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客廳里只有天花板角落里隱藏的小燈散發出猶如顏色飄蕩一樣的光芒,窗簾輕輕飄動著,有風吹拂進來,遠遠地可以看到江上漁船零落的燈光。
趙安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還是覺得不能讓李清歌在這樣的沙發上睡覺,容易著涼不說,這樣的沙發上睡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只怕會渾身腰酸背痛。
李清歌已經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毯子只蓋住了小月復和大腿的位置,露出一雙筆直的小腿,白皙的肌膚在暗淡的燈光顯得特別美麗,尤其是秀氣而縴弱的小腳,幾個圓乎乎的腳趾頭猶如珍珠丸子。
趙安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李清歌並沒有動靜,他倒是知道李清歌睡覺睡的挺死的,就像那天她計劃把趙安淋個落湯雞一樣,後來被趙安搬到了躺椅上都完全不知道。
趙安小心地把她抱了起來,抱過她幾次了,對于她的體重和身體的柔軟程度都有所了解,所以輕車熟路,完全沒有讓她有驚醒的跡象就把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只是她終究穿的是睡裙,盡管趙安已經很小心了,睡裙依然掠了上來,露出了白色的小內褲。
女孩子雙腿間間似乎還散發著彌漫著神秘的誘人香味,趙安瞄了一眼完整的雙腿,感受了一下驚人的美景,卻覺得沒有辦法拉上被子遮掩眼前的這一片美景了。
感覺還是不應該這麼偷看,趙安強忍住仔細去品位這雙可以讓男人一整個晚上不睡覺仔細把玩的美腿,改好了被子。
看著她緊閉著眼楮,躺在床上也依然是格外安靜的樣子,趙安微微一笑,李清歌明天早上起來大概又會因為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去而鬧騰一番。
趙安覺得,其實她應該是不會真正介意的,可是以她的性格,那薄的出奇的臉皮,如果不鬧騰一番,她似乎就會覺得自己都沒有尊重她自己的自尊心和女孩子的矜持。
趙安搖了搖頭,自己回書房去了。
趙安伸了伸懶腰,但是並沒有想要睡覺的**,來到書房的書櫃前,看到一整排的各種書籍,幾乎沒有什麼名人傳紀,文學名著之類的,書很雜,從各種武術理論研究,實戰訓練,還包括一些軍隊內部學習資料,諸如某些武器系統的操作使用的資料,還有什麼瑜伽理論啊,插花藝術啊,茶文化研究,以及樂譜之類的。
一本沒有放進書櫃,只是放在一大堆資料下的文件件卻吸引了趙安的注意力,因為文件件的側面標注上隱約透露出一個「秀」字。
藺南秀,景秀,趙安一瞬間就想起了這兩個這段時間里最讓她關注的字眼,猶豫了一下,趙安還是決定抽出來看一看。
這是一本關于以景秀國際為核心的藺南秀所控制的產業的調查報告,扉頁上並沒有寫這份調查報告的出處,更加沒有寫是提交給什麼人看的,趙安翻開第一頁,目錄就是整個景秀國際直接控制和影響的公司關系圖。
密密麻麻的關系圖讓趙安一下子就有點眼花的感覺,好在他在系統空間里本就有充分學習相關的經濟專業,眼花的感覺之後,趙安馬上就找到了其中的主干線,那些以「景秀」為名的公司基本上都是藺南秀控制的核心公司,某些沒有以「景秀」為名,但是在國內知名度相當高的公司,似乎在整個圖系中並沒有顯得十分重要,卻似乎只是一個現金女乃牛的地位。
看著看著,趙安有點倒吸一口涼氣的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超級大財閥的規模了,趙安相信就算是歐美日本那些大財團所控制的相關產業的圖譜,也不會比藺南秀的產業復雜多少。
最重要的是,除了這部分已知的,關系圖旁邊還羅列了一大長串的公司名字,似乎是完全沒有辦法證明它們和藺南秀或者景秀系公司存在關聯,其中包括一些基金組織,什麼聯合會,什麼協調會,什麼醫學實驗室,什麼項目啟動組,什麼科考隊伍,五花八門。
仔細看了一下,略微分析一下這些公司的構成和涉及的產業,很難想象藺南秀的產業竟然已經將觸角深入到整個國民經濟的各個層面,這樣的人也確確實實獲得了和體制內高官正面對抗的影響力和資本。
想一想,中國的省部級官員雖然是權力金字塔的頂端了,但是實際數量依然可以用多不勝數來形容。就算是最頂級的正副國級領導,也有那麼一些,而且退下去一些,就會上來一些,輪回不止……可是藺南秀呢?就這麼一個,也只有這麼一個藺南秀,達到了她這樣的成就。
翻閱著這本並不十分詳細,甚至羅列的數據和例證都無法百分百確定的調查報告,趙安渾然不覺時間流逝,當他合上文件夾時,天已經亮了。
趙安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利用這十年來的學習和先知先覺的資本,要攫取龐大的財富其實並不難,甚至可以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資產數字。
然而那只是數字,一個銀行統計出來的數字,這個數字也許十分驚人,但是趙安不認為僅僅只是自己的資產數額達到了那麼個恐怖的數字,他的成就就可以和藺南秀相媲美。
一個人的成就,影響力,他所意味著的權勢和掌控一些東西的能力,並不只是用資產來衡量。
藺南秀做的這些事情,她布局的產業分布,都讓她對整個社會,經濟和國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這不是單單的財富數字能夠解釋的。
趙安一直很明白一個道理,對于藺南秀這樣的人來說,她的目的也許不是為了創造多少銷售額,多少營業額,多少利潤,實現百分之多少的增長,她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把她創造出來的財富,轉換為實際的影響力,話語權,控制力,這些無法用數字來衡量,卻比巨額財富更加重要也更加誘人的東西。
整理好書櫃,趙安去洗漱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間,到昨天晚上最開始的那個房間把自己的衣服拿著穿上,再回到客廳,敲了敲李清歌的臥室門。
臥室門很快就打開了,李清歌還是穿著昨天晚上的睡衣,她要等著早上家里的佣人送校服過來,作為女孩子,當然不可能又隨意將昨天穿過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晨間李清歌的臉頰有著淡淡的暈光,睡了一覺起來後,眼楮依然清清澈澈的,並沒有因為昨天晚上太晚睡覺而變得混濁,生出許多血絲來。
「早啊……」李清歌勉勉強強地和趙安打招呼。
「早啊。」趙安也是伸了個懶腰,沒有睡覺,雖然不至于影響精神,但是伸懶腰的沖動卻是止不住的。
李清歌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趙安。
「又在想什麼啊?」趙安身體後仰,有點兒受不了地看著她。
「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李清歌審視著趙安。
「別看了,我把你抱到臥室里去的。」趙安擺了擺手,她也是厲害,在那樣的沙發上,居然也能很快睡著,而且睡的安穩。
李清歌馬上瞪大了眼楮,山閃亮亮的猶如看見了老鼠的貓,李清歌不禁開始懷疑和憂慮,昨天晚上只想和趙安較勁,直接睡在了沙發上,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走出房間,自己穿著這樣的睡裙,有沒有走光?而且他還是把她抱進了臥室,百分百會走光,說不定他還會做一些猥瑣的事情。
「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李清歌想起了一本小說描述的場景,不禁大驚失色。
「不要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的人格,行不行?」趙安昨天確實看到了一點春光,但是這和猥褻下流無關,他的自控力已經相當強了。換個人,面對這樣毫無防備的美少女,不趁機沾點便宜才怪。
「在確定侮辱你的人格之前,我對你的人格保持懷疑。」李清歌繞著趙安轉了兩圈,左右看了看,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趙安沒好氣地說道。
「很多男孩子都有做下流的事情的習慣。」李清歌想起了那本小說描述的場景,就是男主角出門了,讓男主角的兄弟照顧女主角,他的兄弟當天晚上陪著女主角喝酒,然後女主角喝醉了,這個男人就也把女主角抱上了床,但是他沒有去做別的事情,只是看著穿了睡衣而且春光乍泄的女主角,站在她面前玩他的**。
猥瑣,下流,低級!趙安會不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一想到這個,李清歌臉頰火辣辣的燒,可是心里又有些隱隱約約的期待和刺激感。
他要是真的做了,就閹了他!他要是沒做,難道就是好人了嗎?不,那只是因為自己的氣場威懾到了他,讓他不敢造次,他肯定是對自己有這種想法的!
李清歌隨即對自己胡思亂想感到生氣,說完之後,就跑到窗戶前推開窗子吹風去了,因為臉頰有些熱。
「我先回家了,一會學校見。」趙安還要回家換衣服,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對還站在窗戶前的李清歌說道。
李清歌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于是趙安就回家了,等著門關上,李清歌才回頭,跑到門口,把門踢了一腳,就氣呼呼地回房間去了,這個蠢家伙,他難道就不知道回家換了衣服拿了書包再來這里和自己一起去上學嗎?
李清歌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上學,和趙安一起去上學也沒有什麼意思,可是他明明表現的喜歡和她在一起玩,卻不懂得抓住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足以說明他這個人蠢的無以復加,所以李清歌當然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