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之國在魂之國的周邊。
傳言,歌之國里美如仙境,里面住著火影世界里歌聲最美的女子——狐蝶。听過她聲音的人都說像是天籟,見過她容貌的人都說她美若天仙。但最恐怖的是歌之國沒有回頭客,凡是見過狐蝶的人,隔天眼珠就憑空消失;听過她聲音的,隔天就成為了啞巴。
這麼一條恐怖的傳聞落入了空染淺吟的耳朵里,她打了好幾個哆嗦。
也許你會覺得這是一個奇怪的邏輯。但此事是真的。空染淺吟有些鄙視秋憶陌,既然這是一個這麼恐怖的地方為什麼還要把她拉過來。
花了兩天半的時間,他們五人終于到達歌之國。很奇怪,魂之國和歌之國只相鄰一條河,風景確實截然不同,魂之國那邊寸草不生,猶如荒原;歌之國卻山清水秀,果如仙境。
「蠍你說魂之國里有些什麼。」空染淺吟回頭看了一眼,覺得心里毛毛的,真像一個修羅場。
蠍子套在緋流琥,听到空染淺吟的提問卻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
濱菊緊緊的拉住空染淺吟的手,上岸後她就把斗笠月兌掉了,赤砂之蠍倒是一眼就認出了濱菊,風之國的公主。
秋憶陌倒是沒事,迪達拉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五人找了個旅店落腳,迪達拉開始問她和狐蝶的過節。
秋憶陌臉色蒼白的笑笑,沒有多說。
到了第二天中午,歌之國異常的熱鬧。
听濱菊說這是歌之國的一個祭典,每十年舉辦一次,就是因為這個她們才會來這里。在今天,狐蝶會收一個徒弟,很多人會展自己的音樂天賦,就是這個時候,她們混進去,迪達拉和蠍分別大鬧一場,趁著場面的混亂拿準時機殺了狐蝶。
對于迪達拉來說這個任務夠嗆,只好連夜準備粘土。
「你們看著我干嘛?」空染淺吟護住胸口,秋憶陌的笑容像極了一個流氓。
濱菊擺擺手,從袖子里拿出量尺寸的工具,把空染淺吟的胸圍……腰圍全部量了過來,「親愛的,我們之中我會彈豎琴,秋憶陌會吹簫,那寶貝你……就展現一下你柔弱的腰肢吧~」
就知道會這樣。空染淺吟模了一把汗,她們量完之後一溜煙就不見了,蠍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個空間就剩下空染淺吟和迪達拉。
迪達拉躊躇了好久,最終終于拉住空染淺吟的手,和那天在病床一樣,大聲的說著對不起。
空染淺吟閉起了眼楮,不表態,誰也不知道她想什麼,半響,她緩緩的睜開眼楮,眼瞳里透露著說不清的疲勞和無人理解的憂傷。
「沒必要說對不起,迪達拉。」空染淺吟笑了笑,像是大姐姐跟一個小弟弟說話,「我早就原諒你了。」
空染淺吟的心很軟,不管你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只要你能低頭認真的跟她道個歉,那麼她一定會原諒你。
「淺吟姐……」迪達拉復雜的望著她,空染淺吟在他的肩膀重重的來了一記,「小子大男人了別一天婆婆媽媽的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來,板著我的腿,好幾年沒跳都僵硬了。」
說著空染淺吟踮起腳趾。最開始的動作是舉拖,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然後她接著舞下去,旋轉、大跳、托舉、碎步……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
舞落,空染淺吟縴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這些動作,像是一片黑色的羽毛輕輕滑落那樣輕,盡管空染淺吟的腿不是很直,身體也很僵硬。
迪達拉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舞蹈!這種像是天鵝那般優美的舞姿!情不自禁的他鼓起了掌,空染淺吟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了下來,迪達拉及時扶住她,「淺吟你怎麼了?」
「媽蛋,跳完我的骨頭都垮了。」空染淺吟一陣抽搐,整個人倒了下去,「小子快拉我起來,腳抽筋了!」
「……」迪達拉開始有些懷疑剛剛的舞蹈真的是她跳的嗎?
空染淺吟模著她的脖子、腰部、腿,一陣心疼,要是剛剛用力過度她的四肢就毀了。
「淺吟你剛剛那是什麼舞。」以前飛段說淺吟像舞姬,迪達拉沒觀察過,但今天看了她的舞姿,倒是相信飛段的話了。
只見空染淺吟一絲錯愣,藏著無盡的傷感,「這個舞……是芭蕾。」
「迪達拉願意听听這個舞蹈的故事嗎?」她說。
迪達拉點點頭。
「我從五歲就開始跳這個舞蹈,母親一直希望我能去世界各地參加表演……直到十歲那年,我住院了,有人在我的舞蹈鞋上放了碎玻璃,我感覺我就像一只失去了翅膀的天鵝……」空染淺吟說的有些恍惚、迷離,仿佛那只是在前幾天發生的事。因為玻璃碎片進到了她的腳里,她在醫院里住了三年。
這舞蹈背負著前世母親的期盼,白瑾的死亡,背負了太多的罪惡……
本來她是不願意提起的,可是既然跳出來了,那她跳舞這個故事就沒必要隱瞞了。
一雙眼楮盯著屋里的一切,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