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那天,大家喝到東倒西歪。♀活動結束後沒多少日子,李健和周萬紅就乘飛機去了英國。動身當天我們圈圈里的朋友們都去了機場送行,惟獨不見白珍珠前來,大家也沒思慮太多,以為是珍珠受不了這種離別的場景,或是有事耽擱沒來成。
朋友們各個說了一些囑咐注意安全,要他們記得寫信回來的話語。
「修完學業,記得回國來看看我們。無論身在天涯海角我們是永遠的好哥們,好朋友!」陳宇飛右手拍拍李健的肩膀,左手扶鏡框抹著潤濕的眼楮。我的臉埋在小棠的肩膀上,不忍看李健和周萬紅,播音員在提醒航班的時候我招招手,頭也沒抬起來要他們走。
「大家保重!我會給你們寫信的!」李健的聲音在顫抖。
過了沒多久,小棠輕輕拍拍我的背︰「他們進去了。」
我點點頭,淚水洶涌,抬起頭眼前霧蒙蒙一片。哦,他們沖上雲霄,鑽入雲中了。
朋友們走出機場各自散了後,小棠送我回家。安慰了我一會就回家了,他母親最近身體不舒服,總是想他多在身邊說說話,小棠很孝順,也就推遲了好多事情專門在家陪他母親,他說等他母親身體好些了,我們就準備一場熱鬧的婚禮,他說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了。♀我也是那麼幸福地期待著。
沒過多久,羽裳也回到家了。
「是嘉奇送你回來嗎?人呢?」
「他已經走了。」
「突然間走了兩位朋友,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是啊,最親密的朋友,無話不談,哪能不傷感啊!」
一個下午,我和羽裳倆人坐在沙發上,喝著綠茶談著心事,談的最多的就是和李健以往發生的種種故事。我們談著談著會忽然大笑,再談著談著會突然落淚。兩個人又哭又笑地追憶著往昔。時光真是匆促,一眨眼的工夫,大家都長大了。
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了王嘉奇身上。羽裳托著腮︰「瑞,你們一定以為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我轉過頭望著她,不知道她這話的用意是什麼?
「事實上,我很清楚,已經有事情發生了,我只不過裝著傻。」
我低垂著頭,不能告訴她我所知道的。我十分清楚我如果說出我所知道的片面,對她的打擊將會有多大。而我也實在搞不清楚內情,根本搞不清楚白珍珠和王嘉奇究竟相處到了怎樣的程度。但是我能感覺到珍珠已經深陷其中,如果不是,她在舞會那天不會那麼反常,反復說到「死」,想到此,這讓我突然渾身打了一下顫。我有多久沒有珍珠的消息了,自從舞會後,也有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沒有了她的消息。我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羽裳繼續著她的說辭,我的心卻被一陣陣的擔心緊揪著,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我的心整個是懸著的,我迫切想知道她的消息。
我安慰了羽裳幾句,要她先去臥室睡會,好好休息休息。她听話地去了。我拿了一件外套向門外沖去,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地址後,就叮囑開快點。我因為緊張而倍感口干舌燥。車子風馳電掣地穿過一道道街口,穩當當地停在我說的地址後,我付過錢給司機,緩緩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走上三樓,按響門鈴後,大約等了一會,有人打開了房門。
「秦瑞!」原來開門的是白珍珠的媽媽,「你怎麼才來呀!」她媽媽一見到我就一副委屈樣子,哭了起來。
「阿姨,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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