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你的心真夠狠的。」碧沁絕望跪地,仰天自嘲。
淚水與雨傘混合停留在慕容瑾的臉頰上,是酸的,更是苦澀的。
「你這又是何苦呢,上天注定我們有緣無份,何不順從天意好聚好散。」慕容瑾來到碧沁面前,與她一起跪下,雙手顫抖的捧起她的臉龐,眼中只有憐憫,再也找不出一絲愛意。
「交出的心還能收回來嗎?」碧沁豆大的淚珠從美麗的雙眸中滑出,她只想讓慕容瑾再給她一次機會,給他們的愛一次機會。
幻想得到機會終究是個空。
慕容瑾端詳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她的淚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憐惜,唯獨他慕容瑾,不會。
他就是這麼狠心。
「看著我,看看我的眼里和心里裝的都是誰。」碧沁祈求慕容瑾用正眼看她,不要再用憐憫的眼神,她受不了,也不要。
「你裝的只有你自己。」慕容瑾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話語冰冷無溫,他,對她,真的再無情感可言。
慕容瑾起身,雨水淋濕了他全身,心累了,身乏了,淚也流干了,老天爺卻不肯罷休,雨不禁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瞬間刮起狂風,閃電與狂風交加,慕容瑾依然無一絲所動。
碧沁怕打雷,這一點慕容瑾是知道的,可他不願回頭,不願與她多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
慕容瑾漸漸消失在雨中,碧沁長跪不起,她恨,她真的好恨,她恨慕容瑾,即使真的沒了當年的感情,又怎能如此鐵石心腸的對她?
她,到底哪里對不起他?
難道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注定要受傷嗎?
燕王府
祁汐因為受不了刺激,導致腦筋緊繃,從而昏倒,殷譽銘為保密祁汐的身份不請大夫,懂一點皮毛醫術的他親自給祁汐診脈。
殷譽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人沒事,可是他有事。
祁汐的人與心都被慕容瑾給佔據,就連孩子,也是為他慕容瑾所生。
殷譽銘兩眼放狠的頂著祁汐那還未隆起的小月復,似乎要把它看透,然後取出那個孩子,親手殺了他,在慕容瑾面前弄死他!!
「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祁汐從噩夢中驚起,驚起的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殷譽銘。
殷譽銘對她來說,有些恐怖,他的眼中總是帶著一種狠辣,那是她一直所懼怕的。
听聞祁汐噩夢中的話語,殷譽銘心虛的把剛才的表情收斂回去,溫柔問候道︰「怎麼了?做噩夢了是不是?」
祁汐沉而不語,看著殷譽銘,她的心隱隱不安,她自己也不曉得自己是被噩夢驚醒還是因為出于母親的本能,她感覺她的孩子有危險,她要保護她的孩子,那是她跟慕容瑾的孩子……
「肚子餓不餓?我叫人給你做點吃的。」殷譽銘溫柔的聲音只在祁汐一個人面前呈現,其余人,零可能。
祁汐模了模小月復,面無表情的搖搖頭,道︰「我不餓,不用了,謝謝。」
一听‘謝謝’兩個字,殷譽銘的額頭突然間多了好幾條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