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咋來了?」我一愣,古心歌啥時候跑到我身後的?我竟然沒有注意到。
古心歌正閑散地單手支撐著腦袋,斜倚在我剛剛收拾妥當的床上,那副畫面真的是香艷。
雖是香艷,但是,這床可是我剛收拾好的,就這麼被人給糟蹋了,「師傅!快下來啦…我剛幫姐姐收拾好的床,又被你給弄亂了。」說著,我就半拉半趕的把古心歌給扥了下來。嘴巴里還嘟嘟囔囔的抱冤連連。
等我再次把那床收拾妥當了,轉頭看向古心歌時,看著他黑成了鍋底的臉,瞬時一愣,突然想起一句話,不做死就不會死…
我也不想想,這個是人家紅顏知己的床,別說人家弄不弄亂了,就算不叫躺,也不該是我這個當徒弟的可以開口的事。
我尷尬的一步步挪到了那個姐姐的後面,額,說到這,我還沒有問過人家名字呢。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女子的表情,看來沒有因為我的話而不快,便想開口問那一直笑看著我們的女子的名字
可這時古心歌開口道︰「…姐姐?…你躲什麼?過來。」鍋底臉古心歌冷著臉沉聲道,表情是不容拒絕的厲色。
我眨眨眼楮,站在這女子的身後,我覺得自己氣勢也就上來了,不答反問,脆著聲道︰「師傅,您老人家咋來了?我自個過去就成啦…」
古心歌見我沒有听話過去,危險地眯起眸,接聲道︰「…我找她有事。你先到外面候著吧。」
「哦…」听到古心歌說的話,我乖乖的退出了門,蹲在牆角,數螞蟻。一只螞蟻。兩只螞蟻,三只螞蟻…五十五只螞蟻…「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蘆葦,腫麼還不出來啊?我轉身看看身後緊掩的房門,心下悶悶的,算了,看來一時半會他是出不來了!那我還是自個到處去轉轉吧。
「哎…」嘆了口氣。我哼著小曲,踱著小步子,一晃一晃地轉悠起來。
這樣的院子,才真真像古代的庭院,得加一句,是有錢人家的庭院!走在這青石路上,路的兩邊,一路上都是嬌媚的罌粟花,可見宅子主人的喜好…
心下一想,不對啊。這冬日里怎麼會有三伏天的花?後來我又細想了想,也對,古心歌既然是‘仙尊’自然有叫冬日開花,四季如春的本事。
這麼想著,走過幾個拱門,我順著小路看去。不遠處,從花的中間,分岔出去一條蜿蜒的小路,在臨牆的地方,柳樹下,有個假山,我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假山環繞的池子,里面養了一群紅、白錦魚。
它們看到我接近,正湊在一起。抬著好奇的小腦袋看著我,嘴巴還一張一張的,甚是可愛!
「…呵呵,好可愛。」這叫我想起了前世去廣場玩,那里會喂女乃嘴魚。也就是錦魚,你花10塊錢,買一個摻合了魚食的女乃嘴喂它,它就會嘬住女乃嘴,「咕咚,咕咚…」的一直嘬。
這麼想著,我就把手向著那錦魚緩緩伸去,看著越來越興奮的女乃嘴魚,我也樂的裂開了嘴,一伸一縮的,就是不叫他們夠到!不多時,我便很好奇被嘬到時的感覺,索性不再逗他們了,緩緩地把手伸了下去。
「你干什麼!」一聲微弱的呵斥聲從身後傳來,聲還未落,手就被人一把狠狠拽起,抬的老高。
「啊!誰啊!?好痛啊,快松開我。」來人好粗暴,是誰啊?這聲音很耳熟,卻又好像沒听過。
我轉頭看向來人,愣住了。
這男子長的該怎麼形容呢?美則美矣,卻很病態,煞白的臉上看不到血色,垂至腰間的三千發絲與他的眼楮一樣,都是白色的…很虛幻,很不真實的感覺。要不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我真以為我見到鬼了呢…
「美男,你抓我手干嘛,輕點可以麼?都把小爺弄疼了。」嘖嘖,自從那次听了另一個‘玉清斐’自稱‘小爺’後,我也想試試這種感覺,便也斜著眼挑眉調侃道。我發現,這稱呼,確實很受用的。
那男子听後,本就煞白的臉色,瞬間閃過一絲窘迫,「…美…我美麼?…大家都避我如蛇蠍,就你說我美…」男子不自然的扭開頭,臉色散發出了淡淡的紅暈。
噗,美男,看著小爺你會臉紅?難道你也是個玻璃…?要不得,要不得,這個堅決不能培養!
我忙粗聲粗氣道︰「咳咳,公子長的極美,小爺看了都好生羨慕的。…不過,公子,我看你有點眼熟,話說,我們在哪見過麼?」
男子挑眉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別處,卻是拱手作揖,輕聲道︰「在下古白風,敢問小公子尊姓大名?」
我眨眨眼,這美男子果真是害羞了?不然,他怎麼總是不敢直視我的眼?我也趕忙拱手作揖道︰「不敢,在下麥萌萌,美男你叫我萌萌就好了。」
男子輕聲回味著這個名字︰「萌萌,不錯…」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麼疏離羞澀了。听說,雙方知道對方名字後,便算是認識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會拉近,看來,這話確實不假。
唔,不過,我回味著他的名字,古白風,突然一拍腦門,他也姓古!
抬眸問道︰「風哥哥,你跟古心歌是啥關系?」
男子見我這麼叫他,面色柔和了許多,淺笑道︰「我是歌兒的小叔叔。」
轟…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小叔叔…小叔叔…這句話一直環繞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竟然是我師傅的小叔叔!那我剛才叫他哥哥…是不是有點亂了輩分,我想想,我得叫他啥…對了!師叔!
我忙做了個大禮道︰「師叔在上!請受徒孫一拜!剛才徒孫唐突了,冒犯了師叔…」
古白風一愣,繼而道︰「你是歌兒的徒弟?別徒孫徒孫的了,真別扭,你就還稱自己小爺吧,我倒是听的舒坦。」古白風的話里,帶著調侃,倒不像剛才那麼見外了,難道是我剛才太敏感了?
我咧著嘴,不好意思道︰「師叔哪的話,我哪還敢叫自己小爺啊…我…我剛才就是說著玩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是不好意思了。
古白風愁笑了下,說道︰「隨你吧,只是沒想到,歌兒也收徒弟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呢…」說著,他目光看向了遠處,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往。
我看著他靜聲回憶,不想打擾,站與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卻沒想到,他忽而掉下了眼淚,那晶瑩的淚珠,順著他那如白瓷般削尖的臉霞,順滑下來,竟發著淡淡的熒光。這景,叫我覺得眼前的人似乎突然就要消失了,忙上前,拉拉他的衣擺,脆生叫道︰「師叔?師叔?」
古白風忽然回過神來,銀白的眸看向我,嘴角蕩起一絲苦笑道︰「呵,第一次見面,就叫徒佷看笑話了…」說著,抬起細柳般的削蔥指,輕輕得扶掉了臉霞上的淚,又回到了那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這樣的表情,叫我想起了觀雲那人,他也是如此的溫文爾雅,不過,那人卻是開朗的,不像眼前人,古白風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他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會隨時消逝似的,看來這心事,卻是壓了他很久很久了,似乎要承受不得般。
我脆聲道︰「師叔,你有什麼心事麼?」
古白風輕笑地搖搖頭,看向我,「沒什麼…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罷。」
這白日里的清風微微拂過古白風的白絲,白絲隨風輕輕飄舞,伴著白錦的襯托,美的如畫。我看著這出塵若仙的人出神。
心想,是什麼事叫這麼個美人如此傷神?手便不自覺地撫上了他的臉,那細膩的白瓷,真的很是誘人。
「你們在做什麼!?」我保證,這次真的是爆呵!
只覺一陣勁風飄過,一陣天旋地轉間,我便落入了一個散發著熟悉香味的懷抱,是罌粟花香。
還沒待我緩過神來,那人一把松開了我,我一個不穩,險險的向地面載去。
「…」說實在的,我跟這地面挺有緣的,這次我淡定了,這大地洗白了幾次等我了?都沒等到,這次看來是沒人幫我了,我也好去會會那土地爺,省的人家每次都白等。
可是,美男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的。
所以,我又安穩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只不過,這個美男的胸肌好大!在那溫軟的懷抱里,我好奇的轉頭,向著那巨大的胸肌看去,一愣,這東西好大,圓圓的,好眼熟!
順著那雪白的圓圓的球抬頭看去,果然是那個姐姐!我的臉現在還擠在她的兩個大球球中間,嘴巴發音不清道︰「細細幾幾」
女子牟 媚笑地把我摟得更緊,故意到︰「小弟弟在這里做什麼?你師傅可是把你好找呢。」說著,還對我拋了個媚眼。
我現在滿頭汗淋淋的,她是知道我是女的,可是我在別人眼里,就是個純男人啊,咳咳,雖然就是個小純男人,但是,卻也是個男的啊!這叫那倆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想呢。這女子又跟古心歌關系不一般…
想到這,我朝古心歌看去。
果然,他的臉色黑的夠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