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她的顱骨,從張開的嘴巴里射出來,半個腦袋被高速的子彈給掀掉了,腦漿噴射,血霧四濺。
一般這個時候,人肯定當場就死了,後面還有一個法醫,一個火葬場人員。
法醫會上前踢幾腳,看看人有沒有死透,沒死透,用手指一指,後面就會繼續補一槍。
看她這個樣子,人肯定是死透了,法醫踢了一下,看看沒啥反應,就去看其他犯人了。
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女犯人的尸體竟然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接著竟然緩緩站了起來。
接著,她竟然轉了個人,面對著幾個刑警站著,裂開了嘴。
你可以想想一下,在這個槍斃死刑犯的刑場上,一個被打掉了半顆頭的女犯人,滿臉是血,臉上還掛著半倆眼珠子,面對著你陰森一笑,你是什麼感覺?
想都不用想,當時整個刑場都震驚了,手握著鋼槍的武警們都抬起槍瞄準了她,但是她一點也不怕,反而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幾個武警也害怕了,紛紛往後退著。
這句話也是廢話,大白天都詐尸了,這讓誰不害怕。
這幾個武警往後一退,後面全炸了鍋。
因為這刑場是這樣,死刑犯都是被反剪了兩手,跪在地上,背對著大家,然後大張著嘴(子彈是從後腦穿過,從嘴里出去,張著嘴方便子彈出去,不會破相太嚴重)。
在他們身後大約一兩米遠的地方,就是拿著槍,帶著口罩的行刑人員,也就是武警。
在他們身後大約四五十米的地方,都是圍觀的群眾,當年好多群眾都將觀賞槍決死刑犯視為一種極大的樂趣。
但是實際上,那些群眾離得很遠,是看不到什麼具體的情況的,最多就是听到一聲槍響,眼尖的人還會看到,人轟一下倒在了地上,腦漿四射。
但是這些武警們往後一腿,後面的群眾一下子發現了問題。
在那個刑場上,竟然還有人沒死,竟然還敢朝著武警中走過去。
群眾中一下子炸開了,還有一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在那瘋狂叫著,還有人喊著這人一準是冤死的,趕緊給她放了,這案子得重新審。
就這麼折騰了半天,領導們趕來了,臉色鐵青,讓趕緊補槍,補槍!
行刑人員,用的都是自動步槍,一桿槍里,只有一顆子彈。
一個人打完了,槍就空了,會由後面的武警繼續補槍。
領導一發話,大家也醒悟過來,後續的武警趕緊瞄準了那女人,轟又是一槍,那女人整個腦袋都打沒了,但是人還沒死透,尸體還在地下躊躇。
為了防止出意外,後面的人繼續上去補槍,一口氣把這人打了個稀巴爛,還怕出意外,又讓幾個武警押著車,趕緊插隊去火葬場當場給燒成了灰,這事才算最終過去。
現在想想,這具活死人,很像是姥爺當年說的那種情況。
因為心里強烈的執念,他用強烈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甚至超越了生死,這樣才能活下去。
一般這種活死人,在實現了自己強烈的願望後,都會在瞬間死去,尸體迅速腐爛,灰飛煙滅。
不過,這個人的執念應該是走出這個山洞才對,為何跟我說了那樣一句話後,就倒下去死了?
難道說,他的執念就是遇到我,然後跟我說那句話?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覺得這個事情實在是太扯了。
低下頭,仔細看看那人穿的衣服,他穿的是一種舊式的軍裝,很像是舊時國民黨老兵穿的制服。
想起當時在修路工那里,他說過,他們曾經在修路時,從大雪山里挖出來過許多具被凍成冰的老兵尸體,也許他們當年是來**秘密執行什麼任務吧。
我並未多想什麼,想著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是從這個鬼山洞里走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先上去再說。
就在這時候,我一轉頭,一下子愣住了。
篝火後空蕩蕩的,原本立在篝火旁的那尊跟我一模一樣的雕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我嚇了一跳,當時見到這尊雕像時,我特意使勁搖晃了一下。
這石雕是由一塊整個的石頭雕琢而成,下面還有一個底座,端端正正站在這里,無論我怎麼使勁,都根本撼不動它分毫。
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它又能去了哪里?
難道說,這里還藏著另外一批人?
我有些緊張,在篝火旁撿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在黑暗中使勁舞了幾下,給自己壯壯膽,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我才終于知道,為何那尊石雕消失了。
在篝火旁,是一個黑洞洞的通道,徑直通往地下,並不是我來的時候,那一條斜著向上去的通道。
原來,我剛才分明是走錯了路,拐到了另外一條通道上了。
可巧的是,這里正好也有一堆一模一樣的篝火,讓我誤認為是原來那個洞口了。
仔細看了看這個洞口,洞口差不多有一人多高,里面黑洞洞的,完全看不清楚。
我把手里那根木棍蘸了些酒精,點著了,湊近看看,還沒看清楚什麼,就被里面的一陣寒風給吹滅了。
我有些緊張,這個洞口和我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那里面像是一個冰窖,陰森可怖,而且不斷向外吹著刺骨的寒風,看起來十分詭異。
就在我想退走的時候,那山洞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喚聲︰「小七?」
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聲音?
我什麼也顧不上了,當時頭腦發熱,想都沒想,一下子就鑽進了這個黑暗的山洞中,拼命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