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岳抬頭看去,只見前面一處石壁上有著諸多畫像——都是一個人在演練著什麼功法。
畫像簡單粗獷,都是同一人的畫像,或是盤膝坐著、或是站著、或是手拿刀、棍、斧之類的兵器劈砍著,其霸道、威猛之勢撲面而來。
「對,這招就應該這樣用。」張棟岳看著石壁上的一個個招式,瞬間受到啟發,直接就在旁邊感悟、演練了。甚至直接拿出了那一件棍狀法寶演練起棍法來。
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來越來越純熟。看的白衣女子也是暗暗心驚。
那些招式有些是使用不同兵器演練的同一招式,但是威能卻是不一樣的。這就是兵器的區別,有的兵器適合這樣的招式,所以威力才能發揮到最大。可見刻畫這畫像的人精通多種兵器。
後來,張棟岳更是拿出了飛劍來演練。可是卻是不如棍法來的生猛。白衣女子看到張棟岳開始換兵器演練了,贊許的點了點頭,而後一揮手在張棟岳的旁邊出現一個兵器架,上面有諸多兵器。接著,張棟岳也自然的也換了諸多兵器來演練,最終,張棟岳還是覺得棍法更適合自己。
原來這里的考驗看似是考驗的悟性,實則是在幫助自己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兵器。
張棟岳最後還是換成了自己那件棍狀法寶,一招招的演練著棍法。那棍法使用的虎虎生風,越加順暢。很快,張棟岳就演練完了石壁上所有的招式。最後,張棟岳雙手持棍,一式泰山壓頂的招式使出。一棍從天而降,力劈而下。在地面上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這還是張棟岳本能的使用棍法造成的效果,還沒有使用法力來施展。
「恭喜你,這麼快就學會了這些招式。」白衣女子一邊拍手贊嘆道。
「仙子過獎了,剛剛是我太莽撞了,竟然直接演練起來。還望仙子莫怪。」張棟岳說到。
「沒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一朝頓悟就需要這樣,哪里還要再去尋找地方。否則。恐怕自己的感悟就全都沒了。」白衣女子十分通情的說到。
「還要勞煩仙子告知第三關的考驗是什麼。」張棟岳急切的問到。
「第三關的考驗你已經通過了,不用再考驗了。」白衣女子說到。
「什麼?我通過了考驗。」張棟岳不敢相信的說到。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接受的考驗,怎麼就通過了。
「是的,你已經學會了石壁上的棍法,你就通過了考驗。」白衣女子解釋道。
「就這麼簡單?」張棟岳不可思議的問到。
「這可不簡單,這說明你悟性很高。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都是闖過了前兩關。但是通過第三關考驗的如今你是第一個。你說這簡不簡單。」白衣女子反問道。
「那如果通不過考驗會怎樣?」張棟岳突然問到。他很好奇前面那些沒通過考驗的人怎麼樣了。
「他們……運氣好的被我打成殘廢,還能爬著離開,運氣不好的。直接就被我打死了。」白衣女子淡淡的說到,好像這些事情都和她無關一樣。
听的張棟岳是一陣頭皮發麻,這女子也太暴力了。幸好自己通過了考驗,不然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而且,恐怕還要連累朱元。
「好了,你通過考驗就不要擔心這些了。我帶你去接受主人的傳承。」白衣女子說到。
隨即,白衣女子帶著張棟岳一路穿行,走過這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來到了一處密室。這才是真正的洞穴,之前的都是陣法的作用。
一走進密室。白衣女子的表情就變的肅穆起來。
「快來給主人磕三個響頭。」白衣女子對張棟岳說到。
張棟岳一進密室就看到正中扶椅上端坐著一位中年模樣的男子,雙目微閉。像是死去沒多久。听到白衣女子所說,張棟岳立馬跪下磕起了頭。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學習了人家的棍法,也算是自己的師傅了,給他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
白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主人名叫雷罡。曾經是縱橫無敵的一代高手。你要記住。」
「我記下了。」張棟岳說到。
「主人死于敵人的暗算,就是那些正道修士所為。所以,你以後切不可和正道修士交好。至于報仇就不必了,因為當時暗算主人的人也是受到了主人的反擊,受傷頗重,已是毀了根基,肯定是渡不過天劫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恐怕早就死了。」白衣女子說到。
「如果主人沒有被人暗算,恐怕早就渡過天劫了。那些人就是擔心主人渡劫成功,所以才要暗算主人。他們只是沒想到主人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硬是逃掉了半條命。但是也只是多活了些時日罷了。最後,主人選在這里布下這一切留下傳承。」白衣女子接著說到。
「主人最得意的功法就是無妄魔功,這里還有一些其他諸多功法、秘術,你自己看吧。」說著,白衣女子就將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了張棟岳。
「這里還有主人留給你的諸多法寶、靈石等。」白衣女子接著說到。
「這是主人最重要的兵器,雷罡斧。也是主人自己的隨身兵器,是一件極品法寶。而我就是封印在斧內的生魂,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我也是能令雷罡斧的威力更勝一籌達到仙器的層次。」白衣女子表情復雜的指著尸體旁邊的一柄巨斧說到。
「你是被雷罡真人封印在斧內的生魂?」張棟岳不可思議的說到,他真的很難想象。一般來說,被封印在斧內的生魂都會非常恨自己的主人的,而且,他們也都是沒有理智,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的。
「沒錯,其實我是被人毀了肉身,是主人救了我。但是我沒有報仇,不想投胎轉世。最後,主人把我封印在雷罡斧內,並且重新煉制了一番,我就真的永遠只能呆在斧內了。而後來主人也幫我報了仇,是我和雷罡斧親自將仇人的頭顱砍下的。我真的很感激主人。」白衣女子解釋到。
「那你報仇之後就沒想過月兌離雷罡斧?既然仇已經報了,轉世投胎也是好的。」張棟岳說到。
「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一旦被煉化進法寶,魂魄哪是這麼容易月兌離的。主人想盡辦法也是做不到,後來主人說也許成仙之後有可能。」白衣女子說到。
「這麼說還是有機會月兌離法寶的!將來我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讓你月兌離法寶的。」張棟岳激動的說到,「對了,還未請教仙子芳名。」
「謝謝你有這樣的想法,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就叫我雷罡吧。」白衣女子說到。
「那好吧!」張棟岳無奈的說到,「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張棟岳擔心朱元等的焦急,于是問到。
「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如果你不急著煉化這雷罡斧和儲物戒指,現在就可以離開。」白衣女子說到。
「那好,我們走吧!」
「你還真是著急啊!到底有什麼事情?」
「找人……」說著,張棟岳就提著雷罡斧離開,朝朱元所在的地方而去。
……
朱元此時已經等的著急了,他能感應到田辛兒離他越來越遠了。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到外域與內域的交界處,他擔心田辛兒會繼續朝內域而去。所以等的很是著急。而張棟岳去接受考驗也一直沒有結果。
「朱元兄弟,我回來了。」正在朱元等的著急,在考慮要不要破開禁制的時候,張棟岳終于回到了朱元的身邊。
「雷罡,把禁制撤去吧。」朱元听到張棟岳在外面說道。
緊接著籠罩這朱元的防護罩就消失了,朱元此時正看到張棟岳和那白衣女子站在一起。
「你通過考驗了?恭喜你!」朱元見到張棟岳于是問到,看到張棟岳點頭就馬上知道了張棟岳確實是通過了考驗。
「謝謝朱元兄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法寶的主魂雷罡。」張棟岳把雷罡介紹給朱元認識。
「這是我的好兄弟朱元。」接著,張棟岳又介紹朱元給雷罡認識。
「法寶主魂?」朱元不解的問到。
「先不說這些了,待會再說吧。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相信田師姐已經到了。」張棟岳說到。
「好,我們先走吧。待會兒路上說。」朱元也同意到。
很快,在雷罡的帶領下他們出了地下洞穴。而後,張棟岳祭出飛舟法寶在朱元的指引下一路北上。
在路上,張棟岳將雷罡的來歷說與朱元听。朱元听了之後也是一陣唏噓。為了報仇竟然搭上了自己的一切,須知成了法寶主魂以後就很難有機會月兌離了,而且再也沒有辦法提高自己了。而只要不這樣做就可以轉世投胎,就有無數的機會。當然,也就報不了仇了。
隨後,張棟岳開始煉化雷罡斧和那儲物戒指。而朱元則是操控飛舟向田辛兒的方向急馳而去。他真的很擔心田辛兒會去內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