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從皇後口中得知,那晚之人身上留下了抓痕……可想,那晚有多激烈……
想到可能會是萌公子,墨塵額頭微不可覺的皺起。
咯 !最近自己怎麼總對萌公子的事這麼上心?莫不是自己被他傳染了?墨塵心中懊惱,索性盤腿坐在榻上開始修煉。周身陣陣祥和之氣縈繞于榻間,墨塵的身影已若隱若現,這是要突破的跡象。
「叩叩叩!」門外有人,墨塵緩緩睜開眼,簡短道︰「進。」
那人應聲進門,來人是到觀中的另一個弟子觀心,墨塵與觀心、觀清、觀雲從小感情較好,此較好就是不像他人那般疏離。墨塵見來人是觀心,少斂冷漠︰「找我有事?」
觀心一叉腰,氣喘吁吁道︰「掌門師叔~我跟你說啊~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把這道觀中人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呢!都沒有受傷的啊!你怎麼陪我功夫錢啊?」這觀心從小就有點「小」財迷,吃雞蛋要比別人多,飯碗要比別人大,香火錢也要比別人拿的多,大家雖然知道他愛佔小便宜。但是,他為人沒的說,仗義、率直,很多道友都受過他多多少少的幫忙。所以,大家對他都是極喜的。
墨塵見觀心毫不避違的拿起自己的茶杯一大口飲盡,還氣喘吁吁的,知道他是盡力了,便安慰道︰「好好,我叫人多幫你作件衣服便是。」
觀心一听,眼珠子咕嚕嚕的轉︰「這個……嘿嘿,正好我最近想添件新呢。」
墨塵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他這人小氣的緊,怎麼舍得把衣服給弄破弄皺分毫?想,他也是為了迎合自己。
「此事萬不可告與旁人。」
「恩,掌門師叔您就放心吧!」說完還訕笑了兩下,他是愛財,但是,有損道觀名聲的事,他是萬萬不會做的,這里的都是他親如兄弟的人!
「恩,那你先下去歇著吧。」
觀心拱拱手︰「掌門師叔告辭!」說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人一走,墨塵合眸。
不是道觀中之人麼?那會是誰呢?
貌似答案呼之欲出——
這時旁邊的廂房似乎有聲響,墨塵睜開了假寐的眸,眼中光彩晦暗不明,
「來人。」
守在門口的小道士應聲進來︰「掌門。」
「傳道中所有弟子到大殿來。」頓了下「請萌公子與其兄長一起前來吧。」隨是加了個吧,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肯定。
「是。」小道士恭敬的倒退出門。
***
大殿上,我看著站成一圈是眾道觀弟子,嘴巴張大的合不住,艾瑪~這道觀中的弟子還真不是小數,看起來最小的竟然只有五歲,想到,只有五歲的孩子,便被父母扔到了這清苦的道觀長伴青煙,若能修成正果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怕這一輩子也就這麼耽誤了。
環顧四周,周圍貌似沒有自己能下腳的地方……我與阿魯哥哥尷尬的站在大殿正中間,這怎麼看都像被孤立了似的……
周圍的小道士們或投來探尋的目光,或投來好奇的目光,或投來……貪婪的目光?
這投來貪婪目光的正是那叫觀心的小道士,只見他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萌萌頭頂的暗金斗笠。
我看著他的眼神,心中不禁譏笑,吱吱現在只是變成這樣你就窺視了,要是它變回真身你還不得上來搶麼?
「萌公子。」
我被這聲音拉回視線,墨塵臉上的表情難得的起了變化,
滿臉陰郁。
「——額——不知墨掌門找我兄弟二人前來有何事?」我雖恭敬,但是心中對他這麼大張旗鼓像是審犯人一樣的手法有點不喜。我心中自是知道他找我二人來是為何,還不是為了那皇後的事麼?
墨塵有點猶豫,畢竟問這事不太合適,但是,剛才他在萌公子來之前確實也已經確認了這些弟子中並沒有受傷之人。不禁聲音又冷了一分。
「萌公子……夢施主,想必你也听說了本道觀最近來了賊人,那日,在我屋中把我兄長送與我的老宅之物禁毀,貧道也是出于無奈……」
我忍不住打斷這虛偽的掩飾︰「行了,廢話少說,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呸!你當我不知道那晚之事啊?還跟我說是因為有賊……好吧好吧,我就當你不知道我知此事,所以想把事說含蓄點我也就認了,可是你竟然當著別人的面說我可能是賊?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沒想到那雕花椅竟然是他們家老宅之物,中間的故事又怎是你我可以猜到的。
正想著,墨塵開口了︰「既然萌施主這麼說」你看看,左一個萌施主,又一個萌施主的!真是疏離啊!
「你還不如干脆叫我盟主得了!我听的倒喜。文字首發。」話完還給他拋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墨塵眸光一緊‘他在窺視那盟主之位?’看他頭上的斗笠,想必身份必是不凡的。
「萌施主切勿動怒,在下只是有一事想給大家個交代。」
「說。」我冷聲道。
「听弟子說那日與賊人曾正面交鋒,那人後背受傷了。」若有所指的看了眼萌萌身體。
萌萌糟了!臥槽!他想干嘛?
我沒吭聲,看似震驚的眯眸瞰著他,等他繼續。
「……這些弟子貧道已經親自檢查過了,並未有受傷的……」畢竟要叫外人證明,所以,為示公平,早在萌萌來前他已經把這些個弟子再檢查了一番,
墨塵有點心悸,終還是說了出來︰「為了公平,也想請萌公子證明下。」
身旁的阿魯哥哥明顯一僵,似要開口,被我攔下了,懊惱的看著我。
姐現在哪還有國際時間看他的眼神……
臥槽!他說出來了!他要自己月兌衣服?尼枚!姐是女的!你叫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月兌衣服?我只覺得有股氣血在胸口反復徘徊不去,那是氣的!
「呵,你說他們都證明了?那你呢?你可有月兌了叫大家驗證下?」我氣急,戲謔道。
墨塵微微一怔,似乎確實沒有這麼做,想了想,自己確實也該給大家一個交代,這才公平。
年少的墨塵僵硬的月兌起衣服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
墨塵已經**著上半身站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