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邊一路回來,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多銘打電話來,問我在哪,我說我在外面,然後多銘就說,「出來一起吃個飯,我準備要回去了」,听完他的話,我就跟單晟皓說,「我現在不回去,要去見一個朋友」,「在什麼地方」,他問道。
本來是不想跟他講,但看到他那副不容拒絕的表情,還是跟他說了那個地方,遠遠的就看見多銘站在酒店的門口,好像是已經恭候多時的一樣,車子剛停穩,我就開門下了車,多銘先是一愣,然後,向我後面出來的單晟皓看了看,問道,「新歡啊,」不愧是多銘,無論什麼時候,說出的話依然是那麼欠,我連忙解釋道,「說什麼呢你,我公司以前合作的客戶,」不說還好,一說多銘更來勁了,上前一把勾住我在耳邊來了一句,「看不出啊,幾年不見跨度挺大的,是我們顧然那種文藝小清新out了,還是你跟緊了時代的步伐呢?」
顧然,這個看似快要消失的名字,看來對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就算是現在被隨便提起一下,都會輕松的勾起我一大串有的沒的的回憶,看我沒回答,多銘直接向單晟皓走去,你好,我叫柏多銘。♀
我緊張看向多銘,真怕他亂說什麼,突然覺得在我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真不是一般的缺。看著單晟皓笑了笑,說道,「我叫單晟皓,你是蕭穎的朋友吧」。
「對,我是蕭穎的朋友,你跟蕭穎也是朋友?還是別的那啥,」說完還用眼瞟了我兩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覺得我們蕭穎是什麼關系,我跟她就是什麼關系」,說完,單晟皓露出他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看著他倆在那一唱一和的打著啞謎,我在一旁就像是在坐過山車,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他們說道,「多銘,你不是說一起吃飯嗎?還不快走,」說完,就湊到多銘旁邊把他拽走,就在我以為我已經成功的結束他倆這場挑戰我心理素質的談話的時候,多銘伸手一把勾住單晟皓來了一句,「可否賞臉一起吃頓飯」。
听完他的話,我知道,躲不過了,看著他倆就一前一後上車了,感覺的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而我就像是多余的一樣,我就在你那傻站著,看他倆談笑風生的,單晟皓終于回過臉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要走路去啊」,瞪了他倆一眼,還是坐上車,在怎麼討厭他倆,也不能對不起自個兒,一上車,就听見多銘在那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真覺得他是投錯胎了,就沒見那個男的話那麼多,比菜市場的大媽還能說。
我坐在一旁也搭不上什麼話,就把車里的音樂打開,故意調到最大聲,勉強覺得多銘的聲音被壓下去了,開始閉目養神,他倆就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模模糊糊的听見多銘講了一句顧然,我馬上睜開的眼,一下就伸手去把音樂關了,然後坐直身子,他倆都被我這突然的舉動給弄蒙了,多銘還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抽了,」然後伸手在我額頭試了試。我一把拍掉多銘的手胡亂的敷衍道,我不喜歡這音樂,然後又假裝的在那睡覺。
看來有些東西是我想丟都丟不掉的,無論我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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