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蝶死了。
像瘋子一樣死去了。
誰都以為天下第一美人有多麼冰清玉潔,實際上她只是個瘋子。
秋憶陌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把那身沾滿了狐蝶血液的衣服當成柴火燒掉。
「滿意了嗎?」濱菊問她,一切是那麼波瀾不驚。
「嗯。」滅村之恨,她報完了。那接下來……
「淺吟呢?」回到房間,她們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蹤影,窗戶是開著的,窗簾隨風飄動……
「嘖,」秋憶陌緊張的皺起了眉,「糟糕,我差點忘了狐蝶的走狗。」
「你的意思是?」濱菊的心里也開始緊張起來。見秋憶陌點點頭,濱菊的心跳慢了半拍……
「好了,我去找她,你趕快去和迪達拉他們取得聯系。」
秋憶陌結著印,分出一個水分身,從窗子上跳了下去。
從殺狐蝶的時候秋憶陌就奇怪,那個整天搖著尾巴跟在狐蝶身邊不離不棄的男人為什麼不見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真是會見風使陀,比自己主子還要狡猾的男人。
她不是感知型忍者,但是她身體里的尾獸是,不到逼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叫醒那個頑固的家伙。
喂!磯憮!
……
死烏龜!
丫頭你閉嘴,我是尾獸!
好了,幫我感知一下這個東西的主人的查克
憑什麼?
秋憶陌就知道,每央求它一次,它就會索取一次代價。
開吧,要什麼條件。
……
三尾沉默了一下,「算了,這次無條件幫你,不過下次你就等著把身體所有權交給我吧。」
就在一瞬間,秋憶陌的眼瞳變得和她的發絲一樣絢紅。
在西邊!
然後秋憶陌忍不住顫了一下,為什麼會在……魂之國……
無止盡的黑色,周圍片草不生,不只是植物,連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少女被一個男子帶到了一個宮殿。雖說是宮殿,卻一個佣人也沒有,偌大的殿堂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的眼楮被蒙上,看不見周圍。那喧雜的身影卻溢滿了耳朵里,莫非又是腦神經出了什麼問題?
「呵,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空染淺吟平靜的不像她自己。
男子沒有說話,表示了默認。
「滋滋——」
周圍開始發出各種響聲,磨牙的……磨刀的……講話的……潑水的……一切,是那麼清晰。
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男子終于開口,那聲音溢滿了滄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憤恨。
「女人,你的同伴殺了我族的子嗣。」
那磨刀的聲音越來越近,可惜她卻看不到。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明明答應了那個人保護這里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群不相干的人要進來給我惹事?」
男子一說就停不下來。而且他說的,她沒有一句听懂。他似乎在自言自語,有好似對她說。
空染淺吟也不好擾人興致,最後男子終于把蒙住她眼楮被黑布取下來。
空染淺吟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楮里,映出一把手術刀,和一個……像是見過,又像是沒見過的男人。
歌之國的大街上,一個男人擦著沾滿鮮血的傀儡,突然他腦中一個查克拉線斷了。他慌了,依照著那薄弱的查克拉追去。
空染淺吟,你不能有事。
空染淺吟……等著,淺吟……等著我!
男子手中的刀,輕輕的拍打著空染淺吟的臉頰。
「把你的皮割下來吧?就像你們對待小蝶一樣。」男子說著,手術刀閃著瑟瑟寒光。
空染淺吟的心里涼了一大截,秋憶陌是用了什麼BT的手法殺死的狐蝶?不會是把人家的臉皮割了下來吧?!
那冰涼的手術刀在她的臉皮上摩擦。
「大哥你刀下留情啊!」空染淺吟閉起了眼楮。
看來她以後不用出去混了。這張臉就要毀了。
空染淺吟平靜的等著那撕裂皮膚的聲音傳來。
然而……一分鐘……兩分鐘……
什麼也沒有發生。她的神經似乎又出了點問題。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她看見……
一個少年緊緊的抱住‘自己’。
阿勒?地上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是染止月吟,是空染淺吟。
不對啊。
她本人站在這里呢!空染淺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
她有些遲疑的開口。
「喂,妖孽,我在這里!」
「蠍子……」
她慌亂了。
整個世界什麼都听不到,只看見蠍抱著那個閉起眼楮滿臉是血的空染淺吟說著什麼。
依照他的口型,她猜出了了幾個字。
不要,別走,我來晚了。
她的旁邊站著剛剛的男子,他抿唇對著她笑了。
空染淺吟轉過頭去,有了幾絲怒意,「你干了什麼?」
「我族的秘術羽化。」他仰著頭,「就是讓你先陷入假死狀態,如果在半個小時內沒有人發現你的死亡是假的的話,你就真的死了。」
空染淺吟的實現緩緩抬起,眼角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真卑鄙。」
「確實,因為這比把你的臉毀了還要讓你更絕望。」
蠍子,你會發現嗎?
你沒發現的話,就真的看不見我了。
空染淺吟垂下了眼眸,那紅色的眸子戳傷了大殿里的黃色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