鼎倒了一杯。
宮鼎一飲而盡,而後也是忍不住夸贊起來︰「此酒只有此處有,他地哪得幾回聞。」
「那就再來一杯好了。」木念兒情緒高漲,听見人夸她煆燒後的酒好喝,就忍不住勸大家多喝一些。
宮鼎也不推辭,就真的喝了起來,而且越喝越多,本以為喝多了醉了就能忘記這煩心事,可是最後卻發現,他越來越清醒,甚至離開月兒的那個畫面,在他的腦海里越發的清晰起來。
所有人都喝醉了玩鬧去了,唯有宮鼎一個人坐在那里,黯然神傷。月兒,是哥哥沒用,沒能照顧好你。也許哥哥當時答應你跟雲傲離開了,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也許你會傷心難過,但是你還能活著,你還是哥哥疼愛的妹妹。
「人死不能復生,月兒如果知道你如此傷心難過,只怕她也會不開心的。」木念兒走了過來,安慰道。
宮鼎沒吭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道︰「真的是好久,謝謝你,念兒。」
木念兒不由得一怔,不知道宮鼎是不是喝醉了,這次他一直都叫洛王妃,已經不再稱呼她念兒了,今晚這一聲稱呼,讓木念兒忽然就覺得有些心酸。
「你知道嗎,努力修習,會成仙,也許成仙之後,你就有辦法救月兒了。」木念兒說道。
「當真?」宮鼎驚訝了一聲,火光的映照下,眼楮里閃爍著別樣的光彩,居然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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