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敢拼才會贏!
周陽現在能夠深深體會,‘有的牌,一旦錯過就不來’這句話的後悔與無奈了。當命運和周陽開玩笑,讓謝雲鵬、江勇、余蓉三人,鍥而不舍地把其它周陽可以換教听牌的條子模來打光打殘與無用牌,當他們把4條、5條、6條這三張杠牌也模周陽模走以後……
周陽起手這一把高、大、上,分分鐘能夠左右逢源,擴大勝利果實的‘寬床’好牌,打到現在,只剩下一張2條可以杠,一條9條可以胡了。
而且因為這一把牌是周陽獨一份的條子‘寬床’,他手中的牌,開局之初就被陳雪兒說穿。所以一路打下來,不管是當局者,還是旁觀者,大家都在緊張地幫他數,幫他看。此情此景之下,每一張牌的張數,都會被嚴格的計算在心。周陽如果是想‘移花接木’,把明面牌變成暗面牌模到手里去,恐怕是極容易穿幫,得不償失。
那就只能指望最後這一張9條了。
還有那張能夠杠多1番,金鉤吊多1番的2條,最好能夠先于9條出現。
周陽正通過左右眼間快速切換的‘存一存’與‘取一取’,從末端為,以2張、2張為單位,審視自己的2條、9條存放在暗牌的哪個位置里……這個時候,謝雲鵬卻是‘喲 ’一聲,怪叫道︰「難道真是我人霉?」
原來,他把最後一張9條給模到了。
按常理,周陽百分九十九都應該胡牌了。除非他鐵定認為有人無法听牌下教,否則不然,他哪怕最後堅守到2條的杠錢1000塊,但因為無法胡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收入遠遠低于眼前這一次姓的4000塊。
「胡吧,胡吧。」謝雲鵬卻是看得很開,慫恿周陽胡他的牌道︰「這是最後一張牌,周公子你胡了,我也不會怪你。」
「我考慮考慮吧。」周陽卻是陷入了沉思,一副很難決擇的樣子。
要知道,僅僅是台面上的計算,這一來一去,他里面的收入至少就是3000塊。3000塊錢,在現實生活中,用處也不算少了。而且周陽的牌雖然死了,但別人的牌卻是活的,如果他在後面放別人炮,遇到別人自模,最後總的牌局結算下來,很可能得不償失,倒輸錢!
但是吧,周陽還真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別人隨便睡個‘寬床’,那單把收益就幾千上萬塊。而自己好不容易拿把逆天好牌,結果只是開頭貪了江勇一下下,後面就是一泄千里,到現在碎成了玻璃渣渣……
等等,等等。
就當周陽在冥思苦想,到底要不要胡了謝雲鵬最後這一張9條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一亮——為什麼非要一定胡條子呢?條子被大家緊緊盯著,讓周陽沒有什麼施展的空間。但是筒子就不一樣了啊,現在謝雲鵬、江勇、余蓉三人手里都留有不少萬子,外面的筒子倒是隨處可見,一抓一大把。再看看,海底108張竟然是1筒,那麼,咳咳,說不定……
「還考慮什麼呀?」
陳雪兒想著周陽這一念間就是4000塊錢吶,4000塊錢的網站買斷,都要讓她埋頭苦寫20萬字了。見周陽還在這里矯情的糾結猶豫,她當即有些著急地道︰「快胡了!快胡了!」
「是啊,就胡了吧周總。」張平雖然也一直在為周陽扼腕嘆息,感嘆他時運不濟,白瞎了一把好牌。但眼前情勢逼人,他也只能理智地建議道︰「這把胡了,下把說不定還有機會。」
「我再想想啊……」周陽嘴里雖然在想,但是意念之中卻是在繼續翻牌,看來暗牌里面,究竟還有沒有一張1筒。
「想什麼想啊,完全就是在浪費大家時間!」對家的那個江勇卻是一臉不耐煩地樣子︰「要胡,趕緊胡;不胡,我就模牌了啊?」
「既然你那麼想模,那你就模吧,我不胡!謝總都輸這麼多了,我不能讓他雪上加霜……」周陽考慮著,考慮著,突然間眼前一個閃亮,但嘴里還不忘冠冕堂皇的和謝雲鵬交著朋友。
「哎呀,你!」陳雪兒真恨不得咬周陽一口。
「周總,你啊,太執著……」張平既有些佩服,又有些擔心的道。
就連謝雲鵬也有些意外地道︰「周公子,你真不胡我?」
「說不胡,就不胡,我就是要留下來看看,我的2條在哪里!」周陽終于下定了決心。
「那謝謝了啊,老弟!」
「客那啥氣,老哥!」
牌桌上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因為周陽這一個理論必胡的牌沒有胡謝雲鵬,謝雲鵬覺得周陽真是一個好兄弟,鐵哥們,對他好得沒話說啊。而江勇卻是對周陽這麼一個不明智的決定嗤之以鼻,直叨叨叨個沒完沒了︰「江湖險惡,小心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啊!」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因為周陽沒有胡謝雲鵬,接下來他轉手一模牌,模到一張2萬。萬子是周陽這把牌不要的錢型,他必須無條件的打出去。
「杠!」江勇不無嘲諷地接過這張2萬,這就去模牌,模到的竟然是3萬。3萬,正是他已經踫過的牌,江勇有些興奮意外地︰「我再杠!」
幸好沒有杠上花。
但是江勇杠牌之後,打出了一張2筒,2筒又是余蓉的杠牌。余蓉有些始料未及,將2筒一杠,她手里只剩一張單牌,也是金鉤吊加杠一番,至少三番的大胡了。而余蓉杠後再打出來的9筒,竟然再次被江勇一踫,好吧,打出8筒的江勇,他同樣也是金鉤吊,外加二番,至少四番大胡的節奏……
原本並不血腥的場面,一下子變得腥風血雨起來。
而且情勢出現反轉,原本大家都是在求神拜佛,不要模到周陽的2條或者9條。但現在,周陽手里暫時是一把死牌,而余蓉台面上三番,江勇台面上四番,謝雲鵬又是一副削尖了腦袋要做萬子清一色的節奏,反倒是周陽處于弱勢地位了。
「哈哈,傻了吧?」錢衛國也在那里笑︰「周公子,你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這就叫自作自受,」江勇繼續補刀︰「最後一張9條不過,非要等那一張2條的杠。現在好了吧,他手里的牌是死牌,我手里的牌卻是活的。」
「嘿嘿,我的牌也是活的喲,至少還有兩張!」余蓉看到手里的那張牌,又看看了外面的局勢,同樣是信心十足的道。
「哎喲,你們別說了,越說我越後悔……」周陽嘴上說著後悔,但是心里面卻已經樂開了花。特別是當他將一張1筒模到手中,打出了9條之後,他心中暗暗道︰「妥了,這次妥了!」
接下來,謝雲鵬也是下教听牌,清一色外加杠兩番的萬子,過5、8萬,可惜牌已經出現完,他是死胡,逃不了,走不掉。而隨著一張又一張無用的暗牌被模來打掉,牌局上的牌周陽已經十分明了。
謝雲鵬,清一色,外加兩杠,死胡;
江勇,金鉤吊,單吊1筒,四番牌;
余蓉,金鉤吊,單吊1筒,三番牌;
周陽,對子胡,胡單吊1筒,假如現在誰放炮,也就是一番牌。
牌局越來越緊張,打到最後,已經只剩五張牌了。
江勇高呼︰「必須還有一張,我要自模!」
可惜他模的是一張死牌8條,沒用,只有嘆一口氣打掉。
余蓉也是躍躍欲試地道︰「讓我來!」
可惜她模的同樣是一張牌3條,沒用,不無遺憾的打了出去。
周陽也是裝模作樣的伸出手︰「那麼我的機會來了?」
同樣同惜的是,他模到的是一張死牌7萬,打了出來。
沒有人要。
屏氣凝神,只剩最後兩張牌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1筒之上。
謝雲鵬有些緊張地的伸出手,假如他模到1筒,那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听牌,必須要打出去,很可能是一炮三響,一番、三番、四番,分別輸1000,4000,6000,至少11000塊。而假如這張牌不是1筒,那麼就輪到了江勇,江勇海底自模1筒,自模加一番,海底加一番,那可就是六番牌,三家都要輸給江勇10000塊!
「反正都是輸,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好了。」謝雲鵬權衡了一下結果,與其讓江勇大胡海底自模三家,讓周陽、余蓉都要跟著輸錢,不如讓自己來把這個1筒模了,全民大解放。
可惜,他沒有模到1筒。
大家都嘆了一口氣,心道江勇這小子運氣真是夠好啊,三家都胡1筒,唯獨輪到他一個人自模。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來關注周陽這個‘衰神’,沒有人還會去想他手里剩下什麼牌。
當謝雲鵬搖頭說模到的不是1筒之時,江勇已經趾高氣揚地站起身︰「哈哈哈,最後一張1筒,是我的,我的,我的!」
可是現場的氣氛怎麼有點不對?
不至于吧,這些人一人也就輸一萬塊,不至于是這副表情啊?還有錢衛國,雖然他海底108張牌買的馬,買到的是上把牌的莊家余蓉。但自己和他一家的啊,兩人單把牌合計收入3萬塊,這不是挺爽的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所有人,都用一臉同情的望著他。
江勇迷惘地看向一臉深意的謝雲鵬,迫不急待地道︰「謝總,你不要的牌倒是快點打出來啊,我要自模了!」
「呵呵呵,」謝雲鵬揶揄地一笑︰「江少,做人不要高興太早,看看我手里的牌是什麼?2條!」
2條??
怎,怎麼會是2條?
江勇急出一口老血,周陽卻是輕松地地說出一句︰「杠!」
然後毫無懸念地模出海底那一張1筒,擲地有聲地道︰「杠上花!」
金鉤吊兩番;
海底撈一番;
自模加一番;
杠牌加一番;
杠上花加一番;
六番牌,一家1萬塊,加上錢衛國這一匹馬,周陽單把收入一共是4萬塊……
謝謝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