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花格子剛看了一眼,就被嚇住了,大聲喊我︰「小七哥,這海帶還真有問題!」
我更加惱火,提了一個魚叉走過去問︰「有問題,有問題,這里他娘的哪里沒問題?!」
走過去一看,自己也愣住了,手上的魚叉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當一聲響。
在那個鉤子上,還掛著一縷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並不是海帶,而是一件我們都非常熟悉的東西︰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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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纏住螺旋槳的,並不是海帶,而是密密麻麻的頭發。
想到這里,我一陣頭皮發麻,不由把視線轉向了小馬。
小馬也一陣惡寒,臉色慘白地看著螺旋槳,甚至沒有勇氣再探子去看。
這時候,瞎子在旁邊甕聲甕氣說了一句︰「你們還記得,咱們最開始釣上來的那條大魚不?」
「大魚?」我問「哪一條?」
瞎子瞪著我︰「就是那條右胳膊右腿,就是骨頭多一點的!」
他說的是我們最開始釣上來的那具骷髏。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閑心開玩笑!
沒想到,瞎子卻說︰「俺懷疑,這個頭發是他的!」
瞎子這句話,讓我們非常震驚。
我們當時釣到那具尸體時,花格子果斷放棄,直接扔掉了釣竿,難道說那具尸體還不放過我們,還在一路跟著我們嗎?
關鍵是,我們已經開了那麼遠的船,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莫非,他真像花格子說的那樣,一路在海底下跟著我們的小船走,想想那個場面,我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花格子思考著,說︰「先別急,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是咱們開船時,又撞到了那東西,結果螺旋槳纏住了他的頭發,這個也不好說。」
瞎子冷笑著︰「俺記得這艘船是壞了兩次吧,你們想沒想過,為啥會壞兩次?難道說,他用頭發纏住螺旋槳後,中間餓了,就松開了,去吃了點兒東西又回來了?」
我和花格子也陷入了沉思,考慮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掉發動機後,小船停頓了一下後,又開始在海上慢慢行駛,穿過了一塊塊幾乎要凝結成固定的霧氣,駛向了神秘的前方。
這時候,花格子突然叫了起來︰「俺知道了,是大魚,一定是因為大魚!」
按照花格子的說法,我們的船壞掉了兩次,中間有一次自己修復了。
那船如何能自己修好的?
只能說,是受到了一種外力的影響。
他想了又想,當時我們既然啥都沒做,那一定是其他東西做了什麼,所以我們的船才恢復了正常。
想來想去,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麼怪事,除了那兩條大魚。
我們第一次遇到大魚後,小船就莫名其妙地壞掉了,後來漂到了礁石上,過了一會兒,船又恢復了正常。
第二次,就是現在,又是遇上了大魚,然後船又被頭發給纏住了。
所以他懷疑,就是那兩條大魚在作怪,給小船弄壞了。
瞎子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說︰「那你的意思是,那大魚給叼來了一堆死人,然後讓死人用頭發把螺旋槳給纏住了?你當大魚是海底趕尸呢!」
我搖搖頭說︰「這個理由有點兒牽強。要是說大魚想弄壞船,咱們也都看見了那兩條大魚有多大,恐怕它尾巴輕輕一掃,咱們的船就會沉了,用不著那麼費勁。」
這時候,花格子幽幽說了一句︰「也許它並不是想要弄翻船,它就是想把發動機弄壞掉,然後把咱們推到一個地方去。」
瞎子咂巴咂巴嘴,說︰「他女乃女乃的,這個還真有可能!小七,你還記得咱們看到的那群豺不?」
他這麼一說,我猛然想起了,當時在老撾湄公河畔看到的一幕。
那群豺,把一頭熊的眼楮抓瞎了,然後把它趕到了湄公河中,瞬間就被水怪給吞噬了。
我有些感慨,沒想到,那麼恐怖的一幕,現在竟然在我們身上上演了。難不成,我們也成了大魚的祭品,要被獻給深海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