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听後微眯眼眸,沒想到竟揚起一個冷笑,「正果?」他彎身撿起剛才掉到地上的東西,指著上面的字,「認識這幾個字麼?」
我撐著身子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隨之看了一眼他指的東西,點點頭,「認識,《欲心決》。」
他眯著眸,原本澄澈的眸子此時混合著濃郁的墨色,空洞而又渙散,可唇角卻不由的揚起一個角度,不同于上次那種青蓮般的淺笑,這笑看起來頹廢而又滲人,「呵,你知道這個?對啊,怎麼能不知道呢,這個就是世人傳道的修真珍品書《欲心決》。」
沒想到這本書竟然是個寶,我有些驚訝道︰「真的?這本書這麼厲害?」忙奪過他手中的書,前後看了看,他只是盯著我看,我見他沒有阻止,下意識的翻開隨意看了幾頁,眉心不自覺的越皺越緊。
合住書,我顫巍巍的指著手里的書問道︰「這…這本書…」
墨塵輕笑一聲,「呵呵,看懂了?對啊,我修的就是這門心法。」話落,向我移近一步。
我本能的後退,裝傻道︰「這…這門功法不錯啊…」
「不錯?你要不要試試?」要的話帶著叫人窒息的氣壓,說完,墨塵一步步逼近我,躲閃間我被他逼到牆角,他的手猛然支撐到了我的耳側,將我困在其中,俯視著我。
墨塵勾起魅惑的唇,咄咄逼人的目光深鎖著我,眼里浮出了炙熱,俯身在我耳畔濕汝道︰「我練的這門心法是需要雙修的~呵呵!你要不要試試?正好我也到了開光期九階,時時不能突破,正好你送上門來,要不要我傳你術法?」
他的呼吸隨著他的話一字字的傳入我耳中,溫熱而撩人,我被他的話弄的羞惱難耐,「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還是那麼目光炙熱地緊鎖著我的眼。
我伸出雙臂想推開他,可我的推打就如同打到了棉花上,石沉大海。
我無奈,灰溜溜的從他的腋下鑽出,跑到他的身後,指著他破口大罵道︰「我去!你瘋了?我可是男人!就算我是女人,你也不能這般墮落吧!」說道這,我心想也不對,他練的就是這門功夫,不找人雙修又能咋樣?怪不得以他的本事還在開光期,原來是一直沒跟人雙修的原因啊…據我猜想,以他體內積攢的修為,恐怕進階後不只會是在融合初期吧,起碼也會到個三四階!
不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我雖是**,卻也不想白給人當了爐鼎,女修當爐鼎的地位就極低,更何況像我這種一點修為也沒有的?若是你情我願自然也無礙,就怕是被人輕視了,這樣肯定不行!
想到這,我作為女人的尊嚴一下子崛起膨脹了,那尊嚴提醒我,必須把事弄明白。
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需要。
我正色道︰「我是男人,怎麼給你當爐鼎?」
墨塵驀然轉身,眼中炙熱稍退去一二。呼吸隨還急促,但語氣卻已回復如常道︰「這就是我修的這門心法的不同,男女皆宜。」
噗…我要吐血!墨塵怎麼練了個這麼猥瑣的《欲心決》!?不知道他師傅是不是腦袋被門給夾了,才會叫他這麼死板單純的人練這功夫,我撇他一眼,心道他能渡劫才怪呢!
繼而我垂下眸,眼神有些飄忽,兩只手指繞在一起轉啊轉,口齒不清道︰「我…我…要是、要是你是真心的、我就…」
說到這,我抬起水潤的眸,含情脈脈的看向他,不曾想那人已經轉身行至房門口。
我︰「…」
真是的,咱們還沒說好要真心相愛才能那啥呢你就這麼主動進去了?我嬌羞地捂住了臉,正待踏步間,墨塵淡然飄來一句︰「…剛才多有得罪…近日要進階,易走火入魔,萌公子離我遠點為好。」他說完,大步跨進了門。
我傻愣著听他說完,看他走了進去。半天眼楮才眨巴了兩下。
這就完了?艾瑪!我剛才的樣子是不是老丟人了?幸好沒被別人看到,他剛才沒听到我說啥吧?肯定沒肯定沒…
剛才那肯定不是我意思!我一定是被他所練的心法勾搭的!回過神的我羞愧的捂著臉,轉身朝我暫住的廂房跑去。
我進了屋門,抬腳「 鐺」一聲,把身後的門狠狠踢合,奔到床邊一頭栽了進去,拽過被子捂住臉,羞死人啦!
哎,也不知道自己這都是第幾次當鴕鳥了。
少頃,我憶起自己剛才竟然使用的瞬移?怪了,自己何時學的?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學過?這功夫是怎麼就到了自己身上的?
我悶頭想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鑽出了被窩。文字首發。
「呼呼呼…」拍著胸口呼吸了半天的新鮮空氣,剛才差點沒被憋死。
腦中畫面突然定格,那天的夢境回蕩在腦海中。
憶起那十里桃花林,憶起那林子中的另一個‘玉清斐’,憶起那個…點了自己腦門一下的桃訴神!
難道那個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難道是因為那時被桃訴神點了一下吸了她的仙氣?尼枚…我又不會吸星大法。
我是怎麼去到那里的?那里的‘玉清斐’又是誰?
一切都是那麼的如夢似幻,我一直以為是做了個夢呢…
我兀自思考著,「咕嚕嚕…」唔…肚子抗議了。竟然忘了吃飯了,我挪到桌子旁,無奈的趴在上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碗,都這麼涼了,怎麼吃啊,大冷天的,要不然餓一晚上吧,就當減肥了,省的吃了這個冷飯落了個胃病。
正待我回到床上,「扣扣扣…」響起了敲門聲。
我一愣,這麼晚了,誰會來?
剛出那事墨塵肯定不會來,要是律川香那公子爺他怎麼會敲門?
我問道︰「誰啊?」
門口一聲音輕飄飄傳來︰「是我,觀心。」
我一听,一愣,我跟觀心並不熟,這大晚上的他來做什麼?遲疑的走到出門口,開門看向來人。
來人竟然一反常態溫和地笑著,舉了舉手上提著的籃子。我看到那籃子,眼楮立馬睜大,忙讓開條路叫他可以順暢的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