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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三愉快
……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楚良宵幾乎每晚都會做一個惡夢
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她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動不動那雙眼楮發著嚇人的綠色光芒
雖說夢中這個男人很可怕很多次讓楚良宵從睡眠中驚叫著醒來但她從沒有因此而罵過他反而渴望自己最好能夠在夢中被他殺掉
那樣她對他就再也沒有愧疚感了
因為這個男人落到當前生死未卜的地步和她有著直接的關系
今晚楚良宵再次看到了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楚良宵並沒有做夢為什麼會看到這個男人唐鵬就這樣活生生、懶洋洋的躺在她床上呢
唐鵬躺在床上手里捏著一根綠摩爾女士香煙看著楚良宵淡淡的問道︰「怎麼換上白襯衣了你這是要給誰玩兒襯衣誘惑」
楚良宵的身子一激靈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掩住了衣襟也遮掩住了赤果果的春色半張著小嘴喃喃道︰「唐鵬你是唐鵬」
唐鵬抬腿坐了起來把香煙放在煙灰缸上︰「你覺得我哪一點不像唐鵬」
依舊傻傻的好像看到分別三年的初戀情人那樣楚良宵問︰「這不是夢吧」
不等唐鵬說什麼楚良宵忽然笑了
那笑容就像是春風吹過桃園讓千樹萬樹桃花瞬間盛開那樣整個臥室都為止一亮︰「呵呵這不是夢因為我掐自己時感覺到很疼你是唐鵬你果然沒死你終于回來了我以後終于不用再做那個惡夢了」
要說楚市長不愧是熟x女在看到小情人變戲法似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後並沒有向那些不成熟的女孩子那樣尖叫著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用兩根結實而修長的大腿纏住他的腰狂吻他而是很理智的說出了心里話
「我當然沒死我命大著呢我當然要回來因為這兒有我無法放下的人」
唐鵬向前走了兩步歪著腦袋看著楚良宵問︰「問你呢這是要給誰表演襯衣誘惑」
楚良宵白生生的小腳在猩紅色的地毯上向前走了兩步眉梢帶出了和她年齡、身份完全不相符的俏皮︰「我說是你給你表演你信不信」
「不信」唐鵬搖搖頭︰「因為你不知道我今晚要來」
「可這件衣服卻是專門買給你的」
「哄我開心的吧」
「有那個必要嗎」
「嗯也是看來你一直盼著我來這兒了」
「的確有這想法但卻沒想到有一天你會真來這兒」
楚良宵雙手環抱在胸前秀美的下巴微微仰起笑吟吟的說︰「這件衣服是上個月月底買的我知道你穿多大……」
不等楚良宵說完唐鵬打斷了他的話︰「有沒有領帶」
楚良宵點頭︰「有領帶是買這件衣服時贈送的不要白不要但是顏色不怎麼好看是寶石藍我不喜歡」
「可我喜歡領帶在哪兒」
「在壁櫥中」楚良宵扭頭看向了壁櫥
「稍等」
唐鵬打了個響指走到壁櫥前打開果然看到了一根寶石藍色的領帶
楚良宵看著走過來的唐鵬問道︰「你要給我戴上領帶」
唐鵬也沒有否認抬手把領帶給她搭在了脖子里︰「要想玩兒襯衣誘惑沒有領帶就像做菜不放鹽騎馬沒有鞍那樣別扭不協調」
看著唐鵬很認真的給自己系上領帶扣上襯衣扣子楚良宵小嘴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問︰「男人都愛這個調調嗎」
「別人我不知道可最起碼我愛」
唐鵬扣上最後一個扣子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楚良宵︰「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唉既然穿上了白襯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楚良宵低低的嘆了口氣左手托著濕漉漉的長發墊著腳尖輕輕搖擺著腰肢走到床頭櫃前彎腰雙手按在櫃子上讓背後襯衣下擺呈現出了一個半球樣的弧度扭頭看著跟過來的男人︰「你還去洗澡嗎」
「等不及了真等不及了」
唐某人走到她身後慢慢趴在了她後背上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甜香雙手沿著她的腰肢慢慢滑了下去
……
「大少老爺子已經休息了他說你不用等了」
三叔關好房門後走到了年輕人面前微微彎腰態度恭敬
對這個結果年輕人並沒有感到有什麼意外抬頭看向旁邊的樹林視線最後落在山下遠處那些影影綽綽的燈光上笑了笑說︰「嗯我知道了爺爺還說什麼了」
三叔跟著看向山下的燈火語氣清晰的說︰「老爺子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還說……」
「三叔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
年輕人模著自己年輕的臉龐神態從容
三叔猶豫了一下才說︰「老爺子說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實在不該為了一個屠夫鬧出那樣大的動靜連京華那邊都驚動了」
笑容從年輕人嘴角引起浮上陰森︰「其實我也不想那樣對一個屠夫不過不給他增加點壓力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把股權轉讓」
抬手抓住頭頂橫伸過來的一根樹枝揪下一片綠葉後年輕人說︰「三叔你明天告訴爺爺既然那個屠夫這麼知趣那麼我就沒必要再對付他和潘冬冬了」
「好的」
三叔點點頭︰「不過老爺子還說」
年輕人眉頭皺起︰「老爺子還說什麼」
「老爺子還說你以後都不要負責這件事了」
三叔說完垂下了頭︰「讓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情這段時間你浪費了太多的大好時光」
「浪費呵呵」
年輕人愣了片刻才無聲的冷笑道︰「那麼爺爺有沒有告訴你這件事要交給誰來主持」
三叔嘴里吐出了兩個字︰「花錯」
「花錯」
年輕人眼神一凝面色更加深沉淡淡的道︰「爺爺覺得她一個不能入我家宗譜的女性成員能代替我的位置」
三叔眼楮盯著地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老爺子已經囑咐我要把整個‘龍朝’指揮權交給她包括那把鑰匙老爺子對花少很欣賞已經在十九天前就指示她以後都可以留在京華我想這可能和伊拉克之行有關吧」
「伊拉克之行呵呵」
年輕人目光閃動嘴角冷笑更濃︰「是啊她能夠從伊拉克活著回來不是她福大命大造化大而是因為唐鵬……不過也只有她能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沒忘記給那個鄉巴佬下套嗯看來她的計謀的確在我之上理應接替我的位置來做這件事」
年輕人背負著雙手轉身向門口走去︰「好了麻煩三叔告訴爺爺就說我會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事從此踏踏實實的干工作」
三叔抬頭看著年輕人走出四五米遠後忽然又說︰「大少老爺子還有幾句話」
年輕人停步不耐煩的轉身冷冷的說︰「三叔你該一下子告訴我的」
「這是一首詩」
「什麼詩」
三叔緩緩的說︰「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三叔所說的這些是一首詩是三國後期曹植所做的《七步詩》
相傳當年曹丕繼位當了皇帝因嫉妒曹植的才華唯恐他爭奪王位想找個借口將曹植殺害
在一次宴會上曹丕命令曹植在七步之內作詩一首否則砍頭
曹植听罷悲憤萬分想到同胞兄弟竟然反目成仇不禁淚如雨下滿懷怨恨之情于七步之內做出了這首詩意思是通過豆萁相煎來比喻兄弟逼迫太緊自相殘害實有違天理為常情所不容千百年來這首詩已成為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鬩牆、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流傳極廣
听三叔念出這首詩後年輕人霍然轉身死死盯著門口眼神變幻不停
三叔靜靜的站在原處就像木頭人那樣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年輕人才慢慢的吐出一口長氣轉身向門口走去︰「好你去告訴爺爺我知道了」
目送年輕人的車子遠去後三叔才轉身走到了門口低聲說︰「老爺子大少已經走了」
很久屋子里面都沒有傳出聲響
三叔正想後退時一聲蒼老的嘆息從門縫中傳了出來︰「唉他為了成為家族第三代最優秀的領頭人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不擇手段了這次……要不是看在他英年早逝的父親面上我怎麼會容忍他泄密之罪唉冤孽啊也許我之前做過的錯事太多終于要得到報應了」
三叔垂頭默不作聲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了夜風催動樹葉的沙沙聲
又過了很久老人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吳成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如果觸犯我遺言中的條規那麼你有權啟動‘亞特蘭蒂斯’計劃……把那個東西交給國家包括所有的秘密我就是死了也不允許他利用那些東西來禍國殃民大丈夫為了爭權奪利可以不擇手段但絕不能涂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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