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駕到帝女有毒 039 一支舞

作者 ︰ 等白

五日自後,東離駙馬大選第二試——文試,正式在東離皇城軒逸宮拉開帷幕。

文試前一日,瓏瑜公主照例宣了白相入宮,臨時改了文試內容,早有準備的白相今次倒是很快便欣然接受了。當日午後,新的文試內容便送到了皇都各個別府之中,應東離瓏瑜公主要求,文試從詩詞歌賦改成了才藝大賽。

按照公主原話,這選駙馬又不是選狀元,要那麼好的文學造詣何用?難不成日後成婚了還沒事一起作個詩不成?整日咬文嚼字還不如琴棋書畫來的實用,故而有請諸位駙馬參選人拿出自己最擅長的一門才藝來,一展風致。

此番言行自是引得數人啞然失笑無奈嘆氣,笑過嘆過後卻無不是悉心準備了一番,以求明日的文試能夠藝壓群雄月兌穎而出。

第二日,軒逸宮大殿,余下的六位駙馬參選者一一到齊。大殿之側,以丞相為首的五名評選者已經入座,大殿之上那隔了主位的竹簾再次放了下來,看來今日公主似乎沒有再和大家見面之意。

經五日前校場擂台一役,余下的六名駙馬候選人似都有了微妙變化。

今日,仍舊坐在右側首位上的西梁南王宋晟,一襲黛藍瓖金如意流雲華服盡顯貴氣,那張俊逸容顏上雖看不出什麼表情,細看卻可以發覺那微微抿起的薄唇中透出一抹認真。而其余諸人,亦均是精心修飾了一番儀容,自信滿滿的樣子。

當日龍虎營校場,那驚采絕艷的少女到底是在諸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當初抱著各種各樣目的前來東離的眾人,如今那目的之中,又摻雜了多少個人情愫?

看著堂上諸人,蕭寒薄唇輕抿彎出一抹苦笑來。若是可以,他真想將她關在一處暗無天日的牢房避開所有人的眼!她那樣一個女人,艷極媚極鋒芒畢露,卻又心冷如冰多智近妖,若是她有心要吸引一個人,恐怕這天下,是無人能抵擋住她的誘惑了。

想著,淡淡目光掃過堂上眾人,最終落在大殿左側那一襲紫棠花衣的身影上,微微蹙了眉眼。

他從未見人穿過如此艷麗花哨的衣飾,竟還是穿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一身金絲紫棠花衣,內襯是極其考究的雲錦,上面覆滿暗壓雲紋,那外罩,則是一件同色的輕薄紗衣,衣擺廣袖上用彩線繡滿了錦蝶,隨著身形動作,那耀眼彩蝶栩栩如生,幾近欲飛。

如此一件彩衣華服盡顯奢華妖嬈,穿在那人身上,雖顯得濃麗女氣,卻並非不相稱,相反,那偏深的紫棠色稱極了他那身如羊脂玉般瑩潤的肌膚,長指輕托著白瓷茶碗,微微低了頭,那輕垂的眼睫濃密如扇,寸寸精致出塵的側顏,在一片稀疏晨光中,恍然若仙。

北豐國七皇子沐隋楓,他是他見過最美亦最妖艷的男人,也是他此刻最琢磨不透,最關注的對手。

那日在校場擂台上,所有人都見證了他的狼狽不堪,卻不知有多少人透過了那狼狽表象,發現了背後的詭異之處。

與公主交鋒的第一招,表面上看是那北豐皇子使詐避過了公主的攻擊,但是與公主近身交手過的他卻深知,公主的攻擊並不是那麼容易看得清躲得開的。當時的情形,那迅如閃電的攻擊只是一瞬,一個不會武之人,腳下還是浮動的滾珠,試問,他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看清公主的招式順利避開刀鋒的?

那立而不避直接面對的第二招,便更是匪夷所思了。面對這麼大的戾氣,面對如此凶猛的攻擊,居然還能那般面不改色不避分毫,這個北豐國七皇子,至少內心絕不像表面看著那般孱弱不堪。

而最後,那為了重新回到擂台之上,不惜受傷不顧顏面的舉動…冷眸再次輕轉到那個紫色身影之上,這個北豐七皇子的所做所為,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授命而來的皇子會做的事…他是帶著必勝之心,來的東離!

這樣一個人,要麼就是隱瞞了會武的事實,要麼,就是一個心思極其細密且內心無比強大的人,不論是那一個,都讓他不得不防。

正這麼想著,便聞後殿傳來宦侍通報,瓏瑜公主到了。

——

今日,那竹簾之後,隱隱只能看清一個模糊身影的公主殿下顯得異常安靜疏冷,淡淡免了禮,便將文試全權交給了白相,再沒有出聲。

可是,偏是有了這麼一副竹簾,反倒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讓諸人心中不免猜想,今日那竹簾之後的公主殿下是作何打扮,看見殿下的才藝展示,又會有怎樣的神情?

今日殿上的才藝展示循評分制。六名駙馬參選人按抽簽順序依次展示才藝,再由殿上五名評審加公主殿下共六人,以十分制評分,最後得分靠前的四人順利進入下一輪武試,末位兩人淘汰。

白相宣布文試開始之後,第一個展示才藝的中山瑛王世子戰霆,手持一柄馬頭琴淡笑著走到了殿中。

中山國瑛王世子的馬頭琴,琴聲悠揚意境遼闊,仿似讓人至于那天高雲淡的中山草原,心曠神怡;

隨後,東離王太尉之子王思遠,一襲劍舞,剛勁灑月兌靈秀俊美,亦是別有一番風味;

東離護國大將蕭寒和西梁南王宋晟,一個舞文一個弄墨。蕭寒的一手草書寫的遒勁有力狂放肆意,那南王宋晟如此跋扈張揚的個性,卻不料畫得一手好山水,那沉著心緒緩緩描山繪水的側顏,倒是顯出了幾分清雋無雙來。

之後,終于到了那身著一襲彩衣的北豐七皇子殿下翩然上殿的時候。雖然事先所有人心中都暗自懷疑過,但一經確實之後,卻仍都是難抑臉上復雜的神色。這個北豐國七皇子,果真是要跳舞!

一頭如絲長發,一雙翦月淺瞳,那絕美的人兒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神態,于那繪著紅金雙鳳的軒逸宮大殿上,翩翩,落下一支舞來。

彼時東離正值流火七月,軒逸宮外成片的鳳凰花樹開得正好,于是片片火紅橙黃,均映成了那翻飛的紫棠身姿後的絢爛背景。

如霧般的廣袖翩然,如翼般的衣袂紛飛,那薄紗之上點點璀璨的金絲彩蝶盈盈欲飛,襯著那紛飛衣袂間淺含了笑意的茶色雙眸,便如同鳳蝶流連于世上最純淨亦最美艷的那朵花,再也無法月兌身,再也無法逃離,痴纏成狂眷戀成傷,直至凋零,直至,枯萎。

顏似桃花盈露,手如柔荑撫水,腰為浮柳逐風,姿若秋水映月。

那支舞,可以用盡世間所有美好的比擬來形容,都不顯突兀;

那支舞,即便用盡世間所有美好的比擬來形容,亦無法述盡那番神韻。

那支舞,華麗中含著落寞,絕美中帶著悵然,仿佛這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無法完滿,最後只余那殘破不堪的曾經美好,長埋于心,難以忘懷。

殿上,絲竹聲起的那一刻,星月皆退,所有人的眼,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刻,均被那抹如雲煙般的紫色身影所填滿。

西梁南王宋晟,早先那鄙視不屑的神情已是呆呆僵在了臉上;蕭寒不再蹙眉,瑛王世子亦潛了淡笑,平江王世子那一直冰冷的神情有了輕微松動,殿側那手持狼毫的評審官員們,皆是忘了落筆。

而那竹簾之後,高台之上,透過竹簾縫隙,那回轉之間如絲淺眸看過來的那一眼,那一瞬,仿似四目真的對上了,長睫倏然微顫,盈盈鳳目中,滾落一顆晶瑩淚珠來。

------題外話------

大家有木有覺得,白家小公主一遇上駙馬就各種不淡定哈哈~每每破功啊有木有,什麼被吃的嗆一嗆啊,擂台上生個氣啊,文試時哭一哭啊,嘿嘿嘿

話說白家的駙馬是否很妖嬈~人參加帝王選妃都木有他那麼積極啊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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