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瑩頓覺浴室里的熱氣似乎還沒散,一股子直往臉上涌,鼻尖都滲出晶瑩小水珠兒。
「大爺,這個,您媳婦兒有沒有裙裝,我穿褲裝有些不太方便。」
丁瑩厚著臉皮,上前詢問,卻一把被閻立煌攥了回來,後者就向眾人道謝要離開趕路去。
她又氣又急,想扭開那大爪子,男人卻傾身欺來,耳語,「瑩瑩,你就那麼想要穿別人媳婦兒的衣服?!」
「我……」
想反駁,卻突然發現男人的話真不是個味道。
這一岔神兒,就被攥上了車,車門關上時,她直覺自己像是又坐上了賊車。
男人坐上駕駛位,朝她丟來一個戲謔的眼神。
她忍不住,「閻立煌,你憑什麼總是這麼自作主張?!」
他眉峰一挑,汽車引擎發出轟地一聲震響,聲音減弱時,才道,「瑩瑩,之前你也自作主張拆屋板救我,事實證明,那樣做對我更好,不是麼?!」
她咬牙,「你讓我穿你的衣服,回頭教同事們看到會怎麼想?!你這根本不是為我好,而是在陷我于辦公室斗爭之不義!」
他不以為然,排檔踩油門,汽車順利駛上了大道,看了眼車後鏡里還在朝他們搖手拜拜的人,唇角笑意不減,應對之間更顯悠然。
「被人妒嫉罷了,難道比你自己的身體健康還重要!」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穿上自己的衣衫,但這卻是閻立煌第一次主動為女人挑自己的衣服穿。
「瑩瑩,你為了救我匆忙出門,根本沒帶任何換洗衣物。讓你穿農家人的衣服,萬一染上皮膚病,我會愧疚的。」
「那也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前面的路口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打的回去。」明知道自己這樣說話,有些負氣,可她就是忍不住。
汽車突然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
丁瑩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看著側臉線條突然變得冷硬的男人。
掌著方向盤的手,五指打了打圓把,他慢慢轉過頭,黑眸森亮地看著她,氣壓似乎一下下降,迫得人喉嚨都發緊了。
「你願意,我不願意!」
「閻立煌……」
「丁瑩,我帶的衣服也不多,這也是我好不容易挑出來適合你的。」
「……」難道,她還要為他的自作主張,實則故意調戲,道歉麼?!
對不起,恕她傲驕了,她做不到!
四目相對時,誰更固執?!
「如果真的不在意,大可泰然處之。不是麼?」
他突然傾過身來,大手伸到她臉旁,她僵在座位上,怔怔地看著他一點點靠近的俊容,腦子里卻反復地轉著他話里的嘲諷。
只要守住了自己的心,還怕誰來撩撥,任那流言蜚語,我自悠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
近了,她才發現,他的眼楮是少見的純黑色,兩排睫毛又長又密,絕對的得天獨厚。淡淡噴出的氣息里,便有那種好聞的味道。既然在遭遇了如此郁悶的事故之後,他始終看來都是一派淡定悠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為她僵硬的表情,和眼里的排拒而嘆息,亦有些無奈的心疼。此時靠得這麼近了,只怕轉眼的下一刻,她會把他推得更遠。現在他已經預料到她的「壞習慣」,卻也不像當初那麼反應激烈。果然,男人都愛犯賤,越是不屑你的越覺得挺美,放不開。
說她不夠泰然,其實是嘲諷自己太冒然。
他抓過她側首上的安全帶,用力拉下來,另一只手踫到了她的腰,抽出座位下的另一頭扣子,仔細扣好,隨即就撤回了身。
「丁瑩,你大可不必因為某些過往,就對男人的好意草木皆兵。」
她抿緊唇,將臉側到了一邊。
車子行出許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
她知道,她必須守住的底限在哪里。
可是他不知道,或許他知道了卻不以為然。
對于他們這些餃著金湯勺出身的人,天生就擁有太多,根本不懂,像她這樣的人有多麼在意,可能的已經不多的失去。
除非真正擁有,否則誰能說自己真的看得開。
可是當你真正擁有後,你是否就真的能瀟灑走開?!
說能放下的,都被後人尊之為佛主聖人了。
可她丁瑩,只是一個,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凡夫俗子,小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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