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項謄呵呵了兩聲,威士忌的液體在喉嚨里劃出如同焰火的疼痛,他笑了兩聲,「天宇,誰說我在等她了?」
「我明明已經和她解釋清楚了,她也已經答應了我不再提以前的事情,可是轉身,她就走了,走的遠遠的,一點都不顧及我,她這麼狠心,我怎麼會在等她?」
他提高了聲音,削瘦的臉頰上是隱隱的薄怒。
「我從來沒有等過她,既然她要走,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盡。
「項謄!」楚天宇擰緊了眉頭,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嘴里灌酒,終于忍不住,搶下了他的杯子。
「少喝點,不管怎樣,喝酒傷身!」
「別等她回來,你的身體卻被自己弄壞了!」
雖然他也有過酗酒的記錄,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想起那段時間的墮落,其實真的不過就是一種自我折磨。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再經歷自己的那種于事無補的痛苦。
「我都說了不等她,我根本就沒有在等她!!」易項謄痛苦的按著額頭,猛然站起身來,「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他轉身,看了看楚天宇,放佛剛才的痛苦已經不在,恢復了正常,「天宇,你也早點回去,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得在家里多陪陪小喬和孩子們……」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小喬的表哥,別老是欺負她!」
………………
楚天宇回到家里的時候,孩子們都已經睡著了,他悄悄的在兒童房里呆了一陣子,看著那個像極了自己的兒子,還有像極了她的女兒,心中竟升起了類似歲月靜好的美好感覺。
也許,真的很幸運吧。
他抿了抿唇,回去臥室的時候,看到凌小喬的臥室是半開著的,里面還有光。
他不禁想,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嗎?
他承認他在對待凌小喬的事情上有些不理智,但……似乎又有些拉不下臉去說一句對不起。
他站在門口,里面隱約的傳來談話的聲音。
「小喬,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陽陽他也不會來見我。」楚母的聲音弱弱的,想到蘇陽的態度,她就覺得好難過。
「楚阿姨,這個沒什麼的,你沒必要謝我。」凌小喬想了想,「其實,楚阿姨,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是想問我當年的事情嗎?」楚母勉強的笑了笑。
凌小喬誠實的點了點頭,「是啊,既然天宇和蘇陽是雙胞胎兄弟,當初,又怎麼會把蘇陽給漏了呢,是小時候失散了,還是……因為有什麼不得已的緣故,不得不拋棄了他?」
楚母沉默了許久,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說那個真正的原因,只是她一直不明白,楚文川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甚至不敢去問他……
良久,她終于開口,「當年,我在醫院搞的破月復產,因為大出血,生產完的時候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