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女英續 第64章 公的私的都在進行(二)

作者 ︰ 王大三

劉家湖窯山島上的田歌很快就在新民自助會所里找到了「見習服務員」顧燕。♀

兩人見面相互都感到了異常的驚奇。

顧燕說︰「田歌,你竟然也被關押在這里啊,整個上海為你失蹤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的滿城風雨。現在才平息了一些,真是沒想到你已經成了軍統的犯人了,不過看上去你似乎挺受優待的啊。」

顧燕指了指自己腳踝上戴著的一副輕型腳鐐。原來這里的女犯人在離開後面的集中營牢房的時候都要被戴上腳鐐,而田歌卻是個例外。

其實,這是謝長林和宮本為了保護田歌的那雙腳不受傷采取的優待措施,他們覺得這樣一雙巧奪天工的人間秀腳被鐐銬磨傷了實在太可惜了,因此在盯梢嚴密的情況下,免去了她的這個拘束。

對此,田歌依舊以為是因為自己父親田大豐身份的問題,所以軍統沒敢對她如何那。

她對顧燕說︰「顧記者,你真的是**嗎?我看你胳膊上還有傷,是他們打的嗎?」

顧燕說︰「我是不是**這不重要,關鍵的是我反對國民黨打內戰,反對獨裁統治,所以他們就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抓到這里來了。」

顧燕至今始終沒在敵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更別說招供出對特務有價值的情報了。謝長林也為此很是頭疼,要從77研究所把楊樂樂帶來對質吧,就此要暴露了楊樂樂已經招供了的情況,今後上海地下黨就不敢再和她接頭了。不對證吧,對顧燕又無法審訊下去。

田歌微微一笑卻帶有憂慮說︰「我明白了,顧記者,你不說我也明白了。你真勇敢,但是下午軍統頭子謝長林找我談話了,他說十天以後你要還不招認的話,可能就要對你進行難以忍受的懲罰了,那樣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顧燕說︰「我知道,他也和我說了,給我十天的時間,完了就要喊上窯山島來的‘客人’對我進行強暴了,就和這自助會所里的其他女服務員一樣,可我是被冤枉的,我怎麼能承認沒有的事情那。」

顧燕昨天才來這里,就親眼看到了那些「女服務員」被「客人」捆綁起來,硬拖進房間里去的事情了。顧燕對此也非常憤怒和擔憂,因為自己過不了多久也許就和她們一樣要被男人凌辱了,但她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切都堅決否認,才能讓謝長林、宮本等人陷入迷惑之中去,否則自己就一點出去的機會也沒有了。

她這麼一堅持,倒先把田歌給弄迷惑了。她以為這一定又是國民黨特務瞎猜疑亂抓人把顧燕給抓起來的那。

田歌把自己從暗訪淳安被扣被抓的事情經過以及謝長林下午威脅自己的那番話都說給了顧燕听。

顧燕建議田歌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出去,否則直至這個魔鬼島最後消亡了,也沒人知道這里所發生的一切。

她說︰「就不知道那個謝長林葫蘆里究竟要賣給你的是什麼藥了。我想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是有條件的才能放你回上海去,這肯定就是他說的所謂‘技術性處理’。到時候你要自己把握好了,我想只要不是對你的人身和名譽造成不可接受的傷害的話你都可以先答應了,只要人沒事那後面的事情都好辦的。♀」

兩個同是當記者的姑娘談了很晚,田歌干脆就和顧燕住了同一個宿舍。她決定接受顧燕的建議,先離開窯山島再說。

在另一個房間里,國民黨保密局窯山集中營的中校主任李正本卻在做照著田歌的一張放大的照片認真做著畫。

現在這個該名作李正本的原日軍第六師團的大佐宮本樹林心里正興奮不已,謝長林在下島的時候已經親口許諾在審訊結束後,把美人兒記者顧燕交給他「享用」並可長期佔有顧燕。這對宮本來說無疑的天大的美事了,這一激動他就拿去了畫筆開始做畫來了。

他本來就和他的老師平田靜二學過畫中國畫,但他更擅長的是畫工筆畫,一筆一劃的很是工整。線條描繪好了後再添進色彩,人物形象也因此很是逼真。

這副為田歌而畫的中國畫他已經創作了三天多了,他決定今天把它殺青了。

宮本完全是按照平田的風格來創作的,仿照的也是當時著名的《七仙女圖》而創作的。不僅如此,他還有個宏偉的規劃,那就是按照記憶再把平田的《七仙女圖》再現出來,不過現在的七仙女圖上的人物根據他和老朋友曹勝元的研究,以及征得了謝長林,牛連山等人的意見後,他對此做了點小調整。在和毛人鳳視察時交談中,還得到了毛人鳳的認可。

現在宮本所要重現的《七仙女圖》,已經不再是代表滇西南一帶的了,而是全國有代表性的女性了。

在新圖上,徐州「剿總」情報處的上校副處長許軼初無可爭議的依舊派在了首位,排在第二位的卻已經變成了上海《新民晚報》的女記者田歌了,第三位的是解放軍華野江南支隊衛生院的教導員郭玉蘭,第四位的是北平燕京大學的青年女教師張蘇丹,排第五位的是**駐武漢聯絡處的軍事聯絡員林曉童,第六位是新調到江陰要塞擔任機要股長的****中尉李玉萍,第七位則是曹勝元的太太,蘇州警備司令部的副官閻敏。

這次宮本對《中國七仙女新圖》的評判標準是征求了很多同僚的意見,並把「氣質首先要過人」和「腳一定要長的好看」作為了一項重要的衡量尺度來打分的,結果原先平田畫作《七仙女圖》上的周潔、賀倩、江佳奇、譚莉和張蕾便落了榜,雖說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堪稱是大美女,但在腳這一項上被相對比較了下去,而「讓位」給了田歌、張蘇丹、林曉童、李玉萍和閻敏了。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月,那個女人都不想自己的名頭太大,好被男人們所惦記著。

對于已經隱姓埋名在****里的周潔等來說,七仙女的一變動反到更有利她的活動了,對于賀倩來說亦是如此。而在林翠萍犧牲後接替她敵工部長一職的張蕾來說也是個福音。而譚莉由于在抗戰期間受到過日軍的凌辱,她更不希望有人還提及自己的過去,

只有江佳奇是躲不開了的,她和毛人鳳一回到南京,第二天就被毛人鳳的手下在她喝水的茶杯里下了麻醉藥,然後把她的手腳捆綁好後抬進了毛人鳳的房間里……。

受辱後的江佳奇上尉整天沉默寡語,以淚洗面,反省著國民黨上層的**和荒yin。

毛人鳳卻很會調節這樣的事情,他在奸污江佳奇得逞後,自己就先回避了她一段時間,試圖讓她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慢慢減低對自己的仇視。並且還派了女秘書等陪同安慰著她,這其中就有江佳奇的堂妹江芳麗。

江芳麗是上次牛連山派她去南京開會去看堂姐江佳奇的時候被毛人鳳留下當了秘書的。毛人鳳留下她的初衷並不是要對她不軌,而是因為江芳麗和許軼初學了一身好功夫,他想身邊留著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保鏢給自己添色罷了。

現在老《七仙女圖》中的人,江佳奇成了第二個**與自己所不喜歡的人的人了。

第一個就是譚莉。

對于陰錯陽差的進了毛人鳳的身邊,華野敵工部自然是十分欣喜的了,他們通過許軼初告訴江芳莉,利用一起可利用的機會搞到保密局里的重要檔案文件和軍事情報。

現在見到堂姐江佳奇被毛人鳳所糟蹋,江芳麗恨不得立刻殺了毛人鳳為堂姐復仇,但黨賦予她的責任和任務又告訴她這樣的做法要不得,因此江芳麗要利用這樣的時機,爭取把堂姐拉到自己的革命隊伍里來。

宮本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畫筆,伸了個懶腰,端起桌子邊上的茶杯愜意的喝了兩口。

他讓秘書張君茹和副官把畫好了的田歌的畫像掛上了牆,欣賞了起來。

畫上的田歌居然被宮本給畫的栩栩如生,她在畫上行走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穿著高開叉的月白色丹士林布的中袖旗袍,兩只露出的小胳膊玉如藕段,豐韻而勻稱的伸腰煞是迷人魂魄。脖子上圍從兩側瀟灑掛下的白色長圍巾,十分得體自然,讓人一看就看出了其人不凡的氣質。她腳上的硬底一道帶的高跟皮鞋反著迷亮的光彩,顯得萬分的奪目,被人會首先給注意上了。

在畫的左上角,宮本按照老師平田做《七仙女圖》時的格式題了一首七絕。

雨巷寂寥飄新河,

濃香不數花幾朵。

誰家推窗驚四座,

貂禪在世唱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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