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大爺,頭一次來吧,快請進請進。♀」萬花樓的老鴇白媽媽看見風澈,憑著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一眼就認出,風澈的尊貴身份,連忙熱情的打招呼。
風澈並不領情,如刀削般俊朗的面孔上,除了冷傲,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看著那些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風澈皺了皺眉頭,厭惡寫在臉上,此時,柳若芸那裊繞多姿的身形浮現在眼前,這些庸脂俗粉瞬間失色。
真不知道卓葉楓為什麼喜歡逛青樓,跟這些青樓女子打成一團,仿佛離了就不能活似的。今個多虧卓葉楓沒有在身邊,否則看到他進望春樓眼珠子一定會掉出來的。
「客官,第一次來望春樓吧,所以,不知道望春樓有一寶吧。」老鴇並沒有在乎風澈的表情,依然熱情的打招呼,介紹著。
風澈面無表情的看著老鴇,只見她雖是半老徐娘,卻依然風韻猶存,那腰身,那模樣,一看當年就是一個極品美人兒,那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一股範兒。足見其修養之深,只是一張精致的臉上,諂媚的笑容,將這修養破壞殆盡,便嫌粗俗。
就這一個笑容,風澈便知道望春樓的老板娘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只要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何況一個經歷太多事的婊子,自然心里沒有正常的是非觀念,心理扭曲了,只為錢而活著,這就是她的尊嚴。
風澈冷冷一笑,「真是寶貝,只怕,難見吧。」
「那是,若是平常人來,定要排個三五天才能听我這寶貝的一支曲兒。不是白媽媽我自夸啊,我一眼便知您不是平常人,必有尊貴的身份,因為你周身散發著貴族之氣,非一般王孫大臣可比,您見不難。」白媽媽笑著靠近風澈的耳邊輕聲說道。
一陣濃烈的脂粉香味,撲鼻而來,風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身形往後退了一步。
「真拿自己當盤菜了。」風澈冷哼一聲,「我的身份豈是你猜的?不要輕易琢磨人,小心把自己琢磨進去。」
「是是是,老身我不過說笑一下,進門都是客,不管身份如何,都是我的座上客,主要有錢,我就有寶貝奉上,兩相得益。不過,今個老身給你破個例,想見流翠姑娘麼,現在就能見到。」老鴇一看風澈的神色不對,連忙討好的說,不管他是誰,老鴇都不想得罪。♀開心做生意,圖的是個安穩賺錢,不敢惹是生非。
「帶來見我。」風澈倒想見見這個望春樓的頭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讓眾人如此神魂顛倒。
「您稍等,先喝茶,上好的西湖龍井,只有我望春樓有。」老鴇無不得意的說完,扭著碩大的,極盡風騷之態,上樓去了。
在樓梯上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匈奴人,和老鴇走個對面。一把拉住她,涎笑著,一雙毛茸茸的手從老鴇低開的衣襟中伸進去,揉捏著。老鴇竟然不躲閃一臉享受的樣子,輕哼,「死相,吃老娘的豆腐。」
「嘿嘿,你的,好吃。」匈奴人婬笑著。
「那就多來嘛,你上次來是兩月以前吧。好啦,我要上樓了。翠花,送送,哈德大爺。」老鴇嗔笑著,把匈奴人的手撥開了。
匈奴人依然不甘心的在老鴇的上又模了一把。
「哈德大爺,要不你再找個姑娘修個仙?玩個盡興多好啊。」老鴇一看哈德欲求不滿的樣子,勸道。
「手里沒錢了。一個時辰,一千兩銀子進去了,女乃女乃的,連個爪子都沒模到,倒把心勾癢癢了,可兜里沒有錢了。這倆月生意不好,沒賺到錢,要不,媽媽你領我去你的房間消消火?」哈德嬉皮笑臉地說。
「死相,有錢個找個水靈的姑娘多好啊,媽媽我已經是殘花敗柳嘍,趕緊籌錢去,下次我給你留個女敕的。保準你修的樂呲了牙。」老鴇說完扭著上樓了。
翠花走過來,挽著哈德的胳膊,「吆,大爺,都沒有疼疼翠花就走了呀。」
「我的個小心肝乖乖啊,大爺我恨不得甩開膀子疼死你,可是大爺我身上沒有錢了,要不,咱倆偷偷修仙?」匈奴人用手揉捏著翠花胸前的隆起。
「大爺,你趕緊走吧,又不真玩,沒得把人家的火都勾起來。等有錢了,再來疼翠花啊,翠花等著你。」說完,翠花半真半假的把哈德推出了門。
「大爺,再來啊,翠花等著你疼呢。」揮著小手絹兒,翠花看似依依不舍的樣子。
哈德頭也沒有回的走了,直到拐進一個胡同里,才啐了一口唾沫,「呸,臭婊子,老子有錢燒給你們,千人騎萬人馱的玩意,老子不如買個未****的小妞放家里,什麼時候想,什麼時候樂呵。夜夜雙修到天亮,女乃女乃的,一個小時一千兩白銀,夠買好幾個小姑娘了。女乃女乃的。」哈德一邊咒罵著一邊消失在昏黃的小巷子里。
萬春樓內流翠的臥房
蘭香從四不像神獸的口中裊裊飄出,風澈雖然極不喜歡燻香,可是這蘭花香的味道卻讓他感覺很舒服,淡淡的,沁人心脾,就像在霧靄氤氳的深谷中,仙氣繚繞,一株蘭靜靜綻放,凝聚著天地之靈氣,有超然物外的悠然。
風澈得到了流翠的青睞,成為第一個能榮幸進她閨房的男子。
只是一眼,流翠已經為這個男人芳心暗許了,許是前世的姻緣注定,才會只一眼,便沉淪其中。
只恨自己的身份如此特殊,以至于沒有愛恨的權利。
正準備下樓的流翠看到了風澈,便停住了腳步,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男子。
挺拔俊美的身形端坐在桌前,不怒自威,霸氣十足,很有王者之相,仿佛能征服天地萬物。
緊抿的嘴唇,如千年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寬闊的額頭,濃黑的雙眉斜飛入鬢角,無一不勾勒著男性的陽剛之美。頭扎白羽巾,身穿白袍,整個人顯得干淨利落,如同仙人。
仿佛前世就認識,流翠像觸電般呆立著,直到老鴇喊她,「流翠,流翠!你看那就是等你的客官,我想這人一定非同凡響,相信我的感覺,好好伺候,哪怕不收錢我也樂意。」
流翠才恍然驚醒,不由得紅霞飛上臉頰,「媽媽,讓他去我房間吧。」
說完,流翠羞澀的扭頭跑回自己的房間。
老鴇看著流翠的表現,就知道,這個丫頭的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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