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喊我了。)」
白兮了然,無所謂的揮揮手,「沒關系,我有把握。」
「他不是普通的……」
「老大,你怎麼了?!」白兮笑了起來。一臉輕松的樣子,「什麼時候也擔心起我來了!你不是一直說能逮到我的人還在他媽媽肚子里麼?一個安晨沒什麼可怕的。他能抓,我也能跑啊!」
投鼠忌器,瞻前顧後,對于黑道,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況且,她並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很厲害,可她也不弱!
話雖如此,但查理臉上擔憂之情卻還是溢于言表……
「快啦,快把資料給我!」白兮拍拍查理。
查理猶豫的從抽屜里拿出一厚沓資料,遞過去,再次囑咐,「你一定注意安全。一旦出現意外立刻要逃,不許硬拼,有什麼事下次再說。」
白兮看著查理艱難的眼神有些想笑,什麼人也能讓查理這般費過心思「放心啦!你太看不起我了!」
看著查理擔心的眸光,她低頭淺笑,手放在嘴邊擋住自己嘴角的梨渦。
年長自己僅僅6歲的查理總像是個父親一樣保護著她,呵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不讓她有任何身陷囹圄的機會。
忽然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時若不是查理,她怕是早已死在暗魂了吧,不管是被他殺還是自殺,她都不會活著。曾經那樣的自己,怎會在活下去,又為何要活下去呢。
抬起頭朝查理綻放了一個最大的笑容,上前幾步把身子埋在查理的懷里,拍拍他的後背。
「安心啦!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白兮幾乎每天都飛檐走壁的,可算是過足了空中飛人的癮。拿著查理給她的資料,到處去偷其他的資料。偷了不少,但還真如查理先前所說,用處都不太大。
不過白兮倒是沒有想過氣餒或放棄怎樣。一是性子使然,二是她覺得,坐以待斃怎麼也不會成功的啊。而且偷東西對她來說易如反掌,無所謂的。反正在家呆著也無聊的要命,倒不如偷偷東西活動活動筋骨來的爽快。
嗯,一切都很順利,除了……安晨。
該死。
又想起他來了。
媽的,那個瘟神!
白兮頓時又是一肚子氣。♀
每次她出任務,安晨都會帶著一伙人等著抓她。從天南追到海北,她跑,他就追,時時刻刻緊盯在她的身後。從來沒有落下過一次。更讓她郁悶也奇怪的是,不知為何,安晨總是能提前知道她的一切行跡,從計劃實施的時間,地點,方案,逃跑路線都了如指掌。
有時即使她順利的偷到什麼資料,他也一定會站在她逃跑的必經之地等著截她。然而截上她他卻不主動逮她,只是和她周旋,她打,他擋,她準備迎敵了吧,他又乖乖的站著按兵不動。一直的對她笑啊笑啊,笑的她這一身直發毛。
笑什麼呢,又不是桃花妖!
白兮怒,他這到底想干什麼?
要殺要剮,要捉要逮,給個痛快話不行麼!!
真是煩人。
當然,她也是有報了仇的。
哼哼。
一次,安晨竟然真的逮住了她。當然,之後白兮一口咬定,當時是讓安晨瞎貓踫上死耗子而已!
那天,兩個人僵持了十幾分鐘,安晨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白兮剛想反抗,就被蠻力十足的安晨扣的動彈不得。還沒來及出手,她就感覺手腕上有涼涼的感覺,低頭一看。
這丫動作還真快。
連手銬都給她拷上了。
安晨看著她手上的手銬,似乎很是滿意,「嗯,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他輕車熟路的把另一半手拷套在了自己手上。喜滋滋的拉著她往自己車的方向踱去。
安晨執行任務的車很豪華,至少相對于其他警察是很豪華的。黑色帶有行李架的大大越野車。
行李架?!
白兮眼楮骨碌一轉,計上心來。
安晨先把白兮送到副駕駛的位置。正準備打開車門,白兮拽下自己左耳的耳環,對準手銬齒槽迅速一插。
拉的一聲,手銬打開。
白兮眼疾手快的再次按住安晨那邊剛剛一並開啟的手銬把他鎖住。又拿著剛剛套••弄自己手腕的手銬一下子套在了車的行李架上。
哼哼,沒想到吧。她身上一切的飾物都是有用的,這耳環看似簡單,卻是暗魂特地給她研制的玩萬能鑰匙,怕的,就是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
看著汽車和他‘順利’的融為一體,看著他還處于完全沒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樣子。
一股驕傲之感立刻涌上心頭。
白兮有些開心。
歡歡喜喜的飄過車前走上主駕駛的位置。
坐好,悠哉的把車窗按下。
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偏過頭詢問已經明白過來開始掙扎的安晨,「安警官,準備好了嗎?」
安晨大驚,伸出一指顫巍巍的指過去。
「白……」兮字還沒來及出口,白兮已經踩上了油門。
嗯,車速不快,4檔而已。至今坎特伯雷大學短跑記錄的保持者。這個速度,應該還好,吼!
當然,這不是白兮最引以為豪的,而是……
一次,他又堵著她不讓她逃月兌。
經過上次的‘恥辱’,安晨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輕松的就能對付。
幾經周璇,她終于成功月兌身。幾秒鐘就跑得無影無蹤。
安晨望著遠處消失極快的身影,輕嘆一聲。笑著轉身,準備和同事匯合。誰成想,因為天實在太黑,他根本沒注意腳下。
忽然腳邊驟然一緊,然後就無能為力的感受著自己活生生的被反掉了過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已經被被莫名其妙的被倒掛在了樹上。垂在半空中。
緩緩的,有人從黑暗的樹下悠然的走了出來。
事後每每回想起這件事,安晨總有一種不堪回首的痛。然後勒住懷里縴細小人一陣啃咬。先不說之後他有多丟臉。就當時她走出來時悠哉與閑適就能讓他郁悶一段時間。
安晨啊!警局里鐵骨錚錚,風度翩翩的警察,居然……
啊,回憶是會呼吸的痛!
安晨反看著來人是誰。
嗯?白兮?!
她不是已經離開?
「警察大人,你怎麼這麼模樣了!」未等安晨開口,白兮就一臉吃驚模樣看著他。
「還真狼狽!」白兮搖頭咋舌。
「放我下來。」安晨的心情可沒有白兮的那般明朗。
「下來?怎麼可能!以後你不再打擾我我就放你下來。」
「不打擾你?怎麼可能?!你不和我作對我就不打擾你了。」安晨學著剛才白兮的語氣。
「還真是嘴硬。」白兮不悅的冷哼,「那只好讓你多掛些日子了!」
「白兮,使詐贏得並不光彩!」
白兮搖頭,「不啊,師父告訴我們,別管用什麼方法,贏了敵人就是光彩!」鄧爺爺也說過嗎,別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你這是什麼教育方式!」安晨頓時一臉苦瓜相。
「安警官,听說你從小受過很多的訓練,所以掛幾天應該不會死吧。不對,也不會掛幾天,也許掛幾個小時,也許掛一輩子!這就要看你那些可愛的同事們何時救你來了!」
「快放我下來。」安晨語氣不再像以前他們之前對抗時那般游刃有余,掙扎了幾下,但也只是在空中劃了兩個圈。
白兮並不在意安晨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看見他的模樣,自顧自的說著,「對了,一向風流倜儻的安警司應該沒丟臉過吧!」
忽的,她不知從哪模出一直大大的馬克筆。「其實,我還是畫家呢!」
……
……
「白兮!!住手。」安晨沒想到她會這樣,待到感受到涼涼的馬克筆尖觸及到他的臉上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她居然真畫?他就算被人救下來臉也早就丟盡了。
蹬了兩下腿,發現她似乎根本沒听見他的喝止,還是繼續站在原地悠哉的畫著。安晨抬手想要捉住她的手,卻看到了一雙眼楮。
那樣的專注,那樣的明亮。
她離他很近,真的很近。連三四公分的距離都沒有,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她白膩的皮膚就這樣倒映在他的眼楮里。
他吞了下口水。
白兮,真的……很白皙!
安晨有些失神。順著她的眼楮,他往下看,長長的睫毛,筆挺小小的鼻子,還有一雙……圓潤的粉唇。
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看見自己目光,依舊神采奕奕的在他臉上畫著。而他,卻早已心猿意馬,反抗這兩個字早就被不知道被拋到哪個邊角去了。
「好了!」一聲明亮又略顯調皮的聲音傳來,一下打斷了他的游離。
「警察先生!祝你好運哦!」說完,那人調皮的朝他敬了個禮,轉身跑走……
他依舊倒掛著,沒有任何的掙扎,垂在原地。
久久不能回神。
他在干什麼,靈魂被她帶走了麼?怎麼就是回不過神來,滿眼全是剛剛的場景。
黑黑的眼眸,筆挺的尖鼻,還有……那雙圓潤的唇。
兩個小時之後,他被救了下來。可神思卻還在游離。他想,那樣一雙縴細的手腕,是怎樣扛起沉重的狙擊槍?那樣的血雨腥風,怎會有著那樣一雙清澈的眼眸。
忽的,周邊竊竊的笑聲把他游離的思緒拉回。猛然,他想起了已經被她涂鴉的不知道是什麼模樣的臉。
該死,今天真是丟盡了臉!!
白兮,這筆帳,他記住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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