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我一直認為我都失去的東西,其實還好好的待在原地,只不過在這過程里,他們遇見了在那個時間里該遇見的東西,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已經失去了他們,不停的在抱怨,懊惱,甚至開始懷疑。♀
跟著大家一起回到包間,看著他們一臉的擔憂,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溫暖沖擊著整個身體,為了緩和氣氛,我主動上前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說是謝謝他們,」今天讓大家擔心了,我們一起喝一個「。蘇曼笑這說,好。然後就站起來,示意大家一起,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其實,我應該慶幸,慶幸在我最美的時光里能遇見他們,而他們毫不吝嗇的給了我快樂,給了我一個又一個奢華的夢。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熟悉而又溫馨,我多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不去想從前,也不去管以後,就現在這樣就好。
那天晚上大家正玩得起勁的時候,顧然接了一個電話,說允月不舒服要先走了,我抬頭看了看他,沒說什麼,畢竟對于現在來說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倒是曉艾一臉的不高興,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指著顧然說,你能不能別那麼掃興,不就是不舒服嘛,她不會自己上醫院啊,況且他家那麼多人,會不管她嗎,非得讓你現在趕過去,她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就算她是真的不舒服,你現在從這趕過去,就算不堵車,也得個把小時吧,而她從她家過去醫院不過就半小時時間,你說她是不是找死,听著曉艾越來過分的話,同時顧然越來越掛不住的笑,我和蘇曼趕緊上前去制止,真怕她在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畢竟現在允月是顧然的女朋友,你當著男主角一點余地都不留的損人家女朋友,這事換誰都不高興吧,我和蘇曼一邊拉著曉艾,一邊對顧然說,你先回去看看吧,不然到時真出什麼事,來不及,顧然看了看我們,就準備出門,就在這時,本來是一直睡在旁邊像一干尸的多銘就爬了起來,和曉艾一個德行,唧唧歪歪的坐起來後,指著顧然就開始說,」你說你現在都整成什麼樣了,都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妻管嚴了,你要是真跟她結婚了,是不是每次出來跟我們玩,都得提前一星期申請啊,哥們,不是我說你,你說你現在到底想在些什麼,你父母讓你去跟她在一起,你二話不說就去跟人家搞在一起,而且人前人後弄得就像人家一奴隸一樣。♀♀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我覺得不同的是,他不像奴隸,純粹是在犯賤,曉艾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向多銘靠了過去,看見他倆在那一唱一和的,我上前去推了推顧然,讓他先走,別理他們,顧然看了我一眼,然後越過我向他們走了過去,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了說著,「是的,你們說得都很對,我不僅像奴隸,犯賤,而且我覺得還有下賤,但是,這一切我別無選擇,我只能心甘情願的去接受。」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拉開門直徑走了出去。
其實從那天他丟下那一段話就離開的時候,我心里就一直有個疑惑,就是我很想去弄明白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這個曾經一直很驕傲的少年願意低頭,于是試圖從蘇曼他們那里打听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都失敗了,他們都一致告訴我,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天的話,他們也一樣的覺得奇怪,是啊,我一開始就應該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我仍舊懷著一顆僥幸的心理。
記得以前跟他還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發現他總是神出鬼沒的,上課老是遲到,一下課就不見蹤影,問他他就說沒事,那時,我們幾個還一直分析他是不是中邪了,一天就像幽靈一樣,當時曉艾還自告奮勇的說去幫他找一個道士來看看,後來,還是多銘出了一主意讓大家跟蹤他,所以那天一下課,大家就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的狗仔生涯,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後,一邊打量著他動向,一邊爭論著和他保持多遠的距離,才是安全的距離,就在曉艾和多銘為這問題爭論不休的時候,顧然就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和蘇曼那時真是眼疾手快,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舒曼一坐在副駕座上衣袖往上一擼,對著的哥來了一句,跟上前面那一輛車,車費翻倍。當時那的哥看了看我倆,然後在人民幣的催使下,就一踩油門跟了上去,從倒車鏡里,我還看見了,多銘和曉艾在飛奔的追著我們的車,那場景還真是沒法想象。一路上,蘇曼一副女偵探的樣子,過來好久,只要我一想起這事就開始調侃他們,不過他們都用一句話堵過來,我們是為誰啊,每到這時我就乖乖的離開這一話題。我和蘇曼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跟蹤他,一直到了醫院,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黎雪,我和蘇曼一轉進走廊,就看見走廊的另一邊黎雪拉著顧然,顧然一直就是低著頭,因為我們隔得比較遠,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當時,我就一肚子的火,後來就看見顧然轉身進了身後的病房,那女的也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帶著一肚子的火,我和蘇曼就趕緊上前去,走到那間病房的門口,隔著門上那一小塊玻璃,我看見了他爸爸帶著氧氣罩躺在床上,而顧然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我不知道他當時心里在想些什麼,但夕陽的余暉透過穿過樹梢,透過玻璃打進屋子里,看著地上他拉長的影子,是多麼的安靜,孤獨,甚至透露出那麼一點點的絕望,我當時就在心里暗暗的發誓,我一定要在他身邊,住進他的生命里,一輩子都不要說離開。
可是,有些離開就是那麼讓人防不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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