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們趕回府時,雷家還沒有人發現他們出去過,兩人又在一塊待了半日,用完晚膳後,炎凰才在雷尹歌戀戀不舍的相送中回宮。♀
如此又過了月余,很快便迎來了她的生辰之日。這一天,皇宮上下人人繁忙不已,都在為她四皇女的生日而準備著。
而她也沒想象中的清閑,因為父君身子不便,只能由她這個慕然宮的小主人負責接待,生日宴設在御花園內舉行,筵席過百連朝中大臣的家眷也一並邀請在內,可見她四皇女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如何尊崇。
忙至下午,女皇命人傳她,單獨在宣政殿里召見了她,想必是要送她今年的生日禮物了。「凰兒參見母皇。」
瞧見她到來,女皇立時招招手,將她叫至身旁。「凰兒啊,這是宮中寶庫的鑰匙,你拿著,一會進去挑選自己中意的,母皇實在是挑什麼都覺得配不上凰兒你啊。」這些天她都不知道在寶庫里轉悠多少次了,但總是拿起這件又覺得那件好,挑來挑去死活沒選出一件中意的,還不如將寶庫鑰匙給凰兒,讓她自己選來得快。
捏著手中的鑰匙,炎凰心里忍不住嘀咕,母皇好生沒誠意啊,這跟給她一張巨額卡,要自己去逛商城有啥區別?「凰兒喜歡什麼都行麼?要是凰兒全喜歡怎麼辦,都拿了?」
「你喲,貪心鬼。這寶庫遲早要傳到你身上,現在急什麼,最多…封頂十件吧,不知凰兒滿意否?」倒不是她擔心凰兒搬空了寶庫,只是把庫中寶物都搬出來,慕然宮哪有地放啊。
十件,好吧她知足了,也不想想寶庫中的珍寶每一件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物品之間根本無法進行比對。♀「凰兒謝過母皇!嘿嘿,那凰兒現下可以去挑禮物了嗎?」
「去吧去吧,瞧你著急的小樣。選好了就快些過來,筵席差不多要開了。」她還真不知道,原來凰兒還是個小財迷啊,興許明年的生日禮物她有方向了。
帶著侍衛,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夕陽下,炎凰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打開寶庫大門,令侍衛們都在外等候後,她才一個人進入寶庫內挑選。
哇哇哇~望著一室金光閃耀,炎凰的雙眼也瞬間變成了孔方兄,一件件撫模,一件件咋舌,一件件讓她心動鼓噪,天哪,母皇這哪里是在獎賞她,根本就是要刺激她嘛。
「嗯,這串極品東珠很適合父妃呢,哇這個是能避百毒的紫金琉璃佩啊,還有這個…還有~」什麼聲音?貌似是從里邊傳出來了。
並不是凰兒的耳目有多敏銳,實在是偌大的寶庫里除了死物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尤為寂靜,因此有那麼點聲音還是容易讓人覺察。
隨手拿起一只瓖嵌瑰麗寶石的純金花瓶,炎凰極緩慢的往內走去。寶庫里,該不會有老鼠吧。
然而,走至盡頭,除了一幅巨型壁畫外,什麼也沒有。怪了,難不成剛才她听錯了?也許真的有老鼠吧。
正想轉身離開,腳卻不經意的踹到了貼牆而立的花瓶上,突然瓶身轉動,壁畫的中間竟露出了一道縫。
炎凰壓抑著興奮,伸手趕忙去轉動瓶身,沒一會,壁畫已經完全開啟,顯現出密室的結構,以及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靠!有賊。
念頭一動,炎凰剛才隨手抓的純金花瓶也跟著飛了出去。然,那賊人偏頭一避便躲過去了,只可惜了密室內被砸壞的許多精致瓷器。
只見黑衣人一閃而出,來到她面前眸色很是古怪,但卻遲遲沒有出手傷她。炎凰又看了看那人的高度,以及自己內心古怪的熟悉,雖然不太遠相信是那人,但嘴里卻吐出了這人的名字。「雲飛揚,你怎麼跑到宮里來偷東西了。」她懷中可是抱著一個盒子的,說她偷東西可沒冤枉她喲。
黑巾一扯,再無懸念的面容便出現在她面前。「凰兒~」萬萬沒想到,自己當日隨手救的人,竟然是炎國女皇最寵愛的四皇女炎凰。
如此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侍衛,听見有腳步聲進入,炎凰無奈的閃身出去喝止他們。說也奇怪,對于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她竟如此的信任。「沒事,就本殿下無聊,拿了個花瓶來拋玩,不小心沒接到罷了。你們先出去,待我選好了自會出來。」
听到如此解釋,眾侍衛們一陣噤聲,殿下還真不是普通的敗家啊,寶庫中的物品哪件不是價值連城的,可這位小祖宗卻~嗷,他們的心在滴血。
侍衛出去後,炎凰才再次回到密室里。「你手中拿的是什麼,讓我看一看。」這寶庫里那麼多珍寶她不盜,偏拿著這個,看來這東西的價值仍在外間的寶物之上啊。
伸手遞給她,雲飛揚還為其解說道,「這是炎國的赤炎珠,和瀛國的碧海珠、越國的玉雷珠、夷國的岐土珠、風國的靈風珠一樣,是五國的鎮國至寶。」
鎮國至寶啊,似乎很重要。「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不讓你帶走嗎?好歹也是我炎國鎮國至寶,你來盜取它有何用途?」
「我父親受傷了,需要它們來協助治療。」好怪,竟然一點也不想對她說謊。
哈,這種東西還能用來療傷?是用來吃的麼?想著炎凰伸手捏了捏,然那堅硬的手感卻讓她放棄這個念頭。
正當她想將之放回盒子的時候,一股熾熱竟從她手心傳出來,那顆看起來紅得如晶血石般的赤炎珠此刻正包覆在一團烈火中,在她手里活躍的跳動著。「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雲飛揚看著她,仿佛在看怪物一樣,好吧,她也承認現在的自己有點怪。
「赤…赤炎珠被激活了?」是她麼?她就是那個命定之人…也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在炎凰將之一月兌手丟回盒子後,赤炎珠又恢復了正常。「雲飛揚,什麼是被激活,對我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啊?你倒是說話啊,別這麼傻傻的看著本殿下行麼。」雲飛揚的眼神好復雜,真不像一個*歲的孩子該有的。
「赤炎珠剛剛已經承認了你,你已經是它的主人了,但,我今日必須帶走它,你允許嗎?待我父親傷勢完好後,我定原璧奉還。」現在炎凰已經是赤炎珠的主人了,沒有主人的允許,誰也帶不走它,如果炎凰不允許,那麼也只能將她一塊帶走了。
什麼主人,她身上哪來的這麼多離奇的事情。「趕緊拿走吧,反正你以後還回來就成,記著怎麼帶走的就怎麼還回來,這可跟本殿下沒半毛錢關系。」說完,炎凰隨手拿了幾件珍寶,就快步離去了,天知道再遲點還會發生什麼古怪的事情來。
望著手中的赤炎珠,雲飛揚怔愣了許久。想不到人人爭得頭破血流的稀世珍寶,到她那里竟成了避之唯恐不及之物,呵呵~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返回筵席時已是皓月當空,說明她這個小壽星已經遲到很久了。當然,她母皇不說,有誰敢責備呢。
伴著筵席開始,精彩的歌舞也隨之而起。只是炎凰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罷了,簡單的將肚子填飽後,她便與雷尹歌和眾大臣的子女們混在了一塊。
說來,當某個人看到她,並認出她時,竟當眾嚇得尿褲子了,惹得眾人哄堂而笑,丞相的老臉也極不自然的紅了幾分。好個沒出息的臭小子,見到這樣大的排場竟嚇成這樣,別想她以後還會帶他出來。顯然某被小弱受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將他列入了家族黑名單中,猶自用余光看著炎凰,瑟瑟發抖。
當日女皇極其高興,酒也不自覺的喝高了,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像皇侍夫承諾,在他誕下皇子的那日,將冊封其為炎國皇夫,頓時在場賓客全都驚嘆不已。別看女皇這是說的醉話,但如若她的內心不是這般打算的話,又怎能說得出口,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酒後吐真言啊。
對于女皇的這一承諾,滿朝文武自是不會說什麼,就連皇聖祖也是樂見其成,可就是有這麼些人內心陰暗不能接受,暗地里望著被女皇緊摟著不放的皇侍夫,滿是怨毒。
炎凰卻沒甚在意,一門心思依舊停留在寶庫之中,那身世神秘的雲飛揚上。
雲飛揚所講的一切如此離奇,就連墨郢也不知曉,在墨郢的認知里,鎮國至寶赤炎珠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並沒有什麼用處,可這回答顯然與自己所見有所不同,或許這一謎團,她也只能等到再見雲飛揚時,才能解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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