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行幾步,就在院中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阿魯,墨塵稍一頓︰「施主。」
阿魯回頭一看是墨塵,刀削的薄唇一揚,如見到了救星般,瞬間移至墨塵跟前。
墨塵不無驚訝于阿魯伸手之敏捷,想這定不是一般的練家子,相比于家兄的功夫有的一拼,更何況是自己……
隨心有疑慮,但眼神不乏更敬重一分。
「墨掌門可有見到我家小弟?剛才他說要去茅廁,至今未回!」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阿魯的視線緊鎖著墨塵。
「……」茅廁?不是借衣服麼?或者是上完了茅廁借衣服吧。墨塵想了一堆有的沒的。
「墨掌門?」阿魯的聲音听上去很急切,這墨塵再冷漠也得回下吧?算了,自己還要去找我呢!轉身欲走。
「且慢。」清冷一聲︰「貧道知道萌公子在哪,不如叫貧道給施主帶路。」說完率先向那別苑走去,阿魯緊隨其後。
*
我站在別苑前,一滴豆大的汗珠無聲而落,這——這也太格格不入了吧?
只見一座上好的青磚紅瓦的大院子矗立與這單調的道觀中,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紅色的瓦片在柔和的月光下使周圍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媚色——牆角探出了一顆楊柳,若是換成了紅杏——咳咳,我又自顧自的幻想起來。
一拍腦門,尼枚~又忘正事了。
我躡手躡腳的踏入院中,正在尋找著律川香時,從庭院正中的主屋里傳出了交談聲,我忙蹲牆角偷听。
「皇後娘娘先好生休息,今日之事微臣不會說出去的。」我心中一咯 ,說話之人是律川香。
「你——」是皇後︰「你就不願意多看我一眼麼?」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哼——」明顯的嗤笑︰「我一直在看著皇後娘娘。」
「……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我也只是……你不要告訴皇上。」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听這話,他倆應該沒啥,我心中的大石頭這才放下。可乎又听到︰「畢竟關系到你我的生死,娘娘且可放心。」他薄薄的唇角輕挑譏諷。
還沒等我開心,微微揚起的唇角便僵在了那,一緊唇,轉身欲走。
此時,狗血的劇情總會上演︰「誰!」話是問話,但是語氣是肯定的,對方很肯定門外有不速之客。
我撒腿就跑,身後傳來︰「站住」。
‘站住你妹啊!你叫我站我就站住!想站住就不會跑了!我要是站住那老臉往哪擱啊’我心中月復誹。
「啊——」好吧,那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死死的拽住。
「是你?」律川香看到我先是一愣,後又表情復雜的看著我。
「怎麼?不能是我麼?」我冷聲道。甩甩胳膊,本欲瀟灑的甩開,好吧,放棄……
「你怎麼會在這?呆了多久了?」聲音冷了幾分,哪怕沒學過武功的我都能感覺到殺氣。
「很久。」簡短的一個回答,我亦是不卑不亢的看著他,其實心中早都嚇的要屎啦!
「……」
「呵呵,怎麼?想殺我?」第一次覺得不會武功的自己很苦逼——在這異世大陸處處遇險,處處被追殺!上至人下至動物,哪個沒想要過自己的命?哪天一定要學一身蓋世武功!橫行天下!
「我怎麼會想殺你!」律川香有點激動的說道,更為自己剛才心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懊惱!他怎麼會想殺她!那,那是因為不知道是她。文字首發。而且……她又那樣對自己。想到這,律川香周身的空氣又降了半分。
艾瑪川啊,你在降溫小爺就要被你凍感冒啦!我月復誹。
「是麼——」我不置可否。
第一次拋棄自己,第二次又這樣——
「很失望」這三個字是現在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管,去過墨塵房中的男人是否是他,我現在只想走開,畢竟,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個男人。對啊,那個川只是個夢,一個被自己編織的夢,夢醒了,人也就該看清了。
「我,你听我解釋。」
「你要殺我就快動手,要不你現在就松開我。」我挑眸瞰著他「天色已晚。」
律川香還想說什麼,遠處大喝聲由遠至近只在一瞬間︰「放開她!」那人已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我先是一愣,後舒心地躺在那人懷中,如小鳥般依人。
為敢使勁捉緊,律川香收回突然落空的手,在衣袖下狠狠攥緊,面不改色道︰「不知阿魯兄身手倒是敏捷的很。」眼神若有所示的看了眼我,我懂他的意思,可是,偏不要給他面子!我的靠山可來了。
裝作沒看見。
「……在下先告辭了。」律川香一甩衣袖而去。希望她不要說出去,要不,他也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