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安晨已經不再身邊。♀看看表,才七點多鐘。
白兮走下床,發現屋門已被關上。她輕輕打開,就听見廚房里叮叮 的響聲。
走過去,她站在他身後,「這麼早?」
听到聲音,安晨也扭身,「嗯。你不是醒的早,起晚了怕你又不好好吃早飯。」
明顯感覺到他做飯時手臂的力不從心,白兮疑惑開口,「手怎麼了?」
安晨看了她一眼,甩甩胳膊,「麻了!」
麻了?他干什麼了能把手臂弄麻了。
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的睡姿,再看見某人意味深長的臉。
咳……
白兮微微別過臉。
安晨笑,推推她的身子,「快去漱口洗臉。」
白兮乖乖嗯完扭身,去洗手間。
今天早飯是什麼呢?剛剛聞著粥香還挺香。白兮無意識的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滿是期待。
忽然……
……
不會,又吃雞蛋吧?
白兮悲憤。
討厭的安晨,自從她住過來他就更有精力逼迫自己每天早晨必須吃一個雞蛋。他家其實是開養雞場的對吧?!!
急急的把臉上的水漬擦干,白兮扔了毛巾就往餐桌跑。
果然,一個煮熟的雞蛋孤獨的立在碗里。
咦,一個?!
白兮期待起來。今天,沒煮她的?在往他的方向看去……
安晨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手里,正優哉游哉的撥著另一個雞蛋。
「……」
白兮絕望的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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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好笑的看著臉色風雲變化的某人。「雞蛋對身體好。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一陣大風就吹跑了!」
哪有那麼弱。白兮嘟囔一句,看著他手里馬上被剝好的雞蛋。她又不用下蛋,干什麼每天吃雞蛋。
「我今天不想吃。」後退一步,白兮反抗。
「不行。」反抗被立刻鎮壓。
「我身體不接受雞蛋,吃雞蛋會讓我生病,乏力。對我不好。」繼續反抗……
「每天一個雞蛋不會有不良反應。沒事。」繼續鎮壓。♀。
「你這麼喜歡吃就把他都吃了就好了。」
「听話,快吃了!」
「它很噎。」
安晨忽然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白兮走去。
白兮吞了口口水,一步一步往後錯。「干,干什麼?」
「要不,我咬碎了再給你吃?」
「……」
眼看安晨就要把雞蛋吞進嘴里。
白兮閃電般快速的分析了下局勢︰安晨言出必行,而且流•氓招數滿天飛,他還是極有可能真咬碎了給他吃的。這里不是她主場,被人魚肉的可能性也是相當大的。
一把上前搶過雞蛋,直接吞進嘴里。
「慢點!」安晨剛想搶過另一半雞蛋,就看她直接就塞進了嘴里。
「唔。」白兮痛苦的鼓著雙頰。討厭的雞蛋,討厭。
安晨扭身把牛女乃給她,「這麼吃雞蛋能愛吃才怪呢。快喝了把這。「
白兮抄過牛女乃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徹底。
「啊……」萬惡的雞蛋,終于吃下去了……
早餐一場惡戰結束,安晨洗碗碗筷也回屋,看白兮正趴在床上安安靜靜看書。
「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仰面躺在床上,正和白兮對視。
白兮看了看他,動作倒是沒變,閑閑的翻了一頁。「不用,我在家呆著就好。」
「我請了年假。好多年沒出去過了,正好去玩玩。要不假期全貢獻國家了。」
白兮沉默半晌,想了想,「你想去哪?」
安晨沉吟,「要不要去我的馬場?帶你去騎騎馬。」
「馬場?你還有馬場。」
安晨一笑,「嗯,很喜歡騎馬,所以就弄了一個玩。」
「可是,我沒騎過。」
「沒關系,我帶著你就好。」
「那他會不會踢我?」
「不會,我養的很乖的!」
「它不會踢斷我的肋骨?!」
「你又不是志玲姐姐!」
「……」她剛才確實是照著志玲姐姐的思路來的!——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兩個人終于來到安晨口中的馬場。
遙望。
白兮驚。
這哪是只玩玩的馬場,都趕上一個草原了好不好。幾近郊區的地方,地廣,人稀。一大片綠油油的場地上,正有數十匹俊馬被工作人員牽著在場中悠閑散步。
「這些都是你的?」
「不是,和人一起弄的。人家是專業賽馬的,我就是投點錢能讓我過來玩玩,騎騎馬而已。」
白兮點點頭。
「走,帶你去看我的寶貝!」說著,扣上她的十指。順其自然。他總是喜歡,用自己溫暖的大手纏住她薄涼的指,然後帶著她走過每一個陌生的世界。
途中遇上不少安晨的熟人。看到他們時,大家紛紛客氣的打著招呼,一口一個安晨,安晨的喊著。至于白兮,除了不同的「嫂子」和「弟妹」之分,問候的話大都相同。
安晨十分禮貌的回應這一一客套,只是偶然會拉著白兮介紹這是馬場的誰誰誰。白兮每每想要開口解釋自己這個被大家自覺冠名的稱位,卻總是被他們男人之間的交流打斷。
唔,她是有家教的好孩子。
解釋的事情,在說好了!
「安晨,你可得來啦!」遠遠地,就听見有人喊安晨,白兮抬頭望過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緩緩向他們走來。
白兮認生,除非身邊拿著槍,否則對于陌生人總會顯得有些局促。幸虧安晨剛剛直接拉著她的手呢。要不現在她主動拉安晨多不矜持!
安晨感受到白兮的動作,偏頭看他一眼。笑著,「這是馬場的李老板。不用緊張。」
白兮眨眼。
「安晨,好久沒來啦。」說話間,男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是呀。」安晨笑著點頭。「李叔,這是我女朋友白兮。」
白兮閑著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掐上了某人腰。
「哈!」安晨吃痛,卻不敢聲張。
李老板笑著看向白兮,沒有注意到兩個人剛剛的小動作,「真是漂亮的丫頭,能配的上我們鑽石公子!」
安晨這下也忘了疼,「李叔你就揶揄我吧。」
李老板哈哈大笑,「昨天上了幾匹好馬,我正想這幾天給你打電話呢,要不要過去看看?帶著你女朋友選一匹,當做禮物?」
「去嗎?」安晨低頭,淺笑。
白兮興致盎然的點頭。
新到的馬匹大約五六匹的樣子,還放在一個大型的馬圈里適應。高大的馬匹慢慢的搖著尾巴正低頭吃著什麼。
白兮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覺得新奇。
安晨倒是早已見怪不怪,笑著拉著白兮走近點。
「有沒有喜歡的?」
白兮擺擺手,「我不懂這些的。」
「都是眼緣啦,喜歡哪個咱們就要了哪個!」
「這幾只可以隨便選?」
「是呀!」
最終,白兮看上了同一匹毛色油亮油亮的深棕色馬。這馬的耳朵小小的,鼻子和眼楮卻很大。安晨說這樣的馬善于體會人的心思,脾氣好,跑的也快。白兮不懂,她選這匹純粹是因為這匹馬長得最帥!她一向又這樣不良的毛病︰選什麼都要選帥的!選馬當然亦然。
安晨興致勃勃的前後拍拍馬的胸脯,脊背。模了模馬整個的骨骼。非常滿意。
「嘖嘖,你還真是會挑!「
對此,白兮深深的接受了安晨的贊揚。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正好踫上李老板。
「安晨,這些馬不錯吧?!「
「嗯,真是好馬!「這些年他只看上了一匹馬,就是他現在馬圈里的那只,一直想再弄一只來,卻因沒有鐘意的而只能作罷。沒想到白兮才來了一天,就選上了這樣的好馬。
李老板看眼他們身後牽著的這馬,遺憾,「哎臭小子,我一直就喜歡這匹,最後還是被你選走了!」
安晨笑,「本應該先來後到還給李叔的,但這馬是白兮選的,所以……」
李老板大笑出聲,「理解理解,愛李叔更愛白兮嗎!」
听完這話,不僅是安晨,連白兮都笑了起來。
真是個老頑童——
「白兮,看。我的兒子。大衛!」來到另一個區域,安晨傲嬌的拍著一匹駿馬。而那馬仿佛也很開心,悠閑地掃了掃尾巴。
「叫什麼?」
「大衛!」
誒?「怎麼叫這名字?」
大衛?奇怪死了。
「我想以後我再有一批馬就叫阿飛。然後他們的孩子就叫可可。大衛科波菲爾!多文藝。」
「……不都是兒子。」
「……」安晨一臉被嫖了的絕望。
最終,迫于安晨對自家親馬的無限憧憬,白兮選的這匹馬還是沒能逃過被叫做阿飛的魔掌。兩匹馬一起拴在草屋旁,倒也是般配。呃,現在*不是很流行麼?不知道雄雄動物算不算在其中。
很快,安晨拿來了干草,麥秸,麥子,零零散散的一大把。
走過來遞給白兮,「騎馬之前,一定要和馬搞好關系。」
「他會不會記恨我?」
「為什麼?」
「搶了他爹。」
「……應該不會吧,給他找了個媽,這樣就成一家三口了!」
白兮踢了安晨一腳。
白兮雖然不怕殺人,可不代表不怕馬。
戰戰兢兢的就是不敢伸手,好不容易遞過了麥秸,卻在馬頭低下的時候扔下麥秸就跑。
為了保證白兮上馬之後的安全,最後安晨一邊模著大衛的頭,一邊握著白兮的手不讓她跑。
折騰了半天,好在這干糧都給大衛和阿飛喂完了。
原本安晨打算一人一馬去草坪的,最終被白兮誓死不放開安晨的袖子而無奈告終。
考慮了片刻,安晨還是決定騎大衛。
畢竟,大衛是他從小養的。脾氣秉性都比阿飛要熟悉許多。這樣,安全性穩定性也就比較高。他先把白兮扶上馬,自己正準備上,白兮已經驚恐的喊了起來。
趴在馬背上,伸手到安晨眼前,「你你你你快上來,快點快點。啊,安晨安晨。它動了,快啊,啊。」他是馭馬老將,她可不是!會死人呀~~
安晨啞然失笑。
連殺人都不怕的她,怎麼會這麼怕馬這種動物。
終于上了草原。
身後有安晨抱著,白兮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心終于慢慢粘在看一起。
她緊緊的扶著馬背,靠在安晨懷里。
安晨雙手拽著馬韁,從身後保護著白兮。
彼此在空曠遼闊的綠色草原上,一片悠然。
「白兮白兮,我們倆像不像紫薇和爾康!」安晨在身後賊賊發笑。唔,小燕子和永琪就算了,有點吵。
「……」白兮瞬間被雷的不行。想,如果自己敢單獨騎馬,那她現在一定立刻馬上給後面的人踢下去。絕對,沒有半點猶豫!
一望無垠的廣袤草原上,一批棕色的駿馬上駝著一對悠閑的青年男女。男人從後擁住前面的人,手牽韁繩,腳踩馬蹬,淡淡笑開。前面的女人並未多語,臉上的梨渦卻愈發明顯。
夕陽下,兩個人逍遙閑適的隨馬兒前行。
倏的,男人前傾身子,在女人臉上印下淺淺一吻。
女人溫婉而笑,傾國傾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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