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這邊好不得意地模著下巴,心中正沾沾自喜,可下一秒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冷梟絕剛才失落的樣子,立刻就火急火燎了。
「當家,既然攸心是夜清悠,何不直接捅破這層紙?清悠小姐不見得會拒絕的!」
好歹他們也有過一夜的露水姻緣不是?
勞倫斯一臉的急迫期待,冷梟絕倒像不是當事人一般,一臉的淡定︰「時機不對。」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讓女人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可從她那天逃走的表現來看,她很不希望跟他有過多牽扯。還有那夜,她為何會喝醉?在為她的前男友傷心?她心中是否還有她前男友?
現在表明心意,她要麼拒絕,要麼會遠遠躲開,這都不是他想要的。先讓她試著不排斥他、適應他,或許才是上上策。
看著冷梟絕的淡定,勞倫斯倒也稍稍平復了激動的情緒。
既然當家說時機不對,那就一定有當家的道理,他相信當家!
這邊話題剛剛落下,冷梟絕也還沒來得及用夜清悠送來的骨頭煲,就听見門外冷門弟兄通報的聲音︰「當家,煞世幫主來訪。」
勞倫斯神情一肅,這煞銘威倒是沉不住氣,這會兒就「探病」來了!
冷梟絕狹長的鳳目危險地一眯,嗓音冰冷︰「請煞幫主進來。」
房門「喀」的一聲從外面被打開。
下一秒傳來煞銘威煞有其事的歉然語氣︰「煞世這些天幫務繁忙,煞某現在才得空前來探望冷當家,冷當家可別見怪才是,冷當家的傷好些了嗎?」
煞銘威踏入病房,一邊假惺惺地說著抱歉的話語,一邊不著痕跡地來回打量冷梟絕的傷勢。
煞銘威此次前來也只是帶了煞井度,想必主要是為了探知冷梟絕的傷勢,還有為了最後一場賽車比賽的時間而來。
冷梟絕心中一聲冷笑,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煞幫主有心了。就如煞幫主看到的,我這腿,雖是救回來了,但難保以後不會留下禍根,而且沒有個三月半年的,恐難康復!」
听著冷梟絕的話,煞銘威一陣唏噓作態︰「冷當家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不過幸好沒傷及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表面上虛假的安慰著,可煞銘威低垂的眸中卻滿是惡毒的陰狠。
真是可惜了,沒能取了冷梟絕的命!
不過能讓冷梟絕傷重住院,也算是沒白費功夫,而且這最後一場比賽,冷梟絕肯定不能再上場,這武城已是煞世的囊中物!
「那冷當家屬意什麼時候進行最後一場比賽?煞世最近幫務甚多,還請冷當家定個早些的時間為好。」
這邊探得冷梟絕的傷情,煞銘威直奔下一個來訪的主題。
冷梟絕當然明白煞銘威的顧忌,假意垂眸想了想,然後給了個讓人放心的答案︰「一個半月後如何?醫生說,這腿傷短期內不宜移動,不過一個半月後,坐著輪椅到賽場觀賽相信不成問題!」
有「Y」參賽,冷門早已是勝券在握,這比賽時間的早晚更不是問題。只是,哪能這麼容易就讓煞銘威品嘗苦果!
先讓煞銘威揣著必勝的美夢樂呵一段時間,再狠狠敲碎那美夢,才能對得起他受的傷不是?
再者,煞世輸掉這場賭局可不是結束,那正是煞世要付出算計他代價的初始!
「冷當家想現場觀賽,煞某又怎麼會拂了冷當家的心願?時間就定在一個半月後!冷當家有傷在身,煞某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冷梟絕,既然你想親自見證冷門的慘敗,就如了你的願!他倒要看看,勞倫斯如何能夠力挽狂瀾!
「不送。」深如幽潭的鷹眸冷冷地盯著煞銘威,冷梟絕緩緩地開口。
留下探病的禮物,煞銘威兩人離開病房。
看著關上的房門,勞倫斯白皙俊逸的面龐揚起一抹冷笑。
這煞銘威要是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會不會後悔當初不該算計當家?
不過,只殘不死對冷門來說仍是不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知道這煞世下次又要整蠱出什麼絆子!
「當家,真想拿到武城的地盤後就一鍋端了煞世!」桃花眼狠狠一眯,勞倫斯有些憤憤不甘地開口。
要不是煞世背後有J國政府的強力援助,J國政府又和美國政府交好,冷門一個弄不妥很有可能月復背甚至多面受敵,這煞世哪能如此蹦!
冷梟絕狠睨了勞倫斯一眼,隨後凌厲地開口︰「切忌魯莽草率!一口吞不下熱包子,我們的策略是蠶食!」
「是,當家!」
當家說的他自然都清楚,但每次看到煞銘威那暗地里得瑟的小樣兒,他就忍不住牙癢癢!
還是當家沉得住氣啊,他還是有些浮躁心急了!
擺正心態,勞倫斯端起早被冷梟絕放桌上的食盒,有些討好地諂媚道︰「當家,清悠小姐的‘愛心骨頭煲’。」
不得不說,這話兒冷梟絕可是相當受用。
這會兒冷梟絕也確實有些餓了,眉舒目展地接過食盒,正要開動,卻突然想起女人拿來的那塊生日蛋糕。
往旁邊的桌子一瞥,男人蹙了蹙眉,隨後淡淡地開口︰「勞倫斯,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蛋糕,這蛋糕歸你了,5秒解決掉它!」
勞倫斯聞言嘴邊的諂媚一僵。
他最討厭吃的就是蛋糕!要是他沒記錯,有蛋糕癖好的明明就是當家好吧!怎麼能這般犧牲他?!
心中埋怨著,勞倫斯還是不敢違抗冷梟絕的命令。
拿起桌上的蛋糕閉眼就開始狂吞,臉上的表情痛苦如吞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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