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整整兩年了…當初我獨自離開,就是為了去找阿魯哥哥,可是,我卻在這里一待就是兩年!
雖說,我是來學藝的,但是,這里是魔宮,我本不想成魔,所以在這里,我必然學不到太多的東西。相應的,我就是在浪費時間!
兩年了…不漢子道阿魯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突然抓在手上的力度又多了三分,這才回神。
我抬眸看向古心歌,他皺眉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表情,每次看到你這樣,總讓我覺得你有太多的事瞞著我!」
我心下一慌,攥著他的手不自覺的一緊,察覺到又趕緊松開,笑道︰「師傅,你多慮了…我…我只是想家了…雖然他們待我不好,但是,那畢竟是我我與母親住過的地方…」
說著,我垂下了眸,表情略帶憂傷,一開始,是裝出來的,慢慢的,想起許多人、許多事,又想起遠在天邊的哥哥,心底倒是真的難受了起來。
漸漸地,淚水濕汝了微眯的眸。
哥哥,我是吹的,當初說只要你過的好,那就行不是我的真心話。萌萌好想哥哥因為想念萌萌而茶不思飯不想啊,好想哥哥會因為想到萌萌而為萌萌流下一滴傷心的眼淚。
還有阿魯哥哥,你到底在哪啊?有沒有想萌萌?阿魯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的就離開了?嗚嗚…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啊。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一起去面對的!為何這次你就這麼決絕的離開了!
想著想著,眼淚就像段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古心歌有些不知所措,眉毛微擰的凝視著我,半晌,才說道︰「…你…別哭了!麥家,我也是听說過的。」
我心里一驚!靠!這是要露餡的節奏啊!沒想到當時一急胡謅出來的麥家,竟然是出名到連師傅都知道的家族?
那我這個慌可要怎麼圓啊!?
想到露餡後古心歌恐怖的嘴臉。唔,身子由于害怕不自禁的有些微顫。
這時,卻听古心歌低聲道︰「…我知道…他們待你不好,別怕。有師傅在,量他們也不敢造次!」
「師傅…謝謝師傅…」
作為我的師傅,古心歌真的是很疼我,可是…我又不是那麥家的庶女,要是跟古心歌去了麥家,那一切就都完啦!
我輕聲道︰「師傅…他們那樣對我和娘,我不想回去。」
古心歌道︰「有師傅在,你還怕什麼?」
就是因為有你在才害怕啊!
我道︰「…容我想想。」
古心歌沉默了,眼楮有點玩味地眯起。忽而,手撫上了我的頭。一下下輕輕地撫模著,像是在安慰,又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我也眯起眸。感受著這來自于古心歌的溫柔。
「叩叩叩…」
古心歌未睜開眸,只是沉聲的問道︰「何時?」
門外傳來恭謹的女聲︰「稟魔尊,麗奴奉魔太後之命。有請魔尊與少宮主移駕‘聞香閣’共同慶祝少宮主入門兩年紀念。」
我支起身子,看向古心歌,無奈的笑道︰「師傅,咱們還是早點去吧,要不,師母可要發飆了。」
古心歌的眉心微微一挑,轉而起身道︰「那就去吧。」
他起身間。鼻尖差點撞到我的,我一愣,悄然向旁邊一移,起身,笑著看古心歌穿衣。說是穿衣,也就是那件黑色的羽衣。
說來也奇怪。來魔宮兩年,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是原來的樣子,沒有發生過變化,我始終沒出過魔宮的左右,也沒有見古心歌穿過別樣的衣服。每每見他時,他的身上不是那身醬紫的貼身絲綢錦袍,就是這身黑色的羽衣!
「師傅,我來這麼久都沒見過你換過別的衣服,話說,師傅你平時洗衣服麼?」
古心歌穿衣的動作徒然停在了那里,眼楮射向我,那眼神能殺死個人。
難道,我踩地雷了?他果然沒洗過?
「額…師傅,若是你沒有換洗的衣服,那萌萌改天給你做身,這樣師傅就不用每天穿同樣的衣服了!」
古心歌挑起眉,銳利的鷹眸里帶著一絲玩味,戲言道︰「哦?本尊倒確實沒有別樣款式的衣服,那就麻煩徒兒了,有時間了,給為師做件。」
說著,轉身走到了一旁的大櫃子前,一邊伸手打開那門,一邊說道︰「不過經你這麼一提,本尊發現,這衣服今個上午卻是穿過了,嗯,看來下午得換一件了。」
說著,他優雅的打開了那扇門。
我靠!
里面竟然事清一色的黑色羽衣,足足有十來件多!我顫抖的伸出小手,一件一件的數著,「…師傅…你這規模…也太大了吧…」
古心歌看似為難的用手指婆娑著下巴,「哦?大麼?還不算吧…本來說想送你件來著…」
哦?師傅?你要送我?快送我吧送我吧,確實太多啦!
又听他道︰「可這衣服卻不夠我每日更換,所以…」
說著,古心歌偷眼瞄上我,在看到我的表情時,頓時滿意的露出得意之色,繼續道︰「好了,不逗你了,這些衣服是隨我本命的,旁人穿不得,穿必死!」
嘶…天啊,會死人啊?幸好當初我跟他不熟時,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要不,說不準他一個生氣,就叫我穿了…
現在想想,這古心歌不只是愛干淨,都干淨的有潔癖了~!上午穿的下午就要換?雖說要是出門的話換換倒也正常,可大爺您在自家宮殿里轉一圈就要換一身麼?這也太頻繁了吧?
古心歌轉身走向床榻,在床頭上動了個什麼機關,只听「卡啦…」一聲,床榻內側的牆上竟然開出了一道暗格,那掛于牆上的紗幔,竟然隨著暗格移開,不礙事,也沒壞。
不愧是魔族,連個暗格都與旁人不一樣!
古心歌把手伸了進去,我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的動作,相當好奇里面是什麼啊!只見古心歌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大錦盒,遞到我跟前,我趕忙接住。
看著手里的錦盒,好奇的問道︰「哇!師傅,這盒子是要送我的麼?這盒子里面是什麼東西啊?」這個錦盒好輕,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呢?
「呵呵,打開來看看。」古心歌沒有回答,只是淡笑著說道。
唔,古心歌最近總是笑,雖然笑的不像別人那麼燦爛,但是這種壞壞的輕笑,卻是極誘人的!
收回視線,咽了咽口水,我看著手里這個大錦盒,捧著來到桌子旁,輕輕的放到了上面,緩緩的打開,有根潔白的羽毛蹦入了我的眼里。
「…咦?」
當我完全打開,看著這雖然眼熟卻又完全不同的東西,慌忙舉起。果然,是件跟古心歌衣服一樣款式的羽衣,只是,他的羽衣是純黑色的,而他送我的這件羽衣,是純白色的。
「喜歡麼?」古心歌眼神稍柔的輕聲問道
我呆呆地點點頭,「喜歡!」
突又覺得不妥當,忙轉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謝謝師傅!」
古心歌點點頭,說道︰「這衣服,是根據你的脈絡制作的,除了你,任何人穿上,都只有一個結果。」
我下意識的問道︰「是什麼?」
古心歌冷聲道︰「死!」
「…嘶…師傅,這東西是不是有點恐怖啊?怎麼動不動就是叫人死啊?」我撅著嘴,雖然說他屬于魔族,打打殺殺也屬正常。只是,我不是魔族的啊!他能不能給我點正常的衣服啊,我可不想動不動就把別人害死…
古心歌看了眼我,淡然道︰「徒兒,你說,窺視他人物品,是不是該死?」
吞吞口水,為嘛我感覺這話是對我說的呢?不對不對,他又不知道我以前窺視過他的衣服…
我「哈哈…」的假笑道︰「是啊是啊!師傅說的極是,這衣服我不借別人就是了,那來拿的人,必定也不會是好人嘍!」
話是這麼說,但是,萬一有親近之人要借呢?那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古心歌道︰「這衣服跟我的衣服一樣,刀槍不入,其實這兩套衣服是一對,你的事雌的,我的是雄的。」
我一听,不對啊,便問道︰「師傅不對啊,要是一對的話,為什麼你的那套雄有好多件,我這只有一件啊?」
古心歌斜眼瞅了眼我,轉而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因為我是男人,自然與你們女子不同。」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個就是理由?快給我塊豆腐撞死吧!師傅你好大男子主義啊!
古心歌打開門,說道︰「跟上,母後要等急了。」
古心歌腳剛踏出門,又頓住,轉頭道︰「穿上這件外套,你那身衣服…太透了…」
說完,急忙轉過了頭,鎮定的向外走去。
要是我沒看錯,剛才的他,是不是臉紅了?雖然很隱晦,可確實是紅了!
哎?不應該啊,這魔族暴露的女子何其多,偏偏我穿的稍微過了點他就臉紅了?
我納悶的想著,可還是听話的穿上了那身白色的羽衣。
我忙追上他,站與他的身旁。悄悄的抓住他的衣擺,他一愣,反手牽住了我。
這畫面,若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定然會說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對的!
ps︰
親們……對不起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