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萍冷視著眼前的這幾個魔鬼,她並不懼怕,接下來發生什麼?李玉萍當然知道凡是有點姿色的女人進了軍統的牢窟幾乎無一例外的要遭到****,這就是所謂軍統的慣例,外面的人也幾乎沒人不知道的。
她說︰「什麼鐵玉鋼玉的,我不知道,我是被你們冤枉的,趕快放了我,不然我堂哥李子清饒不了你們。」
謝長林半蹲在李玉萍跟前,用手捏了一把李玉萍的臉蛋︰「長的真俊,難怪入了中國十大美女之列了。別拿你堂哥來嚇唬我們,我們保密局是不在乎他的。你以為我們的下一招就是喊弟兄們輪著上你嗎?你錯了,不我們不會上你的,要留著你給你堂哥李師長********那,哈哈哈哈……。」
隨著謝長林的話音,審訊室里起了一片哄堂大笑。
「呸,你放狗屁!」
李玉萍憤怒的呵斥道︰「不許污蔑我堂哥,他才不是那種人那,他是好漢,不象你們那麼無恥!」
「呵呵,你不信?」
謝長林說︰「可惜忘了給李師長的電話錄音了,否則能羞的你無地自容。」
他揮了揮手︰「胖子,給李小姐的腳上動刑。」
胡胖子上身****著,手上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李玉萍的跟前。
「你們要干什麼?!」
李玉萍的話語里帶著一絲無名的驚恐。
胡家民一把攥住了李玉萍的一只秀腳,月兌去了上面穿著的高跟鞋,然後抓在手里捏模著。♀
「真是美腳啊,名不虛傳。」
他並不正面回答,而是開始撕破了李玉萍腳上的絲襪。
謝長林說︰「李小姐,听說你和****的郭玉蘭在大學是同班同學,都是長短跑的一、二名,她在****里可是有軍中飛鹿的美名啊,听說你在****里也有綽號叫美腳跳鼠?要是把你跳鼠腳上的腳筋給挑斷了,你這輩子別說跳了,連走路也走不了,然後你堂哥就可以盡情的上你了,你樂意這樣嗎?」
李玉萍憤怒的罵道︰「你們混蛋,無恥的雜碎,不得好死!」
「呵呵,好剛烈啊。」
胡胖子還在津津有味的玩著李玉萍****的腳丫子那︰「和林曉童差不多啊,不過比起林曉童來你的相貌和腳型上還略遜一籌,但也完全稱得上是人間尤物了,可惜啊,一雙漂亮的腳就要廢了。」
他拿著匕首在李玉萍的腳上磨蹭了幾下,李玉萍皮膚遇見冰冷的鐵器,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自己一貫驕傲的就是有雙能跑會蹦靈巧的腳,要是腳筋被挑斷,那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她想起了入黨時的誓言︰永不叛黨。
李玉萍橫下了一條心,以自己的死來保護黨的秘密,保護自己的同志,她雙唇一閉狠狠咬向了自己的舌頭,一股鮮血頓時噴出了口腔。
胡胖子一見不好,順手扔了匕首就想去掰李玉萍的嘴,但也來不及了。
謝長林說︰「娘的,****的****們這都是中了****的邪了,這麼剛烈。趕緊送醫院,一定是有救的。」
一邊的劉弘也很震驚,「****的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他想著指揮打手們手忙腳亂的上前從老虎凳上解開李玉萍的綁繩,把已經昏迷了的她抬出了審訊室,送上外面的汽車。
其實,李玉萍的一些經驗都是听別人說的,咬舌自盡來自古代,原理是利用舌頭上的血管豐富,一旦被咬會流血不止導致失血過多而死亡,在古代醫學發展的很緩慢,沒有有效的止血和縫合傷口的技術,因此這招很是靈驗。但在現代醫學條件下要把這樣的傷員搶救過來卻很簡單,只及時送醫院止血,再利用手術縫合傷口,基本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杜玫在三合特種慰安所遭受日本人凌辱前就使用過這樣的方法,但很快被日本醫生救了過來。
所以,李玉萍也沒有成功,在江陰醫院很快被止住了出血,並縫合了傷口,她沒有死,但為自己和戰友贏得了寶貴的時間,謝長林,劉弘和胡胖子沒辦法再繼續審訊她,也就無法得知劉忠、郭玉蘭運布匹船的船名和準確到港日期。
而就在這個時候,「泰和輪」因為抗著湯恩才的金字招牌,已經順利的通過江陰海關的驗證關口,駛向了上游的方向。
幾天以後,李子清趕到了江陰,從劉弘的手上接走了堂妹。而劉弘則被派往上游的巢湖,會合金大牙繼續對布匹船只進行調查攔截。
謝長林自己帶著胡胖子趕回了上海,他一到家就很快讓曹勝元釋放了《申報》的青年女記者顧燕。
回到上海的顧燕暫時還不能和市委聯絡,她知道特務還在監視著她,因此她決定動員自己的同行田歌參加組織,代替自己執行黨的任務。
田歌去顧燕的住處看望她是名正言順的,所以監視顧燕的特務也就沒當回事匯報,使得謝長林沒能及時把握住顧燕的真實活動情況。並且這時候,在上海又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讓謝長林已經自顧不暇,也顧不上顧燕這邊的事了。
原來,南京國防部作戰廳的一個中將副廳長廖健因對國民黨的**獨裁統治不滿,攜帶著大量有關對共作戰的絕密檔案,利用在上海視察的機會,突然跑進了蘇聯領事館,要求政治避難。
這一下可讓毛人鳳慌了手腳,要知道廖健手上的檔案都是針對西北,東北和華北、華東戰場和****作戰的絕密行動部署,一旦從蘇聯人手里轉到了**的手中,其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但是領事館如同領土,神聖不可侵犯,國民黨也是沒膽量去闖入的,只能和蘇聯人溝通。
毛人鳳一面命令謝長林派人手把設在虹橋的蘇聯領事館團團看住,不讓廖健有機會外逃。另一方面委派謝長林和曹勝元作為國防部的談判代表去領事館和蘇聯領事馬恰哈洛夫交涉。
馬恰哈洛夫當然是拒絕交出廖健來的,他告訴謝長林和曹勝元根據國際法公約,他們有責任保護廖健將軍的安全。他告訴他們廖健將軍將被轉到蘇聯去。
「馬恰哈洛夫先生,我們可以不要這個人,但他攜帶了危及國家安全的文件,這些文件他必須交出來,否則我們可以在他外出時逮捕他。」
曹勝元懂點俄語,沒用翻譯就對馬恰哈洛夫領事說道。他實際是威脅蘇聯人,只要你們敢把廖健帶出領事館,我們就能抓他。
「那是你們的事了。」
馬恰哈洛夫領事說︰「作為一個外交官,我只知道按國際法辦事,至于你們政府方面的要求我可以和廖將軍協商,但結果如何我不能給出任何保證。」
見馬恰哈洛夫態度堅決,謝長林只能和曹勝元悻悻的離開了領事館。
他們剛走,外交部的人又來到蘇聯領事館用外交手段試圖要出廖健或者是那些絕密文件來。但是他們一樣在馬恰哈洛夫面前踫了壁。
無計可施的毛人鳳命令謝長林全力看守住蘇聯領事館,蘇聯人此時已經明確的告訴了國民黨政府,他們不會接收廖健手里的資料,而保持保持的中立。而廖健要求的只是到蘇聯去避難,這些文件卻只能交給**。
謝長林不得不把眼看似乎就要追到的布匹轉運的事情全盤交給了金大牙和劉弘,自己則在76號他的特工總部開起了緊急會議。
「廖健的資料直接送到蘇北去的可能不大,他也不會帶著文件去蘇聯,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上海出手,交給上海地下黨或者是軍調處****的人。」
新任保密局華東大站副站長的曹勝元在會上發言道。
胡胖子認為無論的上海地下黨的人或者是軍調處的人都進不了蘇聯領事館,因為領事館的外圍保衛工作是由湯凱的憲兵一團來進行的,外人根本不會獲準進入的。
謝長林卻認為曹勝元的話很有道理,他說︰「不管是上海市委還是軍調處,他們都會設法進入領事館的,只要俄國人允許他們進去,那就一定可以見到廖健,也就有可能獲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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