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集合。」凌晨一點,甘市某處秘密基地里傳出一聲粗獷的嗓音。
兩分鐘,30個精英份子全部集合完畢。
這是張士浩培養的秘密精兵,專門為他從事暗•殺,戰斗的隊伍。
「听著,這次要殺的人,是他。」巨型的投影儀下印出一張安晨英俊的面容。
「幾日後,他將從日本飛回國內。你們的任務,殺掉他,不惜一切代價。」幸虧他聰明在審訊室的桌下安放了監听器。這樣才可以更準確的知道安晨下一步的行動,然後殺掉他。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穩穩傳來。
「此人一向狡猾,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在我沒有下達的具體命令之前,所有人好好進行戰前準備。這次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洪亮沉穩的聲音再次震響整個天空。
張士浩臉上掛上一層篤定的笑意。
他的精英部隊,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對付敵人又快又狠。安晨回國下飛機時定不會攜帶任何武器,即使呼叫到救援,以局里的情況,救援部隊也不會在1小時之內趕到。
手無寸鐵的安晨在救援隊來臨之前,定已化為魂魄。
安晨,這次你插翅難逃了。
張士浩冷笑。怪誰呢,是你的優秀,毀了你的生存的權利——
回到家,安晨顧不上吃飯,又馬不停蹄的跑回屋繼續查。
三天後他要帶蔣峰去日本查全叔的戶頭。
所以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找出日本到底有那些黑•社會有可能與全叔勾結。只有盡可能縮小了範圍,他們到日本那邊查賬目才會更加輕松。
日本的黑•社會?
坐到自己的電腦前,安晨仔細的排查日本的每一個黑•社會組織的詳細資料。
日本有數百個不同規模不同程度的黑•社會,但真正大型的也只有三個,倉龍,域鷹和弒齊。♀現在倉龍以亡,是剩下域鷹和弒齊兩個大型的黑•道。
他認真查閱了域鷹和弒齊的詳細信息,都是走•私•軍•火的黑•道。中國法律限制很嚴,所以從事軍•火的黑•道一般與中國來往都很少,甚至可以說是不來往。那這樣看來,他們能與全叔接觸的機會幾乎為零。
那……
倉龍?
不可能,倉龍被暗魂一夜之間剿滅的事情震驚了整個黑•道,石本不可能還活著。
但,安晨忽然大膽猜測,如果,倉龍的勢力還在這世上殘存的話呢?
如果真的還有殘存,那麼在石本被殺之後身為倉龍內奸的全叔也慘遭暗殺,這樣想來,事情一下子變得合情合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倉龍的這個殘存的勢力一定潛藏在中國。
中國?
安晨戳戳腦子。若這人真的在中國境內,那他可以隱藏的這麼好,說明他的社會地位一定很高,只有這樣他才不容易為人所調查;
很好。位高。
他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
其次呢?安晨靜下心來繼續想。
他能和日本有長達多年的密切聯系且不被人發現,那麼他一定擁有高端的通信設備與超強的溝通能力。
高端。
安晨蹙著眉,抿著嘴,坐在椅子上沉思。
還有什麼呢?
坐在椅子上憋了半個小時,安晨只長長的嘆出一口長氣,卻在想不出其他。
郁悶的起身去廚房接杯水喝緩解緩解心思。
余光落在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手機。
對了!白兮是親自參加的那場戰爭。♀蒼龍滅沒滅,石本亡沒亡,她定是在清楚不過。又一想,自從那晚匆匆把白兮送回暗魂,兩個人就在沒有聯系,現在還真是想她。
抄起電話,打了過去——
此時的暗魂可謂難得的祥和。查理回加拿大多日,這里依舊由顧風掌管。而顧風不像查理嚴厲,主張采取無為而治模式。除了有任務,大家幾乎都是其樂融融的。最近閑來無事,顧風更是自由散漫。帶著白兮,商角羽三兄弟打牌。共被查理帶走了,自然湊不上。
幾個人坐在地上打撲克,四個人。一身牌技的羽被眾人排擠在外。淚汪汪的看著如火如荼打著其他親人。
唔,他一向最沒地位。
啊,手癢癢啊。
眼看這一局白兮又要贏,電話卻響了。
瞥見是安晨,與一股腦的把牌扔給了身旁的羽,起身。
踹了踹坐在身旁的顧風,指指門外,離去。
「嗯。」白兮淺淺答應。
「白兮。」
「查出來了?」即使沒看見他的表情,可她依舊听的出來。他在難過。看來,是查出來了。
安晨嗯了一聲,憋了好大一口氣,「全叔,是黑•社會的臥底。」
「果然。」白兮喃喃。這樣的結果,其實早已是她的意料之中之事。這樣大批量的資金,這樣被人殘忍的殺掉。也只有服務于黑•社會才會導致與此,「是那個人的問題嗎?」
「是。」白兮沒有說那人是誰,安晨卻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問那個銀行職員,「他專門負責為全叔洗•錢。」
「可他們為什麼選擇你也在場的時候?」白兮並不關系其他的人。全叔的死她很遺憾卻並不擔心。她最擔心也害怕的,就是那日安晨的在場,他只是全叔的替死鬼還是對方也要鏟除他。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就必須引起他們的注意。
「不知道,大概也看我不順眼想一起炸了好了,沒想到我跑掉了。」
「你要小心不要不在意,那些人很可能也是要殺你的。這次沒殺掉,他們日後定會再來的。」
安晨唔了一聲,「警察還真是危險呢!」
「誰叫你臭名昭著。」白兮呵呵笑了起來。得罪了那麼多黑社會,讓那麼多黑社會恨他恨的牙癢癢。不被人暗算才叫奇怪,「啊。對了,我和你說啊,那天有人打了我的電話。說是你去了全叔那里,讓我救你。」
「什麼?」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過變音器,但那女人的聲音很尖很尖,听著不太像真人的聲音。他說你出事了,被暗魂的人埋伏,讓我去救你。」
「他怎麼知道你能救我。」
白兮安靜片刻,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那個什麼樂樂或是你們警局的人。現在我才反應過來,不過當時有些亂,就直接就去了!「
安晨一頓,溫暖之意涌上心頭。
「不對不對。」白兮打斷他,「我是想和你說的,去之前我查了電話號碼,是全叔所在豐泰小區的局域號碼。雖然那人沒說他是誰,可我查過了,確實是那邊的屬地。」
電話那頭沉思片刻。
「所以安晨,這個人離你們很近。他清楚的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也知道對于暗魂什麼是最重要的,還搞到我的電話騙我去找你,誣陷我們說是我們殺了全叔,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好,我知道了。」安晨有些怒意,「之前逮到石本那次,咱們不是在車里睡了一晚上嗎,轉天我在回局里的時候石本被人放跑了。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跑的。」
「有內鬼?」
「嗯。現在又發現了這一點,這是個離我和全叔很近的內鬼。」他冷眸,「原來我只以為對這人,無需大動干戈的找出是誰。放走石本,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可我沒想到,他的主意已經打到了你的頭上。」
「我沒關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還有我想問你啊,石本真的殺掉了?」
白兮轉了轉眼球,猛地想起「啊,我忘告訴你了。那天鯊魚之戰襲擊我們的是石本的人。」
「石本不是已經死了?」
「是,死了。但還有另外一伙人,與石本本部里是分離的。潛藏在境外,那時我們並不知道。那次我們確實誅滅了整個倉龍,但現在看來並沒有完全消滅。」
「果然!」安晨徑自點了點頭。
「怎麼了?」
「我懷疑與全叔勾連的黑•道就是倉龍。其他日本黑•道要麼沒能力,要麼有能力的根本與中國沒什麼瓜葛。所以我懷疑倉龍勢力並沒有完全消失。」
「嗯,確實是。」
「行,我知道了。」安晨調轉話題,「晚餐吃的什麼?」
「誒?」白兮有些跟不上他跳躍的思路。「就廚房煮的。」
「我還沒吃飯呢。」安晨有些怨念,「出來陪我吃飯吧?」
「不去!你快去吃飯。要不然會得胃病的。」她在過去,得幾點了。
(阿沐︰嘖嘖,閨女啊,你還是很有做溫柔妻子的潛質滴……)
「你一說,胃真的疼了誒!」
「……快去吃飯。」白兮急了,「掛了!」
「誒誒。」安晨喊住她,「早上吃雞蛋沒?「
白兮臉鼓成一個氣球,誓死不張口。
「嗯?」安晨的笑聲有些忍不住。
「沒啦!」被他笑的有些泄氣,白兮惱羞成怒。
「听話,早上吃個雞蛋,你身子太薄,這樣有助于增強你的抵抗力。」
「我活的很好。」
「現在好,老了怎麼辦。」
「我才不會老。」
安晨嗤笑,「白小仙,你為什麼不會老?是駐顏有術還是有長生不老丹呢!」
白兮呲牙,雖然知道某人看不見。
「听話,切莫讓為師操心啊。」
「再、見!」
電話啪的一聲,又被無情掛斷。
唉……
安晨搖搖頭,輕笑喟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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